看看這篇文章就是把女人當作貓來欣賞:
這是壹只慵懶的貓,準確地說她是壹只慵懶的貓。我再次寫她是因為她也是喜歡貓這個寂寞的種族。她總是喜歡將自己遭遇的每壹只可愛的不可愛的貓打扮得花枝招展。我想她上輩子壹定是寵物貓加工廠的。逛街的時候就是遇到那些被主人的小繩子栓著的寵物貓,她也要用眼光盯著緊瑣著,直到完成了眼神對小貓的改造。然後才會帶著滿意的笑容壹蹦壹蹦回到我的身邊,我竟常常覺得她壹蹦壹跳的樣子就象只貓。
或許她就是貓似的女人。
有時我對她說妳什麽時候打扮打扮妳的我,她小心翼翼地摸著我的頭發,前後左右地打量著我,然後說:對不起啊,妳可是只無法改良的豬。
她說她不會再上西祠,我堅決地不相信,因為她終究是個女人。我倒不是輕視女性,我的自信在於我對貓性女人的準確把握。對於壹只夜貓而言,常居的屋檐就是她的家。她說她要遠去流浪,她或會離開壹天,兩天,甚至很多天,但是她終究還會回來。因為他們性格組成裏融合了壹種天生懶散的氣質,哪裏更適合居家,哪裏更有溫暖,他們本就怠於比較,我如此猜度或許忽略了貓這個聰明的種族悄無聲息的回歸應歸結於她們對生息土壤敏銳的判斷力。
我想我把她比喻成貓她壹定不會生氣,因為我想起她說下輩子她要做壹只始終綣著的,玩是唯壹任務的貓。更何況我敲著空寂的鍵盤於她的視野或根本就沒有重合的焦點。所以我是可以帶著壹種漠視的閑散的舒適的心情去裊出壹個我所理解的貓般的女人的,還有我們那段空曠卻堇色的歲月。
貓是壹種特別敏感的種族,她們壹直保持著壹種看著妳盼著妳的姿勢,這種姿勢是撩人的。於寂寞的男人而言。但是妳壹但真的為她所惑,走近了,她們會迅捷地失去蹤影,讓妳空留長長的遺憾,這種遺憾就是她們奔跑的全部軌跡,妳別指望妳可以拖住時間的尾巴。
而對於我這樣的豬來說,我們的交集在於她停下來等我,而不是我拼命地去追她。在同等條件下奔跑,冀望與她保持勻速那和龜兔賽跑的笑話是壹樣可笑的。
這個笑話唯壹不成立的時候是我倔強起來決定做壹頭野豬的時候。或是我目前背叛後的狀況。我終於用唯壹的可能性報復了她,當然我還是沒有快感。
我終究還是不習慣沒有貓的歲月。
從她們單身的縱跳不難看出貓都是寂寞的,她們都有這憂郁的眼神。而我的這只尤為寂寞,她憂郁的眼神流淌著壹種絕對藍色的光芒。我常常會覺得這是只很小很小的貓,小到可以抱在手心裏,哪怕很輕輕的觸碰都會弄疼她...
她白天是只靈動的貓,她極好強,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到完美無缺和無可挑剔。她渴望自己獨力爬上那高高的屋檐,然後做壹個最誇張的懶腰。她沒有占有欲,卻極力地想證明自己是只不凡的貓。她有著曼妙的身姿,璀璨的笑容,還天生具有壹種親和力,掌握了壹套萬試不爽的交際詞令,所以她總是有很好的薪水,很好的成績。對朋友是笑容燦爛,對同事是微笑有加。她壹貫保持著貓的那份做作的可愛;有些張力不足的可愛。這種可愛的無限僵化是以自身心情的愈加煩躁和空闊為對價的。她誇張了自己的忙碌,把上班當作打仗似的。每天到很晚才疲憊地回家,於是我便成了這種煩躁的犧牲品。
她常常說我是只懶散的豬。沒有奮鬥的動力和前進的渴望。她說我小腹的贅肉就是不思進取的表現。我心內難過,我卻保持著豬壹般標準憨厚的笑容或寬容。我最願意做的事就是讓她成為釋懷開心的傻貓。讓心愛的人快樂這是作為豬這個呆呆的種族唯壹的幸福概念。
她是壹只徘徊在墻上的貓,她擁有著尖利的可供上爬的利爪,上揚是有可能的,可是那會犧牲了她所有的閑適。做壹個強大的貓固然可貴,但是喪失了生活的質感就變得意義全無。她壹直希望自己是壹只在高高屋檐上自由逡巡得貓,她忽視了自己在某些後繼上的天生不足。她還渴望用貓般的敏捷跳躍來刺激壹頭豬顯然是不太明智。
終究我們的思想意識是對立的。在馬斯洛的五層金字塔理論上,我贊賞有步驟的跳躍。妳不可能指望每頭豬每分鐘都保持著沖破柵欄的旺盛體力和精力;而她總冀望我有貓種族天生的那種壹步登天的跨越能力。我常常想在歲月的年輪裏用“適可而止”的理念來同化她。紅樓夢裏描述過我們的這種碰撞:不是東風壓倒了西風,就是西風壓倒了東風。
或許我們的結局就在於證明曹雪芹同誌是錯誤的,我們的結局是西風依舊向東部進軍,東風繼續向西方流浪。別說我們這種狀況叫做分手,揭露壹個大家都知道答案的答案對於心有所盼的人來說是殘忍的。
她繼續了她壹只貓的強悍故事,她還是以為自己和形似的老虎只是發育的早晚不同。“和壹個女強人在壹起生活是巨累的。因為妳的生活,本屬平仄的生活被波瀾帶動了起來,呈現妳極為不舒服的壹種晃蕩。我曾經憐憫她,心疼她,愛護她,不聲不響地在她身邊做沈寂的大海,用愛的海水包圍她,讓她徜徉。我總是給她保留心的綠洲,我在海的中央留給她完全主權的小島。
我真的是喜歡看她極女人地化妝打扮的樣子,每當我靜靜欣賞的時候,她乓地以聲關起了盥洗間的門,象對待壹個常來乞討的乞丐;同居的日子為了保持她單身的形象,她在水電工來修理的時候放逐我出外淋雨;我總是在這樣的時候決定做壹只沖破柵欄的豬。我的思想在平靜的外表裏使勁掙紮著。可我還是喜歡她熟睡的樣子,我常常把她扳過來,看這只喜歡穿著絲綢般柔軟睡衣的寵物。均勻的呼吸,驕傲的小鼻子,蜷縮著...每當這個時候我就心軟了。對於壹只工作壓力,生活追求很高的貓來說:不向我發脾氣,不折磨折磨我,她枯燥的生活還有什麽樂趣呢?也許這樣的生活最容易解釋豬的心寬體胖吧。
我知道這是只骨子裏懶散的貓,我還是願意讓她盡情撒野和奔跑。我保持著豬壹般紳士標準憨厚的笑容或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