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桓公向管仲請教治國方略。
孔子向老子要旋律。
古人為了當“字師”而不恥下問的故事,經常在耳邊響起。
所謂“字師”,就是改壹個字的老師。如果他在妳的詩裏改了壹個字,妳就會敬他為師。這當然是妳的謙虛,但更重要的是他壹個字稱職。在這方面,他確實有資格當老師。
中國古籍中出現過很多“字師”的故事。這裏有壹些例子。
唐五代“詩僧”戚跡寫過壹首《早梅》的詩,其中有兩首是“深雪前村,昨夜幾枝開”。詩人鄭谷看後建議“數枝”不算“早”,不如改成“壹枝”。齊已經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馬上拜他為“字師”。後來也有不少人認為把“數”改為“壹”更好,但郭沫若先生認為齊把早梅寫得比較粗略,發生的事情就是發生的事情,沒有渲染。“數樹枝”沒有錯,所以“改是可以的,但沒必要改。”刻意的語言,對事實的尊重,都可以說得過去。可見,視角不同,可能會產生不同的看法。
元代詩人薩提亞希有兩句詩:“大地濕倦聞雨聲,月兒來聽景陽鐘。”許多人稱贊它,但只有壹個不知名的老人笑著搖搖頭。薩提亞西求教時,老人說:“這副對聯雖好,但‘聞’和‘聽’兩個字的意思重復了,應當把‘聞’改成‘看’。”他還說唐人有句名言“林中老僧來觀雨。”薩蒂西跪拜為“字師”。把“聞”改成“看”,不僅是為了避免重復,而且“看”比“聞”更直觀,所以更能表達“厭惡”的情緒。精彩!
蕭楚材在溧陽主持朝政時,有個叫張怪鴨的官員請他吃飯。他看到壹首剛剛寫在張案上的詩,其中有兩句:“獨恨太平,江南隨隨便便殺老尚書”。稍作沈思後,他開始將“恨”改為“運氣”。壹問,他說:“妳現在工作突出,漢奸蠢蠢欲動卻遲遲不動。今天,妳們應該感到幸運,統壹是和平的。為什麽妳壹個人討厭和平?這是不合理的!”張茅頓悟,拜蕭為“字師”。“從‘討厭’到‘幸運’的轉變,完全是基於現實的。古人先用語言煉“意”,再煉“符”;意思鮮明,用詞才能準確。脫離外部和內部環境“精煉文字”才是上策。
關於前輩們的“字老師”,有很多故事。這些故事從不同的角度告訴我們學習和使用壹種語言的道理。它們給我們的啟發遠遠超過了壹個詞本身的美,從更深的層面激活我們的思維並不容易,讓我們知道“在壹個詞中求穩”並不容易,但如果實現了,那是多麽美妙的精神享受啊!
y ī z ī sh ī的解釋是指對修訂壹詞的誤解,可以作為老師。也指老師在詩歌裏改壹兩個字。李湘在唐代讀了五代王的《春秋》。其叔、孫的“格”應讀為“格”,李卻誤讀為“格”。小官壹說,眾皆慚愧,“命小。”榜樣姐姐真的是字老師!從現在開始,我只叫妳師父,不叫妳姐姐。
★曹青雪芹《紅樓夢》第十八回
提到歷史上的博士關系,很多人會想到“掃”和“踩雪窩”的故事,說葉和薛經常意見不合,各拿自己的研究之名做文章,含沙射影地攻擊對方。似乎不掃不踩都不足以解恨。幾百年來人們壹直把它當成笑話謠言。
葉和薛都是溫病學博士。從他們對待人和對待疾病的態度來看,這個謠言相當值得懷疑。
葉天圖是出了名的虛心好學,即使成名之後也是如此。關於他虛心好學,不恥下問的故事很多。為了學習知識,他改名換姓,拜壹個叫劉的名醫為師。他還煞費苦心地裝扮成壹個窮人,向老和尚學習,只是在完成學業後才公開自己的名字。
他的字體大小也顯示了他的醫學抱負。他的名字叫“項燕”,裏面有壹個有趣的故事。在葉的同時,有壹位技藝高超的蘇州樂師。為了謀生,他去北京表演藝術,賺了很多錢。回到蘇州後,他看到許多貧窮的家庭沒有衣服和食物。他慷慨解囊,在壹個叫“虎丘山”的地方建了壹所“普濟醫院”,幫助窮人。他的名聲很快就傳遍了全村。康熙五十五年,清聖祖葉璇聽聞此事,親筆寫下“項燕普濟”的匾額,贈送給普濟醫院。葉天圖以“項燕”二字為標誌,表示他決心學習這位藝術家助人為樂的精神。
盡管葉·石天名氣很大,但他從不自吹自擂,非常謙虛。在治療疾病時,我經常向其他專家求助。遇到自己治不好的病,不逞強,願意聽取同齡人的意見。對於壹個偶然治好母親病的張姓醫生,他向大家吹噓:張醫生的醫術比我好,我可以請他看病。我就不明白了:豁達謙遜的葉,就是對不起薛,不怕別人笑話?這不是和他傳統的治病態度格格不入嗎?
比葉小十三歲的薛壹直欽佩葉高超的醫術。據《蘇州傳》記載,薛“善用葉諸方,而無不拍掌。”既然薛的心裏那麽崇拜葉,怎麽會反目成仇,甚至互相作踐呢?再說,這也不符合薛的性格。薛寫的《壹瓢詩》,是很有“個性”的。認為“有胸懷,人品就高。”人品高,必有過人之處。“性格的培養直接關系到事業的成就。可見。他非常重視道德修養。所以那些謠言無論從哪個角度分析都是不可信的。但正是這些謠言抹殺了兩位醫生的高尚形象,在中醫界造成了惡劣影響。
沒錯,歷史上確實有“橫掃葉壯”,但其初衷並非針對葉天圖。《歸鈔》卷九載有《掃集》壹文,介紹了薛“掃”的由來。大意是“掃”是薛著書立說的地方。因那裏樹木蔥郁,落葉封緘,薛常喚書童來掃地上的落葉,故取名“掃葉村”,有壹層意思;又因薛註《易》,可補於《易》之末,反反復復,挑出瑕漏,猶如掃落葉。第二層意思,對葉天圖來說沒有意義。把葉子和葉的姓聯系起來是完全牽強的。
描寫“掃蕩”和“踏雪”謠言的書,以王有亮的《雙培齋文集》為代表。但也有人從醫史、文獻等角度論證,認為這篇文章並非王有亮本人所寫,而是後人在整理出版時根據傳聞添加的。至此,葉、薛“冤假錯案”得以平反。
歷史上有很多醫生精誠團結,以誠相待的例子。朱丹溪與金元名醫葛可久的交往便是壹例。有壹次,浙江中部的壹個女人得了肺結核(現在的肺結核)。她骨瘦如柴,奄奄壹息,許多醫生都不知所措。病人抱著壹線希望,向朱丹溪尋求治療。經過丹溪的精心治療,他的病情明顯好轉,但臉頰上的紅暈始終沒有消退。朱丹溪對病人說,“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現在請吳縣名醫葛克久應用針灸治療,徹底康復。但是,這個人很難討好。”他只是想了想,說道:“好吧,我給妳寫封信,然後帶過來。他壹定會來的。”病人很高興,租了壹條船邀請葛克久。葛克久——看到朱丹溪的信,也就是“不謝客不歸”,就上船了。朱丹溪詳細介紹了這位婦女的情況,並請葛克久來看她。葛克久認為病在胸肺,余邪不潔,要針刺兩乳。於是,他拿出針,隔著薄薄的衣服刺向她的乳房,病人臉上的紅暈消失了。朱丹溪仔細觀察,仔細琢磨,學習了針灸知識。在醫療技術方面,朱丹溪在病人面前承認自己的缺點,這需要寬廣的胸懷!葛克久總是有求必應,這也體現了與丹溪的真摯情誼。這個故事可以算是難得的中醫問診新聞了。
當然,由於學派不同,學術見解不同,醫生之間有學術爭論是常有的事,可以促進醫學的發展,值得提倡,比如金元四大家的學術爭論。另外,受封建陋習的影響,有些醫生確實有壹些見解,阻礙了中醫的發展,不利於中醫學術交流,應該堅決摒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