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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太倉吃江河海三鮮_太倉三鮮

江蘇太倉是個富庶之鄉,它的地理位置特別優越,位於江海之交,東枕長江,緊靠上海,水域開闊。太倉的瀏河更是位於江尾海頭,獨特的水域環境形成“江海河”三鮮得以匯聚的好地方。吃貨們的嗅覺最靈,我們壹大幫人循著那魚、那蝦、那蟹的鮮活氣味,直奔太倉瀏河鎮的“新穩得福大酒店”。

各種做法魚蝦蟹

因為同去的都是著名好吃、會吃之人,飯店知道我們要去,特地請廚師長配了壹桌講得出名堂的江海河三鮮美食,除了蔬菜之外,就是魚蝦蟹了。

“海港腌青蝦”、“醋椒海蜇頭”、“熏魚”、“雙味螺”、“天婦羅竹節蝦”壹壹吃過後,“糟油蒸長江魚”登場。知道太倉的糟油特別有名,可以做很多葷素菜,用來蒸魚本也不稀奇。用廚師長張輝的話來說,稀奇的是魚這個食材。長江魚的魚皮顏色淺淡,肉質不似養殖的那般肥膩,入口嫩滑,與上海菜場裏買到的養殖魚絕對是天上地下的區別。大廚教我們,用太倉本地的糟油加上蔥姜,將魚腌制半個小時,蒸的時候再加些糟油、蔥姜和啤酒,上籠蒸15分鐘就好。

“香燒長江鱸魚”做得比較考究,選用的鱸魚比我們在菜場裏買到的鱸魚大很多,至少有七八斤,大的有幾十斤。“香燒”是什麽概念呢?聽介紹後覺得確實很考驗廚藝:先將魚用鹽和蔥姜腌制2小時,然後進雙面爐。鱸魚全身上下都用錫紙蓋好,微火20分鐘,壹邊壹邊要將魚拿進拿出,揭開錫紙把油抹掉,如此這般的費時20分鐘才大功告成。確實香味撲鼻,鱸魚肉也很嫩。

說到壹道“清湯長江烤子魚”,我不禁大聲嘆息,廚師長真敢創意呀,這分明是壹碗白水裏面遊曳著十幾條慘白細瘦的烤子魚。先喝壹口湯,淡而無味,再吃壹條魚,與同桌人相視壹下,我哈哈笑說:“那不是我家貓咪的晚餐嗎?”其實這個世界上每天在出演“皇帝的新衣”故事,讀書界、時尚界、美食界莫不如此。壹位資深美食家開口解圍,他說,“妳試著蘸壹點醬油吃,很好吃的。”

“拼死”吃河豚

這趟美食行是由電臺《今天吃什麽》節目組織聽友與嘉賓壹起的活動,參與的人對美食制作和美食欣賞都有壹定的水平。歡聲笑語中,重頭戲“紅燒河豚”終於端上來。我國素有“拼死吃河豚”壹說,以表河豚魚的鮮美極致和饕餮者的無畏精神。河豚魚個頭小,每人壹份就是壹條魚,加上壹塊大大的魚白。也許是季節的緣故吧,去年陰歷三月,我去揚州吃河豚魚的時候,沒見到魚白,隨著白燒河豚魚端上的是壹塊魚肝。但是瀏河人很理直氣壯地說:“這個魚白棄之不得,是寶貝!”

回想我生平第壹次吃河豚魚是在上海郊區,只記得當時大家酒足飯飽,期待了半天的河豚魚才上來,沒想到卻原來是壹盤糊噠噠的小魚。但是,不故作驚恐之狀似乎會拂了主人的美意,我隨大家壹邊笑話對方壹邊吃,都說反正已經吃飽,死去也不會變成冤魂。可惜的是,嘴裏根本沒分辨出魚的鮮美,毒性的威脅也隨風飄去,就好像參與了壹場蹩腳的冒險遊戲。

第二次吃河豚就是揚州了,揚州的美食留給我的印象極為深刻。那天,同桌的美食愛好者提請我們註意“盧氏古宅”河豚魚制作的精美。果然,這份河豚有著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驚艷。小小壹條河豚就像壹頭微型的鼓脹著肚皮的海豚那麽可愛,它皮膏脂特別豐腴,壹碰就粘住了口唇,肉質分外細,而湯中加了鮑汁,帶出河豚魚自身的“自來芡”,有淡淡性感的顏色。

此時,美食愛好者提醒大家註意河豚魚的肝,這塊肝是精品中的絕品。專門的河豚料理師都知道,河豚魚肝的味道最為鮮美,但是肝周圍的無數血管必須經過小心的清除後方能食用。我在自己的盤子裏找到兩塊河豚魚肝,壹嘗,眼睛自然閉下來,因為這簡直是細、滑、嫩到極點,比菜館裏傳說中最細膩的鵝肝還要銷魂。

再說回來,太倉瀏河吃到的紅燒河豚,外觀實在是不敢恭維,壹是燒煮得有點過頭,魚身破碎;二是加入了草頭,盛的時候不註意,絲絲拉拉地掛在盤子邊上。紅燒河豚魚的味道還不錯,廚師長自己也發現問題了,解釋說,因為河豚魚膏脂豐富,很容易燒糊,魚底下墊些草頭,不容易焦,草頭入味也好吃。

至於河豚魚的湯汁,會吃的人都不會放過拌飯這個選擇。那天在揚州,盡管肚子已經吃得很飽,還是用魚湯拌米飯吃,在拌的時候又意外翻到壹塊肝,開心得趕緊拍照留念。

紅汁鱸魚絲瓜湯

夏天到了,家裏的菜都和“清淡”兩字掛鉤了。坐在空調房間裏上班,有時不免饑腸轆轆,當同事繪聲繪色形容昨晚做的“鱸魚絲瓜湯”那個酸鮮濃郁時,我口水嗒嗒的,羨慕極了。

下班後去買活殺的鱸魚。想當初十幾年前,養殖的鱸魚剛剛和市民見面的時候,那個鮮活、細膩的吃口被食客尊為上品。有壹陣上海的飯店裏流行生吃鱸魚,剖開、去骨、切片弄成“殺西米”,和大西洋底下的金槍魚壹樣,蘸芥末,吃得很豪邁。後來醫院發現幾個奇怪的腸道寄生蟲病例,才知道國內水質如此之差,這樣的吃法簡直是開玩笑。現在大家都不吃生鱸魚了,改清蒸、紅燒和熬湯。

壹條750克的鱸魚,洗凈,去頭尾,當中剖開,去大骨頭,切成略厚的魚片,用細鹽、料酒、味精、生粉捏壹下待用;頭尾骨頭放鍋內熬湯後,撈去骨頭;番茄切塊放食用油煸炒,用鍋鏟壓碎,放入魚湯中,大火燒開後,改小火;再倒壹些番茄沙司進去,等到湯色變紅,放去皮切成滾刀塊的絲瓜;然後將魚片倒入,輕輕劃開,略滾後,撇去浮沫即成。

如果主婦懶,家人的舌頭靈巧,好侍候,那鱸魚也就不必去頭尾去骨頭了,切成幾大塊做就是了。那樣的話,魚肉可以在湯中燉的時間長壹些,湯好喝的程度高也說不定。

這鍋湯色澤相當濃郁漂亮,紅的湯水中翻滾著仿佛鑲著銀邊似的白色鱸魚片,絲瓜則是嫩綠色的。魚片滑嫩,絲瓜柔軟,番茄已經融入湯中,使那碗湯喝起來,酸酸的,很有回味。

如果鍋大湯寬,家裏人胃口好,還可以買壹塊老豆腐,劃成塊放進去。聽說還有放“貓耳朵”的,就是將面粉加水攪到筋道,壹疙瘩壹疙瘩地入湯,凝結前不要多攪動,以免湯水過於渾濁。

“鱸魚絲瓜湯”在夏天也要趁熱喝,冷了腥味重。壹家人妳壹碗我壹碗,喝到滿頭大汗、剝衫坦腹,那才叫壹個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