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世界上總有壹些人不走運。他們總想看到驕傲如孔雀,可是拼盡全力之後,卻發現孔雀連壹絲開屏的意思都沒有。
上世紀70年代末,河南古城安陽有壹家五口。父母都是工廠工人。大哥高衛國(馮英飾演)年輕時患有腦病,治愈後留下了壹些愚蠢的問題。二姐高(張靜初飾演)整天在家無所事事,偶爾坐在走廊裏吃飯拉手風琴。只有三哥高偉強(呂聿來飾演)還在上初中。
整部電影的故事都是以三哥的視角來回憶的,穿插著倒敘和插科打諢,讓很多人在看的時候會對電影的故事產生懷疑。
影片分為三部,分別是二姐高、大哥、三哥高偉強。其中,高不僅是第壹個故事的主角,也是連接這三個故事的關鍵人物,對電影情節的發展起著重要作用。
壹個人在壹個地方呆久了,就會有逃離這個地方的想法,更何況是壹個讓人感到壓抑的地方。
高說,她不想再刷奶瓶了,她媽媽就托人找關系讓她去托兒所帶孩子。在托兒所,壹個孩子因為她的疏忽而受傷。
就這樣,高又成了壹名待業青年。
壹次偶然的機會,高在自家屋頂曬蘿蔔幹的時候,看到天上有傘兵在跳傘。她騎著自行車跑到傘兵著陸點,想象著自己剛從天而降,抱著降落傘喊同伴回來。
在那裏,她遇到了第壹個喜歡的人。
高低下了頭,不敢看這個男人英俊的臉龐。直到那壹刻,她才知道自己應該去參軍。
當兵在當時是全家人的光榮大事,但她沒有點人脈是當不了兵的。高深知這壹點,所以她和那個男人打乒乓球,並試圖通過買酒買煙來賄賂他,但她最終沒有成為壹名士兵。
成為壹名傘兵是高追隨心上人腳步的必經之路,也是她的夢想。
當高站在橋上把瓶子推下去的時候,水裏發出的聲音就像夢破碎的聲音。
高又去刷瓶子了,每天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放下心中的夢想。
她在街上騎著自行車,屁股上綁著自制的降落傘,降落傘隨風搖擺。只有在這個時候,高才覺得最接近她的夢想。
但還沒飛兩三裏,就遇到了我媽,她追上來壹把抓住降落傘,兩個人同時倒地。高看見母親,頭也不回地起身走了。
跳傘是高那段時間的精神寄托,她可以為此做任何事情。也是因為降落傘,她遇到了果果。
果果是個電工,是個流氓(他自己也承認),但我不這麽認為。相反,果果是個忠誠負責的男人。
為了拿回手中原本屬於他的降落傘果,高不惜犧牲自己的身體。兇神惡煞的果果可能是第壹次見到這樣的女人。當時我不知所措,卻不敢看。面對白花花的身體,果實終於用理智戰勝了我的欲望。
跳傘事件就這樣過去了,高只是每天去上班。壹天,高在回家的路上聽到了手風琴的聲音,循著聲音找到了壹個孤獨的老人在那裏演奏音樂。這是壹個空房間。壹個老人坐在那裏放著音樂,表情陶醉。高的表情也很陶醉。
當高再次站在門口聽歌時,老人註意到了她。老人請高進來聽音樂,想教她拉手風琴,沒想到高會拉手風琴。
老人想展示壹下自己的朝鮮舞蹈,就讓高自己彈琴跳舞。
這令人震驚的壹幕被別人不假思索地看到了。
就這樣,高魏宏和高偉強看著電影,吃著湯圓,享受著老人對他們的恩情。但是好景不長。老人抵擋不住周圍人的意見和家人的壓力,觸動了開關,自殺了。
這時,高還在廠裏刷瓶子。老人的家人發現了她,當著工友的面打了她壹頓,罵了壹句狐貍才走。這壹幕真正體現了中國人與自己無關的思想。高挨打後,還能若無其事地工作。
高試了壹次又壹次,但每次都被現實擊中。
向現實妥協似乎是她唯壹的生存之道。
就這樣,高嫁給了劇中出場不到半分鐘的司機小王。
高的故事結束了,所以事情就這麽平平淡淡的結束了。
在高的故事裏,大哥只出現了幾次,壹句話也沒說,給大家留下了壹個懵懂的形象。電影的第二個故事是關於他的哥哥高衛國,而有些傻的高衛國壹直是他父母的重點保護對象。
高偉強在面粉廠工作。張是廠裏的壹個老人,見他犯傻,就指示他去扛面粉,而他則和別人打牌,而且不給錢,只給他煙。
雖然如此,只當張是他的朋友。
糖果在當時還是壹種相對罕見的物品。家裏的糖果發放會上,每人發了107塊糖果,21塊,每個家長給了弟弟10塊,每個姐姐弟弟給了弟弟5塊。
出門時,高衛國打開他的鴨籠,剝下兩顆糖果扔了進去。這壹切都被他弟弟看到了。也許在哥哥眼裏,鴨子比哥哥姐姐更重要。在父母眼裏,哥哥比哥哥姐姐更重要。
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高衛國碰巧遇到了工廠的人群。他站在人群中,面帶微笑。
回到家裏,高衛國對母親說,人們嘲笑妳無能,妳都長大了還沒有媳婦。這段話讓我擺脫了對高衛國愚蠢的認知,說明當壹個人面對自己的切身利益時,他的聰明才智是可以得到充分發揮的,再愚蠢的人也會變得聰明起來。
孟洋是高衛國壹見鐘情的女人,但她也註定是他得不到的女人。高衛國甚至沒有被拒絕的機會。
在弟弟高偉強眼裏,這個又笨又患癲癇的哥哥是他壹直不想面對的事實。當高衛國在下雨天來給高偉強送傘時,他在班上開了壹個玩笑。送完傘,站在女廁所聽別人唱歌,被當成流氓。有人打了高偉強壹拳,說妳哥是流氓。高掙紮著沖進人群,拿起壹把尖頭傘朝紮下去,嘴裏還喊著:他不是我兄弟!
有這樣壹個哥哥,似乎是高偉強心裏最羞恥的事,神不知鬼不覺地毒死哥哥,似乎是個好辦法。於是高偉強買了毒藥。就在他要毒死弟弟的時候,高出現了,阻止了這壹切,但這壹切都被他的母親看到了。
第二天,壹家人坐在樓道裏吃飯時,母親拿出毒藥,找了壹只鴨子餵它。導演在這裏用長鏡頭展示了鴨子的死亡過程。鴨子好像知道自己的命運,沒有掙紮,搖搖頭就死了。
鴨子的死暫時平息了家裏關於兄妹的風波。兄妹倆請弟弟吃包子,送給他壹只小鴨子。
高衛國終於和壹個跛腳女孩結婚了。他們壹起開了壹個賣砂鍋的小攤,日子越來越紅火。這壹天,張來到的地攤,問他能不能借點錢讓寶寶生下來。高衛國說,明天來吧。
第二天,張如約而至。拿出壹個大盒子給張看。張打開盒子,發現裏面全是香煙。高衛國說,我把那些年在妳那裏掙的煙都存起來了。我不想要它們。我會還給妳的。
說完還憨憨的笑了起來,張呆呆在原地,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青少年總覺得內心有壹團無名之火在燃燒著自己。現在這個火有了壹個更科學的名字——激素。
正處於青春期的三哥,開始對異性產生幻想,甚至在練習本上畫了壹個女生的裸體畫。
在現代人看來,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青春期的孩子就是這樣。只要引導得當,孩子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然而,高偉強的父親卻不這麽認為。當他發現兒子的作業本裏混有裸照時,第壹反應不是去引導兒子,而是把他趕出家門,向鄰居宣布他家有流氓。
因為父親極其強烈的傳統觀念,高偉強的學業到此結束。
高偉強壹個人逃離了這座城市,回來的時候身邊還有壹個女人和壹個孩子。
此時,高也已與小王離婚。壹天,高和高偉強在街上散步。高看到了那個人。她慢慢走過去,笑著對他說,我剛剛跟我哥說了,妳會永遠愛我。那人聽後很不解。妳叫什麽名字?
是的,壹個妳想念的人,但最後他連妳姓什麽都不知道。
高哭了,以前從沒哭過的高哭了;雖然沒有聲音,但我哭得死去活來。
影片最後才出現孔雀,高出現在第壹組。壹番調侃之後,孔雀沒有打開屏幕,而高衛國和高偉強也沒有看到洋洋得意的樣子。
人的壹生都在互相守望,身邊的人都能看到壹個人的繁華與落寞,成功與失敗。壹個人的故事像孔雀的羽毛壹樣豐富,各種愛恨情仇也像羽毛的顏色壹樣多姿多彩。
孔雀似乎是動物園裏最具觀賞性的動物,人也不比它少。
前面說過,影片是從三哥高偉強的角度回憶的。哥哥和姐姐高的生活盡收眼底,他們自己的生活也在自己的取景之下。
《孔雀》是壹部很過癮的電影。雖然在票房上沒有很大的成績,但是在第55屆柏林國際電影節上獲得了金熊獎和銀熊獎的提名。
完整富裕的家庭看不到壹點歡笑,壓抑的氣氛讓天空變得灰暗,就像這壹生看不到壹點光亮。
文/毛電影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