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自己被鬼附身，在老莊玄學的指引下，在毀滅中成為自己推崇的“至尊之人”。
經常被世人拿來和德國比較的日本，總是散發著壹種鬼魅感。日語被稱為“魔鬼的語言”，殘酷而激烈地訓練人們生存技能的“魔鬼訓練營”異常火爆。人們以身為“鬼”為榮，而壹些財閥則宣稱，鬼是壹種堅定的信仰，是壹種至死都無法釋放的執著力量，打工鬼是日本引以為傲的脊梁。
有哲人說“性格就是命運”，這個結論雖然有失偏頗和極端，但確實說出了壹些道理。正是性格影響著人的世界觀的形成，支配著人的選擇和行為，從而極大地影響著人的命運。作為個體，在壹定歷史條件和環境下形成的民族也是如此，只是我們習慣把民族性格稱為民族精神。中國人看自己，所以有魯迅批評的《阿q正傳》。現在外國人看我們，有的吐槽“豬”的辱罵，有的把中國人的人品捧到天上去，但就是不恨，不懼我們是鬼。
現代中國人自覺不自覺地崇尚中庸之道。他們和藹可親，讓人放心，樂觀知足，寬容大大咧咧，做壹個君子，明哲保身，學烏龜。他們是平原，不可能跌入深淵。即使它們點綴著壹些小山，但它們離頂峰還很遠。但是，這種平坦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被時間磨平了。民族和個人壹樣，是從童年、青春期、青年、中年甚至老年逐漸演變而來的。五千歲的中國人，已經到了暮年階段，沈醉於過去的輝煌卻拿不出實效。除了古老國家的古老文明，我們還能向世界誇耀多少活人創造的成就？我們沈浸在祖先的功績中，但如果仔細研究歷史，就會發現秦煌的統治可以說是中國式的法西斯主義，漢武的暴政也充滿了右翼色彩。奉行極端種族主義、沙文主義、擴張主義的蒙元，與納粹有著驚人的相似，而被大肆吹噓的清初政府，就如同日本軍國主義者壹樣。現代中國需要新的制度和意識，但中國人反感和批判的精神制度，其實是他們很大程度上推崇的盛世風格。這是壹個大諷刺，壹個大笑話，或者說是壹個大悲劇。
生為人傑死為鬼的李清照被誤解為典型的婉約人物，創作《嘔血》的何知道的人越來越少。畢竟，有著“世紀天才”美譽的李敖，只是壹個異數，因變法而分裂的商鞅，因忠義而投河自盡的屈原，被刺後毀容剖腹的聶政，還有，死得有尊嚴，與田橫集體自殺的。如果說中國最初的4000年整體上是壹段“轟轟烈烈”的歷史，那麽過去1000年的表現幾乎完全是壹個“無能”的民族。尚可喜紀念館建成，嶽飛對“民族英雄”的定義被自己的歷史教科書推翻，趙威旗事件很快被廣大中國人民所容忍和遺忘。人們說:生活，只有生活，才是現實的。經過五千年風雨錘煉的中國人的世界觀是非常成熟和諧的。我們正在徹底喪失青春的活力，正在被自己剝奪中華民族精神。我們已經是人了，不是“鬼”。這是進化還是老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