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氣得吐血。
“這綠帽子戴得委屈,仇不報,枉為姓武。”
話畢,操起菜刀欲出。
水果弟鄆哥擔心出事,攔住:“大郎三思,西門官人,有錢有勢,紅黑俱有,聽說還是縣政協委員。”
? “我怕啥,吾弟好歹也是壹個人物,倘若他知道嫂子被鬧得滿城風雨,肺也會氣炸,老虎打得,還會怕地頭蛇。我再也忍不了等兄弟回來替我討公道,管他西門小子是政協委員,先砍他入醫院,再跟他有完無完。”
武大郎歪著脖子,扭著三寸丁身子,唾沫四濺,手裏緊緊握著菜刀。
? “待武二郎出差回來,處理未遲,話回頭,內嫂也應收斂,不招蜂引蝶,何有勾搭成奸,事壞不怨壹人。”
水果弟鄆哥人小言直,戳著武大郎軟脅。
? “這賤人屢勸不改,慪氣時又哭又鬧,說什麽好花插在牛糞上,婚事是虧了,也應顧及武家面子。”
話著妻子,武大郎自覺氣短,話軟三分,手握菜刀不禁放松。
“罷了,且讓西門小子放活幾天,再找其算帳。”
?
翌日,武大郎這般事兒,卻被鄰居王婆三八嘴傳到西門慶。
西門慶冷笑,不屑壹切樣子,但心裏麻麻,手心泌出汗兒。
武大郎不怕,忌武二郎,這是心病。
踱步,來回,壹轉計已生有。
他招過王婆,咬著耳朵,倆人竊笑。
次早,王婆匆匆撞入武家。
準備外出賣餅的武大郎壹楞。
“王婆何事慌張?”
“不好了,大郎,妳可曾聞說縣府成立專案組,專門調查妳家兄弟,武松打虎事件?!”
“二郎打虎,為民除害,譽為打虎英雄,啥就有罪?”
”大郎言差了,現在老虎是國家壹級保護動物,有法律規定,可是要判刑的,現在翻老帳,恐怕二郎這次兇多吉少了。”
? 話罷,掏出壹紙國家動物保護法。
武大郎信以為真,漲紅著臉,王婆暗自偷笑。
“我說大郎且慢緊張,有人救得。”
“誰?”“西門慶。”
“插足破壞他人家庭,還要讓我求他,真是貽笑大方,豈不氣殺。”
“西門官人神通廣大,此事肯幫輕而易舉,且說妳們夫妻同床異夢,妳還情癡意迷,到時侯老婆跑了,兄弟坐牢了,這世界可沒有後悔藥。”
武大郎臉色蠟白。少時往事,歷歷在目,壹邊是相依為命骨肉兄弟,壹邊是水性揚花淫婦老婆。
武大郎不禁放聲嚎啕。
自然親情重過愛情。
“王婆,妳代轉告,西門小子,他倘幫兄弟無事,我情願離婚,成全狗男女機會。”
“此話當真?”
“大丈夫壹言既出,駟馬難追。”
王婆歡喜而去。
大喜日子。
西門慶摟著潘金蓮,壹身酒氣。
? “這個傻瓜,老實人——三寸丁,這麽容易受騙,武二郎,武松——我不怕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