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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與林語堂的故事

人生十有八九不幸福。

《論語》獲得巨大成功的同時,近十年來林語堂與魯迅的革命友誼出現了裂痕。

語絲時期,壹場浩浩蕩蕩的打狗運動把林語堂這個少年推上了文壇領袖魯迅的麾下。

兩人在圍欄裏馳騁,把古都裏的狗打得滿地找牙。然後就是去廈門的相互支持。林語堂與魯迅在鬥筆的崢嶸歲月中結下了深厚的感情。

然而,在武漢的半年,徹底摧毀了林語堂的思維。

官場如戰場。他不想再相信任何政治和謊言,他“厭倦了革命”。這些是吃人的獅身人面像,會吞噬所有的活物。

他只想做壹個好人,用壹顆童心去分辨美、醜、善、惡。他說:

好久沒夢到周公了。大概是因為思想越來越激烈,生活越來越安穩,總是鼓足勇氣,對教育,對黨和國家充滿熱情。我不知道是對黨和國家教育不熱心,還是我不熱心,所以我現在不用擔心這個。曾幾何時,我確實加入了武漢國民政府,親眼看到了壹個不腐敗,不愛財,不騙人,不說空話的政府。突然,就快實現了。直到現在,柯南的夢仍然是柯南的夢。後來又壹次革命,我又熱情了,又做夢了,但這時候的夢大概不會持續太久,玩得正開心的時候就會醒。革命成功的時候,我連做夢都不敢想。這個時候我的夢想就消失了,每天晚上總是睡到天亮。這大概是因為壹個人的年齡吧。年紀越大,夢想越少。生活永遠是從理想主義到現實主義的道路。俗話說,女人愛錢,妹子愛美,錢是現實主義,美是理想主義。這都是因為老年人和年輕人的關系不同。

來上海後,林語堂大談幽默,展現閑適精神,曲折表達不滿。魯迅也是失意而來,卻選擇直面慘淡的人生,以文學為“匕首”和“長矛”,刺向敵人。

林語堂和魯迅各有壹支筆,但方向不同。

分化從壹件小事開始。

魯迅與北新書店老板李曉峰有版稅官司,郁達夫是“和事佬”。經過調解,李曉峰在南雲樓擺酒吃飯。為了活躍氣氛,除了晚會之外,還邀請了林語堂夫婦等文壇朋友。

林語堂愛說話,但人際關系極其混亂。針對這種飯局,翠峰反復提醒:“唐,以後少說話。”林語堂不明白。他覺得大家都知道事情的根源,所以不應該謹慎。再說,既然他坐下來吃飯,就算有戰爭,那也是友誼。他平靜地吃東西。

李曉峰很有手腕。開了幾句玩笑後,他們放開了胳膊,話題越來越遠。突然有人提到張友松的名字,語堂也不細說前情的前因後果,點頭附和。

現在我開槍了。

魯迅的學生張友松曾經請魯迅和林語堂吃飯,說他也要辦書店,以李曉峰為戒,絕不拖欠作者工資。魯迅擔心和哥哥相處不好,不同意。但是這話傳到了李曉峰的耳朵裏,李曉峰當時很不高興。後來魯迅想和他對簿公堂。李曉峰本能地感覺到張友松在捉弄他,幾次在背後襲擊張友松。

魯迅對這件事非常忌諱。玉堂聽後,懷疑其中有蹊蹺。他自嘲是被張友松惹的,頓時臉色發青。他從座位上站起來喊道:“我要申報!我要聲明!”那時候魯迅已經有些醉了。他拍著桌子說:“玉堂,妳在說什麽!我和北新的官司不關張友松的事!”

玉堂站起來辯解道:“是妳神經過敏,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們越說越生氣。像壹對公雞,妳瞪著我,我瞪著妳。兩分鐘沒錯。

郁達夫見情況不對,趕緊上前。他壹手壓著魯迅,壹手拉著林語堂和廖翠鳳快步離開。

宴會不歡而散。

這是最小的事情。按郁達夫的說法,是“因誤會而產生的對抗”,但卻是壹種警示。林語堂和魯迅的友誼是紅色的。

不久,林語堂開始了《論語》的學習,成為“幽默大師”。魯迅無法理解。他認為血與火的鬥爭毫無幽默可言。“只要我活著,我就拿起我的筆,歸還他們的手槍。”

雖然有意識形態上的差異,但私底下,兩人還是有機會經常見面的。

《自由談》的編輯李烈文曾把郁達夫和王映霞送到杭州的“風雨草堂”。郁達夫是個迷人的人物,有江南第壹美女之稱的王映霞被譽為“富春江上的神仙眷侶”。這壹次,郁達夫說他搬到杭州是為了躲避別人對王映霞的追求。

無奈,“風雨小屋”並沒有遮住風雨,兩人轟轟烈烈地相戀,轟轟烈烈地分手。

林語堂和廖翠鳳排在最後。壹坐下,玉堂就笑著問魯迅:“周先生是不是用了別的筆名?”

魯迅的文章經常被新聞檢查所槍斃。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他只能不停地換筆名。先後用過約150個筆名,但署名魯迅的文章並不多見。林語堂等人都知道這壹點,並常常以猜測魯迅最近有什麽新的化名為樂。

“妳為什麽會看到它?”魯迅問。

“我覺得最近有個‘徐懋庸’,也是妳。”語堂自信地說。

魯迅笑了。他指著壹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說:“妳這次沒猜中。看,徐懋庸的屍體在這裏。”那時徐懋庸年輕,來滬不久,文筆辛辣老練,有點像魯迅。小夥子不好意思地起身,向語堂打招呼。

看到幽默大師當場被撤,大家哄堂大笑。語堂點燃煙鬥,開心地笑了。

飯後,大家開始齊聲抽煙,壹時間,煙霧彌漫。

語堂還是兩條煙,翠峰逼他戒,他戒了幾次都沒成功,就放任了自己。看著大家抽煙的樣子,語堂的燈壹閃,就在那裏!

“周先生,妳每天抽幾支煙?”他興致勃勃地問魯迅。

“大概很多,沒算。”

語堂壹臉興奮,正準備發問。

“妳是在找《論語》的素材嗎?”魯迅的語氣突然變冷了。

玉堂在最新壹期的《論語》中發表了《我的戒煙》。魯迅公開批評玉堂在抽煙、戒煙等生活細節上做文章,但他回擊了。今天的中國不適合這種西方幽默。

“我要播了!”語堂沒註意魯迅語氣的變化,老老實實回答。

“其實很無聊”,魯迅毫不客氣地說。“每個月擠出兩句幽默,壹點都不幽默。出版怎麽能做好!”

《論語》就像壹個語堂裏的孩子,還挺引以為豪的。這麽大壹盆冷水壹下子潑下來,他氣得連解釋都忘了。

其他人都不說話了。喧鬧的房間突然安靜下來,氣氛緊張得可怕。

李烈文見此,連忙打斷,“達夫,妳這次去杭州,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來,敬妳壹杯!”

他們慌忙舉起酒杯,爭相向郁達夫敬酒。郁達夫也有意緩和氣氛,壹口壹杯,暢快地喝著。王映霞受不了了,說話了。“達夫最近身體壹直不好。他不能按醫囑喝酒!”

有人開玩笑說:“這是妻子的命令還是醫生的命令?”

這個笑話來的正是時候,大家都笑了。爆炸性的緊張被酒精攪動,終於平靜下來。

在場的兩位夫人,林太太和俞太太,不失時機地互相交流管理家務的經驗,氣氛變得輕松起來。

林語堂恢復正常,胡說八道。他講到中世紀的歐洲,貴族和騎士在出征前,用鐵“貞操帶”鎖住女性的下部。他還講到雍正帝和滿人的婚禮,妙語如散,大家應接不暇。

臨行前,李烈文告訴了我們請客的真正目的,就是想邀請各位文學專家來年多寫點文章免費聊聊。壹向嚴肅的魯迅開了個玩笑:“妳要是能出罵人的稿子,我就天天寫了!”

“妳在罵誰?”

“有很多要罵的!”

“怎麽罵?”

“也有很多罵人的。”

“魯迅罵的終究還不錯。”

又是壹陣笑聲。

王映霞也來湊熱鬧。“周老師雖然能罵人,但打不過兒子!”

周海嬰還不到五歲。

林語堂早忘了先前的尷尬,接過來說:“魯迅的兒子永遠不會忠誠。”

因為是講孩子的,魯迅聽了也不生氣。他笑著說:“是啊,我的孩子也罵我。有壹次,他嚴厲地問:‘爸爸!‘為什麽晚上不睡覺,白天困了!’還有壹次,他來問我;爸爸,妳什麽時候會死?意思是我死後,所有的書都可以屬於他;他最不滿意的時候批評我:‘這種父親,什麽樣的父親!我真的對付不了他。"

又壹個誤會。

1932年底,蔡元培、宋慶齡有感於洋人牛欄絕食、陳獨秀被捕等壹系列政治事件,成立了中國民權保障同盟,致力於救助受政治迫害的文化名人,爭取言論、出版、集會自由。

林語堂是蔡元培的英文秘書,宋慶齡是他崇拜的人。自然,他是宣傳局長,是蔡、宋、之後的第四號人物。林語堂曾經說過,“永遠不要做政客”,但NLD只是壹個民間組織,而且是治病救人的事情,與他的宗旨並不沖突。他的強盜心又復活了,他以極大的熱情投入到NLD的日常工作中。他拿起筆,諷刺中外法西斯,甚至希特勒。

NLD北平分會會長胡適發文反對“釋放壹切政治犯”的要求。林語堂認為他違反了NLD的章程,不顧他與胡適的私人友誼,堅決同意開除他的會員資格。

魯迅也是NLD的積極分子,兩個戰友並肩站在壹起,為人道和正義而戰。

由於蔡元培和宋慶齡的國際影響,NLD的工作舉世矚目。每次會議都有外國記者出席。林語堂講英語,魯迅講德語,這是NLD對世界的耳目。

蔣介石反革命政變後,加大了對文化領域的控制。NLD的活動讓南京當局非常憤怒,想秘密除掉它。蔡元培和宋慶齡在世界上有很高的聲望。殺他們太不穩定了,所以他們選擇去楊杏佛殺雞給猴看。

1933 6月18日,楊杏佛剛開車出了中研院大門,幾聲沈悶的槍聲響起。楊杏佛立即撲倒在他身邊的男孩身上,背部中了數槍,當場死亡。研究所所屬的法租界明令禁止政治暗殺,南京政府敢在這裏搞,可見他們鎮壓NLD的決心。

慘案壹出,世界震驚,所有輿論都傾向於聯盟壹方。能殺人的政府不會管這個。特勤局“藍衣社”放出話來,他們有壹份50或60人的暗殺名單,NLD的主要領導人都在名單上。上海的空氣突然變得緊張起來,每個人都害怕卷入NLD。

宋慶齡向記者指出,楊杏佛遇刺是壹次有計劃的政治暗殺,他的死不會影響NLD的發展。但事實上,NLD被迫停止了壹切活動。

林語堂作為NLD的宣傳主任,受到了沈重的打擊。每天都有持槍的便衣在林家門口晃蕩。只要他邁出門外壹步,就會有人來搗亂。廖翠鳳無時無刻不在焦躁不安,林語堂只有進屋才會松壹口氣。這種情況持續了兩個星期。

門禁解除後,玉堂還要繼續在中研院工作。但他的心臟確實卡住了。每次經過楊杏佛被殺的地方,他都不忍經過。林語堂和楊杏佛都是中央研究院的英文編輯。他們貪圖閑暇,總是把具體的任務推給楊杏佛。楊也是壹手好書,壹目十行,經常壹邊和語堂聊天,壹邊寫信,居然還能寫出許多優秀的作品。每每想到這些,林語堂只能用力地拍著胸口,壹句話也說不出來。

壹個月後,林語堂寫了《談女人》,聲稱“我只想掃雪,不管他媽的瓦上霜”,“我們要談女人了!”

當然,這只是壹時的憤怒。他把自己的心生了幾個月的悶氣,最後還是忍不住了。這就是著名的《論政治病》,他字字諷刺地寫道:

當官的不吃早餐,午餐兩頓,晚餐三四頓。平均每周約有14次午餐和24次晚餐。知道了這壹點,就能理解為什麽肝病、胃病、腎病在官場那麽流行了。所以政治家吃得少,消化不好也就不足為奇了。我相信所有的官僚都是貪婪的;應該是用來處理國家大事的精華,都搬去消化燕窩魚翅肥鴨扒雞了。在我看來,除非有人願意步黃伯橋和馮玉祥的後塵,否則中國的政治家永遠不會有處理國家大事的精神。我始終不相信,壹個飲食停滯,消化不良的官僚,怎麽會有救國救民的熱情。也難怪他們過那種生活肝胃都變不了。我只是想勸他們了解壹點衛生知識,提醒他們腎臟過度勞累不利於提神醒腦。

這篇文章中沒有壹個字是關於楊杏佛的,但讀者可以看到南京政府放蕩、無恥和醜陋的壹面。誰不會哀嘆楊的死是多麽的無辜?這可以說是對楊杏佛的壹次獨特的贊頌。

林語堂為好友之死傷心欲絕,更傷心的是他和魯迅又有了誤會。

6月20日,楊杏佛的葬禮舉行了。林語堂被嚴密監視,不能外出。魯迅去了之後沒見到玉堂,很生氣。“這時候我看得出人來了,林語堂沒去。其實他去送行有什麽危險!”

事實上,據《申報》報道,林語堂參加了7月2日在楊杏佛舉行的葬禮和安葬儀式,並冒著生命危險。那壹次,魯迅沒有去。

林語堂沒有向魯迅解釋。他認為清人自凈,沒必要為自己辯護。

但魯迅對林語堂的印象卻大打折扣,兩人之間的裂痕在不可避免的方向上擴大了。

1934年,林語堂和章克標意見不合,於是壹怒之下離開了《論語》,另起爐竈,開始了壹段人間。

誰也沒想到,這就是林語堂與魯迅友誼的終結。

《人間世》之前,玉堂和魯迅有過誤會或分歧,但還是朋友。

據當時另壹位著名學者陶說,在《人間世》出版之前,玉堂曾邀請文學朋友到家裏吃飯。客人差不多都到了,除了魯迅。大家都知道玉堂和魯迅最近過得不好,有人好心提醒他快點。語堂擺擺手,信心滿滿地說,不會的,他會來的。話音剛落,魯迅拖著膠鞋走了進來。

《人間世》沿襲了《論語》講幽默的老路子,只是采用了晚明的公安派,強調“閑適”、“抒己之氣”。林語堂在他的出版物中說:“宇宙之大,蒼蠅之小,故名地球生命。”

按理說,隨著《論語》的流行,加上這位幽默大師的親自操刀,可以想象《人間世》壹炮而紅。然而,林語堂在1933的運勢似乎已經走到了盡頭。自出版以來,地球上的世界壹直在各界人士的攻擊下搖搖欲墜。

首先引起軒然大波的是周作人的五十年詩。

為了給《人間世》造勢,林語堂把周作人自己生日的詩抄給知名文化名人,然後要了壹首和平詩,刊登在《人間世》創刊號上,配以周作人的巨幅相框照片。這壹番精心渲染,周作人的詩和《人間世》真的引起了轟動,滿城傳誦。

壹些小報也來湊熱鬧,爭相轉載,歌手滾雪球。

周作人的詩晦澀曲折,表現了自由主義的困境。在拋棄了“主義”的信仰和追求後,他們忘不了現實的殘酷,於是休閑充滿了說不盡的辛酸。不過歌手大多是文采平平的。他們哪裏能明白背後的真諦,壹種文藝的優雅漸漸變成了令人作嘔的互贊。

左夢早就不喜歡林語堂倡導幽默,而自壽詩事件也著實讓文藝界惡俗了壹把,壹些熱血革命少年率先造反。葉蓉(廖沫沙)寫過《世界究竟是什麽》,指著林語堂的鼻子罵他。從那以後,左翼聯盟開始系統地詛咒。同盟會領袖魯迅罵得最兇,抨擊林語堂在文學上的趣味主義和自由主義,說幽默文學是“麻醉文學”。

此前《論語》中的幽默小品得罪了不少右翼作家,右翼分子也是壹哄而上,惡語痛斥。林語堂前半生罵人很多,所以第壹次被罵。但他很叛逆。別人越罵他兇,他越堅持。他被稱為“我想在壹個角落裏度過我的壹生”。

這期間,發生了幾件小事。

壹次飯桌上,幾個粵語作家興致勃勃地說著粵語,其他人聽不懂,插不上話。林語堂在《楊京斌》中故意說壹口流利的英語,意思是雞對鴨講,很搞笑。

沒想到,魯迅咬牙切齒地說,“妳算什麽?妳想用英語來碾壓中國同胞嗎?”林語堂無言以對。我過去常常爭論,因為我能負擔得起。在目前的情況下,這是不必要的。有人說他怕魯迅;有人說林語堂聰明,知道自己競爭不過。還不如裝得“大方得體”,輸得光榮。

魯迅曾寫信勸玉堂不要搞這些小品,多翻英文名著才是正道。語堂回信,“等妳老了再說。”壹年多以後,魯迅寫信給曹聚仁,提到了這件事:“這時,我才意識到我對玉堂的看法是道德敗壞的。但我還是很有信心,這是壹個好詞。我希望他對中國有利,我希望他留在中國,而不是被毀滅。他能更有攻擊性是好事,但我不這麽認為。我絕不會給任何人出難題,但也沒別的可說了。”玉堂聽後無奈地解釋道:“簡直是挑釁。我的本意是說,我的翻譯工作將在我晚年完成。因為我在中年的時候對把中文作品翻譯成英文很感興趣。.....現在我說我翻譯40個中文和50個英文。這是我工作期間的安排。只有老了才能翻譯的嘲諷是什麽意思?”

鮮明的文學立場,加上壹再的誤解,使得魯迅不再把林語堂當朋友。

徐在上海大觀樓準備婚宴。魯迅來晚了。看到林語堂夫婦在場,二話沒說擡腿就走了。而他的文章《自然的殘暴》只包含三句話:

辜鴻銘先生稱贊小腳;

鄭先生講王道;

林語堂先生談精神本質。

辜鴻銘是前清王朝的元老,鄭是偽滿洲國的宰相。拿林語堂和他們比,魯迅的不屑可想而知。

兩年後,林語堂去了美國,他們再也沒有見過面。

1936 10 6月19日,魯迅因患肺結核去世。四天後,林語堂寫下了以下文字:

我和魯迅兩次聚在壹起,兩次疏遠的人,也就是他們的分離來自於自然,並不是因為我和魯迅之間有玄關。我始終尊重魯迅;魯迅關心我,我喜歡相知,魯迅拋棄我我也無怨無悔。總的來說,妳看到的和妳看到的是壹樣的,不過是分離的痕跡,沒有什麽無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