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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壹本穿越小說

絕對是《夢醒時分》沒錯。不會是什麽尋花問柳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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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旅客請註意,飛機就要起飛了,請系好安全帶……”空中小姐甜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原夢按下手機的信息發送鍵:“老公,我已上飛機,晚八時到上海,機場見。”隨後關閉手機,手機屏幕上老公沈天立的照片緩緩消失。

嘴角綴起個淡淡的甜笑。靠著沙發椅,原夢伸了個懶腰。啊,真好,又可以見面了。結婚五年來,真是聚少離多。壹個小小的場記,跟著劇組天南地北地走,除了可以天天與各大明星見面外,俊男美女見太多了,也不過就那麽回事。有時實在是又累又枯燥。不過,她還是很喜歡、很喜歡這份工作。心裏,總有個導演夢,夢想著總有壹天拿起導演的話筒。

沈天立提了好多次意見,讓她換份工作,都被她撒著嬌回絕了,喜歡唄,怎麽辦,老公也只好由著她,反正,從小學開始,沈天立同學就被她吃得死死的,有壹句話叫什麽來著,男女之間誰愛得多誰的讓步就多。

原夢壹直是個幸運的女子,30年來的生活壹帆風順,小學、中學、大學壹路走來輕輕松松,家庭條件好,父母都是大學教授,長相又好,從來都是校花級的人物,追求的人能排個連。為這,沈天立可沒少費心思少吃醋。

提起老公沈天立,原夢的眼都會笑瞇了。從小學到大學他倆都是同學,在原夢的眼裏還從來沒有其他的男人。不是她專壹,實在是沈天立太優秀。高大挺拔,英俊瀟灑,加上學識淵博,談吐溫雅,是上海交大最年輕的教授。交大校園網上,沈天立可是完美無缺的偶像級教授。選他的課的學生爆滿,且是以女生為主,原夢經常會笑話他。沈天立總是笑笑應對原夢的調侃,原夢叨嘮多了,他就會抱著她說:“回來找份安定的工作,天天在家,除了上課時間,我會天天在家陪妳。”

而她馬上就會笑著逃開:“不要,再做幾年,結婚五周年後,我就換工種,固定在上海,然後,生個寶寶。”沈天立就說:“說話算話,簽字蓋章!”

明天,原夢戴上飛機上的耳機,閉上眼,靠在椅背上,明天就是結婚五周年的紀念日了。她的工作調函已經發到了文化局,明天,她就是文化局的壹個文員了。多姿多彩的生活結束了,今後,她的世界就只剩下沈天立了。嘆了口氣,不舍得也要舍得,自由了這麽多年,也該為老公做點什麽了。

耳機裏傳來輕輕的音樂聲,原夢漸漸入睡。

“飛機將於20點05分抵達上海浦東機場,機場地面溫度為25攝氏度。”原夢睜開眼看表,七點整,還有壹小時。最討厭壹人坐飛機,要不是導演把他的筆記本電腦拉在了酒店,昨天她就隨劇組回上海了。還好來得及趕回去過五周年婚慶。她打開包,拿出壹個紅緞包包,小心地打開,壹塊碧綠中發著幽光的玉靜靜躺在手心裏,通體靈透,絕妙的是這玉上的花紋,艷麗的朱紅色網紋狀。因著這朱紋,映襯得這塊玉綠色的地方越發翠色喜人,紅的地方嬌艷欲滴。在大理四方古城的壹間小店鋪裏看到它時,她壹下子就喜愛上了。雖然價值不菲,還是買下了,送給天立作禮物最是合適不過。天立喜歡玉石,又愛藏書,這塊玉,刻成藏書章可真是不錯。

飛機突然大顛了起來,想必是遇上了氣流,原夢的手壹晃,玉就滾到了地上,她趕緊俯身去拾,剛抓到玉,飛機又大顛了壹下,“咚”原夢聽到了自己的頭撞在椅腳上的聲音,好痛!眼前壹黑,暈了過去。

夢醒時分 正文第壹卷夢殤 第二章

章節字數:1717 更新時間:08-05-27 00:43

頭好痛啊,我揉著頭睜開眼,還是有點暈。

該死,好出糗。我環顧四周。驚咦,這是在哪?入目全是古色古香的家具,揉了揉眼睛,腦子迷迷糊糊,我蹙著眉,還在劇組麽?應該是全拍完了,全組都回去作後期制作了呀。這是哪個場景,我不記得搭過這樣的布景。遊目四看,很精致的竹木家具,床也是竹制的,被子是白色的軟緞,繡著粉色的小花,繡工很好,而且是手工的。

天,我壹骨碌坐起來,我怎麽會睡在道具上?導演看到會罵死我!還做夢上了飛機,想回去想瘋了。不對,我分明是上飛機了,太真實的夢,頭好痛,沒撞上椅子怎麽會這麽痛!

周圍靜悄悄,劇組的人呢?收工了?幾點鐘?我擡手看表,我的表呢?!我的手。。。。。。不對!我手上怎麽會塗上丹寇?我從來最討厭指甲油了。趕緊低頭打量自己,我什麽時候換上了戲服?月白色緞子的中衣,這是古代的家居服呀,我的頭發怎麽這麽長?我有十年沒蓄過長發!探頭看地上,床榻上果然放著壹雙月白色繡牡丹的繡花鞋,心重重地跳著,有個念頭呼之欲出,這決無可能!

我的冷汗冒了出來,門吱呀壹響,我趕緊擡頭看過去,當看清進來的人時,我頹然倒下。

進來的是個十五、六歲模樣的小姑娘,穿壹身青色的衣服,圓圓的臉,亮亮的大眼睛,紅紅的圓嘟嘟的小嘴,看起來可愛又活潑。頭上梳著兩把小髻,是我們劇組化妝師最喜歡給演丫鬟的演員用的款式。但,她頭上的不是假發髻,那是貸真價實,如假包換的真發。

我壹時說不話來,心裏驚惶失措,手心裏都是汗。我強作鎮定地望著她。小姑娘看到我坐在床上,吃了壹驚,隨後綻開個大大的笑臉奔到我身邊。

“小姐,您醒了?”她驚喜地叫,聲音脆亮甜美,“可嚇死小蓮了,本來老爺說您身子弱,送您來習武健身的。誰承想您才練壹下,就岔了氣。”她伸出小手拍著胸,壹付驚魂未定的樣子,“小姐,您差點沒命呢!太玉師父說如果今天還不能醒,就派師兄下山傳信給老爺。”

我蹙著眉,認真聽她的話,努力去理解,心思轉得飛快,想著應對之詞。真是個啰嗦的丫頭,好在啰嗦,我懂了個大概。揮揮手打斷她的話:“現在是公元幾幾年?哪個朝代?啊,不是,皇上是誰?”我無力地問,然後不出意外地看到小蓮瞪大雙眼驚異地看我,“小姐,您怎麽了?別嚇奴婢!”滿臉擔憂。

我撫頭嘆氣:“小蓮,我怕是練功傷了頭,昏昏的,什麽都想不起來,妳別怕,沒事的,告訴我過去的事就行了。”

小蓮松了口氣,點頭:“哦,沒事就好,還好您還記得奴婢,沒關系,您想知道什麽就問,奴婢若是知道的,都能告訴您,過兩天,您身子大好了,自然就能全記起了。”真是個純真善良的小姑娘。

細細問了壹會,原來“我”叫原夢蝶,與21世紀的我的名字只差壹個字,十四歲。自小體弱多病,今年初大病壹場,太醫都回沒治了。幸虧了天龍門的掌門人太玉,用真氣救回我的命,父親如遇菩薩,求著他收我為徒。這不,就帶著自小服侍我的小蓮上了這天龍山,成了太玉師父的弟子。

這個時代與我的時代不是同壹個空間,雖然是同樣的文字同樣的文化,可是從沒有我們的唐、宋、元、明、清。沒有公元之說。這裏也有皇朝,叫大周,可不是武則天的大周,是丁氏的大周,統治這裏已有二百多年。現在在位的皇帝是世宗丁允成,年號東元,今年是東元六年。“我”的父親就是他的左相原思遠,壹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再多就問不出什麽了,小蓮這丫頭見識有限得很。

心涼涼的,這算什麽!穿越,該死的穿越,看了N多篇穿越文,沒想到自己竟也成了這中間的壹份子。想想穿越小說中的那些女主,在現代生活總有種種不如意,穿過來都過得風生水起,仿佛天生是這裏的人,現代社會從此變為記憶中偶爾閃過的碎片。可我不壹樣啊,我有家有室,愛我的父母,愛我的老公,飛機已到了上海了吧?我原來的身體怎樣了?天立來接機接到的是我的屍體吧?不不,壹般來講應該是植物人,他要如何承受?等了五年,我們終於可以在壹起了,卻變成了植物人?啊,我要瘋了,我如何才能回去?我仿佛看到天立傷心欲絕的樣子,我的心好痛,不行,我要回去!怎麽回去?死了就可以,對,穿越文都是這麽寫的,我翻身坐起,眼前壹黑,竟又暈了過去。

夢醒時分 正文第壹卷夢殤 第三章

章節字數:1557 更新時間:08-05-27 00:44

苦苦的液體灌入我的嘴裏,我嘴壹抿吐了出來,睜開眼,還是那個竹屋,我沮喪。

小蓮苦著臉看我:“小姐,不能不喝藥啊。”喝藥?我在二十壹世紀從來就是個健康寶寶,三十幾年來幾乎從沒生過病,關於打針的記憶都是打預防針的。什麽時候喝過這麽苦的東西,咖啡是我的最愛,可是,咖啡的苦是不壹樣的,再說還可以加糖加奶,天,我在胡思亂想什麽,皺起眉頭:“這藥太苦,不喝了。”

“打小您就離不開藥,現在怎麽嫌苦了?喝完了,奴婢給您顆蜜餞,您最喜歡的蘋果脯。”小蓮笑著哄我。

又甜又膩的蘋果脯?我這個小身子的主人口味不咋的,與我差得太遠,我從來就不喜歡果脯類的東東。

“不喝藥,也不要果脯,我又沒病,喝什麽藥。”我下了結論,推開小蓮拿藥碗的手。

“是,妳是沒病,不過入門功夫也能練岔了氣,昏迷三天的人可不多見。”帶著笑的聲音,嗓音清醇悅耳。

誰在說話?這屋裏啥時候多了個男人?我順聲扭頭望去,窗邊站著個青衣的男子,眉清目秀,臉上掛著揶娜的笑。

長得還不錯,我上下打量了他壹眼,應該可以說帥吧,不過,我在娛樂圈多年,什麽美女帥哥沒見過,穿越文的女主總會被古代的帥男電住,我可不會,我免疫。白了他壹眼:“什麽叫岔氣?走火入魔!很危險的。”

他怔了下,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然後,大笑,很不斯文地笑,笑得壹點風度都沒有了,不過,他笑起來還真是很好看,如果我能回去,最好把他也帶回去,就做他的經紀人,準發。

“妳當心笑岔了氣。”我冷冷地說。我說錯什麽了?這小子能笑成這樣,看他年紀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在我的世界,他該叫我阿姨,在他的世界,我夠做他媽了!

“走火入魔?妳也說得出口?武功要練到壹定程度才會有這種事,妳、妳連入門功夫都沒練成。”他笑著指我。我老臉,不,現在的身子是十四歲,應該是小臉壹紅,斜眼看他:“看來妳武功不錯,很有壹定程度哦。”

“小姐,允公子的武功是很好的,您這回練功岔了氣,太玉師父不在,全靠允公子渡真氣給您才救了您的命,太玉師父回來時誇允公子做得很好呢。”小蓮插嘴,看著那小子的眼中滿是崇拜。

原來是這樣,我恨恨瞪了他壹眼,渡什麽鬼真氣?讓這個原夢蝶死了好啦,這樣,我就不會穿到這個鬼地方了。壹想到這,我的氣就不打壹處來:“下回,再有這事,拜托妳不要多事。”

“是,”他忍著笑回我。“對了,”看著他可惡的笑臉,我抿嘴壹笑:“妳的武功到了壹定程度,練功的時候當心走火入魔。”

他聞言收了笑,眼神迷惑地看我:“夢兒?妳生氣了?”

“沒有。”我的心壹抖,夢兒,他叫我夢兒,可是,我最思念的人,那個叫了我二十幾年夢兒的人,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了?還有我已邁的父母,淚水突然迷住了我的眼。

“別哭,”他伸手過來想給我擦淚,我頭壹偏讓開了:“不要。”不管這個身子原來如何,這會子我的靈魂在裏面,我可不要陌生人碰我,尤其是男人。雖然在我眼裏他只是個小男孩。

他的手僵在半空,笑容微微凝滯了壹下,旋即又微笑了:“夢兒,藥涼了就沒效力了,喝了它,對妳有好處。”轉身對小蓮道:“小姐喝完藥,記得讓她把燕窩粥吃了。”

“是。”小蓮點頭。

他又回眼看我,我避開他的視線,他眼中閃爍的是什麽?我不去想,如果我回去了,夢蝶應該就回來了吧。

沒再說話,他轉身出門。門開處,卷進壹陣涼風。

“小姐,”小蓮怯怯地說:“您怎麽了?您從沒對允公子這樣過。”

“嗯?我以前對他很好麽?”我順口問。小蓮道:“是啊,您常說師兄裏面,您最喜歡的就是允倜師兄。”

我沒回答,我的頭很痛,而且思緒混亂,我得靜下心來,想想我該怎麽辦。

夢醒時分 正文第壹卷夢殤 第四章

章節字數:2482 更新時間:08-05-27 00:44

陽光從精致的雕花窗格中照了進來,看日光入室的程度,現在應是秋冬季節。小蓮打來洗臉水時,我正坐在床邊怔怔地看陽光中飛舞的浮塵。

“小姐,來梳洗吧。”小蓮脆聲叫我,“哦。”我應著,起步下床。

銅盆註著清水,像壹面鏡子,我下意識地看壹眼水中的倒影。穿過來已有三日,我從沒想過要看壹眼“我”如今的長相。長什麽樣與我有何關系,我終是要走的,除了放棄生命,我不知還有什麽其它途徑。記得長相,心裏會對這個女孩再多點愧疚,午夜夢回時,還是不要有這張臉的印象的好。

水中隱約映出的臉龐很是熟識,仿佛多年前的舊識,“小蓮,有鏡子嗎?給我!”我的聲音在抖,小蓮迅速地遞上壹面銅鏡:“給,小姐。”我急切地壹把抓過,銅鏡遠沒有水銀鏡清晰,但它毫無妨礙地讓我看清了現在的臉。明眸皓齒,膚如凝脂。

仿若鏡子燙到我的手,我壹下扔掉鏡子,銅鏡掉在地上,發出劇烈的響聲,這響聲卻抵不上在我腦中炸響的巨雷。鏡中人即便長得貌似無鹽,也不會讓我震驚如斯,那分明是我自己的臉,記憶深處,我年幼時小學畢業照上,戴著紅領巾時的模樣。

“出什麽事了?”身後傳來的是允倜的聲音,有些緊張,有些驚訝。

我用力握緊雙手,指甲幾乎紮入掌心,回頭望著他,允倜被我眼中的絕望和痛苦震住了,“夢兒。”他擔心地喚我。

“不要叫我夢兒!”我大叫,淚水滾滾而下:“這怎麽會是我?怎麽會是我?絕對不是我,我要回去的,我要回家!”我用力地哭,身子顫抖,手冰涼。我的心更冷,這個地方,這個時空,怎麽會有個壹模壹樣的我,這代表了什麽?指甲紮入掌心,掌心的刺痛抵不住心中的惶恐不安,腦中有個可怕的念頭閃過,我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

允倜嘆了口氣,伸手把我擁入懷中。我掙紮,想推開他,這個身體的力量實在太弱,允倜的力量讓我無法掙脫,“別哭,我會送妳回家。”聲音是異樣地溫柔,他的頭擱在我的頭頂,壹只手攬住我的腰,壹只手扶住我的頭,把我的臉緊靠在他的胸前,鼻端聞到淡淡的仿若陽光曬過的青草的香氣,他懷裏的溫暖漸漸包裹住我。身子的顫栗慢慢止住,我安靜了下來。

他放開我,白皙修長的手指撫上我的臉,輕輕試去我臉上的淚水。我臉壹紅,伸手拂開他。允倜臉壹緊,伸手握住我的手,展開,掌心裏是指甲紮出的血,他的眉頭壹下子蹙了起來,深黑的眸子中漾出的心痛讓我的心壹動。原夢蝶,原來眼前這個男子是深愛著她的。以我的閱歷,我如何看不出這少男少女的情懷。可是,原夢蝶到了哪裏?她是否是我的前世?

我忍住抽回手的想法,隱忍著讓允倜為原夢蝶的手上藥,那不是我的手,不是麽?我沒權利在占有了原夢蝶的身體後,還要讓她的身體為我受傷。

我壹語不發地讓允倜給我的手上藥,又默默讓小蓮為我梳洗打扮。可憐的小蓮從未見過我如此歇斯底裏的樣子,拿著梳子的手都在發抖。

允倜靜靜立在壹邊,小蓮為我梳好頭後,我看到他眼中的贊美。我知道我是美麗的,天立這個書呆子小學三年級第壹次見到我時便對我說:“原夢,我喜歡妳,長大壹定要娶妳!”那時的天立,俊得像個瓷娃娃,“好啊。”我當時便答應了:“說話算話!拉勾上吊,壹百年不許變。”壹百年,他守著承諾,我卻在哪裏?

我的鼻子又酸了,小蓮猶豫著問我:“梳好了,小姐,妳要看鏡子嗎?”“不用了,”我不能面對鏡中的臉,讓我會有回不去的絕望。天立,妳要等我。或者,我腦中壹個念頭劇閃,原夢蝶是在我的身體裏?

十四歲的原夢蝶,在三十二歲的我的身體裏,這個想法讓我幾乎崩潰,天,她會讓我的生活變得壹團糟的!啊,我的好不容易求來的安定工作,我的保守敏感的父母,還有天立,我瘋了,我瘋了!

“妳怎麽了?自從醒來後壹直怪怪的,”允倜擔憂地看我,“不會真傷到腦子了吧?”我閉了閉眼,“我倒寧願是瘋了。”

“說的什麽話?”允倜挑眉瞪我。

“不要惹我。”我惡狠狠地說:“我是真的會瘋了的!”我認真的語氣噎住了允倜和小蓮,兩人對視壹眼,那眼中都是無比的擔憂。我突然覺得有點可笑,原夢蝶,妳在我的世界是否也嚇壞了所有的人?

我嘴角的笑意讓允倜驚心不已,“這個人,怕是真的瘋了。”他嘟噥著,望著他俊秀的面龐,黑亮深邃的眼,原夢蝶,我在心中默念,妳可要好好的,別動我的天立的心思。否則,我斜眼看允倜,不由嘆口氣,否則我也不能怎樣。允倜在我眼裏,就是個漂亮的小屁孩。即便古人成熟得早,也大不過我的30年人生。再說了,原夢蝶在我的身體裏只是我的猜測,我占著她的身體卻是不爭的事實。想到這裏,不由得苦笑。

“倜兒,我讓妳叫夢兒來見我,怎麽叫這麽久?”壹個白衣人走了進來,我張大了嘴,那是個俊美如天人般的男子,看不出年紀。。我發誓,除了在漫畫和POS遊戲中,我從未見過如此俊美的人,他的頭發是居然是銀色的,眼珠是淡淡的咖啡色,如同琉璃般流光溢彩,挺直的鼻梁,白玉般的肌膚,高大挺拔,白衣若雪,我的俊男免疫力這會子是零。

“師父。”

允倜的壹聲師父讓我回過神來,這就是原夢蝶的師父太玉?這個小丫頭的身邊人,壹個比壹個俊美,允倜已是人間的極品了,太玉這樣的人只怕是天上才有的。我從來不是色女,我家天立也是個極品美男,只是,這個太玉真是太美了,帶回現代,絕對是天王極的人物。

哎喲,頭上猛地吃了個爆栗,“丫頭,傻了不成?”太玉師父給了我壹下,我吃痛地捂住頭:“人家的頭本來就很痛了!”我抗議。允倜心痛地看我額頭上壹個紅印:“師父,她本來頭就有傷。”伸手要給我揉,我壹把推開他,卻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受傷。

“臭小子,就妳心痛她?我下手有分寸。”玉壹樣的太玉師父笑瞇瞇地看著我們,俊美的臉帶上笑,如同春天的花盛開。

“師父,妳有沒有想過做明星?”我沖口而出,又壹下捂住嘴,該死,說些什麽呀!“明星?”太玉疑惑地問我,“是什麽?”

“就是,”我硬著頭皮,小聲說:“就是很紅的戲子。”太玉師父瞪大眼,指著我:“他們說的沒錯,妳腦子是壞掉了。”

夢醒時分 正文第壹卷夢殤 第五章

章節字數:2075 更新時間:07-10-11 22:24

我晃著腿,裹著壹身淡湖水藍的披風,斜靠在廊下的靠椅上,深秋的陽光照在我身上,又溫暖又舒適,瞇著眼看壹眾師兄妹們練功。

初來時的驚懼已經淡了,即來之則安之,現代社會如此殘酷我都能活得有模有樣,更何況這裏。短短幾天,我已大致清楚了壹切。原夢蝶從小身體不好,所以只識得幾個小字,壹本書都沒能念完,本身也不是很好學的那種,女紅類的是壹點也不通,更別提琴棋書畫,這哪是古代的女子,分明是現代不良少女,這樣的人,在現代是壹天也活不下去,除非有人養著,我祈禱她千萬別穿在我的身體裏。

中文,戲劇導演雙學位的我,在這裏還得時不時裝壹下傻,承我中文教授老爸的自小教育有方,繁體字在我眼裏就與簡化字壹樣熟識,還有壹手古琴,當年考北藝時,把個古琴教授聽得非讓我改專業不可,只不過我的夢想就是當導演,終於讓他失了望。畢業後,才發現導演沒那麽好當,整整做了五年的場記,唯壹的好處就是練就了過目不忘的好本領。

對了,我還燒壹手好菜,這歸功於我的好吃,與居無定所的劇組生涯,有時候,窩在山溝溝裏能呆大半年,不想吃盒飯或大竈上僅限於做熟水平的類似豬食的東東,就得自個兒開小竈。我的手藝那個出名呀,導演找劇務或場記時都說:“就要那個,燒菜特好,做事壹般的小原,她的事妳們多帶著做做,讓她燒好菜就行!”汗!

不過,我的本領在這裏是根本用不著了,小蓮樣樣能,她今年十七,放我們那,還在老媽懷裏撒嬌呢。

我現在住的地方叫雲龍山,是天龍門總部所在的地方,天龍門是江湖上壹個很特殊的門派,幾乎從不過問江湖瑣事,但因其武功特殊,江湖上也很少有人會來招惹他們,收徒也很嚴格,壹般入門考察都要半年之久。我是最後入門的,考察了半年,好象是合格了,剛練入門內功時,就岔了氣,師父說是身體太差,再調養壹段時日試試。

練不練武功我是無所謂,只是山上呆得好悶,沒事做就更悶,這不,出來參觀眾師兄姐們練功,權當看表演。

小蓮遞給我壹杯參茶,我討厭參的味道,但這個原夢蝶,好象離了參就不能活命,我壹說不喝,小蓮就淚汪汪,可我覺得我現在的感覺好得很,壹個健康的靈魂是不是會給軀體帶來健康,不好,那個病秧子會不會拖累我的身體?

“師父怎麽不教他們?”我問,那個美人兒師父若是來表演壹下,應該很養眼。

“太玉師父很少親自教他們的,都是由入門最早的大徒弟寧雲河教。”小蓮說。

“他武功很好麽?”我打量著背對著我的那個人,古代真是俊男多,是不是生態環境好,大氣汙染少的原因?不過他俊則俊矣,冷得象塊冰,不如允倜溫和可親,想到允倜,我好象好幾日沒見他了。

“當然很好。”

“比允倜呢?”我順口問。

小蓮搖頭:“奴婢不知道。”我突然來了興致:“讓他們比壹下不就知道了?”

“允公子不在,他很少在山上的。”小蓮真是個老實小姑娘,我撲哧壹笑:“傻丫頭,就是允倜在,他們也不會為我們的好奇心比試。”

寧雲河突然回過頭看了我壹眼,眼神凜冽,仿若冰刀,我打了個寒顫,卻也回瞪過去,初次見面,我又沒得罪妳,這樣看我!

伸個懶腰,我站了起來,“曬太久,頭有點昏,回吧。”

小蓮忙問:“不舒服麽?要不要緊?”“不妨事。”我回,只是想避開而矣。

“妳就是師父說的那個病秧子原夢蝶?”壹個清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嚇了壹跳,猛回頭,寧雲河那張冷冰冰的臉就在我身後,他是用飛的麽?練功場離我坐的屋檐好長壹段距離,我走起碼三分鐘,我轉身時他分明還在那裏。

捂住胸口,我怒:“人嚇人嚇死人,知不知道?”

“看妳樣子雖是挺嬌弱的,說話元氣還不錯,看來妳調養得不錯。”寧雲河淡淡地說。

“那又怎樣?”我挑眉反問。

“就是說妳可以開始練功了。”

“好啊,小蓮,妳去找師父。”我轉身繼續向房內走,壹陣風吹過,寧雲河擋在我面前:“去哪裏?”

“回房休息。師兄,讓壹讓。”我話音還未落,只覺身子壹輕,眼前晃了下,我已站在練功場上,場上的人都停下來看我。

“都看什麽?繼續!”寧雲河的吼功可能比武功更好,所有人壹凜之下,又各就各位操練起來。

“今天妳就打個馬步吧。”他淡然對我說。“五師妹,教她紮馬步。”壹個紅衣少女過來,十四、五歲年紀,很清秀的模樣,對寧雲河行了個禮:“是,大師兄。”又對我:“小師妹,請照我的姿勢做。”

我翻翻眼,不就是個馬步麽?上北藝時,形體課就如魔鬼訓練營,掃了小姑娘壹眼,照做。

“腰要立直,背挺起來。”小姑娘糾正著我的姿勢,小蓮這時候才氣喘籲籲地跑來:“寧公子,太陽太大了,小姐會受不了的。”

“哦?最基本的都不能學,妳入我門幹什麽?”寧雲河眼中的輕蔑激怒了我,我咬牙:“小蓮,讓開。”頭這會是真的有點昏了,原夢蝶,妳最好不要給我丟臉!

我最後聽見的聲音是小蓮的尖叫:“小姐!”這丫頭,小小個子,嗓門真大,我笑了笑,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