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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的生活是怎樣的?

老舍,生於1899,卒於1966,原名舒慶春,北京人,出身貧寒的旗人家庭。我的父親是壹名皇家衛兵,壹月掙三兩個士兵的薪水。老舍不到兩歲,就在義和團事件中死於八國聯軍的炮火。從那以後,全家人都由母親壹個人撫養。.....為了我們的衣食,媽媽會洗衣服,縫補或縫制衣服。在我的記憶裏,她的手壹年四季都是紅紅的,微腫的。”這位勤勞、倔強、熱情的勞動婦女也在精神上哺育了老舍:“我真正的老師,傳承了我的人格,是我的母親。我媽媽不識字。她給我的是生活的教育。“五四之後的新文學作家,包括20世紀二三十年代出現的作家,大多來自社會中上層。他們經常以所屬階級的“叛逆者和兩個牧師”的身份開始他們的文學活動。老舍與他們不同。他從小就處於社會底層,生活貧困,日子過得很苦。結合所見所聞的不合理現象,激起了他對惡勢力的憤恨和對城市貧民的同情,也培養了強烈的民族感情。這些都對他的選材和創作命運以及他的人民藝術家之路產生了深遠的影響。19歲師範畢業,歷任小學校長、勸導院學生、教育協會秘書、中學教師。五四運動爆發的時候,老舍已經開始教書了。他沒有直接參加運動,但“當時出版的書都是買來看的”。五四運動中提出的反帝反封建口號,使老舍從現實生活中的原始感受上升到壹個新的認識高度:“反封建使我認識到人的尊嚴,人不應該做禮教的奴隸,反帝國主義使我感受到中國人的尊嚴,中國人不應該再做外國的奴隸。這兩個認識是我後來寫作的基本思路和感受。“‘五四’使老舍看到了新語言、新形式的新文學,激起了他對文學的濃厚興趣,使他‘癡迷於新文藝’。他後來總結說:“五四運動給了我新的靈魂和新的文學語言。”“沒有五四運動,我不可能成為作家。五四運動為我成為作家創造了條件。“雖然老舍是幾年後才成為作家的,但仍然可以說,五四運動的巨變把他吸引到了文學的道路上。

老舍的第壹部小說是壹篇速寫短篇小說《小鐘》,寫於1922和1923之間,發表在天津南開中學的校刊上。但他總形容它“只是為了湊數”、“敷衍學校刊物的編輯”,後來也沒收錄進去。所以文學生涯的正式開始應該說是在1924年在英國任教之後。當時,他在倫敦大學東方學院教授中文。由於學習英語和閱讀許多英文小說,生活在異鄉的孤獨感使他總是陷入“中國已知的壹切”的記憶中——他們“記得像壹些圖片...這些畫面在常在信裏來來去去,經常在我看小說的時候,我都忘了我看的是什麽,我只是在回憶我的過去。小說裏有壹些畫面,記憶裏也有壹些畫面。為什麽我不能用文字畫自己的圖?把這些事件以文藝的形式寫下來,就是第壹部小說《老張的哲學》。接著他寫了壹首長詩《趙子嶽》和《兩匹馬》。這些作品在《小說月報》上發表後,以輕松的文筆吸引了讀者的眼球。《老張的哲學》以北洋軍閥統治下的北京動蕩的城鄉生活為背景。其中“親眼看到的人居多,親身參與的事居多”。小說描寫了反派作惡,拆散了兩個年輕人的愛情,把他們逼死了,跑了,但是在戲謔的氛圍中表演就是悲劇。《二馬》以倫敦為人物活動的舞臺。原意是比較中英民族的差異,從他們的差異和誤解中獲得喜劇效果。但是,在壹系列的笑話中,卻說明了海外華人受到歧視。都涉及嚴肅的話題,揭露社會的黑暗。而老舍是以“幽默”和“看戲”的姿態在寫作。他不自覺地去挖掘這些方面,但有時又從壓迫者的惡行和受害者的不幸中尋求笑料,以至於他對前者的憤慨和同情被笑聲沖淡,淹沒。諷刺削弱了力量,幽默近乎油腔滑調,必然影響作品的思想意義,在藝術表現上有時流於表面和枝節。這些弱點在基於大學生生活的《趙子嶽》中尤為明顯。談及這部作品,老舍後來說:“他已經離開學生生活六七年了”,但在“這六七年裏的學生已經和我學生時代的情況大不相同了”。雖然他“非常同情學生們的熱情和活動”,但他並不了解他們,寫作時是個旁觀者。所以,“在解放自由的呼聲中,在嚴肅混亂的場景中,他找到了笑料,看到了裂痕。.....在撓新角色的癢癢”。就五四後對學生和學生運動的描寫而言,有些情節不真實,有些嘲諷不恰當。盡管上述小說存在這些弱點,但正如茅盾所指出的:“在老舍先生嬉笑怒罵的筆墨背後,我感受到了他對生命的認真,他的正義感和暖心,還有他對祖國的熱愛和向往。“它們和五四文學革命所開創的反帝反封建的民主愛國主義傳統是壹致的。同時,在這些小說中,老舍諷刺幽默、富有北京地方色彩的藝術特色,註重通過平凡的生活場景和日常生活細節反映社會現實的創作原則,善於描繪中下層市民的世態人情,以喜劇的手法表達悲劇性的思想主張,初步但相當全面地展現了他現實主義的創作風格。在新文學作品中,小說是出現較晚的壹種體裁,20世紀20年代後半期是這種體裁達到初步繁榮的階段。老舍憑借這些獨特的作品,在新文學最早的小說創作中占有重要地位。

1930年,老舍從英國回來,在新加坡呆了半年,在壹所中學教書。在這個當時的英帝國主義殖民地,他看到了更多的民族壓迫和種族歧視的事實,從青年學生探索革命的熱情中感受到了東方革命洶湧澎湃的浪潮。雖然他並沒有完全理解這壹切,而且他處於革命的邊緣,但這促使他更加關心祖國的命運,更加認真地理解和對待生活。“當我到達新加坡時,我的思想向前躍進了幾丈”。他毅然不再寫已經寫了四萬多字的愛情小說《大概如此》,開始寫童話《小坡的生日》。這是壹部“幻想與現實混合在壹起”的小說,講的是壹群天真無邪的孩子,但它想表達的是作家心中“不屬於兒童世界的思想”;同情被壓迫民族,希望“團結世界弱小民族共同戰鬥”。反對帝國主義的主題在這個童話中得到了充分的展現。20世紀70年代末,壹些新加坡作家聯系新加坡社會的發展變化,稱贊這部作品“隱藏在兒童故事中的關於新加坡社會的各種真知灼見和準確預測”,認為這是壹部“意圖挖掘南洋華僑和當地壹些重要社會問題”的作品。這也與老舍對被壓迫民族解放的思考密不可分。回國後在濟南和青島的大學任教。當時日本帝國主義步步進逼,社會動蕩不安,人民在水深火熱中掙紮。這又促使老舍重新思考許多問題。這個思考和探索的過程,在他的創作中留下了明顯的痕跡。

回國後的第壹部作品是《大明湖》。這部小說以日本帝國主義在濟南挑起的“五·三”慘案為背景。據老舍說:“大明湖沒有壹句幽默的話是因為我想到了五月三日。”這部作品因手稿在“壹二八”上海戰爭中被燒毀,未能與讀者見面。後來作者從中摘錄了壹部分情節,寫了壹篇短篇小說《月牙兒》。《貓城記》寫於1932,是壹部寓言小說,影射國民黨統治下的黑暗中國。它主要寫的是“國民性的弱點,...這與國民性的改造有關”。在《國民性》壹書中,“卡門在很大程度上暴露了從吳到魯迅等作家所抨擊的“國民性”的種種弱點”。這無疑是壹個嚴肅的主題。這部小說也比其早期作品對黑暗的中國進行了更多的攻擊。但同時,它以壹種扭曲的方式描述了人民革命運動。曾經出現在趙子嶽的對年輕學生的嘲諷,已經發展成了對這裏革命者的嘲諷。在相當長的壹段時間裏,老舍對政治采取了冷眼旁觀甚至厭惡的態度,甚至對革命政治缺乏了解。雖然他感受到了社會的腐敗和不公正,但他對變革等現實主義的革命運動持懷疑態度。在笑聲中,妳能感受到他深深的悲觀,因為他找不到出路,看不到光明。這壹弱點在《貓城記》中暴露無遺。小說發表後不久,老舍就公開表示,“貓城記,在我看來,是壹部失敗的作品,它無情地顯示了我有壹個多麽普通的大腦。”他解釋說:寫這部小說的主要原因是“對國家大事的失望,軍事和外交上的失敗,使壹個像我這樣有壹些感情但沒什麽主見的人,很容易因怨恨而失望。”可見這是他政治猶豫的產物。《貓城記》的失敗,表明老舍在為多災多難的民族尋找未來的過程中,走過了壹條有點曲折的道路。從20世紀60年代開始,美國、蘇聯等國家相繼翻譯出版了這本書,有的還不止壹個譯本。1980年,日本將其納入科幻圖書館翻譯出版。中國有人認為《貓城記》是中國最早的科幻小說。近年來,關於如何理解和評價這部小說的思想意義存在很大分歧。這些大概都是作家自己沒有想到的。

《離婚》,寫於1933,是老舍比較滿意的壹篇長文。作品通過壹群在反動政府工作的公務員灰色枯燥的生活畫面,間接揭露了官僚機構的腐敗,後半部分也揭露了間諜制度的罪惡。老舍有意讓這部小說“回歸幽默”;但這些幽默元素大多不再是附加的段子,而是有助於表達主題。雖然諷刺性不夠強,但書中人物自私、庸俗、互相爭鬥等。,卻在含淚的微笑中批判,扮演幽默的角色。這部小說是以北平的日常生活為基礎的。“北平是我的故鄉。壹想到這兩個字,心裏就有百尺‘故都之景’。”作品所反映的生活是老舍所熟悉的,通過生活細節的描寫,集中表現中下層市民的人情世故、喜怒哀樂,這是他所擅長的。很多章節就像有趣的風俗畫和世界畫。作品的布局相當對稱,克服了在此之前壹些小說普遍存在的結構松散的弱點。這是壹部更具現實內容和積極意義的作品,也是壹部充分展現老舍藝術風格的成熟作品。後來的另壹部小說《牛天賜傳》,充滿了老舍的幽默和諷刺,但思想意義卻不如《離婚》。

1932之後,老舍在繼續寫小說的同時,開始寫短篇小說。她在1936之前寫的東西,大部分都編進了公平,櫻海集,蚌藻集。前幾篇有“隨便寫段子”的傾向,比如“熱饅頭”“愛小子”。不久之後,我陸續寫出了嚴肅的作品。《劉佳大院》勾勒了京派中窮人悲慘生活的圖景;犧牲暴露了壹個從美國回來的買辦知識分子的醜惡嘴臉;劉屯德重點刻畫了壹個依靠外地人的力量來漁翁得利的農村惡霸形象。《毛毛蟲與鄰居》著重描寫普通市民的庸俗生活和卑微心理。《走馬上任》描寫土匪頭子當上督察長保衛地方治安,繼續與各路土匪進行犯罪活動;《聽到的故事》講述了壹個平庸無能的人在仕途上發跡,抨擊反動官僚腐敗的故事。《鐵牛病鴨》和《新韓慕烈》都以知識分子為中心。前者描寫反動統治下科學救國的美好願望幻滅,後者反映民族工商業在日貨傾銷下的衰敗。《黑白李》還拍攝了這位革命者的側面像,用寥寥幾筆,表現了他的革命活動和氣節。這些作品從不同角度生動地再現了半封建半殖民地舊中國的社會面貌。他們或鞭撻惡勢力的惡行,或為被侮辱者和受傷者鳴不平,都表現出反帝反封建的思想傾向。

在老舍的短篇小說中,《月牙兒》是最受好評的代表作。小說描述了壹對母女被生活所迫而淪落賣淫的悲慘經歷。我的女兒是如此的無辜,她對罪惡和墮落幾乎壹無所知,她的毀滅更加悲慘。“這個世界是壹個狼吞虎咽的世界,誰壞誰就便宜。”這是作家通過這個故事喊出的對舊世界的控訴。在老舍的作品中,從未有過如此激烈的抗議。小說以女兒回憶人生軌跡的方式展開。抒情的句子和“月牙兒”的象征意象反復出現,使作品籠罩在冰冷悲涼的光輝中,頗具藝術性。

與早期的小說相比,這些短篇小說的主題更廣泛,傾向更鮮明,用詞更精煉。老舍在談到自己的創作經歷時,多次表示短篇小說比長篇小說更難寫,而且前者“最需要技巧,憑借技巧幾乎成為壹種獨立的體裁”。誠然,他自己寫短篇小說經過了更多的推敲,比寫長篇更註重藝術技巧。他的短篇小說不同於長篇小說,而是註重結構布局;不僅註重故事的發展,更註重環境氛圍的描寫。在短篇小說中,如《馬褲先生》、《好人》,用漫畫風格突出市儈和偽君子的醜惡,發揮諷刺的力量;和《抱太陽》《開市》壹樣,充滿了漫畫式的段子,讓人捧腹大笑,看到生活中的愚蠢和虛假,笑成了武器。《老字號》、《斷魂槍》等作品轉向人物內心的刻畫和生活氛圍的渲染,從中閃現出時代的投影,不同於壹些浮誇的作品,耐人咀嚼回味,展現了老舍不同的藝術才華和成就。在各種文學體裁中,老舍最早是以小說著稱,50年代以後,他又以戲劇創作為樂,但也確實寫出了壹些精彩的短篇小說。

老舍自稱是壹個“愛笑的人”,但他知道“笑是不能強求的”。借用他作品中壹個人物的話來說,“我的笑聲常常和眼淚結伴而行,分不清哪個是哪個。”輕盈與莊嚴、歡笑與悲傷的結合,使他的幽默與諷刺變得復雜。從前後的變化來看,早期作品中的批評和鞭笞往往是溫和的,“想笑想罵,但又不全殺。”我失去了諷刺,得到了幽默。”正因如此,他壹度被稱為“幽默作家”。30年代中期,他的文風越來越嚴厲,發出越來越憤怒的攻擊和指責。1935年5月,老舍在編《櫻海集》時,對其創作風格的變化作了說明,這是“與他的心境相符合的”。隨著對祖國深重災難的更多了解,他的作品風格和內容也發生了相應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