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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分求,節目,2到3人演的。

《買包子外傳》買包子與賣包子之間的搞笑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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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馬路邊。

道具:賣包子三輪車。六個包子。

出場人物:趙明陽。張王。

開場——

張王騎著三輪車上場:阿凡提的包子!阿凡提的包子!俺的包子是阿拉伯人專門獨秘配方,保證妳吃了馬上就能昏庸……不是,是昏迷。

趙明陽走過去:我要六個包子,但是……裏面沒有放阿司匹林吧?

張王:放什麽?阿死啤淋?我這個包子沒喝過這個牌子的啤酒,它可不是酒鬼,酒量也很差,壹喝就倒。

趙明陽:難怪臉上全是皺巴巴的,難怪看起來很欠扁,估計已過花甲之年了。

張王:說出來嚇死妳,我這包子可獲過美國奧斯卡獎,還得過諾貝爾獎金……

趙明陽:那妳的包子是在哪兒誕生的?受過什麽教育?

張王:我又不是它的監護人,它出生的時候我又不在場,我怎麽知道?

趙明陽:好可憐,原來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張王:是我壹直在供養著它!

趙明陽:不是聖母瑪麗亞嗎?

張王:妳看,剛剛出籠的,熱氣騰騰的!

趙明陽走近壹看:是不是得過低燒啊?

張王:剛剛退過燒,那就表示身體健康正常。

趙明陽:剛從醫院回來嗎?

張王:我的包子可從來沒有去過醫院,也從來沒有吃過藥,打過針,更沒有住過院。 字串9

趙明陽:謝天謝地,沒病就好。

張王:不過,剛才去看過婦產科。

趙明陽大吃壹驚:啊?!懷孕了?

張王:大夫說,啥毛病也沒有,虛驚壹場。

趙明陽:我說,妳這個包子看上去啥這麽胖呢?

張王:起初我的想法跟妳壹樣,我也以為這就是懷孕之前的預兆,反正就是反胃、惡心、想吃酸的等等。

趙明陽:我怎麽感覺妳就是我的大夫,我是孕婦嗎?

張王:之前全都是大夫壹時誤診。妳就是買壹百個包子,色香味俱全,相當等於滿漢全席。

趙明陽:壹百個包子?不是撐死,就是等於懷孕。

張王:不用怕,我這個包子還是個壹流反恐精英,它能壹輩子保護妳。

趙明陽:為什麽不是二流反腐精英?

張王:至少我可不想讓它做壹名腐敗分子,不然的話我回家得要好好教育它。

趙明陽: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張王:多謝老大誇獎!買幾個包子吧,江湖急救!

趙明陽:我是救世主嗎?那好,我就舍身成仁,買幾個吧。

張王給了趙明陽六個包子: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離開媽媽的懷抱,幸福哪裏找?……

趙明陽:我會讓妳的包子睡在我肚子裏的。

張王: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家探親呢?回來看看我。

字串3

趙明陽:都已經賣給我了,從此以後我就是它的監護人了!

張王感慨萬分唱道:回來吧,回來喲,浪跡天涯的遊子……

趙明陽:放心吧,最近壹段時間我不會出國的,壹直都呆在國內,哪兒也不去。

張王:孩子喲,不要說我心狠手辣,壹下子失去了六個孩子,但是我不怕,因為以後還有更多的孩子。

趙明陽指著包子說道:這個……量過體重嗎?多少斤?

張王:它出生的時候,來不及辦出生證,連母乳都沒喝過。

趙明陽:真不知道妳是怎麽照顧它的?

張王:我能養育它這麽大,已經很不錯了。妳呢,買回去後還是壹口壹口吃了它。妳看,多聽話的孩子!

趙明陽:我回去後會好好招待它的!

張王:我的包子,那是我的招牌菜。今天賺了錢後,回去吃鮑魚、魚翅、龍蝦,反正天天要吃的。

趙明陽:妳賣包子,就是為了要吃那些昂貴的菜?

張王:妳又不是我老婆,幹嗎管我的私生活?

趙明陽:就是,我買的包子它也有私生活,反正妳也管不著。

張王:好好享受吧,吃完後能打嗝,那就表示絕對是美味可口。

趙明陽暗自嘀咕道:不知道……衛不衛生?

張王全都聽見:放心,我已經在家給它們閱讀過衛生保健書了,每天都要念經壹遍,估計聽得耳朵都起繭了。 字串7

趙明陽:不過,它們會懂嗎?

張王:不懂也得懂,不然我就扔了它們,不要它們。

趙明陽目瞪口呆道:好嚴厲啊!

張王:當然,做錯事就得壹定要嚴厲批評,怎能容忍孩子們慢慢腐化墮落?絕對不能,萬萬不能!

趙明陽:不管怎麽樣,就算做錯事也要下手輕點。那它是……是男是女?

張王:哎喲,真看不出來妳還有重男輕女的落後思想呢?

趙明陽:如果是女的話,我擔心吃完後,我會不會馬上也變成女的?

張王:啊?!

(完)

相聲 賣包子

甲 您說這相聲兒也都是您自己寫作的嗎?

乙 啊,這個相聲啊,有我們自己寫的,也有人家作家寫的。

甲 我看您就經常寫作嘛。

乙 我是初學呀。

甲 您別客氣啦。您寫的那些論文和您的傑作,發表了的那個我都看過。

乙 在什麽刊物上看見過?

甲 就在那個《中國婦女》。

乙 啊?

甲 不是……啊,《蘇聯婦女》。

乙 《蘇聯婦女》呀,我發表的那個全在婦女雜誌上啊?

甲 反正甭管什麽婦女吧,在哪個本兒上,我看過。

乙 看見過?

甲 看過。您不單是個演員哪,還是個作家。

乙 作家,我可不夠哇。

甲 您這是客氣。您有壹定的水平,又經常寫作,那就是作家。

乙 實在不敢當。

甲 大作家。

乙 我還大作家哪?

甲 最近您又寫什麽啦?

乙 最近哪,什麽也沒寫。

甲 噢,最近什麽也沒寫?

乙 沒寫。

甲 那也算作家。

乙 那算什麽作家?

甲 凈在家裏坐著!

乙 坐著呀!我得那麽個“作家”呀!

甲 其實呀,咱們都是初學寫作,離作家的水平差得很遠。

乙 這倒是實話。

甲 我們在解放以後才學的文化嘛。

乙 可不是。

甲 現在還不錯。

乙 您什麽文化程度哇?

甲 我呀?初中四年級。

乙 別說啦!沒有這麽個初中四年級。

甲 這是實際情況。我上初中,妳上小學四年級。

乙 擱壹塊兒啦?

甲 對,解放以前沒念過書。小時候我們家窮,甭說念書,連看念書的權利都沒有。

乙 連看念書的都沒看見過。

甲 我小的時候,剛懂事兒就幫著家裏過日子,撿煤核兒,人家燒剩下的乏煤,我們去撿。

乙 撿煤碴兒。

甲 有壹次我們走在培元小學門口兒,壹看人家有錢人家那孩子,上小學?font color="#006699">甲?怠?/p>

乙 唔。

甲 念書什麽模樣兒?沒看見過,想進去瞧瞧。剛壹進去,來了壹個管事的把我們都轟出來了。

乙 連看看都不讓?

甲 大概是因為我們窮,恐怕把他們傳染了。

乙 那能傳染嗎?哼!

甲 後來學相聲,做藝,還是照樣兒受氣。

乙 做藝哪兒有不受氣的。

甲 窮人在舊社會裏怎麽著也得受氣。您說,我們做藝的整天東跑西顛,就為的這個生活。

乙 為了嘴。

甲 瞎跑扯壹天,掙那倆錢兒也不夠吃的。

乙 那時候生意也太壞了。

甲 生意也不太壞,妳到哪家兒看都客滿。

乙 那麽,滿座兒為什麽賺不著錢呢?

甲 買票的主兒少哇!

乙 那倒是。

甲 真正規矩人老實人才買票哪。

乙 唉。

甲 下去查票的那個人最不容易。有幾種人妳別問,問錯了準挨揍。

乙 像什麽樣兒的人不能問哪?

甲 穿軍衣的,別問。

乙 那是那時候的軍人,他不買票嘛!

甲 穿馬靴的,別問。

乙 穿馬靴的怎麽啦?

甲 妳想,老百姓能穿馬靴嗎?壹定是個官兒呀!

乙 啊,那麽他要是消防隊呢?

甲 ……那他要不是消防隊呢?妳不得挨揍哇!

乙 這倒是,那就麻煩啦!

甲 在日本時期,連穿西服的都別問。

乙 穿西服的是怎麽回事?

甲 日本翻譯。

乙 好,那更厲害啦。

甲 戴著個牌兒的,妳別問。

乙 啊?

甲 妳不知道是哪個機關的,不買票。

乙 這也不能問。

甲 有時候來個人兒,戴個牌兒還不戴在外邊兒。

乙 怎麽樣?

甲 戴在兜兒裏頭,露壹點兒邊兒。到這兒不買票,還得煙茶招待。白吃白喝白看戲。壹連好幾天,問了幾個人都不知道他是哪機關的。

乙 嗯。

甲 後來仔細壹看他那牌兒,這才知道……

乙 哪機關的?

甲 啤酒瓶子蓋兒!

乙 嗐!這位是蒙事的呀!

甲 這位是假的,妳要是問了真的,妳就得挨揍。

乙 那就麻煩了。

甲 下去查票的主兒得眼神好,壹看這位:“您這兒……有票嗎?”妳看那位……查票的壹看苗頭不對,趕緊往下問:“您這兒有票嗎?”

乙 這就完啦?不問啦?

甲 他還火兒了哪!“回來!認識我嗎?”壞啦,壹問這句話,妳難得挨揍。

乙 怎麽呢?

甲 妳沒法兒回答,妳說什麽他都能把妳打了!

乙 妳就說認識他呀!

甲 認識?認識我跟我要票,成心給我難看嗎?叭!給壹個大嘴巴。

乙 這就打人哪?

甲 唉!

乙 那妳要是說不認識他呢?

甲 “不認識呀?今兒叫妳認識認識!”叭,給壹個大嘴巴!

乙 怎麽說也是挨揍。

甲 這群家夥們,對欺負人是有多大勢力使多大勢力。

乙 您說多可恨哪!

甲 舊社會,不論在哪個時期,藝人也得受氣。

乙 藝人哪兒有不受氣的。

甲 在國民黨時期受特務氣。日本時期受漢奸的氣。

乙 對呀。

甲 七七事變以前,受軍閥的氣,帝制的時候,受那種“皇氣”。

乙 什麽叫皇氣呀?

甲 受皇上的氣呀!

乙 皇上?

甲 有名的演員到時候得進官當皇差,妳不知道哪句話就惹出殺身大禍。

乙 您說,這個藝人犯什麽罪過了呢?

甲 後來盼著呀,封建皇帝被推翻了,改換了民國。

乙 那就好啦。

甲 誰說的?換湯不換藥,還是那壹套哇!

乙 還是受氣?

甲 沒皇上啦,大總統啊!

乙 噢!

甲 袁世凱做總統的時候,有壹次,大太子辦生日。

乙 大太子。沒皇上啦,有大太子呀?

甲 袁世凱的兒子那不就等於大太子嘛!

乙 就那家夥?

甲 仗著他們大人的勢力辦生日。其實那年他辦了四次生日啦。

乙 啊?他怎麽辦那麽些回生日啊?

甲 對啦,他壹沒錢,他就辦生日。他壹辦生日,那些貪官汙吏就給他送禮呀。

乙 他就是為摟嘛!

甲 大擺筵宴。那堂會戲很講究。

乙 都找的誰呀?

甲 都是有名的演員。在曲藝方面,那天有抓鬏兒趙。

乙 噢,唱蓮花落的。

甲 好,那天還是什不閑兒帶小戲兒。

乙 這戲可更熱鬧。

甲 什不閑兒這宗玩意兒,開場先得打家夥。

乙 哎,拉架子。

甲 哎,完了是個群唱兒,先唱幾句吉祥話兒。

乙 怎麽唱呢?

甲 是這樣兒唱:“壹上臺來細留神兒。”

乙 啊鏘(qiang)!

甲 (唱)“壹邊福神兒壹邊兒喜神兒。”

乙 啊鏘!

甲 (唱)“財神兒手拿著搖錢樹。”

乙 鏘!

甲 (唱)“喜神兒手托著聚寶盆兒。”

乙 鏘!

甲 (唱)“聚寶盆兒倒有那金馬駒子在。”

乙 啊鏘!

甲 (唱)“金馬駒子以上還馱著銀人兒。”

乙 啊鏘!

甲 (唱)“銀人兒手拿八個字吧您哪!”

乙 怎麽樣吧您哪?

甲 (唱)“願諸位招財進寶日進鬥金兒啊!”

乙 啊豆,豆啊,起豆起豆鏘!

甲 對。

乙 是這樣兒吧?

甲 對。

乙 這是八句的。

甲 要是開場啊,唱《鋦大缸》,前邊也得來四句。

乙 那怎麽唱啊?

甲 是這麽唱。(唱)“壹上臺來喜洋洋。”

乙 啊鏘!

甲 (唱)“尊聲列位聽個端詳。”

乙 啊鏘!

甲 (唱)“今天不把別的唱啊!”

乙 啊鏘!

甲 (唱)“我們倆人唱回《銅大缸》啊!”

乙 啊豆,豆啊,起豆起豆鏘!

甲 對。

乙 《鋦大缸》。

甲 對。

乙 唱得好。

甲 那天京戲也好。

乙 京戲都是找的北京的名演員吧?

甲 除去北京的名角以外,還派人到上海約來了金少山。唱大花臉的。

甲 還有周信芳先生。

乙 嚄!打那麽老遠來給他拜壽哇?

甲 誰願意來給他拜壽哇?不來不行啊!正趕上周信芳先生得病。

乙 什麽病啊?

甲 過力、受風、重感冒。

乙 噢。

甲 妳想,那時候唱戲容易嗎?排本戲,壹連幾天幾夜不能睡覺,壹個戲裏趕仨角兒,騰下工夫兒來還得幫著舞臺工作。

乙 妳看,那有病就不能來呀!

甲 本想不來,不來不行啊,去的那人厲害呀!妳有病?有病也得去唱。趕上大太子辦生日的時候妳得病,這本身就是有罪。

乙 這得病還得現挑日子?

甲 那年頭兒,做藝的連得病的權利都沒有。

乙 您說這叫什麽事,那天唱的是什麽戲呢?

甲 周先生來了以後,唱的是《罵毛延壽》。

乙 噢,唱得怎麽樣?

甲 唱得好哇!

乙 他不是有病嗎?

甲 嗓子不大好,感情足哇!

乙 噢。

甲 《罵毛延壽》哇,他壹肚子火兒哪,罵的時候他最有勁兒。結果把大太子給罵火兒啦!

乙 給罵急啦?

甲 “妳不是有病嗎?啊!有病還這麽大勁兒,罵得這麽起勁兒。好哇,壹個子兒不給!”

乙 啊?唱完了不給錢?

甲 “告訴他們,壹年不準他們唱!”

乙 還壹年不讓周先生唱戲啦?

甲 豈止周先生壹個人呀!那天參加的藝人,壹年都不準唱。

乙 您說這叫什麽事兒呀!

甲 妳說,這壹年不唱,藝人受得了嗎?

乙 那吃什麽呀?

甲 當啊,賣啊,後來當賣壹空,都改行做小買賣兒啦!

乙 噢,全部改行啦!

甲 啊。

乙 都誰改行啦?

甲 抓鬏兒趙!改行啦。

乙 唱蓮花落那位?他改行幹什麽去啦?

甲 賣切糕。

乙 外行,行嗎?

甲 是呀。

乙 外行不容易呀。

甲 人家內行賣切糕有那套家具,有個車子,推著壹軲轆車轉胡同兒,吆喝很簡單:“小棗兒切糕!黃米嘞切糕!”這個味兒很簡單吧?

乙 很簡單。抓鬏兒趙他會這樣兒吆喝嗎?

甲 抓鬏兒趙他不吆喝。

乙 他怎麽樣?

甲 他唱!

乙 唱?

甲 嗯。

乙 唱哪段兒呀?

甲 唱那個……賣切糕。

乙 賣切糕,還沒聽過哪!

甲 現編的詞兒。

乙 他得打家夥呀?

甲 沒有鑼鼓家夥,打這切糕。

乙 打切糕。

甲 啊。切下壹塊來擱在這兒,就打這塊。(唱)“我的切糕剛蒸得。”

乙 鏘!

甲 這怎麽意思?變兩塊啦!

乙 切開啦。

甲 (唱)“棗兒倒比豆兒多。”

乙 鏘!

甲 又下來壹塊。(唱)“準要吃了我的切糕去呀。”

乙 啊鏘!

甲 (唱)“管叫他壽活八十多!”

乙 豆,豆啊,起豆起豆鏘!那切糕呢?

甲 滿成撥魚兒啦!

乙 好嘛,全剁爛啦!幹什麽也不容易。

甲 不容易。

乙 後來周信芳周先生怎麽樣啦?

甲 也改行啦。

乙 他賣什麽去啦?

甲 賣包子。

乙 噢,賣包子去啦!

甲 哎。

乙 那賣包子也不容易,講究吆喝呀!

甲 賣包子的分兩種。

乙 哪兩種啊?

甲 壹種是專賣包子的,壹種是羊肉鋪帶賣包子的。

乙 噢,這麽兩種。

甲 吆喝出來也不壹樣。

乙 您學壹學這專賣包子的怎麽吆喝。

甲 吆喝“包才”。“包才!好白了哦的面子兒啵!吃點兒包,鬧點兒包,嘗嘗包兒的餡兒呀!”

乙 哎,對對,那羊肉鋪賣包子的呢?

甲 小孩兒吆喝好聽。“新哎屜兒的,熱包兒熱的咧,酦面包兒的又熱咧!”您聽這嗓子多好聽?音樂性兒還挺強。

乙 是呀!那周先生他會這樣兒吆喝嗎?

甲 他不會呀!家裏頭幫著蒸完了包子,不敢往遠處兒去,就在門口兒擺攤兒。

乙 噢,擺個攤兒。

甲 他剛擺上,街坊鄰居都認識他呀,大夥兒就把他圍上啦。有人就問:“餵,周先生,您這是賣什麽呀?”他掀開布兒拿出壹個包子來:(京劇念白)“嘿嘿,賣包子。”

乙 噢,說話還這個味兒的。

甲 大夥兒說:“呦,周先生怎麽不唱戲啦?怎麽賣包子啦?”有人知道的:“少說話啊,少說話。留神!周先生唱戲得罪人啦!”

乙 “噢,得罪誰啦?”

甲 “有勢力的那個那個……”

乙 嗯?

甲 還得瞧瞧。

乙 誰呀?

甲 “……得罪那圓子啦!”

乙 圓子?

甲 就是那袁世凱的兒子。

乙 那家夥呀!

甲 大夥兒壹想:周先生這麽大的藝術家,幹這個哪兒行啊!“咱們大夥兒來買吧!”這個買仨,那個買五個,壹會兒,包圓兒啦!

乙 全買啦?

甲 哎,周先生手裏就拿著這個。壹看大家這種情況,很受感動。

乙 受感動了。

甲 還有的人說:“明兒您出來也別往遠處去,您就在這兒擺攤兒,我們到時候都來買。”

乙 嘿,挺照顧怹。

甲 可是大家買完了包子都不走。

乙 哎,買完了人家怎麽不走呢?

甲 有個要求。

乙 什麽要求?

甲 “您能不能給我們唱壹段兒啊?”

乙 噢,讓他唱壹個呀,他唱了嗎?

甲 唱啦。

乙 唱的是哪出哇?

甲 是……賣包子。

乙 啊,那也是現編的詞兒啊。怎麽唱的呢?

甲 (白)“列位鄉親!”

乙 亢來臺亢乙切乙臺亢!

甲 (唱[西皮搖板])“未曾開言淚難忍。”

乙 鏘。

甲 (唱)“尊聲列位老鄉親。”

乙 鏘!

甲 (唱)“只因勞累得了病。”

乙 鏘!

甲 (唱)“困此得罪這當權的人。”

乙 鏘!

甲 (唱)“不準我唱戲壹年整。”

乙 鏘!

甲 (唱)“無奈做了小商人。”

乙 鏘!

甲 (唱)“我這包子是好白面。”

乙 鏘!

甲 (唱)“我自己和面我自己蒸。”

乙 鏘!

甲 (唱)“可憐我做藝人……”

乙 空哐!

甲 “遭此呃啊啊啊……”

乙 鏘,鏘,鏘鏘乙來鏘!

甲 “運……”(拍手)“包子啊!”

乙 哎嗨嗨嗨,他幹嗎哭包子呀?

甲 拍成餡兒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