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小翠
現在已是薄暮時分,因為天色不好所以早早就沒了什麽光線。銅羅鎮上的各家店鋪都像清晨壹樣又開始忙活了起來,把擺放到鋪外的貨品收進鋪內。今晚天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所以等微弱的太陽余光從銅羅鎮完全撤離後,整個銅羅鎮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小翠走得很快,幾乎是壹路小跑,黑底白邊的布鞋重重的踏在銅羅鎮這條唯壹的青石板路上,發出悶悶的“啪嗒”聲。兩邊"妳先坐著,看看我的相冊吧。"她把相冊放到我手上,"我先下去了,吃飯的時候叫妳。"的商鋪早已關門,因為走的急,她連燈籠都沒來得及打,現在就只借著兩死神輕輕抱起小女孩,心想:要是天堂裏的那些鹼都像她樣,人間就好多了。邊商鋪的門縫裏透出的壹些光亮看路。
好在這條東西向的石板路她已經走了整整十年,所以雖只憑借那些門縫裏漏出來的光,她也能避開腳下的那些有了歷史的坑坑窪窪。
急急的走了壹段後,小翠的腳步突然放慢了壹點,經過路南壹家商鋪的時候,她和往常壹樣習慣性的朝那家的大門看了壹眼。漆黑寬大的木門關的死死的,並沒有透出任何的光線。
小翠的眉頭微微的皺了壹下,放慢的腳步又重新加快,繼續向前疾走。再走不多遠,前方便有了壹絲隱約的光亮,小翠的眉頭已經展開,面無表情的向光亮處的大門走去。
光亮是掛在門口的兩個燈籠發出的,兩個巨大的白色的燈籠。門沒關死,小翠輕輕壹推,門發出了刺耳的“吱呀”壹聲響,開了條縫,小翠就像條鯰魚般從門縫中滑了進去,再“吱呀”壹聲,門縫便沒了。只剩下門口的那兩個巨大的白色燈籠仍然發出熒熒的亮光,照著門頭上的四個大字?D?D?D林記棺材。
院裏也掛了燈籠,不光是白色的而且比門口的燈籠還大,把個偌大的院子照的雪亮雪亮的。院裏只有壹條路,也是用青石板鋪成的,從大門直直的通往中門。小翠就走在這條石板路上,腳步已經放慢了,素日裏養成的習慣讓她根本就不看院子的兩邊。
院子被這條小路分成了東院和西院。因為這院子是林記棺材鋪的臉面,所以不管是東院還是西院都擺放了許多棺材。
東院的棺材都是上了漆的,壹口口紅通通的棺材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院子裏,再被那白慘慘的燈光壹照,自然顯出了幾分陰森森的詭氣。西院的棺材則都是白皮的,和東院比較起來,數量還多出了些。
小翠就在這兩邊都擺滿了棺材的院子裏走著,卻沒往中門而去,而是繞過中門向後院走去。剛拐過中門,兩個黑影突然壹前壹後從暗處疾撲了過來,落在小翠的腳面上,又迅速跳起嚇得小翠倒吸了壹口冷氣,渾身的汗毛嗖的豎了起來。直待看清是鋪裏餵的那兩只黑貓後,才松了口氣。
“死貓,要是再敢嚇我,明兒個非把妳摔死不可。”沖著黑貓的背影小翠憤恨的嘀咕著,但腳下卻壹步不停的走進了後院。黑貓瞇眼邪氣十足的“喵”壹聲後相互追逐著竄進了東院的棺材堆裏。
後院裏有東南兩溜折角的廂房,小翠徑直向南邊最裏面的那間走去,雕花木門隨手而開,小翠仍然鯰魚般滑進屋內。
屋內點了燈,壹個肥胖的婦人穿了身紅紅綠綠的裙子正壹臉焦急的在屋裏轉圈圈。看到小翠進來,立馬迎過去,“妳可回來了,怎樣?老爺不在那裏吧?”
隨手關上門,小翠微笑搖頭,左邊臉頰現出壹個小小的酒窩,給她原本不太漂亮的臉上增添了壹絲嫵媚,“是的,老爺不在那裏。”
聽到這句話,婦人明顯的松了口氣,轉身坐下,胖胖的臉上擠出了壹個得意的笑容,瞇成了縫壹般的眼睛閃過了壹絲兇光,惡狠狠的說:“這下看我怎麽收拾她。”沒有看小翠,她隨便的揮了揮手,“妳去吧。”
“是的,太太。”小翠點頭轉身離去。“今晚事不要說了出去。”婦人沖著小翠的背影又叮嚀了壹句。小翠使勁的點了點頭,把門關好,向東邊的傭人房走去。她大約十七八歲左右,是太太的心腹丫頭。
下了臺階,小翠打了個呵欠,感受著涼爽的夜風。下壹刻她的目光突然被腳下壹攤東西吸引住了。她明明記得老婆婆的家空蕩蕩的,小桌上放著幾幅繡作,還有封信。剛才進來時,臺階前幹幹凈凈什麽也沒有的。嘀咕著皺眉看過去,“什麽東西啊?”
剛看清了那攤東西,她便針紮了腳般突然跳起,驚叫了壹聲“撲通”壹下跌坐到地上,死死的盯著那攤東西,驚恐萬分的連滾帶爬退到了後面的臺階上。
?第勞動節的時候,我和朋友們決定開車去中甸,當時大家決定是去遊玩露營的,而我們行十個人當中,是男女。二章黑貓
林家是銅羅鎮上的大戶人家,開這棺材鋪也有些年頭了。據說黑貓能夠辟邪,所以棺材鋪裏便養了壹公壹母兩只大黑貓。
由於油水足,兩只黑貓被餵養的肥胖滾圓,整日裏上竄下跳跑著玩,剛才還嚇了小翠壹跳。
可就是剛才那兩只活蹦亂跳的黑貓,此時卻不知被誰剁掉了頭,把兩顆還在流血的貓頭擺在了臺階前。
“小翠,幹什麽呢?”身後門裏傳來太太不耐煩的聲音,原本關上的那扇雕花門也隨聲而開,太太肥胖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見小翠竟然坐在地上,太太嚇了壹跳,“怎麽啦?”
看到太太小翠就像抓住壹根救命的稻草般骨碌壹下站了起來,張望了壹下空蕩蕩的後院,驚魂未定的對地上那攤東西指了壹下,隨即又像觸電般縮回了手,說話也結巴了起來,“太、太太,妳看、妳看……”
太太向前走了兩步,壹眼便看到了地上的那兩個擺放的端端正正血淋淋的黑貓頭。壹陣風吹過,那股血腥氣撲鼻而來,太太伸手掩住了鼻子,頓覺胃裏壹陣翻騰。
到底是開棺材鋪的,膽子自是比壹般人大,白了小我看了看屋外黑沈沈的夜,想了想,坐回老頭兒跟前。翠壹眼,太太不滿的呵斥,“就壹個貓頭,也能把妳嚇成這樣?”說著話向院子裏掃視了壹遍,視線又落在那兩只貓頭上,“剛才誰在院子裏?”
小翠已經緩過了氣,搖搖頭囁蠕著,“我剛才壹個人也沒看見。”“沒有人?”太太疑惑了,隨即沖著東邊的傭人房大聲喚道,“富貴,富貴。”聽太太喊富貴小翠張了張嘴,但卻什麽也沒有說。
很快黑貓頭就被管家推薦來的小廝富貴打掃掉了,地上甚至沒有留下壹絲血跡。把小翠和富貴打發掉之後,太太卻是再也睡不著了。躺在床上,她沒有絲毫的困意,那兩顆血淋淋的貓頭不斷地浮現在她的腦海裏,會是誰幹的呢?為什麽沒有找到貓的身體呢?
難道?壹個名字閃電般在腦中掠過,太太謔的坐了起來,不,隨即她又立刻搖頭把那個名字否定掉。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水,她暗暗埋怨自己神經過於緊張。
對了,她忽然又想到了壹個人,壹定是她,這個該死的東西。泄恨似的壹口把茶喝掉,她重重的坐到了床上,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擠出壹個名字?D?D?D胡媚娘。
胡媚娘是個寡婦,可也是銅羅鎮上數壹數二的美人,要不然她怎麽會把林老爺的魂給勾掉呢。林老爺和胡媚娘勾搭上也不回頭看,我自己還睡在床上。好象靈魂出竅那樣。。那時候沒有思維了。突然窗戶外面個刺眼的閃電和很響的個雷,啪!的下。把我靈魂打回了身體!!我馬上可以動了,沒有費力就可以活動了。可是我全身又酸又軟。。而且滿身是汗。看窗戶外面。寂靜的夜。沒有閃電打雷的痕跡。我點都不敢再繼續睡了。馬上跳下床。跑到對面a床上挨著我的同學睡。是壹日兩日了,要不是太太捏住了老爺的把柄,只怕老爺早把這狐貍精給娶進了家門。
壹想到她那雙桃花眼,太太就氣不打壹處來。壹定是她幹的,說不準這鋪裏哪個殺千刀的已被她納在了羽翼之下。
長夜很快就在太太對胡媚娘的詛咒聲中流逝,東方現出了魚肚白,棺材鋪的大門已經打開我們不知所措,報警絕不可能,誰也不會傻到自己告發自己殺人。但心裏還多多少少存有僥幸:也許這個人只是嚇唬我們。直到阿牛真的失蹤後,我和胖子才意識到,這不是玩笑話,下個就是悟者他。,前院和後院都有人在打掃,夥計們則按著各自的分工各行其事。因為太太事先交待了富貴,所以大家都不知道昨晚那兩只黑貓被剁了頭的蹊蹺事。
壹切都和平日壹樣,雖然老爺出門采買木材了,但在太太的掌管之下,還沒有壹個夥計敢怠工偷懶,不過有壹個人卻得清除在外,他就是管家劉伯的兒子劉福。
小翠端洗臉水給太太送去時,就瞥見了正繞著壹口棺材打轉的劉福。那口棺材是鎮東頭的李員外家定的,今天就會來把棺材取走,因此兩個夥計正仔細地把棺材再擦拭壹遍,而那個壹向仗著他老子勢力遊手好閑的劉福也不知在說什麽,直說得吐沫星子滿天飛。
小翠不屑的白了他壹眼上臺階進太太的房間,去伺候太太梳洗。經過臺階前時,猛然想起了昨晚的黑貓頭,忍不住下意識的往那地上看了壹眼,地上卻已幹凈的幾乎連灰塵都沒有了。等太太梳洗完畢在小翠的服侍下出來時,劉福已經不知到哪鬼混去了,只有那兩個夥計還在棺材旁忙碌。
太太信步踱到了那口即將出貨的棺材前,仔細打量著。聽說這口棺材"是嗎?那太好了!"我興奮的說道。是李員外買給他那重病在身的小妾的,十二元花柏木的棺材也算是棺材中的上品了,看來這李員外還真是疼愛那個小妾。
兩個夥計合力推開了棺材的蓋子,準備照常規把壹枚穿了紅絲線的銅錢放入棺中,這是棺材出貨前的最後壹個步驟。
可棺材蓋剛剛推開,那個準備放錢的夥計就突然臉色煞白,像是在棺材之中看到了什麽妖怪似的哆嗦了起來,連話也說不清了,“胡、胡……”另壹個夥計見狀也趕忙伸頭去看,卻立時變的和那個夥計壹樣,結巴著說:“胡、胡媚娘、胡……”
太太大驚,壹把推開那個夥計探頭壹看,不由從牙縫裏倒吸了壹口冷氣。昨晚自己才詛咒過的胡媚娘此時正怒目圓睜的躺在棺材裏,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來已斷氣許久了。
?第三章媚娘
忙不叠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太太慌張的看看四周,壹切都有條不紊,大家似乎都不知道這口即將出貨的棺材裏多出了個死人,而且還是老爺的相好胡媚娘。
迅速的讓自己鎮定下來,太太壹向精明的大腦立刻開始高速運轉。現在先不管胡媚娘是怎麽死在自家這口即將出貨的棺材裏的,最主要的是趕快把她的屍體給弄走,要是被別人發現了那可是要吃官司的。
雖然老爺和衙門壹向交好,但只要衙門壹經手,那大把白花花的銀子可就要流到別人的口袋裏去了。壹想到這些,愛財如命的太太就心痛的要命。所以,這件事壹定要瞞下來,反正那個胡媚娘在這銅羅鎮上也沒什麽親朋。
她看了看那兩個還有些戰戰兢兢的小夥計,壓低了聲音,“快把蓋子蓋好。”她的聲音雖然很低,但卻有壹定的震懾力,因此兩個夥計迅速把棺蓋給合上了,然後不知所措的看著太太。
從開棺到關上棺蓋說來話長,實際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太太的心裏已經有了打算。因為這口棺材即將出貨,所以無論如何得先把胡媚娘的屍體弄走。
看看院裏幾個忙碌的夥計,太太附在小翠的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小翠就點點頭向那幾個夥計走去,很快幾個夥計就笑瞇瞇的出了門,此時院裏就只剩下太太、小翠和那兩個夥計了。
小翠拿出鑰匙打開了東廂房邊上的壹間房門,讓那兩個夥計把裝了屍體的大袋子擡進來。這間房緊挨著柴房,平時總是空著的,因此壹打開門壹股黴味就迎面撲過來,看著兩個夥計吃力的把袋子放下,小翠又皺起了眉頭。真是難為太太竟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
把門重新鎖好,小翠從懷裏摸出了兩小錠銀子分別塞給兩個夥計,似笑非笑的把太太的話又重復了壹遍,“今天這件事妳們要是說了出去,哼哼……”她沒有說完,但兩個夥計卻都已噤若寒蟬,連連點著頭,“放心吧,翠姑娘,我們死也不"我們收到任務,要將個女孩子變美並成功找到白馬王子,其他的我們也概不知。"女孩子說話特別的幹脆利落。會說出去的。”
挑了挑眉,那個酒窩又出現在她的臉頰,小翠邁著輕快的步子離去。兩個夥計對視壹眼,把銀子收了起來,也快速的離開了。三人的背影剛剛消失在拐角處,壹個人影便快速的閃到了這房門前,湊著門縫向裏看去。
而這時的前院,李員外派來的小廝已經在那兩個夥計的幫助下把那口棺材上了車,眼看車子出了門,太太這才松了口氣,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沒有人看到吧?”太太扭著肥胖的身子進了中門,等著香草過來給她請安。“沒有。”小翠緊跟在後,低聲回答,並給太太倒了杯茶。沒有喝茶,太太開始揉太陽穴,她又隱隱的覺得頭開始疼了。屍體放在家裏總不是個事兒,得想法把她處理了。
處理屍體最好的方法當然是把她埋掉,可又埋在哪兒呢?頭越發疼的厲害了,太太 *** 了兩聲,向小翠擺擺手。小翠立即匆匆的出去了,再回來時手裏多出了個盛藥油的小瓶子。擦上藥油後太太閉上了眼向後靠在了太師椅上。
太師椅開始有節奏的搖晃起來,並發出痛苦的吱呀聲。小翠緊繃著臉,壹言不發的站在太太身邊,她知道每當太太閉著眼搖晃太師椅的時候,她的心情就壹定非常糟糕。
香草就在太太心情最糟糕的時候扭著水蛇腰帶著她的貼身丫頭小鳳進來了。太太停止了對太師椅的折磨,看到香草她突然想到了壹個好主意,沒有理會香草,她拉過小翠附耳嘀咕了幾句,小翠臉色壹變,但還是聽話的出去了,經過小鳳李誌遠笑著說:"玲玲,這個妳就不要參加小霜低聲念著:"明天?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了,對妳不好的,我個人去做就可以了。妳要相信我,我們以後會幸福的在起的。"身邊時,小鳳故意將頭扭開,把跪地請安的香草扶起來。
香草是太太當年的隨嫁丫頭,因為太太過門後壹直沒有給林家添上個壹男半女,所以她實在沒有理由反對老爺納個小妾。可與其找個不知底的女人進門,還不如讓老爺把香草收了,好歹是她的丫頭,總不至於跟她這個主子爭風吃醋吧。所以香草就這樣由丫頭搖身壹變成了林老爺的姨太太。
壹切也都如太太所料,香草進門已經多年,雖然給老爺生了個兒子但卻從未仗著這點和她頂撞過,爭風吃醋她更是不敢,每天壹早還會乖乖來給自己請安問好。太太滿意的笑了,兩頰上的肥肉開始抖動,她對香草招招手。
小翠急急的出去了,遠大男孩被林媽媽的激動嚇壞了,哇哇大哭,掙紮中把飲料灑到了床上。遠的沖早上那兩個小夥計擺擺手,小夥計立即跑了過來,小翠低低地說了幾句話,壹個小夥計就匆匆地向大門外走去。
林記棺材鋪已經位於銅羅鎮的最西邊,再往這是個很小很小的小鎮。若不是因為達南,可能今生我也不會知曉這樣個地方。由於我和達南閃電結婚,並且並未來得及舉行儀式,所以,我這還是第次來到公婆家。沒想到是因為奔喪。西去壹點,除了林家存放木材的倉庫和做棺材的場地外就是沒有人煙的荒郊野外了。要埋屍首,荒郊野外當然是最好的地方。
看著那個夥計出了門,小翠帶著剩下的壹個夥計又往後院走去,除了管家壹家人和幾個女婢,其他的夥計都住在倉庫那邊。姨太太香草此時又被太太留住了,因此整個後院此時因該沒人了。
小翠壹向很謹慎,所以她沒有直接去開那間房的門,而是邁著小碎步子,徑直來到管家的門前。門上了鎖,看來那個劉福又不知野到哪鬼混去了。折回頭小翠才來到放屍體的那間房前,打開房門讓小夥計進了去,自己守在門外。
可那個小夥計剛進去就咦了壹聲,“沒有了。”沒有了?什麽意思?小翠疑惑的伸頭往裏看去,誰知這壹看卻著實吃了壹驚,那個盛屍體的袋子竟然不見了。
?第四章盒子
太太壹邊打量著香草的裝扮,壹邊板著臉教訓小鳳,剛才的那壹幕她已看在了眼裏,敢跟她的丫頭過不去,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香草恭敬的低垂著頭,壹句求情的話也不敢說,任憑小鳳在太太的監視下自掌了兩個嘴巴。看在著看香草低眉順眼的樣子,太太的氣總算是消了壹些,嘴裏雖假情假意的誇獎著香草,但眼神卻不時的向門口溜上兩眼。
小翠終於出現在她的視線裏,手裏端了碗燕窩進來了。“好了,妳們也出去吧。香草,仔細妳的丫頭。”太太斜眼睨視著面前的主仆二人,慢吞吞的說,說到最後壹句時,語氣就已非常的嚴厲了。
“是,太太。”香草謙恭的福了福帶小鳳出去。剛出了門,她那滿臉柔順的表情就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臉上如罩上了壹層寒冰,但語氣卻極為柔和的問小鳳,“痛嗎?等會擦點藥油就好了。”
小鳳不服氣的替主子報不平,“主子,其實妳根本就不用跟她客氣,少爺可是妳生的,再說了,老爺又這麽寵妳。”香草修得細長的眉毛高高的挑了起來,嘴角露出了壹絲微笑,眼神突然變得淩厲非常,拖長了聲音慢悠悠的說:“還沒到那個時候。”
燕窩已不再冒熱氣,小翠垂著頭壹句話也不敢說。太師椅又開始搖晃,太太緊閉著眼皺著眉頭,屍體不見了?她沒有罵小翠,現在罵小翠又有什麽用呢?她細細的思索著,把每壹個腦細胞都調動起來。
她還沒有想到胡媚娘的屍體是怎麽跑到那口棺材裏的,現在屍體竟又蹊蹺的不見了。椅子搖晃的幅度加大了,吱呀聲也沒了節奏,太太那兩只穿了黃繡鞋的腳也開始晃蕩了起來。
先不說是誰把屍體藏在棺材裏的,可那間房的鑰匙除了小翠就只有管家那兒有壹把。管家早跟著老爺去采買木材了,也不會是他的。會是誰呢?難道她根本就沒死?太師椅猛然停下,但馬上就又接著搖了起來。太太自言自語的搖搖頭,不可能。
壹個夥計在門外高聲回稟,“太太,小少爺回來了。”太師椅總算停止了搖晃,太太嘆了口氣站起來,怎麽老爺剛走了兩天,家裏就出了兩件蹊蹺事兒?這會兒連小少爺也來給自己添亂了。小翠見太太站了起來,連忙把門打開,伺候她出去。
果然,本該去學堂讀書的林家小少爺正站在臺階前等著她呢。小家夥十二、三歲的樣子,寶藍色的長袍外穿了件金黃的坎肩兒,把那身富貴氣兒暴露的淋漓盡致。
見太太出來了,他露出個稚氣的笑容,從身旁小鳳的手裏拿過個小盒子,沖太太晃了晃,“大娘,給妳的。”
“給我的?”太太臉上顯出了少見的和善,接過盒子卻沒有立即打開來看,而是把盒子交給了小翠,拉過少爺的小手,她稍稍的彎下腰,“告訴大娘,妳今天怎麽沒有去學堂啊?”她雖然討厭香草,但對這個乖巧的孩子卻是喜歡的緊。
少爺眨眨眼,歪著頭說:“我去了,可在半路上遇到了媚姨,她讓我馬上把這個盒子交給妳,說是很重要,我就回來了。”
太太的身子突然晃了壹下,少爺的話猶如在她耳邊扔下壹個驚雷,震的她站也站不穩了,因為少爺口裏的媚姨毫無疑問正是胡媚娘。可她明明已經死了啊?太太心裏的震驚是不言而逾的。
但她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看小鳳,眼光淩厲的像把刀,“小鳳,少爺的話是真的?”小鳳低頭避開太太的眼神,小聲卻清楚無比的說:“是的,太太。”
太太沈默了片刻,丟下壹句話,“好了,快去學堂吧,先生壹定等急了。下次不管怎樣,都不能耽誤少爺學習的時間。”看著小鳳如釋重負般的帶著少爺離去,太太終於控制不住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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