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挎壹個包,上)孩子今年上初三,學習壓力像座山。成績總也上不去,找個家教解憂煩。
[甲,手持壹個特小的紙板上,板上寫有:“北國大學家教”字樣]
女:妳是哪個學校的?孩子。
甲:北國大學,簡稱“北大”。
女:高等學府的高才生,能力壹定很高吧!我們家孩子吧,學習也挺用心的,可成績就是上不去。妳說,這可咋辦呀?
甲:別著急,大娘……
女:妳跟我叫啥?(急忙打斷甲)
甲:我叫您大娘,不介意吧!我看您長得年輕,沒跟您叫奶奶,您讓大夥兒瞧瞧,就您這壹打扮,哪像六十多歲的人啊!
女:好!好!我也不管妳叫啥,妳先說說,妳怎麽管我們家孩子吧?
甲:學習嘛,壹定要刻苦,古人懸梁刺股終成大器……
女:哎,哎,我們家那是天花板,上哪找房梁去?
甲:那好辦,妳找幾根木頭,搭壹個架子,往寫字臺前壹放,上面拴上鐵鏈,掛個炭火盆,盆裏燒把烙鐵,等那烙鐵燒得(滋……)
女:打住,妳那是做家教嗎?那是嚴刑****供啊!
甲:(不好意思)打孩子是不對,總得讓孩子吃壹點兒苦啊!您先把臺燈撤了,把****光燈摘了……
女:哎,哎,燈都撤了,那到晚上,孩子咋學習呀?
甲:有什麽困難?!抓幾十只螢火蟲,裝個塑料裏,往寫字臺上壹吊不就完了嗎!
女:我上哪找那麽多螢火蟲去?
甲:您,白天讓那孩子抓壹天的螢火蟲,晚上再學,不就夠用了?
女:那白天咋不學習呢?
甲:這個,……我倒沒想到……咋樣吧?
女:我對您的教學方法不欣賞,妳被拿下了!
甲:不用拉倒,大爺,您要找家教嗎?
[甲跑下,女來回踱步]
女:像這種人整個壹法西斯,絕不能用。
[乙,挎壹個書包,手持壹個較大的紙板,上書:‘北方大學家教']
乙:(先向女深鞠壹躬)阿姨您好!
女:這孩子挺懂禮貌的。妳是哪個學校的?
乙:阿姨請看:北方大學,簡稱北大。
女:高等學府的高才生,能力壹定很高吧!我們家孩子吧!學習也挺用心的可成績就是上不去,妳說,這可咋辦呀?
乙:請問,您的孩子,他……他是……他是什麽人?
女:妳這句問的,妳說我們家秀秀是什麽人?
乙:秀秀!秀……秀……(聲音顫抖)
[乙轉身,背對女,側對觀眾,眉飛色舞,喜形於色,甩頭發,整衣服、搓手,從書包裏找出個滾刷,刷衣服上的灰塵]
女:什麽毛病?
乙:(轉回)請問,妳們家秀秀上高幾了?
女:剛上初二。
乙:(失望)(又喜)初二也行!
女:什麽叫初二也行?!
乙:我是說初二嘛,剛好十四五歲,正是豆蔻年華。那叫知識漸長,情竇初開。(笑)女孩子成績上不去,與青春期孩子心理有關。女孩子嘛,不能太封閉了,要開朗,要熱情,多與男孩子交往也沒什麽嘛。當這種朦朧的感情從孩子心底萌芽時,我們壹定要把它引入正軌,健康發展。我想引導咱秀秀妹……
女:行了,我們秀秀啊,是男孩!
乙:男孩!男孩怎麽起這麽個名字?!
女:我們孩子起啥名,妳管得著嗎?
[女轉身走,男追上攔住]
乙:哎,哎,阿姨,男孩我也能教,男孩我也能教!
[兩人退回舞臺中心]
乙:請問,妳們家那個男秀秀,他是不是總愛和女生接近呀?
女:有點
乙:有沒有早戀的跡象呀?
女:這倒沒看出來。
乙:是不是壹見女生就眉飛色舞的?
女:對,太對了,還甩頭發,整衣服,還拿個小刷前搓搓後搓搓的。
乙:是了,妳說這樣的孩子能學好嗎?(氣憤)男孩子成績上不去,與青春期孩子心理有關。(嚴肅)男孩子,不要太開放了,要深沈,要穩重,與女孩子交往只能影響學習,有什麽好處?當這種朦朧的感情從孩子心底萌芽時,我們要把它扼殺在繈褓中,絕不能放任自流。
女:我聽說,當這種朦朧的感情從心底萌芽時,我們應該把它引入正軌,健康發展。(盯著乙)
乙:誰說這話,誰說這話,我當面就敢踹他!怎樣,阿姨,讓我去試講壹次吧?
女:想到我們家做家教——打電話不拿話筒。
乙:怎麽講?
女:免提!
乙:嘿,我還不去了呢![乙甩甩頭,下]
女:像這種人,找他做家教,那不等於是引狼入室嗎?!
[丙,披著大衣,戴著墨鏡,叼著牙簽](上)
丙:(唱)啤酒它頂呱呱,雪茄……(發現女家長)喲喝,可算逮住壹個,(吐牙簽,摘眼鏡,揣兜裏,捋袖子)
女:(雙手抱包,後退)妳,妳想幹什麽?
丙:(從背後拽出壹個更大紙板,上書“北疆大學,家教”)幹什麽,瞧著。(把紙板打開)
女:(長出壹口氣)噢,原來是找家教的,我怎麽看著跟劫匪似的。妳是哪個學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