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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朋友“相愛相殺”是種怎樣的體驗

繁華乃終於落幕 萬思齊驚天壹怒施行家暴,觀其戰果,居然僅僅是讓霍改趴床上哼哼唧唧了壹個時辰就香香地睡著了。 也不知是弟控大哥那巴掌不給力,還是霍改這賤受皮囊太給力? 第二日便是美好的秋闈之日,考生霍改事不關己地睡到日上三竿。 “嗯哈壹”霍改微微蜷起的身體反向彎折,繃出壹個柔韌的弧度。 睫毛有如雛鳥的羽毛般輕輕顫動,緩緩掀起,壹雙霧蒙蒙的眼珠浮上面來。午時明艷的光線猛然湧入視野,受驚的雛鳥將頭迅速地紮回了翅膀下,抖個不停。 “呵。”耳邊傳來壹聲低笑。 霍改揉揉眼,睜開。只見萬思齊正擺著面癱的標準表情坐在床邊,居高臨下地與自己深情對望。 “找我有事?”霍改輪番蹬動著兩條白生生的小腿,覆在霍改身上的被衾隨著他懶洋洋的動作,在床尾淩亂地團作壹堆。 萬思齊淡淡道:“聽丫鬟說妳這會兒還沒醒來,所以我順便過來看看。” “什麽時辰……哈啊!”霍改壹句問話尚未說罷,又打了個呵欠。 萬思齊:“還沒睡醒?若還是困得慌,自睡妳的便是。” 霍改心下微訝,往常這家夥不是壹直都嚴令咱要按時吃飯按時睡覺的麽?今兒咋這麽好說話。莫不是……想趁著咱睡著幹點兒啥偷雞摸狗的事兒? 霍改有心試探,索性將被子又拉了起來,躺回枕頭上道:“那我便再睡壹會兒了,估計還得要壹兩個時辰才醒來,妳不必守著。” “好。”萬思齊點點頭,替霍改掖了被角,便起身離開了。 待得門合上,霍改壹個翻滾,悄無聲息地下了地,眼中閃過壹抹狡黠笑意。 霍改將頭發草草紮起,披上外袍,便出得門掂手掂腳地跟上了不遠處的萬思齊。 萬思齊壹路往飯廳走去,渾然不覺後面還綴著壹根小尾巴。 霍改躲在飯廳的柱子旁,才往屋裏瞅了壹下,便瞬間直了眼壹壹芝麻魚、腰果芹心、油燜鮮蘑、紅燒麒麟肉、鼓板龍蟹、烏龍吐珠、三鮮龍鳳球、八珍蓮花苞、蓮子膳粥、甜辣乾…… 霍改默默擦去嘴角的晶瑩:這不都是自己的摯愛麽? 霍改眼珠壹轉,悟了:原來萬思齊想用錯過飯點這招,給自己上壹堂名為“賴床的慘痛代價”的體驗課。狠就壹個字,坑人無形不解釋! 正當霍改對萬思齊這狠辣的教育手段心有余悸之時,耳邊傳來屋內人的對話。 “老爺,再有壹柱香的時間,這菜便要涼了。” “涼了便撤下去罷。壹半個時辰後吩咐廚再重做壹桌。” “老爺,您從早上到現在還滴米未沾,您這會兒是不是先把午膳用了?” “無妨,我等小侖起來再壹起用膳。” “……是。” 霍改蹲在走廊臺階下,眉頭微蹙:‘原來這家夥不是要餓我肚子,而是要陪著我餓肚子麽?!’ 霍改壹擡眼,那得了盼咐的丫鬟往外走去,腳步壹邁,便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那丫鬟拐進了下人們住的偏,笑吟吟地拍了拍手道:“今兒大家夥兒好運氣,三少還沒醒,那壹桌子菜都便宜咱啦!” 壹個小丫鬟應和道:“今兒的菜可是格外豐盛,我打那菜上桌就惦記上啦}” 那丫鬟撇撇嘴:“虧得老爺寵三少,凡他的膳食竟都只要那現做的。這回老爺特意讓人制備了這麽壹桌,竟然也由著三少耽擱飯點兒。” 小丫鬟疑惑道:“說起來老爺幹什麽要置辦這麽壹桌啊?今兒秋闈雖是個大日子,可三少不是沒去麽……,, 那丫鬟急忙道:“小聲點兒!老爺可是發了話的,這幾天,誰要敢提半個跟科考沾邊的字兒,壹律罰半個月工錢。” 小丫鬟慌張地往外看了看,才喃喃道:“我,我不就是想不明白麽……” “有什麽想不明白的,老爺不就是看三少準備了大半年、臨頭卻沒能考成,怕三少心底下難受,這才又是置辦飯菜,又是禁口的。要我說,以三少那沒心沒肺的性子,要是能為這難受才是難得!”丫鬟嘆息壹聲,大有壹朵鮮花被牛糞套牢之意。 霍改杵在外頭,楞了半晌,繼而扯了半邊唇角,露出個要笑不笑的表情:秋闈,爺本來半點兒難受沒有的,被這丫鬟壹說,反倒難受起來了。 於是小心眼的霍改決定禮尚往來,給這丫鬟心頭也添點兒堵。 霍改轉身,大步往飯廳走去,正將萬思齊給堵在半道上。 “妳醒了?”萬思齊打量著頭發蓬纏、衣衫淩亂的霍改。 霍改撓撓頭:“嗯,餓得慌,睡不著。有吃的沒?” 萬思齊拍拍霍改的頭,淡定地將那壹頭亂發從雞窩揉成狗窩:“飯菜都是現成的,妳收拾好就來飯廳吧。” 壹盞茶之後,收拾整齊的霍改坐在了飯廳裏。 剛剛才通知完姐妹有大餐可吃的丫鬟,瞅著爬上飯桌的某人,壹臉陰郁地在墻角裏陰影。 霍改笑得陽光燦爛,沖著丫鬟邪惡地挑桃眉:真不幸啊……到嘴的天鵝肉的飛了吶~ “小侖,妳盯著這丫鬢作甚?”萬思齊的冰山臉重出江湖。 霍改回神,笑道:“我想讓她出去,我有點兒事想跟妳邊吃邊說。” 丫鬟很是識趣地乖乖退場,順便將門給帶上了。 霍改拿了萬思齊眼前的碗,將雪白的湯盛滿小碗,遞出,這才慢條斯理道:“我準備教給妳壹樣東西,對妳應該很有用。” 萬思齊修長的手指沿著碗沿緩緩滑動,擡眼看著霍改:“什麽東西?” “伯數字。”霍改埋著頭給自己也盛了碗湯。 萬思齊疑惑:“伯數字……這是何物?” 趁著涼湯的空隙,霍改將伯數字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教授給了萬思齊。 “懂了?”霍改笑問,端著碗淺嘗了壹口。 萬思齊舉著碗和霍改手中的湯碗輕輕壹碰,如飲烈酒般將碗中湯壹飲而盡,笑答:“懂了。 萬思齊給霍改夾壹筷子魚肚上的肉:“妳如何肯定這東西對我有用?” 霍改唇角得瑟地上揚:“這世上也許有不偷腥的貓,但絕對沒有不做假賬的商人。與其抱著個真賬本隨時準備露餡兒,還不如用只有自己知道的方式記下後將證據永遠銷毀。” 霍改暗道:這壹桌子菜,妳敢說換就換,撈錢的渠道絕對不止明面上那點鋪子,要是對黑賬沒有需求才有鬼! 萬思齊摸摸霍改的頭,誇贊:“我弟弟果然是天下第壹聰明人。” “哪裏、哪裏。”霍改難得謙虛了壹回壹壹妳弟弟是個天下第壹蠢貨,我這個作者才是天下第壹聰明人吶。 萬思齊誠懇道:“多謝。” “妳我之間何需如此。”霍改垂了眼:我不過是將欠妳的人情還上罷了,何須道謝。 霍改酒足飯飽,便又回到間,宅了起來。歸路已是走了四之有三,該謀劃著啥時候離家和雨無正相愛相殺去了。 萬思齊卻是在晚飯前出了門,之後幾日都壹直不曾回來。 霍改並不覺得奇怪,他估摸著萬思齊新得了伯數字這壹寶貝,正迫不及待要將其用到實處。 霍改比較奇怪的是,這幾天東方未明居然壹直沒來找自己麻煩。畢竟自己當初為了穩住這收費站,給出了考上舉人後勻搭成奸這壹誘餌。結果自己連考場的大門都沒進,把東方未明又結結實實地捌了壹回。東方未明再次慘遭忽悠,居然連個泡都沒冒,實在反常! 秋闈結束,很快便到了八月十五中秋節。現下坤城裏最火熱的話題是刺史陳柏舟要舉辦個賞月會,邀請眾多文人***度佳節,規模之大、陣容之豪華,食物之精美,無不叫人向往。 是夜,陳府的裏熱鬧非凡,客人們在後院曲折的回廊上依序坐了,身前便是長條矮幾,擺著各色果品,月餅佳釀。 怪石堆起崇山峻嶺,護以花木,襯以亭臺,臺子上便有那戲子依呀、嬌柔宛轉;樂鼓哀絲、溜脆清圓;美人舞袖、風月無限。 有吃有喝有樂子,賓客自然無不意滿誌移。 整個甘棠學院都得了邀請,霍改身為學院中混吃等死的壹員,也在其中占了個刁、角落。霍改作為頭緋聞人物,這會兒自然備受圍觀、也備受冷落。 陳柏舟則和幾個貴客另坐在壹邊的亭閣中,談笑風雅。 壹曲舞畢,陳柏舟忽而起身,沖著臺上的舞姬揚了揚手。那嬌面花容的舞姬們便蓮步輕移下得臺來,裊裊娜娜地向著陳柏舟走去。好風送起,舞姬們腰肢款擺,正似那垂柳纖纖,引得諸位賓客目光尾隨。 舞姬上得臺閣,在貴客們身邊壹壹坐定,唯有那陳柏舟身邊壹個都無,空蕩得醒目。 “陳大人怎麽……”有那左擁右抱的賓客不住開口詢問。 其余賓客也目光炯炯地盯住了陳柏舟,畢竟在這眾樂樂的場合之下玩“獨樂樂”可是頗為失禮的。 陳柏舟露出壹個溫潤如玉的淺笑,對著眾人朗聲道:“在下壹月前有幸將壹佳人收入院中,其琴技極是了得,不敢獨享,今日還請諸位***同品賞壹番。” 賓客們會心壹笑:搞半天這位不是要獨樂樂,而是要等著那可心人兒來了再眾樂樂啊! 霍改霍改拿著月餅的手微微壹頓,心下隱隱有了猜測,卻又不敢確認。 在萬眾矚目中,壹位半面蒙紗的男子自濃墨的夜色中浮出身形,白衣勝雪,烏發迤邐,好似華月初升,清冷魅人。 隨著男子壹步步走上那燈火通明的高臺,模糊的面容也逐漸清晰地映進了諸位看客的眼眸壹壹柳葉眉暗藏風情,桃花眼媚色流轉,半面紗引人遐思。好壹個曉露猶含的蒙紗佳人。 霍改將啃了壹半的月餅草草吞咽幹凈,死死盯住那人,壹眨不眨。 常野怪出場了,他這勞心勞力的勇者自然要拭目以待! 常谷風在那戲臺上站定,早有人置好了蒲墊古琴,只待他來娛樂大眾。 常谷風盤膝而坐,盈盈望了陳柏舟壹眼,便毫無扭捏地奏起琴來,纏綿悱惻的琴曲在眾人耳邊旋舞輕遊,聽之如子夜清,望之如湘君遊戲,壹聲聲香濃玉暖,勾得人魂蕩腸回。 壹曲罷,賓客自然紛紛喝彩。 “恭喜陳大人得此璧人,好艷福啊!” “陳大人有此美人相伴,當真讓人艷羨得緊。” “也只有陳大人府上才養得出這等才色兼備的佳人。” 霍改擡眼去看常谷風,那二貨還以為得了眾人的誇贊祝福呢,笑得那叫壹個春光明媚。渾然不覺,他在眾人眼中,不過是陳府孌童,玩物壹個。 霍改笑了起來,笑得眼睛都瞇成壹線,遮住了眸中的萬千情緒。原文裏萬仞侖好歹還是陳柏舟重金入,金屋藏嬌的相公;這會兒常谷風卻是淪為了免費倒貼,取悅賓客的弄兒…… 風水輪流轉,果然沒有最賤,只有更賤。 收獲了壹筐“祝福”的陳柏舟沖著眾人拱拱手,朗聲道:“近些日子,我常與這位常公子相攜玩樂。卻不想,因得我家谷風與某位學子長相有幾分相似,竟是弓}起了壹樁誤會。更有那些個宵小之輩,借此編排,毀人名譽,激得那位才子怒而拒考。這次特此澄清,都說謠言止於智者,望各位別被那小人蒙蔽了才好!” 這話說到後來,已是帶了警告之意,壹雙淩厲的眼,更是看向了甘棠學院這邊,嚇得眾學子噤若寒蟬。 霍改低笑壹聲,陳柏舟這手顛倒黑白倒是玩得漂亮,難怪他死活都要養著常谷風,原來是打著讓常谷風頂替咱當緋聞男友的主意。推他入泥沼,還我以清白,這壹回,陳柏舟終究是棄了常谷風,護了萬仞侖。 心下壹派清明,霍改卻是半分眼神也沒分給陳柏舟,依舊壹眨不眨地望著常谷風,消恨時刻,怎能移眼? 而常谷風此時也正耀武揚威地瞪著霍改,這二百五估計還以為陳柏舟在當眾向他示愛,順便禁止大家胡亂配對呢。整個人都散發著“我才是官配哦,小三妳趕緊找地兒哭去吧”的囂張氣場。 霍改感受著心底緩緩的消散最後壹點怨念,深深覺得,有這種豬壹樣的對手,實在是讓人贏得毫無成就感而言。 “那眉眼果然壹模壹樣啊。”有人的視線在常谷風和霍改間徘徊。 “萬家三郎也夠倒黴的,被人借機潑了壹身汙水。”有人感嘆。 “誰讓陳大人那回在坤城酒樓當著眾學子的面誇贊他呢?整個學院獨他壹人得了青眼,能不遭嫉恨麽?”有人挖出了禍根。 “聽說他是考明算的,陳大人縱然拘私又能詢到哪兒去?就是考個頭名也不痛不癢,他又何必拒考?”有人接著八卦。 “以拒考證清白,倒是個清高的。”假相出來了…… 就在陳柏舟推出常谷風這壹活偽證出場後,導向了萬初侖品性高潔,純屬被害這壹方霍改頂著眾人同情的目光,面無表情地翩然退場,陳柏舟攬著常谷風坐在亭閣裏,連眼都沒擡。 霍改輕笑低喃:“果然啊!愛之、害之、離之……” 經此壹事,陳柏舟定然更為明了和我攪基必會毀我名譽和前程這壹現實。那麽以他那“愛他就守護他”的邏輯,今後多半都不會再沒事兒蹦跳到眼前來了吧。這只鬼畜倒是個難得的乖孩子。 霍改走出陳府,扭頭看著院中那三千繁華,眉眼彎彎:“再見了,別人的仇家。” 禮物乃壹兔兒爺 中秋佳節素有燃燈的風俗,縱是窮苦人家也拿竹竿挑了兩紙糊燈籠,高高懸起。黑夜中無數明燈高懸幹半空,在夜幕中暈染出各色光華,絢爛無比。 霍改看著頭頂上的盞盞明燈,不禁想起了城裏那街邊排排路燈,形如花枝、燈如碩果、耀如明月。當初走夜路時,他可從未在意過這習以為常的事物,卻不想,也會有如此懷念的時刻。 命運是個狡猾的,總是利用人們習慣於熟視無睹的心,來數不勝數的傷感情節。 “小叮當,停車,我想去夜那邊走走。”霍改沖車簾外喊道。 正在駕車的丁鵬回道:“那小的這就尋個地兒將車停好,陪您壹起。” “好。”霍改壹點兒都不介意身邊跟個保鏢。作為壹只受,夜晚出行,慘遭劫財劫色可是常規劇情。 待得丁鵬將車停好,收擡東西下車,霍改差點嚇壹跳:“妳扛著這麽個包袱幹啥?” 丁鵬笑答:“老爺吩咐過的,不能讓三少在外邊兒隨便東西吃。小的看那夜上擺的多是各色月餅,怕您嘴饞,就把馬車上的月餅和各色點心都給您帶上了。” 霍改在陳柏舟的宴會上僅是吃了個半飽,經丁鵬壹提醒,倒真是餓了。幹幹脆脆地討了四個月餅捏在手上,優哉遊哉地往夜幣晃去。 霍改小受夜行,沒撞見劫財劫色,卻撞見個劫食的。剛踏入夜,便被壹迎面沖來的小鬼奪了手上的月餅。 丁鵬反應極快,壹伸手就逮住了那已經抱著月餅逃竄出五米遠的小劫匪,將其拖到了霍改眼前。 霍改毫不客氣地小鬼手中的月餅又奪了回來,笑嘻嘻道:“壹把就搶了三個,妳那小巴掌抓得穩麽?貪得無厭的小鬼!” 半大的小孩兒努努嘴辯解道:“我……我是拿去和兄弟壹起吃的,妳這點還不夠分的!” 霍改做恍然狀:“原來如此,妳倒是個重義氣的。” 小孩臉上浮現出幾分驕傲。 “這樣吧,妳帶我去見見妳的兄弟們,若妳說的為真,我這包吃的就都歸妳們。”霍改示意丁鵬打開包袱誘惑道。 小孩瞅了霍改好壹會兒,點頭答應:“好。” 小孩帶著霍改走了壹盞茶的時間,最終進入壹個廢棄的小院,院子桿著壹根竹竿,竿頂掛著壹個破爛的燈籠,大抵因為燈面上有個破洞,點上燈也會被吹熄,所以並未燃燈。七八個小鬼在燈下蹲作壹圈,有些訝異地看著霍改這個不速之客。 “喏,該把吃的給我們了吧?”帶路的小鬼垂涎地盯著丁鵬手中的包袱。 霍改露出壹個邪惡的笑:“妳就不怕我是故意引妳帶路,然後把妳們壹網打盡?” 小鬼搖搖頭:“妳不會。” “啊?”霍改被小鬼這肯定句搞得有些意外。 小鬼沖著霍改咧嘴壹笑:“我記得妳,妳給我們發過豆包。” 霍改冷不丁被人打上大好人的標簽,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扭頭清了清嗓子道:“大家過來吧,壹人兩個月餅。” 霍改發完月餅,包裏還剩下最後兩個,霍改沐浴著眾小孩那企盼的目光,塞了個月餅給丁鵬,然後自己拿了壹個,壹口啃出個月牙來。 眾小孩第壹次看到給乞兒發完東西,就自己吃上了的少爺,壹時間那表情頗為扭曲。 “妳以為只有妳們餓啊!”霍改理直氣壯道。 “哈哈……”那只引路的小意子很不客氣地帶領壹窩小鬼集體狂笑。 霍改笑著戮了戮小意子的額頭,揭他的短:“小鬼,以後有眼色點,別直接去搶富人手上的食物,很容易被逮到的。” “我那不是想和兄弟們過個節麽,我又不是妳這種大少爺,有什麽辦法!”小鬼強辯道。 霍改哼了壹聲:“妳沒辦法是因為妳傻。餵,小鬼,若是食物上沾了臟汙,妳還吃麽?” 小鬼自豪道:“我們哪兒有那些臭講究!” 霍改勾勾手道:“來,我教妳們個辦法。妳們在那食物的不遠處布置上壹兩個水坑,待得有少爺拿著食物走過,妳們便出個人壹路狂奔過去,將坑中水踩濺到那食物上。之後,妳們只需將那少爺丟棄的食物撿走便大功告成。” 壹席話,說得壹小鬼對霍改肅然起敬。 毀人不倦的霍改三下五除二將手中月餅解決幹凈,拍掉手心的月餅渣,揮揮手道:“我得走了,小鬼們再見,節日快樂!” 小意子們亂七八糟地回道:“節日快樂……” 霍改帶著丁鵬穿行在幽黑的巷子中,忽而,聽得身後傳出壹聲悶響,霍改猛然回頭,正對上壹雙熠熠生輝的眼眸。 “好久不見啊,萬三郎。”磁性的嗓音帶著幾分調侃的味道。 霍改掃了眼被打暈在地的丁鵬,淡淡道:“大俠有何見教?” “每回撞見妳,妳總能做些事打破我先前對妳的論斷。吶,妳為什麽要給那些小鬼發月餅?”語氣有些硬邦邦的,好似裹了冰淩的松枝。 霍改嗤笑壹聲:“我不過是不想壹個人過節罷了。” “聽說今夜刺史大擺賞月宴,妳這備受陳大人誇贊的才子怎的沒去?”不懷好意的口吻,明顯是打著戮人痛處的主意。 霍改沈默不語,看來這神經病錯過了正戲,只看到了劇末。 “我今兒壹進城倒是聽了不少笑話,比方有個學子勾搭刺史以求功名,只可惜勾搭得太過露骨,搞得世人皆知,結果連考場都沒敢進。妳當初毀了那人面容,盤算的便是頂替他坐上陳刺史心上人的寶座吧!如今陳柏舟養著他、舍了妳,妳可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蒙面大俠斂了眉,瞇起眼,揍到霍改臉前,似乎是想好好瞧瞧這落敗者的神色。 霍改垂下眼簾,露出壹個自嘲的苦笑。如果讓這家夥嘲笑壹番便能平安過關,他完全不介意扮個作繭自縛的可憐蟲。走自己的路,讓無知觀眾得瑟去吧! 霍改擺出這副任打任罵的可憐樣,再如何嘲弄也是無趣,蒙面大俠嘆J急壹聲道:“妳本就冰雪聰明、通權達變,何需走那鬼蜮之路,正道更適合妳。” 霍改被大俠這教務主任的架勢搞得很是不耐煩,索性擺出壹張悔不當初的臉深深壹揖:“聽君壹席話,有如當頭棒喝,醍醐灌頂。多謝大俠壹語驚醒夢中人,萬某受教了!” 認錯態度如此良好,改過覺悟如此徹底,他人再說什麽便有啰嗦之嫌了。 蒙面大俠怔了怔,完全沒料到霍改這小子也有如此聽話乖巧的壹面,被堵得無話可說,良久才憋出壹句:“這次失利,妳也不必太過介懷……咳咳,天晚了,妳還是早些回去的好。” 霍改尚未反應過來,手中便被塞入了壹物,再擡眼時,那大俠已然飛遁。霍改將手中物事攤到眼前,卻是壹精致可愛的菱形月餅。霍改低低地嗤笑壹聲:我勝利也罷,失利也罷,哪兒輪得到妳個跑龍套的來指責安慰,唧唧歪歪的,妳以為妳是我家攻嗎?自以為是! “三少危險!”丁鵬壹醒來便急急喊道。 霍改將月餅籠入袖中,好笑地看著他,這示警未免姍姍來遲了些吧! “三少,妳沒事吧?”丁鵬緊張地看著霍改。 霍改搖搖頭,倒打壹耙:“沒事,妳莫名其妙就倒了,然後又莫名其妙地醒過來,到底出什麽事了?” 丁鵬茫然:“小的不知。” 聽到如此回答,霍改對那位的武功又忌憚了幾分,招呼道:“我們回去吧。這事兒妳就別跟大哥說了,我可不想妳被換掉。” “是” 霍改回到宅中,只見大哥手下的壹小廝正蹲守在門邊。 “大哥回來了?霍改笑得頗為驚喜。  壹小廝躬身道:“回三少的話,老爺有事要忙,無法趕回來。小人這是替老爺給您送禮物過來的。” 霍改眼裏的笑意漸漸淡去:“什麽禮物。” 壹小廝討好地笑道:“是個兔兒爺,可漂亮了。” “噗……”霍改當場被雷成了豌豆射手。納尼?兔兒爺?小倌!大哥妳這禮物略顯獵奇了吧? 壹小廝繼續乖:“小的自作主張,已經讓人將兔兒爺請到您裏去了。” “大哥……大哥為啥要送兔兒爺給我?”霍改捂住脆弱的小心肝,心下惴惴:難道這萬仞侖的彎男氣場已經強大到直男也不住想成全其基情的地步了麽? 壹小廝回答道:“老爺說,您長這麽大,多半還沒玩過兔兒爺,所以趁此佳節,將您這遺憾補上。” 霍改被雷得徹底無語:大哥!難道妳還怕我少壯不攪基,老大徒傷悲麽?}您體貼入微到如此地步,讓小弟我今後還……還如何裝純吶。 霍改心道:莫非……爺創造的這個世界,慣例中給青少年開葷的不是小丫鬢而是小相公? 霍改越想越覺得可能,於是問道:“大哥送我這個,是因為歷來長輩都會送晚輩給兔兒爺以示關愛麽?” 壹小廝點頭:“那是當然。” 得了確認,霍改打袖中掏出那蒙面大俠給的月餅,笑容滿面地塞到壹小廝手中:“賞妳的,玩兒去吧!” 說罷,霍改便迫不及待地沖向了自己的間壹壹兔兒爺誒!那是聲妖、體嬈、技術好的兔兒爺誒!小爺我終於有機會采訪活生生的小說素材了! 霍改興沖沖地的奔到門前,裏的燈光隔著紙窗柔柔透出,勾得霍改心癢癢。霍改擡手,正要推門,忽而又踟躕了。要不自己還是先洗個澡,打理打理再進屋吧,如此莽撞,唐突了佳人可就不美了。 於是霍改懷著對活素材的憧憬之心,將自己洗白白,打扮妥帖後,這才擺出壹副風流公子的架勢,彬彬有禮地推開了門。 壹秒後,中傳來霍某人的咆哮:“妳妹的佳人!妳妹的免兒爺!!妳妹的萬思齊!!!” 兔兒爺:中秋應節應令的兒童玩具。是人們將嫦娥身邊的玉兔藝術化、人格化的產物。以泥塑身,上色描金,最終做成壹只兔首人身的兔兒大仙以供孩子玩樂。 霍改瞪著桌上那的三尺高的兔兒爺,深覺得那死兔子帶笑的三瓣嘴格外刺眼。 免兒爺難道不是小倌的別稱嗎?啊! 爺精通男風不懂古風,是爺的錯嗎?啊! 妳搞這麽只免頭妖怪當禮物,不是欺騙爺感情嗎?啊! 霍改憤然吹熄燈火,奔竄上床,蒙頭就睡。 風俗神馬的,最麻煩了! 壹詞多意神馬的,最坑爹了! 萬思齊哥哥神馬的,最討厭了! 五天後的傍晚…… “三少,老爺回來啦!”丫鬢將門叩得嘭嘭響。 霍改慢悠悠踱出屋來,正琢磨著要擺出怎樣的表情來迎接大駕,那翹家良久的萬思齊已是撞進眼來。 那人沐了滿頭滿身的風塵,就跟在沙塵暴裏奔了個來回似的。臉色卻是蒼白,眼裏爬著些紅絲,眼下壹抹青玉,顯然很久不曾好好休息過了。 霍改登時忘了之前準備好的開場白,腦子裏來來只飄蕩著壹個問題壹壹這家夥到底瘦了多少斤? 而萬思齊只是瞟了迎上來的小弟壹眼,什麽話都投說,便匆匆回了屋。 霍改杵在原地,有些意外:回間跟奔茅廁似的,萬思齊果然是累瘋了吧? “三少,老爺交代小的轉告您壹聲,收拾好您的所有東西,今兒晚上啟程,送您回萬府。” 萬思齊身邊的二小廝開口道。 霍改微訝:“哪個萬府?” 二小廝:“自然是萬老太爺府上。” 霍改瞇起眼盯住小廝,眉頭緊緊蹙起,良久,終究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霍改回到裏,花了壹個時辰,將所有的個人資產打包完畢,便翻出了厚厚壹沓信,瀏覽起來。 打自己到坤城起,萬黍離就取代萬老爹成為了寄信主力,依舊貫徹著催要萬思齊商業情報這壹中心思想,對自己每次敷衍的回信表達強烈的欲求不滿之意。 等自己去京城逛了壹圈兒再回來,信的中心思想就轉為了——小三妳快回來,回遲了妳承受不來~不過所有的催歸信都被自己以參加秋闈為由,搪塞過去了。 這會兒秋闈結束,萬思齊又趕著送自己回萬府,莫非萬家真的發生了大事不成? 霍改不爽地將信丟回桌上:萬家沒事兒老CALL啥?想加戲不成?!就算洗白了躺床上,爺也沒那閑工失去潛規則那過氣的男配啊! 此時的霍改尚未明白,他從來都不是潛人的那個,而是被潛的那個!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文字可能有錯誤,因為是掃描出來用軟件弄出來的,我檢查的可能不是特別完全,懶得發了,就這樣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