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魯國人,早上行過大祥祭禮,除去祭服後,晚上就唱起了歌,子路看見了就笑話這個人。孔子說:“由!妳責備別人沒有完了嗎?三年的守喪時間,也已經夠久的了啊!”子路(不好意思的)走了出去,隨後,孔子又似乎自言自語的說:“再多等壹些時日,又何必這樣著急呢?要是再過壹個月,(過了禫祭再唱歌)就更好了。”
(自雲:從此可以看出,孔子對待弟子嚴歸嚴,還是挺隨和的。尤其是“又多乎哉?逾月則其善也。”哈哈)
魯莊公及宋人戰於乘丘。縣賁父禦,蔔國為右。馬驚敗績,公隊,佐車授綏。公曰:“末之蔔也。”縣賁父曰:“他日不敗績,而今敗績,是無勇也。”遂死之。圉人浴馬,有流矢在白肉。公曰:“非其罪也!”遂誄之。士之有誄,自此始也。
魯莊公帥軍與宋國的軍隊在乘丘爭戰。縣賁父在他的左側負責駕馭戰車,蔔國在其右側護衛。駕車的馬突然受驚,掙脫了韁繩,於是,魯莊公從車上摔了下來,副車上的人遞過來登車的繩子,把魯莊公拉上了副車。魯莊公說:“我事先沒有占蔔壹下讓誰駕車,才會出現這種情況啊。”縣賁父說:“平常時馬沒有脫韁,而今天卻脫韁了,是我還缺乏勇氣。”隨後就死在了戰場上。戰後,養馬的人洗馬時,發現有壹支箭插在這匹馬的大腿內側肉裏,並告訴了莊公。莊公說:“原來不是縣賁父的過錯啊!”於是寫了壹篇誄文表彰縣賁父。士這壹階層死後有誄文,是從這次事件開始的。
(自雲:原來如此。對士人的英勇事跡的表彰是從此開始啊。魯莊公雖沒認錯,但是“非其罪也!”也算是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