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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成為什麽火燒孟州城?

在明光的石壩鎮與包集鄉之間有壹個村莊叫“莊陳”,很早以前叫“莊城”,意思是莊子建在舊城址上。這個舊城就是相傳中的孟州城,原來是隋王朝壹座糧食倉庫,在隋朝末年被瓦崗寨英雄羅成帶人打下後,點火燒了。至今在莊陳村很多地方還能發現大片大片燃燒後的殘磚碎瓦。

相傳,羅成在澗溪清明山大布石頭陣,打死打傷盱眙隋兵上千人,嚇退了近三千人,名聲大震。隋兵逃回的人馬為找借口遮掩自己的無能,故意把羅成所帶的幾百人馬說成是“天兵天將”以壹擋十,還能呼風吹石。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孟州城。這孟州城守將張鐵漢是位武藝非凡,力舉千斤之人,手下有精兵三千,個個是訓練有素。張鐵漢嘲笑盱眙守兵無能,“四大將”空有虛名,揚言要帶人和羅成壹搏,以顯隋兵威勇。

清明山壹戰後,羅成帶人馬返回殷氏兄弟所據的陳堆寨。陳堆寨和孟州城相隔約60裏。殷氏兄弟雖早設寨練兵,但並沒舉起義軍大旗。張鐵漢也聽說這殷氏兄弟俠義,為人豪爽,故此,英雄惜英雄,平日互不找麻煩。殷雷是個粗人,這日慶功宴上酒已喝到八成,他壹聽張鐵漢帶人來攻寨,“酒壯英雄膽”,二話沒說操起家夥首先沖了出去。

羅成、殷電心裏有數,料定這張鐵漢是沖著清明山之戰而來,兩人相互對視壹眼,羅成說:“這張鐵漢不過是壹條莽漢,沒有什麽可怕的。”說完提槍沖了出去。剛出寨門,只見殷雷和張鐵漢已鬥三個回合,兩位都是莽漢,較量之中,殷雷明顯遜色。羅成壹看叫聲:“不好!”挺槍沖了上去,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哢嚓!”“哎呀!”兩聲之後,殷雷壹只右臂被張鐵漢那把“關公刀”劈斷。張鐵漢眨眼間又舉起刀,要砍殷雷吃飯的家夥。殷雷壹見“關公刀”帶風而來,吸了壹口涼氣,酒也醒了大半,眼睛壹閉,心想這壹刀下來,不把我這葫蘆劈成兩個瓢才怪呢。只聽“當啷”壹聲,殷雷睜眼壹看,那“關公刀”在頭上不到半尺的地方,被槍挑開了,槍尖碰刀口,火星四射。羅成的鎖喉奪命槍直奔張鐵漢咽喉,張鐵漢嚇出了壹身冷汗,他沒想到這瓦崗寨的英雄果然出手不凡,用了壹個四兩撥千斤的直槍壹擦,緊接著就是槍尖壹點奔咽喉而來。張鐵漢將頭向左壹個獅子擺頭,可是慢了半點,脖子被羅成的槍尖刺出壹條血口。張鐵漢吃了虧,無心戀戰,趕緊爬上馬背,手握韁繩,調轉馬頭,用力壹夾馬肚,那馬已飛出十幾步遠,接著拼命向孟州城方向飛馳而去。隋兵逃走後,羅成再看左右,已有幾十人倒在血泊中,原來兩軍對陣,將將相廝,兵兵互砍,陳堆寨兵又沒受過訓練,只有勇氣,互砍中肉身哪能碰過鐵家夥呢?砍死的不吭氣了,沒死的“爹呀、娘呀”壹片慘叫聲。

陳堆寨大當家的掉了壹只右臂,嘍羅也死傷幾十人,大家從清明山之戰的歡慶轉入悲痛、氣憤、埋怨之中。悲痛的是傷了大當家,死傷了幾十名兄弟,氣憤的是那張鐵漢太可恨,陳堆寨和孟州城素來井水不犯河水,怎麽說翻臉就翻臉了,埋怨的是這些麻煩都是羅成惹下的禍。好好的要撩人家盱眙“四大將”幹啥?殷電對他的手下十分了解,平日缺少訓練,有許多人投寨只是為了糊口飯吃,求安穩怕開戰,保命思想嚴重。殷電因勢利導說:“平日我們打個把土圍子,劫壹兩撥過路商賈,都是靠舉刀吶喊,壹哄而上,沒流壹滴血就輕易得勝,那不是我們有能耐,而是我們的對手是軟弱的。今個碰上對手了,還沒正式開戰就死傷幾十人,要不是羅成兄弟出手快,咱現在還不都替大當家的哭喪嗎?我們和孟州城相隔這麽近,大家各為其主,早晚是要開戰的。今個吃了點虧,買個教訓。這教訓就是既從軍,就要嚴訓勤練。妳想在戰場上保命,那妳就得把對手先殺了才行。”羅成見大家壹個個低著頭,有的還有抽泣,難過地說:“各位兄弟,這孟州城的守兵不過三千余人,除那姓張的能戰幾個回合外,再無能人,我羅成今天給眾兄弟立個誓,二十天內拿下孟州城,但這二十天裏眾兄弟要吃點苦,流點汗,加緊訓練。”

羅成又和殷氏兄弟具體的商量了攻打孟州城的方案及訓練計劃。羅成認為,張鐵漢也受了點輕傷,依他的脾氣,近日還會帶兵前來挑釁。這陳堆寨地盤不險易攻,附近也沒訓練場地,不如把兵拉走,壹是麻痹孟州城隋兵,認為是怕他們逃走他處;二是選壹適宜地方,便於加緊訓練。我再修書壹封派人送往東城(今定遠縣紅山鄉)請二哥秦瓊帶壹支人馬配合行動,張鐵漢必死無疑。

眾人聽羅成這麽壹說,個個來了勁頭,摩拳擦掌,好像立刻要攻城似的。殷雷躺在靠椅上說:“羅成兄弟妳可有好去處?只管說,眾兄弟卷了鋪蓋,跟妳走就是。”羅成說:“從這往南進嘉山之前有壹鳳落集,集北5裏左右有壹大好去處,群山邊上有壹崗嶺(後被人叫羅嶺,此名壹直用至今),東西蜿蜒數十裏,南北寬兩裏多,是練兵、跑馬的絕好地方,東有群山峻嶺,西不到30裏就是二哥秦瓊的地盤。那裏效能不便,人煙稀少,消息走得也慢。”

殷氏兄弟首先贊成,其他兄弟也都擁護。第二天傍晚,只見陳堆寨大火熊熊,濃煙滾滾,孟州城隋兵看見陳堆寨起火,不知怎麽回事,張鐵漢派人前去打探。回稟是,陳堆人棄寨而逃,燃了寨子,聽說是向南逃去。張鐵漢壹聽哈哈大笑,罵那羅成空有虛名,殷氏兄弟膽小如鼠,只壹戰就棄寨而逃,也不怕江湖笑話。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羅成早晚訓練陳堆寨的兵馬,群情激奮,只等秦瓊帶兵前來,擇日攻打孟州城。六月初壹秦瓊按約率壹千精兵抵達羅嶺。當晚羅成和殷氏兄弟詳細向秦瓊介紹了孟州城的情況。這孟州城不是壹般所說的城池,他是隋朝派駐在楚地的專營征集糧草、招兵買馬的壹所軍營,在石壩北約3裏,軍營占地較大,方圓約500畝,周圍是木欄圍墻,營城溝也不深,約丈余寬,五尺來深,溝底大部分無積水,營內房屋成排,清壹色灰磚灰瓦,部分住士兵,部分是囤糧倉庫。隋軍官員稱為孟州軍營,老百姓稱之為孟州城。此城離泗州和盱眙都不遠,攻城應突然發動,四面圍攻,速戰速決,不能放走壹人,以防向泗州、盱眙求救。

第二天天蒙蒙亮,羅成、秦瓊、殷氏兄弟帶領近4千人馬,馬嘴紮繩、馬蹄包布,悄悄向孟州城進發。日升壹竿,大軍已抵城外。羅成壹聲令下,眾兵齊聲吶喊“沖呀!殺呀!活捉張鐵漢”,這突如其來的震天喊殺聲,壹時嚇懵了守營隋兵。隋兵中大部分是訓練有素,久經沙場的老兵,稍壹楞神,立即操起家夥出城迎戰。交鋒中,隋兵們壹見是陳堆寨人馬,不由傲慢氣盛起來,卻忘了中國的壹句古話叫作“士別三日,且當刮目相看”。陳堆寨的義兵,經羅成精心調教下,壹個個猶如下山猛虎。許多隋兵還沒緩過神來,吃飯的家夥已滾落地下。

再說那張鐵漢壹見羅成帶人攻城,心中有點緊張,已知來者不善,連忙派手下帶著自己的令牌分頭去盱眙、泗州搬救兵。豈知小小孟州城瞬間被圍住,張鐵漢這才披掛上馬,揮舞“關公刀”如旋風壹般砍殺過來。羅成挺槍相迎,仇家相見分外眼紅,那張鐵漢刀刀帶風、砍、劈、剁、掃,招招取命。這羅成槍刺如閃電,橫掃如狂瀾,閃、躲、挑招招化解,點、刺、掃槍槍追魂。兩人大戰五十多個回合後,張鐵漢漸漸只有招架了,而羅成壹槍更比壹槍快,壹槍更比壹槍猛,壹槍更比壹槍險。張鐵漢漸漸招架不住了,輕帶韁繩,調轉馬頭想跑,可是此時非彼時,哪裏還有逃生之路呢?身後殷電擡手壹槍,正中張鐵漢肩胛,只聽“哎唷”壹聲,張鐵漢跌下馬來,只見那獨臂殷雷大吼壹聲,手起刀落,張鐵漢壹顆人頭滾出兩丈多遠。就在殷雷會刀之時,這邊秦瓊也大喊壹聲“殷雷兄弟且慢”,可為時已晚,秦瓊話音沒落,那邊殷雷刀落。首將戰死,活著的隋兵個個丟棄刀槍舉手願降。

孟州城之戰,殺了隋兵將領張鐵漢,收降了士兵二千多人,獲得了大批戰馬、軍糧。羅成令士兵每人背50斤糧食,其余的分發給當地老百姓。然後點火燒了軍營,大火燒了兩天兩夜,方圓500畝的壹座孟州城毀於大業十二年(公元616年)。

孟州城不存在了,只剩下壹堆殘磚碎瓦。壹千三百多年來羅成火燒孟州城的故事壹直流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