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口中,我們知道發生了什麽。四天前,他在單位值班。突然,他的手失去了知覺,香煙掉在了地上。他覺得有點不對勁。他剛站起來,雙腿失去知覺,倒在地上。還好旁邊有個同事。我馬上打電話120通知家人。我立即把它直接送到了臨汾。
他感受最深的是在急診大廳。他頭痛欲裂,第壹次感受到什麽叫生不如死。後來他要上廁所,醫生卻要求當場解決。他平時是個很講究的人,當眾脫褲子對他來說很方便,無論如何也抹不去這張臉。但是醫生很堅決:腦出血患者不能再動了。最後他帶著仇恨和恥辱解決了問題。他總結道:那壹刻,他真的覺得自己太痛苦了,想放棄。
交談中,我看到朋友的愛人眼睛紅腫。不知道她是前幾天擔心哭紅了還是病情好轉後高興的哭紅了。我知道的是,她現在是最幸福的女人。朋友是兩個女人和壹個兒子。大女兒上壹年級,小女兒上小學,小兒子3歲。萬壹他出了什麽事,這個家...
現在,沒有萬壹,幸好。我的大腦裏有十多毫升的血液。現在左臂左腿暫時不能動,右手稍微有點失控。別人沒毛病。
回洪洞的路上,壹群朋友在討論這算不算工傷,保險,報銷。我沒有說壹句話,獨自享受著我的快樂和幸福。在我看來,這些都不是問題。能在這裏真好,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和親朋好友的笑臉,能和愛人吵架,能賠罪說情話,能怨恨孩子的不聽話,能發脾氣,能耍威風,然後能抱抱,親親。多麽美好的生活啊!
祝福妳,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