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自己剛工作兩年,周圍的同事壹個個給領導鞠躬,被罵的時候嚇得不敢還嘴。女同事整天討論誰家老公賺錢多,哪個蔬菜店打折...
在這樣的環境下,她越來越沮喪,她害怕自己有壹天會陷入刻板印象。
或許,每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都有過這樣的階段:
鄙棄金錢名利,即使生活窘迫,我依然傲氣十足,不為五鬥米折腰;
我厭惡人情世故,即使四面楚歌,也不打算“與俗人同流合汙”。
渴望遠離柴米油鹽的瑣碎,永遠保持喝咖啡聽音樂的優雅。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往往很骨感。
妳永遠不知道生活會為妳展現什麽樣的畫面。
不知道那些看似俗氣的人曾經有過怎樣的夢想和情懷,現在又背負著怎樣的責任和無奈。
但妳會漸漸明白,只有學會俗氣的生活,才能擁有美好的人生。
電影《壹朵小紅花》中有壹個場景讓人印象深刻:
腦癌少年魏壹航和母親離開停車場時,為了省五塊錢停車費,和保安大打出手:
“超過了5分鐘怎麽算?”
“哎,跟我說說這個,我忘記帶現金了。”
“哎,微信掃描不了。為什麽,妳這裏沒有網。”
直到保安煩了,揮揮手趕緊離開。
魏壹航對他媽的斤斤計較很不耐煩:幾塊錢的事,要幾分鐘。
他不知道的是,自從生病治療後,家裏沒有什麽新的變化;
作為體制內壹名普通員工的父親,在沒有告知家人的情況下,周末去開專車,患有嚴重胃潰瘍,卻舍不得做胃鏡。
妳想想,這麽壹個中年人,在單位被領導罵了壹頓,敢不裁就走?
他們也有過自己的感情和夢想,只是被現實打磨了壹點點。
因為責任越來越大,他們要想繼續生活,就必須放下所謂的面子,甚至自尊。
他們俗氣的外表是令人欽佩的勇氣和責任。
每個人都想活得優雅從容,遠離庸俗。
但真正的先進,從來不會壹味的對抗世俗,清高寡廉,而是逐漸學會把世俗的規則當成自我成長的階梯。
《最後的浪漫》裏的姜從小過著安逸的生活,有房住,有保姆,被家人寵成公主。
她從來沒有為錢發愁過,也不理解男朋友為了省點錢而費心搬家。
但是,當她父親炒股賠了家,帶著壹屁股債自殺的時候,她瞬間明白了錢的意義。
為了還清父親的債務,她放棄了讀博甚至去壹家可以施展抱負的大公司,而是去了壹家工作時間長,壓力大,但收入不菲的小公司。
而且,和老板開誠布公地談錢,大方地接受為朋友做事應得的報酬。
那壹刻,相信沒有人覺得她低俗,而是被她的成長姿態所折服。
每個人都向往豐衣足食,清靜歲月的生活,但現實是,在西遊記和八十壹難中過關不易。
單位豪情萬丈,從不低頭。升職加薪後才意識到,領導從來只看成績。
家人生病住院,忍痛到處借錢。最後他們明白,談錢好,沒錢給家人最好的治療,讓人崩潰。
孩子到了上學年齡,為了上個好學校,不得不虛心求人,然後就開始害怕了。有些關系維護的不好。
那些妳討厭的俗氣的東西,最終都會變成取經路上的妖怪。繞不過他們,消滅不了他們,就把自己打回五指山腳下,放棄壹切努力。
所有的成長都要經過庸俗,壹路斬妖除魔,最終達到見山或山,見水或水的境界。
在生活中,我們經常會遇到這樣的人:
讀了幾年書,看不慣那些知識不豐富,言語粗俗的普通人,認為他們目光短淺,只關心當下;
學了幾年,時不時說幾句外語,中文也說不流利。
看了幾場高端演出,覺得劇團其他人都很臟,不屑別人去看...
有些妳不喜歡的東西可能真的很俗,但絕對不是全部。
有時候,雅與俗之間並沒有明顯的界限,卻又相互交叉,甚至雅也意味著俗。
作為疫情期間無數人敬仰的醫學專家,張文泓在接受采訪時表示,他下班後最喜歡的放松方式是看肥皂劇,因為他不用思考。
作家薛曉嬋在《春雪》中的文字,迷倒了無數人。然而,她說她最喜歡逛農村市場,她喜歡俗氣的刺激。
舞蹈家楊麗萍喜歡穿鮮紅色和綠色的刺繡服裝,甚至拎著竹籃走紅毯。
很多時候,我們講的是脫俗,不喜歡這個俗,不喜歡那個不高級。其實是壹種不成熟不自信的表現。
真的好,來自於接納和包容,真的優秀的人,無論走到哪裏,都能發現美,為我所用。
清代詩人查任偉在《廉頗詩話》中說:繪畫、書法、鋼琴、象棋、詩歌、啤酒花,當年都離不開它;現在七樣東西都變了,柴米油鹽醬醋茶。
很多時候,優雅不僅是山澗,更是春雪。真正的優雅往往來自平凡的世俗生活。
所以,在改變不了什麽之前,我們要學會在世俗中生活,經歷風霜雨雪,豐富人生閱歷,升華思想境界,才有美好的未來。
* * *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