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正月初二,我都要穿上新衣新鞋,從家裏壹路炫耀,去舅舅家,開始逛村的過程。吃著香噴噴的肉、菜、棗花,領著舅舅給的“割耳票”,從裏到外的每壹個細胞都充滿了喜悅。
"成千上萬的家庭每天總是用新桃子換舊桃子."正月是春節喜慶的日子。元宵節剛過,正月十九,春寒料峭,是夏延科壹年壹度的煙花大會。村中央的戲臺前,全是村裏的老少,鞭炮齊鳴,煙花四起,繁榮景象前所未有。隨之而來的是劇團悠揚委婉的歌聲,把過年的歡樂氣氛炸到了極致。
小時候,鄰村每次唱戲,下午全校放假,這成了我們最開心的時刻。孩子知道戲是假的,去湊熱鬧才是真的。我們三五成群地沖到舞臺前面。在舞臺的北面,有壹個油條,是壹個同學的姐夫。油條外酥裏嫩,香甜可口。如果妳剛好和他在壹起,會有油條的禮物,真是意外的收獲。
在舞臺的底部,廣場的中間,是壹個排水孔,是我們唱歌時光顧的地方。洞內漆黑壹片,我就把紙箱拆開,卷成圓柱形,點上火,在洞裏來回跑。壹度洞內濃煙滾滾,火花四濺,蔚為壯觀。出來的時候臉黑黑的,壹股煙火味。我看著對方,笑了。
在娛樂匱乏的年代,鄰村看電影也是非常壯觀的壹幕。漆黑的夜幕裏,拿著手電筒,像螢火蟲壹樣閃爍,二三十個人互動著,有說有笑,不知不覺就來到了舞臺上。舞臺前早已搭好了寬闊的場景,而在廣場中央,放映員也已經擺好了機器,在進行放映前的最後調試。整個廣場人聲鼎沸,那些在喊朋友的都在喊女人。知道片名的都在積極宣發。單光束投射,屏幕圖像顯示,聲音響起,各種聲音收起,壹切歸於寂靜,大家團結壹心,全神貫註於劇情。大約壹個半小時後,放映結束後,人們像洪水壹樣散去。途中是就事論事的故事回顧,就像課後的反思。
小時候經常跟著媽媽回外婆家探親。每年的六月初六,在我的家鄉東港,是女兒回娘家上墳的日子。正是炎炎夏日,處處如火,似乎在刻意考慮親情。走過灼熱的羊腸小道和壹段玉米地綠紗帳篷,我們來到了南山腳下的爺爺奶奶墓地。點燃黃紙和紙錢,在墳前澆上湯,想想爺爺奶奶日日夜夜的辛苦餵養和辛苦勞作。我媽和阿姨也沒覺得難過,就開始坐在墳前摸著腿大哭起來。我心慌極了,急忙扶起媽媽和阿姨,逃離了烈日,逃離了這令人心碎的悲傷場景。
30多年前的壹個雪夜,我跟隨父親去看望二哥,他是夏衍的壹名科學木匠。木匠師傅是江蘇人。我只記得他房間的後墻很高,兩三米。仲春時節,夏延科最老的人迎來了百歲生日。我代壹個代筆人寫了賀詞,才知道是三十年前同宗的趙家。我高興得用筆寫了下來。直到我開車回屋,才知道自己已經搬到了村裏的中原大隊總部。世事變遷,百歲老人盼人間春色,也是長壽村之福。村裏80歲以上的老人多達四五十人,尊老、孝老、愛老已經成為村裏的壹種時尚,從百歲老人的慶祝儀式就可以看出來。
下鹽科村位於二裏以西,有壹片青石山坡。有的人常年從事采石,壹錘壹鑿見靈,就成了壹年四季的山魂。青石的崖面有200-300米長。我叔叔是和紅旗壹起戳山崖的勞模,從紅旗渠竣工回來後就壹直從事擡石頭的行當。後來我的兩個表哥也參加了。蓋房子的時候,打地基要在這裏拉石頭。懸崖下整齊排列的石塊,排隊等候的車輛,成了臨時事件。直到十幾年前,隨著新型建材的到來,這種情況才告壹段落,我的堂兄妹們也改弦易轍。
另壹種從石頭開始的生意還在繼續。夏延科人自強不息,開拓進取,始終走在改革開放的前列。花崗巖廠是林州第壹家,是引領潮流者的傑作。當時的花崗巖產品在林州市獨樹壹幟,在市場上脫穎而出,引領了建築市場的潮流。現在幾經變動,原來的老板已經走出了林州,搬到了鄭州,開拓了更廣闊的天地。家鄉雨後春筍般發展起來的花崗巖廠,發展到六七家之多。他們付出了艱辛和努力,在奔小康的路上腳踏實地。
發財了,不忘家鄉。花崗巖廠起家的有錢人在村裏建起了戲臺和學校,投入巨資修出了村外新路,在陵陽建起了林州市永和希望小學,默默無聞地回饋家鄉,報恩桑梓。用實際行動,在家鄉書寫著“追趕不是天性,領先是品格”的大寫“人”字。
物是人非,人非聖賢,血濃於水,血脈相連,筋骨相連。這就是永遠的下鹽科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