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瞑目——死而未償
妳相信這個世界有靈魂復仇和因果報應嗎？不信！我以前不像妳那麽相信，但壹件事之後我相信了。最近怎麽樣？聽聽我給妳講的故事:
我想講的故事發生在十多年前。那時候我二十歲，剛從師範學校畢業。我被分配到鎮上的壹所中學當老師。據說是鎮上的壹所中學。其實這裏離鎮上的繁華地段很遠，區域非常安靜偏僻。整個學校的建築都是70年代的平房，可能是因為那個年代不重視土地成本。學校占地很廣，從第壹排平房到最後壹排平房有500米。
本來我們學校規劃的平面布局是教工宿舍占第壹排，倉庫占最後壹排，中間六排房子都是教室。但是我被分配的時候，前排的教職工宿舍已經被老師占滿了，沒有房間能擠下我壹張床。正好我家離學校遠，住不下，後勤主任就和我商量，問我能不能在後排做個倉庫。我不假思索就同意了。第壹，前排確實沒位置了，要體諒領導。第二，我們初來乍到，需要在領導面前展示自己。但是，我看著後排，心裏涼了半截。更別說年久失修導致的墻面剝落和明亮的屋頂，光是從後窗往外看就讓人不寒而栗。妳覺得我看到了什麽？原來是鄰村的墓地！！！說實話，我當時就想打退堂鼓，但是“壹看到墓地就嚇到了”。這話壹出，我也沒讓那些老師笑掉大牙。此外，我也會在學生面前昂起頭。沒辦法。誰讓自己暢所欲言，答應來了呢？先鼓足勇氣做到這壹點，反正沒有別的辦法！
開學第壹天下午，學生都回家了，老師家大多是鄰村的，也回家了。諾大的壹個校區只有三四個老師和離家很遠的老何，喧鬧了壹天的學校突然安靜下來。晚飯後，不能回家的老師們都擠到接待室看電視。壹開始大家都是笑著打打鬧鬧的，也沒什麽感覺。但是住在前面宿舍的老師都睡了，老何困得趴在被子上打瞌睡...看表，快十二點了，第二天還要上課，只好硬著頭皮回宿舍“休息”了！說實話，當時真的很想和老師們壹起加班！但是沒有人和我壹起加班，大家都睡覺了，前排的燈都滅了。當我從前排走回來的時候，周圍壹片漆黑，恐怖電影裏的情節突然浮現在我的腦海裏..................................................................................................................................................我覺得脖子上有股寒意！我給自己壯膽，三步並作兩步，逃回宿舍，用白天準備的紙箱堵住後窗，用椅子頂住門。這才趴在窗戶上，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發現房間的燈亮著！我昨天害怕關燈太多？記住，它顯然是關閉的！哦，也許我記錯了！
真的很奇怪。第二天晚上睡覺前我明明關了燈，第二天早上醒來，燈亮了！肯定是燈有問題，但是我試了幾次都沒問題，真的很費解。
第四天早上發現電燈還亮著，趕緊給學校的電工王師傅打電話。王師傅仔細檢查了半天，瞪著我說:“妳是看著我遊手好閑，給我找個工作是吧？”。我尷尬歸尷尬，因為當面測試顯示燈沒壞。我無話可說，也沒法跟王師傅解釋清楚，只好讓王師傅抱怨了半天。
就這樣，三天在恐懼和迷茫中過去了。就在我漸漸適應這種環境的時候，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在第四天晚上，不，嚴格來說是第五天早上.....！
其實第四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和以前沒什麽區別，只是睡覺的時候把女朋友的照片放在床頭。可能是剛睡，也可能是不太困。總之就是沒睡好，迷迷糊糊的，像是睡著了，突然感覺燈光很亮，燈光很刺眼。我有毛病。開著燈睡不著，我本能的轉身準備下床關燈。但在轉頭的壹瞬間，我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壹幕:
壹個人！不，不知道是不是人類！肯定不是壹個人！她身材苗條卻僵硬，臉蛋漂亮卻沒有血色。她穿著白色的外套，留著長發，拖著地。她的眼睛很兇，嘴巴咧著，嘴很長，嘴裏流著血，手長得像爪子，向我飄來...
壹瞬間，我不知道是被驚呆了，還是被剝奪了反抗的意誌和能力。簡而言之，我沒有反抗，或者說沒有反抗。我來不及多想，厲鬼已經飄到了床邊，兩只手，啊！不要！那是壹只爪子，卡住了我的脖子。我害怕，無力，窒息，絕望。我不知道怎麽形容當時的感覺！然而，只有壹秒鐘，不，是半秒鐘，另壹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厲鬼突然消失在電光火石中！我立刻有了力氣，翻身下了床，在地上啐了三口，拿起壹把掃帚揮舞，因為我聽老人們說，鬼最怕吐白沫和掃帚。之後，我看了看手表。現在才淩晨壹點半，天亮還早。呆在這樣的房間裏，是壹種精神上的摧殘，但外面壹片漆黑，似乎有壹種說不出的危險。這壹刻，聽起來更加恐怖！我不敢再睡了，也不能再睡了，只能等到天剛亮。估計CSI這壹個消息應該醒了。我如獲大赦般沖出宿舍，沖到留言的門口，重重地敲門！老何拿著鞋，跑去開門，見我神色慌張，問我怎麽了？我定了定神，把這幾天遇到的怪事告訴了老何，尤其是昨晚或者今天淩晨發生的事情。
老何聽了，嘆了口氣說:“妳壹定是遇到了小翠的靈魂，唉！”“小翠，小翠是誰？”我急切地問。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本來我不想告訴妳，怕妳害怕，但既然妳遇到了，我就告訴妳吧！”老何是本地人，70多歲了。尤其是學校創辦以來，他壹直在學校打零工幫忙，對學校的壹切了如指掌。
老何點燃壹支煙，用力吸了壹口，表情突然嚴肅起來，眼睛望著前方，仿佛在講述壹個遙遠的傳說:
十幾年前，我們學校剛成立的時候，分配了壹男壹女兩個老師，這個女老師就是小翠。當時這樣訓練有素的老師很吃香！學校領導有意培養，也特別成功。兩年之內，他們已經成為學校的教學骨幹。而且，男人不僅能說得好，在美術書法方面也是無所不包。女人不僅漂亮能幹，而且多才多藝，能歌善舞。他們倆在全縣教育系統都是小有名氣的，被譽為我校的黃金夫婦。在壹起工作久了，兩個人各方面都很般配，很自然。其他老師羨慕嫉妒恨，說和穆是天作之合！
可惜好景不長。不知道什麽時候，“楊宗保”被縣教育局局長的女兒看中，“楊宗保”也有意登高找靠山。結果壹拍即合，很快就娶了局長的女兒。現在，“楊宗保與穆”的故事變成了“陳世美與秦香蓮”的故事，但與古代不同的是，包公說了算。可憐的小翠懷上了“陳世美”的孩子。那時候的她沒有現在的思想開放，她很羞愧...那時候她在妳現在的宿舍，也就是當時“陳世美”的宿舍裏，苦苦承受著上吊自殺...唉！太可惜了！兩條命！
小翠死了以後，就埋在學校後面，也就是妳宿舍後面的墓地裏。我們學校占地是日偽時期鬼子的殺戮場，國民黨政權時期國民黨的刑場，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解放後，這裏成了鄰村的墓地，我們學校就是把壹些墳墓鏟平建起來的。這個地方到處都是殷琦，小翠冤死，導致鬼魂出沒。其實在小翠死後不久，就有人說學校不安靜。半夜有人聽到鬼叫，有人看到鬼。現在沒人敢占用妳的宿舍，也就是小翠上吊的房間，所以就成了學校的倉庫。這點我們老年人很清楚，但是不敢告訴妳們，怕嚇到妳們年輕人...
“後來怎麽樣了？”我焦急地問。
“後來，唉！後來“陳世美”在公公的關照下當了官，公公是我們縣教育局的陳局長。可憐的小翠的鬼魂不知道背後發生了什麽，還在“陳世美”十幾年的宿舍裏等著報仇呢！”
“陳主任！不可能！！！！畢業分配的時候，他也給我們講過話，教育我們要誠實，要敬業，要正派，但是他講的有條有理，讓人由衷的佩服！”我驚訝地說。
“這是什麽！說壹套做壹套是當官的基本功，忽悠妳們這些沒有社會經驗的家夥簡直是小菜壹碟。這家夥當了局長就沒少貪過，昧良心的事多了去了，可我又能對別人怎麽樣！連小翠的鬼魂都還沒報仇呢！”
老何頓了頓，說:“這幾天發生的怪事，可能是小翠發現房子被人占了。他去看是不是“陳世美”，但妳的身材和長相和年輕時的“陳世美”很像。小崔壹時拿不準，就連續三天去拜訪。昨天，妳把妳女朋友的照片放在床頭。小翠去世前，“陳世美”把導演女兒的照片放在床頭。小翠以為妳是。這就是我想做的。在觸碰到妳的肌膚後，她敏感地感受到了妳身上那種只有男孩和男人才有的強大的陽，立刻明白妳不可能是她要找的那個“陳世美”，所以才會放過妳，否則……”
我問:“老何，妳怎麽會知道這些事？妳是算命的嗎？”
“我不是半仙，但我老了，經歷了很多事，看事情也更準了。其實人事鬼神的道理是壹樣的，陰間和死人的因果也是壹樣的。如果妳沒做錯什麽，就不用害怕。誰做了錯事，遲早要還的……”
從那以後，CSI壹再告訴我不要害怕，說那晚發生的事情只是壹場誤會，不會再發生了。但是我生性膽小，不敢再在這個學校待下去了。我寧願去鄰村小學當小學老師。
離開那所中學後，時間久了，這件事在我心中的印象漸漸模糊。只是在業余時間，我才把它作為茶余飯後的故事講給朋友聽。每個人都壹笑置之，認為這是壹個童話，沒有壹個朋友相信過。直到有壹天，我正在批改學生作業，我們校長急匆匆的找到我，讓我和他壹起去給縣教育局的陳局長送花。
我壹驚，問:“前兩天在電視上看到陳主任做報告。為什麽壹下子就消失了？”
校長回答:“只是很奇怪！前天，妳原來所在的中學新教學樓落成典禮，本來是要以教育局長的身份到場的，但陳局長死活不肯，還是分管教育的賈縣長硬拖。誰知道，剛上講臺，就像被人掐著脖子，瞪眼又踢，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沒流血了。唉！人生無常，無法預測！”
經過這件事，我真的相信世界上是有因果報應的，這對那些壞人也是壹種震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