咀嚼生活來品味,讓生活鮮活芬芳,往往不僅僅靠嘴,更要靠壹顆浸泡在人間煙火裏的心。——陳大卡《不過壹碗人間煙火》
我們決定今年回老家過春節。回想起來,好像已經有十年沒回老家院子了。因為生活和學習的原因,我們只能離開家鄉,但無論我們去過多少地方,家鄉的院子永遠是我成長記憶中最好的歸宿。
我老家院子在農村,那裏沒有高樓大廈,沒有汽車經過,只有壹條鄉間小路連接著鄰居。村裏有座橋,以前是土橋。記得小時候下大雨,橋終於不堪重負,塌了壹半。大家聯手造了壹座石橋,橋邊有壹棵健壯的老楊樹。然而,已經記不清多少年了,尤其是夏天,老楊樹下剛剛形成壹片清涼的樹蔭。從此,這座石橋就成了我們村裏的亭子,每當鄰居們忙碌的時候。
村裏的孩子們喜歡在村頭聚會。男生爬樹逗鳥,女生跳橡皮筋扔石頭。他們玩了壹天。當夕陽把地平線染成紅色時,每個人都做晚飯。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孩子們隨著大人的哭喊聲,帶著玩得滿身的泥土,漸漸散開:“妳又去哪裏玩得這麽好?”馬上回家吃飯。“煙從每壹個煙囪裏慢慢升起,小村子裏到處都是稻香,飄了十裏,到處都是人間煙火。
壹日之計在於晨。那時候小村子裏的人還沒有像現在城市裏的人有各種各樣的“覺醒綜合癥”。他們都是莊稼人。黎明前,他們能聽到公雞的啼叫。伴隨著這壹聲啼叫,沈睡的小村莊慢慢蘇醒了。村西有壹家早餐店,是我小時候最喜歡的。小村莊的早晨充滿了晨光,也是壹天中最忙碌的時候。
小時候沒有時髦的大型農作物機械,農活壹般都是大家親自動手。每到國慶假期,秋天玉米收獲的時候,也是家家戶戶最忙的時候,幾乎全家都出門了。那幾天幾乎都忙到很晚。院子裏掛著壹盞昏暗的燈泡,全家人都被這盞燈照亮了。爸爸負責裝袋。我們剝玉米,聊壹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星夜穿衣服,談笑風生,完成了壹天的農活。即使我們很累,我們也很充實和快樂。
每天早上,聽著昆蟲的叫聲,小村莊開始了忙碌的壹天。那時候,每當家裏的大人要下地幹農活的時候,對我們的孩子來說也是壹個非常激動的時刻。坐在三輪車後面,迎著暖暖的太陽,聽著田野裏風吹麥浪的聲音,似乎吹在臉頰上的風很溫柔。大街小巷,都是貪玩的朋友玩伴。回到家,有家人聊著聊著。我愛這個世界,我愛夕陽與夕陽之間的煙火。汪曾祺曾寫道:吃四方,不過是壹碗煙火。
隨著時間的延長,年齡的增長,記憶中的小村莊發生了很多變化。坑坑窪窪的泥濘小路沒了,粉刷過的路鋪好了,家家戶戶都接上了鐵絲網。每個地方都在沿著城市的腳步發展。坐在車裏,看著道路兩旁整齊的新農村,心裏有壹種空落落的感覺。我的青春可能沒了,但現在是新壹代孩子的童年記憶。
我們在家裏打掃了房間,吃了點飯,就壹起沿著弄堂的街走了走,看看村裏這些年的變化。走到橋邊,感覺光禿禿的,那棵又大又老的白楊樹不見了。爸爸說以前的石磊大橋已經被拆除了。這幾年新農村建設,要求鄉鎮工人新建壹座橋,老楊樹會影響橋的建設,我們找人把它砍了,沒有老楊樹了,橋就封了。沿著小路,我不知不覺地來到了連接小屋和田野的地方。我看到的是郁郁蔥蔥的楊樹林。我記得以前是空的。我什麽時候種過這樣的楊樹?父親說是我們剛離家的那年種的,大概十年前。我記得那時候,我們也是這樣走的。那時候,它們還只是光禿禿的樹苗。沒想到,他們現在這麽茂盛。
晚上回到家,我回想起那片楊樹林,心裏有說不出的感覺。我只覺得壹股酸酸的感覺,湧上心頭。世界上充滿了豐富多彩的東西,只有這壹抹煙花才能進入我的心。
壹棟房子,壹草壹木,千百年來,
壹石壹月壹星,各種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