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明的黨爭中,林東黨的表現並不像他們宣傳的那樣光明正大。
但鮮為人知的是,在北京失陷、明朝後裔在江南建立弘光朝廷的過程中,他們不忘繼續發揚祖先的“優良傳統”——出於政治鬥爭的需要,制造了“南渡三案”,繼續他們的權力和利益之爭,加速了南明政權滅亡的步伐。
我們今天要講的就是這個“杜南三案”和背後的黨爭。
壹個背景:洪光登基是林東黨爭的結果。明崇禎十七年三月,李自成開始進攻北京。這時,南京兵部尚書史可法信誓旦旦地為他做準備。結果他剛渡過長江到達浦口,崇禎自殺殉難的信就到了。史可法發喪後,與南京大臣如陸大器、兵部侍郎張、蔣、詹士等商議,欲立新君維護國家。請註意,史可法邀請部長們討論* * *,他們基本上都是林東黨和復社的成員。
恰在此時,明族諸侯斧王朱友松和魯王朱常芳因戰亂逃往淮安——局勢混亂,有利正月,於是這兩位太子成為大明新皇帝的主要人選。
弘光的朝廷只維持了八個月,所以現在連朱友松的畫像都找不到了。
因為朱友松,斧王,我不得不在這裏插壹個“妖案”——說的是明神宗萬歷皇帝隨意發情,她有幸生了壹個宮女,結果生了皇帝的長子朱常洛。像所有的人壹樣,萬歷皇帝想要“殺或埋”——他不喜歡,並計劃讓他最喜歡的的兒子朱做太子。結果遭到了慈禧太後和滿清大臣(主要是林東黨)的壹致反對,導致了“國爭”,隨後國爭引發了妖案。
妖書案* * *出現兩次,都是疑似林東黨員以“憂危憂”、“繼續憂危憂”的名義散發,影射國家的問題,直指鄭貴妃欲取代朱常洛成為東宮太子。這兩起妖案最終不了了之,但在壹方的不斷施壓下,萬歷皇帝被迫將、朱封為諸侯國,這就是之爭。
經過15年的國家鬥爭,朱常洛終於贏得了王位。結果這個人還沒坐1個月就死了。
有了這樣的歷史淵源,雖然不是——但——復興黨人不喜歡朱之子朱友松怎麽想,是壹定的,也是壹定的。
相比之下,明太祖朱載垕之孫、魯王朱翊之子朱常芳,不僅比朱友松年長壹輩,而且與明朝各方政治勢力關系不大,相對而言是新君主的理想人選。
所以,陸大器認為,朱友松雖然在人身關系和秩序上應該是成立的,但是這個品醉貪,人品不好。而朱的後人壹旦掌權,“三案”必然會被追究,到時候誰也不想當了,還不如讓朱常芳當皇帝。
陸大器的意見得到了錢、雷等人的贊同。如果這個結果在明朝的大部分時期都有所改變,那麽代表士大夫階層的高級文官的意見,基本上就成了最終的、決定性的意見——在皇位空空的情況下,明朝唯壹能與士大夫抗衡的政治力量,可能就是比較強勢的皇後和宦官,但現在這兩個都完了。還有誰能,或者說誰敢和公務員角力?
如果崇禎在世,林東壹方將真正說了算。
更別說,還有。
別忘了,黨要想代表平民集團,還得問問浙黨、楚黨、齊黨、秦黨、燕黨的同僚們同意不同意,尤其是燕黨。雖然崇禎即位後,燕國黨首魏忠賢受到懲處,殘存的壹方或被繩之以法,或被打散,但作為明末最大的政治勢力之壹,燕國黨仍然像壹只百足蟲壹樣蟄伏著,等待著崛起的機會。
如當時駐守江北的鳳陽太守就與閻殘余勢力阮大鋮、劉孔昭交好。得知復社黨欲擁立朱常芳為帝後,立即聯系總兵劉亮佐、劉澤清、黃德功、高傑等人,共同擁立朱友松,兵出實招威懾南京。
此時清軍雖尚未南移,但明朝都城已被李自成攻陷,崇禎皇帝也戰死沙場。但這些明朝遺老並沒有著手報仇雪恨,收復失地,反而還準備打壹場爭權奪利的內戰,實在讓人無語。
幸而史可法等人還算明智,他們說服所有官員歡迎朱友松進入南京,稱他為監國。五月初,馬士英也征集軍隊進入南京,並帶領大臣們勸說他進入南京。5月15日,朱友松稱帝,並宣布次年改弘光為洪光皇帝。
如果沒有史可法,恐怕明朝遺老早就打內戰了。
馬士英由卑微的白身升任兵部侍郎,幾個月後又升任兵部尚書。劉澤清、劉亮佐、黃德功和高傑也因為他們的功績被提升為江北四鎮的總兵。這四個鎮的連長無能又貪婪。他們到了之後,自己養活自己,無休止地爭權奪利,根本不把訓練和準備放在心上。
雁蕩上臺了。站錯了隊的林東復社黨自然不好。史可法被趕出北京杜詩江北。雖然呂大器作了壹些努力,但他和姜、高鴻圖等人都先後被革職。南明朝廷被壹群雁蕩余孽和無恥小人占領。
第二個背景:弘光朝廷。
當時陸大器寫了壹封彈劾馬士英的信,他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當時弘光的朝廷烏煙瘴氣:
“以異己放大,弄巧成拙,乃上劾英疏也。據說他征調軍隊入朝,留在朝廷,翻皇帝手判案,想加入阮大鋮的中心。兒子以童疇為統帥,女兒的妹夫未能履行職責。封他為榮將軍,嶽、田陽、楊為首犯,都做了官,把名字搞得亂七八糟。吳倩,鄭三軍,我不是說壹無所有,而是我敢直,我終究會回到海中對的人;做壹個讀書人,做壹個大學者,並不是說我沒有壹技之長,但是回頭作惡,最終對宗社來說,將是壹場無盡的災難。疏於,與國答之。”(《明史·卷279·傳167》)
朱友松也不是什麽好鳥——果然是陸大器說的——飲酒過度,貪圖享樂,不關心國家大事:“天下有老馬。”(《三安記》卷四《明古嚴武》)把軍務托付給馬士英,他有幸在同壹個階層做著黑暗的生意。比如以大婚為名,搜羅民間美女幾乎成了他的頭等大事:“凡京城有女子之家,不分年齡,大門緊閉,然後黃金放行,另壹房照看著辦。鄰裏哭是唯利是圖。”(《準山園林文選》卷十二揭露壹“王銘二人組”)南靖的美色不能滿足他,於是派人到蘇浙皖等地尋訪,以致“因玉璽,越南人與中國人如癡如醉,不分晝夜。”(《齊日記》祁鳴表家)甚至在清軍即將兵臨城下的時候,離朝廷失陷還不到兩個月,朱友松最關心的就是他的美貌:
"所有的大臣都在失敗中拜倒在地。良久,他說:‘我還沒來得及操心這個,梨園的孩子都不乖。我想廣泛選擇好的家庭來填補法庭,但我希望妳早點離開。”(《南明史》第三章第五節)
朱友松的放蕩不羈是名副其實的亡國之君,但並不代表他不在乎任何正經事情——比如朱友松就挺熱衷於屁股底下的皇帝寶座。
朱友松當了八個月皇帝,主要心思都在美色上。
在朱友松看來,對他皇位最大的威脅既不是“謀反”,也不是南來的咄咄逼人的清軍,而是死去的崇禎皇帝的三個兒子。因為李自成攻打北京的時候,戰火紛飛中沒有人能說出崇禎三子的下落,朱友松自然怕他死。崇禎十七年七月,根據壹個卑微的小官(陽春縣晁史顧元齡,壹直沒到)的傳言,宣布太子朱慈烺、王朱慈炯、王朱慈昭被殺。並於次年二月,迫不及待地正式發函,“皇太子慈桓稱吊唁,王慈桓稱吊唁,王慈殘稱吊唁”(《南都錄》卷二《李晴卿》),對崇禎三子之死作了定論。
與此同時,朱友松與試圖建立堅王朱常芳的復社黨員也相互厭惡。雖然朱友松在位只有8個月,而且大部分時間都在忙著“選妃子”,但圍繞著他的登基正名,還是爆發了激烈的政治鬥爭。其中,令朱友松半瘋的“大悲案”、“假太子案”、“童非案”,都有朱友松與林東復社黨政治鬥爭的影子。
讓我們簡單談談杜南三世案件的過程。
1,大悲之案。
這個案子的主角大悲是壹個徽州的和尚。據說居士姓朱,還結識了魯王朱常芳,被魯王視為家人。崇禎十七年底,慈悲心來到南京,朱友松到南京的人都被壹張嘴嚇了壹跳:
“九月沈嘉,大悲僧從北方來,自稱兄弟,蓋東三藩人也出言狂妄,奉先帝之命,已復冠,又說先帝不駕。剛到龍江官舟的時候,寫了壹封很大的信(),揚言說兵到了。我們的軍隊現在在船上,他們說南京將被摧毀。聽到這裏,他很困惑。他報告說,觀觀寺把所有的船都趕到觀音門去了,可是夜裏有幾千只被趕跑了。劉孔昭,名臣,巡河縛之,以酬吳金、馮克宗,命刑部。”(《仙巖下篇》魯青齊)
心驚肉跳的朱友松連忙讓京師提督趙智龍審問案情。結果,趙智龍發現這個和尚的政治觀點與林東黨員非常相似,除了他那令人不安的演講:
“今天,王獻明應該是天子,他希望弘光讓位...王恩施之人,人皆取之,應與他對號入座。”(《南都錄》卷四《李晴清》)
這壹消息讓黨的死敵、兵部尚書阮大鋮如獲至寶,於是他列了壹個“黑名單”——包括錢、史可法、高鴻圖、蔣、張、劉、祁彪佳等100多人,為大興監獄做準備。同時,準備將此案定性為林東黨員支持王陸稱帝,企圖推翻弘光政權,以消滅其死敵的重大叛亂案。
弘光朝廷好人壞人不多,但最慘的就是這個品。
沒想到大悲僧雖然看似精神異常,卻是壹條鋼鐵般的硬漢,寧死也不附和阮大鋮這種卑鄙小人:
“此案之主,與嶽夜及陰謀家劉孔昭、輩也。大誠彌把他的名字送到監獄裏,說:‘妳查壹下這本書,如果是妳的,我就把命借給妳。’大悲說:‘我死了,怎麽會累?實際上我要求開火。如果妳沒有達到目的,妳會憤怒壹陣子,但妳會拋棄妳對城市的巨大悲哀。”(《賢言下》魯青《齊》)
所以大悲案不了了之,阮大鋮和林東復社黨都幫不了誰,卻掀起了明朝黨爭的序幕。
2.假王子案。
也是在崇禎十七年底,壹個穿著龍紋內衣的少年被裂寺的小姐高發現,他自稱是皇太子。高沒見過天生難辨真假的太子,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就把少年藏了起來(高的做法挺奇怪)。誰知這個小夥子整天跑出來,引起了外人的註意。高沒有辦法,只好把這件事報告給朝廷,於是朱友松派官員拿著詔書。
弘光元年三月,男孩抵達南京,立即受到錦衣衛的照顧。在他的身份確定之前,朱友松先給出了結論:
“有個小兒子說他是先帝的兒子。如果他是先帝的兒子,他就是我的兒子。當他被養大時,他不會失去任何東西。”(《南都錄》卷二《李晴清》)
朱友松和崇禎皇帝朱由校是堂兄弟,所以他前半句話似乎沒有什麽不妥,但問題是,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是太子,那麽這個家族就是大明正統。妳送朱幼松壹句“養好衫不丟”合理嗎?
崇禎皇帝長成了三個兒子,都在北京失陷後消失了。
至於這麽匆忙下結論?是不是太心虛了?
幸運的是,在身份確認過程中,在北京東宮工作的大學生王鐸壹眼就看出了“皇太子”是冒名頂替者:
“我壹看,馬上就說:‘這個假人是假的,犁山鬼也是太子?’.....人們仍然記得,第壹個皇帝,東宮,大而方,響亮和慷慨,厚背和驕傲的頭。他在村子裏走著,筆直地站著。今天,我站在他面前說,‘妳認識我嗎?’妳應該說‘沒有’,曾經有人說,三年不上課的人,尷尬兩腳,不知道部長是誰?我確定是假的。牧師又問:“書在哪裏?”?說,‘文華。’恐怕它在寺廟的盡頭。再問:‘幾次是什麽立場?’我偷偷記得說讀數裏有十個算子,我不知道。我很憤怒...錦衣衛命令我把他們綁起來。無幾何,這兒子正哭著為之跪地,感嘆:‘我本是個冒牌貨,卻被人耍了,不敢喝在諸侯耳中。反派人物王以其姓為人所知。他是萊文人,父親是純血統,母親是徐。招小人者,受陰之誘。”(《準山園文選》卷十壹,奏書四《王銘鐸》)
王鐸的證言應該是可信的。
比起做官,王鐸更擅長書畫,與董其昌齊名,被譽為“南、東、北之王”。
弘光王朝的很多大臣都在崇禎王朝任職,見過朱慈烺王子的也不在少數。比如曾經在東宮做官的劉政政、李敬璉,“都說太子的眉毛比眼睛長”,意思是“太子”長得不對;朱友松”還命舊東班都太監邱認他。看清楚了,不知道。於是群疑略解。”(以上兩處引自《南都錄》卷五,清、李清)。
從以上史料記載來看,至少南明朝廷內部對這個“太子”的身份沒有異議。然而事情的真相並不能阻止有意興風作浪的人,於是關於“禁親王”的流言滿天飛,也在京城外的文武官員中引起軒然大波。歷史上“南京士民皆嘩然”,袁繼賢、寧南左博良玉、廣昌劉波梁左等大臣紛紛抗議。其中,左良玉甚至向東方出發,聲稱要“清君側”...滿腹委屈的朱友松,就算滿嘴也說不清。
左良玉是壹個自重的軍閥,他只和林東黨員交朋友,並被他們美化了。
好在清軍很快占領了南京,朱友松被押往北京斬首,從此再也不用擔心這些事了。
3.童飛案。
元初,在,壹位姓童的女子遇到了河南巡撫嶽,自稱是(即朱幼松)的繼位公主。她是在被困洛陽和吐蕃王宓時與朱幼松失散的。嶽和廣昌、登報,派人護送童到南京。朱友松接報後立即否認,但仍無法阻止童被押往南京,只好由錦衣衛巡撫馮克宗送他入監受審。
童的自述如下:
"...三十六歲。十七歲入宮,被追封為曹內劍。東宮有黃,西宮有李。李生的玉子兄弟,我不知道混亂在哪裏。崇禎十四年,石生下壹子,名為金兄,啃其臂作紀念,今在寧家莊。”(《三原筆記》卷二,弘光《李晴清》)
朱友松立即反駁道:
“跟隨李公主殉難,前後早逝。況且我先為郡王,何須有東宮西宮?”(《南都錄》卷五《李晴清》)
據相關史料記載,朱友松所說屬實。按照明朝的制度,所有宗藩的王公公主都必須被朝廷冊封,否則不予承認。天啟二年十月,明朝廷果然派“工程至魏大中,行人以封傅傅、尤松及妾黃”(《明熙宗實錄》卷二十七)。童聲稱朱幼松有“東宮西宮”,純屬看多了戲的事,而所謂的“曹內劍”對她的追封儀式更是不規範。更重要的是,正史上從來沒有提到朱幼松有兒子,“玉兄”“金兄”的說法肯定是無中生有。
壹天到晚都是些走調的假親戚,誰也受不了
朱友松壹怒之下,馮克宗被撤職,折磨童家人,不久死於獄中,輿論再次“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