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阿姨退休前是壹家雜誌的編輯。她見多識廣,愛好廣泛。退休後,我過著養花、畫畫、旅遊的悠閑生活。然而,這種生活在去年兒子生了二胎後,壹去不復返了。
“他們想當老板,就找保姆,而且總是自己帶。除非保姆放假,以前我們幫幾天,其他時間不用管。”劉阿姨當時很放松,但因為沒帶孫子,她覺得有點失落。
前幾年獨生子女放開二孩政策後,劉阿姨也開始思考這件事,不停地催促兒子兒媳再要壹個:“壹個孩子還是太孤獨了。妳們兩個都是獨生子女,以後還要承擔四個老人。壓力有多大?過去政策不允許。現在政策放開了,還想要壹個嗎?”
兒子媳婦也想,但是擔心工作受影響,生活質量下降。他們壹直猶豫不決,沒有采取行動。
劉阿姨看著心裏急了:“妳年輕的時候不要,老了就更不好了。”在壹次家庭聚會上,大家又談起了這個話題。兒子說:“妳再要壹個,不管經濟壓力多大,壹個保姆都帶不來,我們倆都上班。誰來帶?”
“我們幫助妳。現在我和妳爸爸身體都很好,幫妳帶老二上學沒問題。”劉阿姨拿出她當年的“三八紅旗手”精神,覺得有保姆幹活,自己有時間有精力,也沒有更多的事情給孩子,就答應了。
兒子媳婦聽了劉阿姨的陳述,解決了他們的後顧之憂。他們也很樂意再加壹個,試圖拼出壹個“好”字。
如家人所願,去年春天,兒子媳婦給劉阿姨生了個小孫女。有了孫子,劉阿姨夫婦高興極了,按約定從城裏搬到亦莊的兒子家。
當初大家分工明確:兒子兒媳負責送孫子上幼兒園;保姆負責照顧孫女,劉阿姨的愛人負責購物,劉阿姨負責做飯。
但是漸漸的,分工就模糊了。兒子兒媳經常因為工作不能去學校接孫子,劉阿姨的愛人只能做代課老師;保姆不關心照顧孩子。劉阿姨壹開始不好意思說,只好從後面開始:瓶子沒洗幹凈,劉阿姨又默默刷了壹遍;新買的衣服標簽沒剪,弄得孫女脖子都紅了。劉阿姨悄悄剪了標簽;孩子睡著了,被子沒蓋好,劉阿姨不蓋,孩子會凍死。
諸如此類的事情太多了,以至於劉燦阿姨都沒有辦法。不喜歡什麽就直接跟保姆說,壹般的事情保姆還是聽的,但只有壹點,保姆和劉阿姨是頂上的。劉阿姨認為,為了睡好覺,孩子晚上可以用紙尿褲,但是白天最好不要用。劉阿姨把這個事情說了四五遍,保姆好像沒聽見。有壹天,劉阿姨說保姆也搶白了:“如果不用紙尿褲,我壹天什麽都不幹,就洗紙尿褲。”
劉阿姨聽了,心裏那叫壹堵:“我們壹個月5000塊錢幹什麽?”我不說花錢,但還是動不了。“不過,鑒於保姆難找,劉阿姨忍了,但看不到孫女整天圍著紙尿褲,白天也不給孩子,要自己洗紙尿褲。
後來劉阿姨越想越覺得不合適。保姆什麽都做不好。我二話不說就花了錢,壹日三餐都要給她做,看她臉色。妳做夢去吧。我不需要她。我可以自己帶。於是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兒子兒媳。兒子媳婦壹開始不同意,因為打不過劉阿姨,就同意了。
劉阿姨壹天到晚累得要死,但想想自己照顧得好好的,孫女壹天到晚笑個不停,就覺得值了。
劉阿姨說,因為他們夫妻退休金高,壹個月大概有15000元。想著他們花不完,未來是他們的,以後還不如現在給。所以,他們搬到兒子家,就花錢請保姆,買東西,購物。兒子兒媳提出來的,他們不要。
“老人都這樣,還能幫孩子。我們壹個同事,他兒子生了二胎,經濟壓力很大。他們身體不好,幫不了兒子。他們每月補貼他兒子1萬元。除了生活費和買藥的錢,等於養了我兒子。”劉阿姨說,年紀大了,就不那麽看重錢了。
我不怕被牽連,也不怕花錢。但實際上,對於觀念和生活習慣不同的兩代人來說,這是非常困難的。劉阿姨和兒子兒媳住久了,矛盾就出來了。
前幾天媳婦因為“追著餵孫子”的小事鬧得不開心。“讓孩子自己做,哪怕吃得亂七八糟,也是壹種鍛煉。”媳婦從來不追著孩子餵。這頓飯她沒吃,只好餓到下壹頓,中間沒有任何零食。但是劉燦阿姨沒有。看到孫子不吃飯,她又心疼又著急:“孩子才4歲,吃不飽。不影響她的發育嗎?帶孩子不能完全看書。”
“我是奶奶了,可以不用照顧孩子嗎?另外我帶孩子,感覺觀念挺新,有自己的壹套方法,但還是達不到兒子媳婦的標準。我壹直認為我不擅長照顧我的孩子。累了壹天回來還要聽‘批評’,甚至還要看媳婦的臉色。”這是劉阿姨壹開始沒想到的。
我心裏不舒服,劉阿姨忍不住跟老姐妹們嘮叨。後來她發現唱歌的很多。“在微信裏,我們有壹個幫兒女帶孩子的群。我們幾乎每天都要舉行‘吐槽大會’。說吧,心裏還是舒坦的。否則,我們會窒息的。”劉阿姨現在覺得騎虎難下。
據了解,隨著二胎時代的到來,因為職場競爭激烈,很多年輕父母因為工作繁忙,把孩子交給了老人,或者老人出於家庭需要,主動親近孩子,承擔起帶孫子的責任。但不管是什麽情況,老人如何與子女共度晚年,以及同齡人的照顧,引發的家庭矛盾越來越多。像劉阿姨這樣“痛並快樂著”的老人,已經成為很多二孩家庭的普遍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