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溯中國小說的起源,有以下幾個方面:
首先是神話傳說。從簡短的神話傳說中,我們可以看到兩個重要的小說因素:情節和人物。在這個從神話傳說到小說的鏈條中,軼事是關鍵的壹環。甚至可以說,軼事是中國小說的直接來源。最接近小說或可視為早期小說的故事,是被胡應麟稱為“古今小說雜記之祖”的《穆與顏丹子傳》。
其次是寓言。比如《孟子》、《莊子》、《韓非子》、《戰國策》中有很多人物性格鮮明的寓言,具有小說的意義。《韓非子》中,寓言最多的內藏故事、外藏故事、森林故事,都明確用“說”字作為標題,也揭示了它們之間的關系。
三是史傳。比如《左傳》、《戰國策》、《史記》、《三國誌》描寫人物性格,敘述故事,或為小說提供素材,或為小說積累敘事經驗。唐傳奇小說多采取傳記形式,《三國演義》直接註明是史傳演義。在傳統目錄學著作中,分科小說家與史部雜傳並無嚴格區別,證明史傳是小說的壹個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