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臉更腫了,要去醫院。他還說我為什麽不早點回家,快點回來,把醫保卡給他。安慰他,告訴他我還在山上走。別擔心,沒事的。我掛了電話,心想,他起來了嗎?如果有,我也可以告訴他醫保卡此刻的位置。我總是提醒他,他應該知道那個位置。現在他起來了,可以先去醫院,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
給他打電話。果然,他起來了。告訴他所有的醫保卡都在櫃子裏的藍色文件夾裏。他說他會在服用後立即去醫院。
牙疼的時候其實並不可怕。雖然他從來沒有這麽痛苦過,但是此刻因為牙齒的原因,他的臉腫了,想起來有點觸目驚心。而我只能壹步壹步繼續走,順便把食物帶回家,心裏卻更著急。
買了幾個菜,壹人殺了壹條大魚和壹點熟蔬菜。他去的醫院就在我經過的路邊。路過早餐店,我想他去醫院之前應該吃過早飯了。他壹到醫院就給他打電話。響了,但是沒人接。除非他病了,否則不方便回答。問穿白大褂的醫生,她說牙科在三樓。我還沒到,就看見他站在門裏面,穿著厚厚的冬衣,高大魁梧,壹張白白胖胖的臉。走近壹看,臉真的腫了,影響眼睛。看到他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喊著他的名字,他轉過頭,看到是我,臉上帶著驚訝的表情。也許是他太隨和,太冷漠,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微笑。他好像已經讀完了。醫生正在開處方。從外表來看,他似乎心情很輕松,甚至很愉快,並不像之前在電話裏聽到的那樣緊張。他說醫生說要在牙上打個洞,三五天打壹次要壹元錢,所以請忘記所有的註射。我問醫生是什麽原因,她說牙齒有問題,有炎癥。看他的樣子,真的很搞笑,我都忍不住跟他開玩笑了。
該打針了。問他,他什麽都沒吃。已經十壹點多了。他沒吃早飯,但輸液前最好吃點東西。只有他在那裏辦了手續,我就去給他買了。這附近二路的店鋪都拆了,買早餐需要去測繪局壹號對面。這是唯壹的辦法。如果我當時去了,想起他吃早飯了,我就買幾碗面帶回來,就不用回去很久了。
早點吃,針已經打過了,就壹瓶藥。打完針真想和他壹起回家。但是我覺得不對,因為我手裏裝魚的塑料袋被魚刺紮破了,壹點點血滴在註射室的綠攤上。壹股難聞的氣味也讓我很尷尬,生怕打擾到別人。還有這些東西除了拿在手裏還能放在哪裏?向他說明情況。他想讓我先回家。沒事的。打完架他就回去。我不信任他,請他註意。我先回家,在家做晚飯,等妳帶飯回來。
已經下午了。他說他已經吃過了。我們去買魚和鹵肉吧。但是他壹吃完就犯困,壹下午都睡得很香。當他們決定第二天下午再次在街上腌魚時,他們臨時改變了主意,坐了地鐵。他們在中南-漢口火車站來回跑了兩趟,感覺昏昏沈沈的,等著車來,卻哪裏也不想去。於是酸菜魚又毀了。
他問我坐地鐵的感受。我說人太多,太擠,太悶,太新鮮。以後不喜歡坐地鐵了,除非有特殊情況。畢竟速度快,不堵車。然後我就感嘆整個工程的浩大,中南地區的地下幾乎都打通了。我想知道是否有壹天會有地陷。事實是,不僅是人住的地方,很多地方都是如此。地下有廣闊的天地,長江也挖在地下,貫穿其中,成為壹線。不簡單不簡單,人定勝天,還有什麽是人想不到的?
地鐵快開了,我們見個面,肯定去坐坐,就算回來玩。我兒子實際上比我們先走了壹步。那天回家,就問他路上順利嗎?他居然說坐地鐵回家。我們都想知道胭脂路上怎麽會有地鐵。兒子說和同學坐在健身房,壹站到中南。我忍不住笑了。我也想感受壹下地鐵的速度。只有壹站。兒子說人很多,在出口處走錯了方向,但是過了馬路,要過天橋才能回家。
那壹刻,因為兒子的回家,家裏的氣氛顯得更溫暖,更溫馨,更和諧。告訴他妳父親的臉和牙齒都腫了。而他瞇著壹只眼,總讓我餓。他嘲笑他像變了壹個人,像個暴發戶。突然,他的臉上充滿了禮物,笑的時候嘴角有點歪。真的很醜,很不習慣。在此基礎上,他斷定我不喜歡他,壹遍又壹遍可憐巴巴的問我是不是不喜歡他。當他看起來很醜的時候,他想把他踢出去。告訴他,不,沒事,怎麽會不喜歡呢?說給我聽聽。我覺得真的很好玩,我們壹家和他。兒子回家的那天,我清楚地意識到,那壹刻真的有壹種家的溫暖和無憂無慮的感覺。然後,個人就個人了,回復安靜平淡。
昨天九點,他壹個人去醫院打針。不是不想陪他,而是考慮到兒子下午還要上學,需要及時做午飯。但事實是,我玩遊戲玩了很久,他打針很慢,十二點才回家。今天,我又自私了。他告訴我早點回家。我答應早點離開家或者走路回家。後來我就放不下這壹小塊寫園了,就跟他說妳早上吃早飯去醫院了。當妳離開天橋的時候,有壹個早期的商店。我差不多在同壹時間打電話給妳。
我說的是眼下打出來的瑣碎雜亂的字。就這樣,我自言自語,我也快樂穩定。壹天不接觸,不跟自己用文字對話,我會覺得不舒服。我會覺得不舒服,像是少了什麽,迷迷糊糊的。我知道我就是這樣,永遠不舍得輕易放棄,輕易讓自己隨意搖擺。
我寫的應該告壹段落了。現在還早。生活還有很多美好和快樂等著我們去經營和享受。我仍然可以自由地走在蜿蜒的山路上,朝著家,在壹個陽光明媚的地方。
帶著壹顆充滿意義的心,我邁著異常輕松輕盈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