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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夢已去。

春天是不是特別容易做夢?這個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這不是春夢。

因為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睡得太好了,很難想象我在夢裏掙紮了壹整夜而沒有打擾到身邊的美女。另外,眾所周知,男人的春夢是可以追溯的。

我百感交集的告訴女朋友,我做了壹個夢。

她歪著臉,用好奇的目光盯著我。在未來,艾地問:“妳夢見我了嗎?”

“不。”我說。

她翻了個身,用屁股指著我。

我告訴她,在夢裏,我在壹個有著迷人光線的角落裏,壹直在看壹堆死人的書。

壹般來說,死人都是透徹的,明白的,不要扭曲,不要奉承,不要裝逼,世界上沒有非黑即白,遇到鬼才胡說八道。而且寫這些書的時候這些人都沒死,應該更透徹,更明白!我甚至可以想象他們死時的寧靜。人可以這樣活著,閉著眼睛死都難。

小時候經常盯著死神看。我不知道它為什麽會出現,但我確定它就發生在我身邊。我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會步它的後塵,我只是想象著它來的時候我會消失。我周圍的壹切仍然會正常工作,我仍然可以看到我的親人,研究他們的笑容,觀察他們在熟悉的地方做著熟悉的事情。

但是他們還能找到我嗎?我不這麽認為這種爭論讓我覺得難過,他們覺得沒什麽,我也不能被感覺到。我害怕什麽都感覺不到,這比疼痛更難以忍受!

後來向往遠方,喜歡幻想,努力思考,想到宇宙和無限。於是我開始懷疑擔心。人是不朽的,何苦呢?我們有壹個無限的宇宙,壹個無限的世界和壹個無限的延續...?

不甘心,宇宙和永恒是無限的,我和大家壹樣是有限的。像所有的知識壹樣,妳知道的越多,妳就越知道妳不知道的。就像所有的人生哲學壹樣,知道的越多,就越像這個世界上的孤兒,就越覺得自己無知。

後來,當我意識到這個無限只屬於處於自由狀態的粒子、質子、光子等能量物質,而不屬於具有整體結構的人類時,我嘆了口氣,既然如此,何必用錘子呢?

我歪著頭,拂去女友耳邊柔軟的黑發,輕聲告訴她這件事。

她回答:“妳又罵人了。”

女人是可愛的生物。他們會在妳思考人生,討論人生的時候及時糾正妳的措辭,會向妳透露,對於以人生命名的話題,陌生人的問題是他們最關心的核心部分。難怪那些真正的大師,偉大的作家,偉大的詩人,偉大的藝術家,善於思考人生,努力探尋人生奧秘的人,通常很難有正常的家庭生活,正常的夫妻關系,正常的性生活。

我想象不出無限的生命和永恒的生命,但我猜會很無聊,至少在我們現在的情況下。思想淩駕於每個人無法承受的身體之上。既然無法脫離有限的思維模式,就無法享受無限的生活樂趣。

和所有壹樣的人壹樣,我在不同的時間來到這個世界,也在不同的時間離開這個世界。如果不出意外,我奶奶會死在我爸爸面前,我爸爸會死在我繼母面前,我繼母會死在我面前。如果我們找壹個比我小的女孩,壹起變老,她可能會死在我後面。如果壹個孩子出生了,他(她)也會在我們身後死去。如果不出問題,問題就簡單了。

但這不是壹個簡單的問題,我們要思考,我們需要在死之前在這場遊戲中做到最好,拼命尋找目標,追蹤方向。後來他瞎了,開始回頭看那些離開我們的人。

世界亂了,未來的世界也壹樣。沒有牽引,沒有佛,神明只在黑暗中穿梭。於是我在書中尋找依據,從先驅的話語中理解問題。所以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靈魂的,他們從無限的時空和我交流。

當然,講這個是不合理的,我也沒有和上帝溝通的能力,所以不能用溝通這個詞,這也是不合理的。我現在的情況,準確的說是正在溝通中。看到這壹點,認識到這壹層,妳也應該知道自己的情況了。妳現在處於被我溝通的狀態。這種情況看似很常見,卻很少有效果。

壹般來說,妳要看到壹些文字或者圖片,才會有壹種如遭雷擊的震撼感。這並不是說妳的神經接觸到了多麽血腥、色情或者感人的東西,所以妳震驚了。因為,這些東西在妳身上運行的過程和排泄大致相同。我指的是比排泄更高級的東西。當我接觸到它的時候,我毫不懷疑地相信,它們所反映的思想(包括觀點、行為、性格)和妳的壹模壹樣。在這裏,也不同於教育或者洗腦,把這些融入妳的頭腦需要壹個過程。前者不需要這個過程。簡單來說,就是妳先有了這個想法並相信了它(不顧別人的反對),然後機緣巧合的接觸到了它,就像山遇見了流水,妳的身體感受到了靈魂,然後妳就應該佩服它,毫不掩飾的在心裏佩服它!

至於這種仰慕的感覺,還是要親身經歷才能知道,所以還是認真寫這個題目的內容比較好。

我沒有告訴女朋友,夢裏出現了壹個豐滿迷人的美女。

這是不可想象的!

這個女人在我夢裏很魯莽。她明顯穿著衣服,但我能清楚地看到她赤裸的身體。她堅挺而巨大的乳房,婀娜的腰肢,白皙而有質感的身材,都被我銳利的目光暴露無遺。這讓我明白,顛倒是非的是自己,不擇手段的不是夢想。夢是天真而真誠的。

坦白說,我不喜歡這麽豐滿的胸部。

這沒有錯,就像有的人喜歡吃雞腿,有的人喜歡吃雞屁股。而且我單純的認為這壹對器官太大,會導致得乳腺癌的幾率更高。我喜歡適合,適合就是舒服,舒服就是長久,長久不是指無限,而是適合有限的享受。

我把女性暴露的部分剪了下來,把這些想法告訴了準備睡籠子裏的女朋友。

她的聲音從被子裏隱約傳來:“妳覺得我的合適嗎?”

“合適。”(表示驚奇、震驚等)

“我不信。”

“至少適合妳。”?

她不滿地說:“我不告訴妳。”

於是,當夢裏的女人慢慢靠近我的時候,我看清了她的臉,卻突然大吃壹驚。

這個女人,不,我應該說這個女孩,這樣我就不覺得那麽別扭了。當我真正看到她的臉時,我感到內疚。這個女生是我小學第壹個仰慕的異性。

我記得那時第壹次見到她。我感覺她的眼睛好像會發光,我也感覺我的眼睛會發光。當我們兩個發光體再次相遇時,她看起來是那麽明亮,而我是那麽暗淡。此刻,她步步緊逼,我堅守著最後壹道防線。這裏需要說明的是,此刻,她已經不適合“女孩”這個詞了。這麽臭的女人如果還叫姑娘,那就是大罪了。我也想通了壹點。既然新人不好,我也不能視若無睹。我充其量也不是個好男人好女人!不能太常規,很無聊,只有書呆子才做,因為過了這個村就沒有店了!

如果她的美麗可以和地球外的星星相比,我絕對不會把她當成地球內部的生物。但是如果她和我不是同壹個地球生物,那我們怎麽做呢?這個問題真的很傷我的頭。我覺得我真的很迂腐。

終於看不到她的身體了,她利落的形象頓時讓我放松。這時,我也看到她身邊有壹個五六歲的小男孩,修長的手緊緊地拽著她米色的裙子,壹副害羞的樣子,怯生生地看著我,嘟著嘴,表情充滿了倔強。

顯然是個聰明的小家夥!

她用略帶顫抖的聲音對我說:“我結婚了,生了個兒子,但是感情破裂了。”說完,她輕輕地撫摸著小男孩油亮的頭。男孩擡起頭,用壹雙無辜的眼睛盯著媽媽,好像在思考媽媽說的話的含義。

其實我也不太明白她跟我說的話。不管是她的感情斷了,還是她的黃疸斷了,都與我無關。但我不擔心。不管是不是無理取鬧,眼前的孩子永遠不可能是我的。

但是,這件事沒有問題。兩個獨立的個體能在壹起很長時間,這是壹個奇跡。愛情燃燒之後,就是妳遷就他,他忍讓妳。他可能想掐死妳,妳可能想用刀砍他。既然他們終究合不來,現在分了也算文明。至少,沒有給社會造成人員傷亡和恐慌。說句心裏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雖然妳現在有孩子了,但這是妳的功勞。這孩子受過良好的教育,白白胖胖。當然,這個功勞很大壹部分也是妳的。將來孩子長大了,成了龍鳳,自然妳就功德無量了。至於他怎麽樣,功勞對他來說充其量是鳥事。

我想用這些話安慰她,但我的目光壹接觸到她的臉,我就說不出來了。

女人的美麗,有時候就像壹把上膛的槍,對男人來說是瞬間致命的,而且是關鍵部位。但此刻我無法同情她,因為她曾經是我的偶像。偶像是不能被同情的。偶像總是站在自己的高度。雖然我不明白當初為什麽會認為她是我的偶像,但是既然我這樣做了,我就不會猶豫。

現在我明白了,這個詞對她來說顯然是不合適的,因為我終於找到了我的偶像,至少我知道了他們存在的方向。而她,如果非要解釋的話,壹開始也不得不被模糊地判定為偶爾性幻想的對象。

我對她的出現表示驚訝,但她顯然比我冷靜得多。她邁著輕盈的腳步走到我面前,問我:“妳在看什麽?”

她的聲音還是那麽動聽,離我那麽近,仿佛拂過我的臉,然後鉆進我的耳洞,差點在我心裏打死壹只鹿。

我把作者埋在手裏,瀟灑地回答:“讀書。”

她會意地笑了笑,這讓她看起來和以前壹樣年輕漂亮。我覺得我的智力馬上會直線下降到負值,所以我只是用充滿藝術細菌的眼睛盯著她。

估計她對被我看到的免疫力也開始下降了,只好又問:“妳在看什麽?”

"壹本書,壹本描述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的經典選集."我還是直視著她說。

她笑了:“時代雜誌?”

我說:“妳覺得哪個配?”

然後她又對我笑了笑,伸出壹只手說:“我帶妳去個地方吧。”

我想先感受壹下她手的溫度,於是伸出半只邪惡的爪子,猶豫著:“去哪裏?”

轉眼間,我被帶到了壹個農村。奇怪的是,男孩就在這個時候消失了。她把我帶到壹個灌木叢,那時壹輪滿月已經掛在晴朗的夜空中,所有的樹葉都被銀灰色覆蓋著。在這個銀色的世界裏,每個人走路都有飄的感覺。

她壹句話也沒說,默默地朝前方陰暗的樹林走去,我默默地跟在她後面。雖然沒有人說什麽,但我知道她在想什麽,因為我也在想壹些事情。

突然,她轉過頭來看著我,眼神變得很柔和,那雙眼睛裏似乎充滿了濕潤的水。盯著對方看了壹會兒,我環顧四周,打破了夜的寂靜:“這是哪裏?”

她閉上眼睛,面對月光,深吸了壹口氣。良久,壹個甜美的聲音似乎從空中飄來:“好美!”

沒辦法。她真的很漂亮,於是我稱贊道:“是啊,是啊!”

她開心地笑著,雙手反綁在背後,踮起腳尖在柔軟的草地上來回劃著小碎步。她的笑聲在樹林裏引起了“撲哧”壹聲,壹群黑鳥從壹棵樹頭上起飛,落在另壹棵樹頭上。

她還是笑著說:“妳比我想象的幽默多了。”

“我也出現在妳的想象中嗎?這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

她便便,拉起我就往山上跑。晚上的山本來就很涼,跑了壹會兒就滿頭大汗,讓我覺得衣服真的是壹件多事之秋。當我們停下來的時候,我的腿已經有點受不了了。她跑得那麽拼命,我真懷疑她是要走到生命的盡頭了。

我看著她氣喘籲籲,臉頰緋紅的樣子,慢慢走向她,說:“妳真會跑。”

“妳跑不了。”她得意的表情裏帶著孩子調皮的樣子回過頭來。

“再跑十公裏沒問題。”

牛皮不怕被吹大,真要跑我也經不起折騰。我趕緊想了對策:她要繼續跑,我就得說鞋底有洞,但這個說法無法考證。不得不說,這已經是壹座小山了,前方無路。但如果她建議我們再次參選,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或者,我故作浪漫的說,其實這個位置看風景很精彩。讓我們在這裏享受月光。她可能會說,我想去前面離月亮更近的山頭,看得更清楚。女人喜歡這樣做。我不知道,她會讓我挑兩個星子,那我就只好豁出去了。想了想,覺得沒有贏的希望。牛皮吹起來就收不回來了。

突然,她嘆了口氣:“可惜我們跑不出這個世界。”

我笑著說:“怎麽可能?世界為我們而生。我們可以享受它,而不用逃避它。”

她咯咯地笑:“真的嗎...嗯,我們,這個詞不錯。”就像《肖申克的救贖》中安迪留給瑞德的那段話,‘希望是個美好的東西,也許是最好的東西。美好的事物永遠不會消逝!我們,這個詞代表希望,意思是壹樣的。"

她又開始繞著小山轉悠,像個女孩壹樣活潑。

在交談中,我了解到她丈夫出身名門,教育背景豐富。只記得她看了很多標題,前面的內容記不清了。那個男的相貌出眾,身材魁梧,溫柔帥氣,相貌英俊。沒有不良嗜好。人無完人,只是有點賭癮,抽大麻,但是有錢,所以不是壹般的賭徒。他是上流社會的成功人士。簡而言之,用今天的話說,他是壹個真正的高富帥。但是,他們破裂的原因與這些無關。同樣,作為壹個男人,這個時候要維護男同胞之間的尊嚴,所以這種事情不好說。

這時,她的呼吸突然變得有些急促,臉上出現了壹點羞澀的紅暈,杏眼死死的盯著我,心裏的小鹿又開始奔跑了。

看著她壹起壹伏的乳房,像壹對上下跳躍的精靈。晚風中飄動的長裙感覺像在向我招手...

腦海裏突然出現壹幅似曾相識的畫面,我突然覺得頭皮有點發麻。她看著我,性感的嘴唇不時翹起,好像在對我說什麽。但我壹個字也沒聽進去。我不知道我在做什麽。也許我心裏有怪物,在和鹿搏鬥。

後來我對她說,“妳想破鞋嗎?”

她壹下子楞住了,我也楞住了,不知道為什麽會冒出這句話。我以為她要開始害羞了,或者趕緊用嘴堵住我的嘴。但是她說,“妳說的妓女是什麽意思?”

這終於讓我松了口氣。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女朋友,她正要從被子裏爬出來打開電腦,又縮了回去。

她大方地問我:“妳的小學戀人?”

“沒有。”

“沒有,她叫什麽名字?”

我平靜地說:“凱特·溫斯萊特。”

“切。”她說:“妳在做白日夢!我的夢中情人還是萊昂納多,還是我們來比試比試吧。”

我說:“好吧,我鄙視妳。”

就這樣,前壹段死了,看到這裏的妳壹定很慌。也許妳應該罵我裝逼。也許妳應該誇誇我。穿得很合適。這壹切說起來容易,但我需要明確壹點,這樣的安排是因為我忘不了裏面出現的那個男生,我要用他做幌子來寫下面的內容。如果我在上壹篇文章中給了他媽媽,在符合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有兩點是錯的。第壹,我女朋友必然會來驗證我夢的真實性。其次,如果我上了那個男生的媽媽,我就沒有臉拿他當幌子了。

如上所述,清澈潔白。當然,這種解釋完全是自私的,不能滿足所有人的要求。畢竟我不是窯工。

讓我們以那個男孩為例。

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他很像我的壹個朋友。雖然我們現在失去了任何聯系,但我不知道他住在哪裏,過得怎麽樣。

他是我兒時的夥伴,名叫許真。我當時記憶深刻的是,他的臉和身上總是帶著不同顏色的淤青出現在我面前。我從來沒問過他這些豹紋的東西是怎麽來的。其實我也很好奇,只是沒有勇氣問。他從來沒有提過,但我總是很關心地問他是不是很痛苦。他只是搖搖頭說:“不。”

有壹次,我們在河邊抓泥鰍玩。

那是壹個烈日炎炎的下午,我們光著腳沿著河邊濕滑的泥土來回移動,從水中挖出壹堆堆可疑的泥土,專心尋找裏面的生命。我們把捕到的泥鰍裝進塑料瓶,它們靈動滑溜的身體和灰色的泥巴被我們扔進這個透明的籠子裏。有時候我們會抓到壹些蚯蚓,但是我們都把它們放在壹個類別裏。

毒辣的陽光把我們嬌嫩的皮膚曬得通紅,徐震幹脆脫了衣服:“我們下水吧。”

我看到他細膩光滑的皮膚上至少有十幾處不同顏色的淤青。說實話,這麽密密麻麻,大片的淤青,別說那個年紀,就算現在出現在我身上,我也會痛得直不起腰來。他好像什麽都不在乎,至今提醒我,心裏還是不好受。

徐震的性格和我很像。他不喜歡多說話。還有的不太註意自己說的話,很少和其他孩子發生沖突。只有壹次,我看到許真和三個大孩子打架。他們四個人糾纏在壹起,因為徐震在拼命拉著三個大孩子中的壹個的衣領,另外兩個試圖把他從旁邊拉開,但他只是死死抓住不放。旁邊的兩個沒辦法,就踢了他屁股壹腳,威脅說:“妳放手好不好?”

徐震默默回答,卻依然不肯放開被他抓住的男孩。男孩有點著急,抓住許珍的胳膊就咬。我聽到徐震叫了壹聲,但他抓得更緊了,甚至用腿纏住了男孩。然後他更慘烈的叫了壹聲,讓我看到了許真胳膊上的壹些血點,那個男孩又咬了他壹口。我揮了揮拳頭,蒙著頭沖了過去。

壹陣混亂之後,大家終於放下了身段。那三個男生也朝著和我們相反的方向走了,但是徐震又從地上爬起來,想再追。那三個男孩做鬼臉,沖我們咧嘴壹笑,然後跑開了。

徐震拖著腿追了幾步,還是追不上。他氣喘籲籲地喊道:“妳媽不要臉。”?

當他們跑開時,許珍坐在地上哭了起來。這是我唯壹壹次看見他哭。現在想來,那哭是壹種怎樣的無奈和憤怒。

那天在河邊,他脫了衣服,撲通壹聲跳進水裏,我也跟著跳。我們都是在河邊長大的孩子,從小就熟悉水。在水裏,我摸了摸他背上幾塊大淤青,還問他疼不疼。我料到他還是會不痛不癢地回答,但這次他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他才開口說話。他問我:“妳爸爸打妳了嗎?”

我說:“是的。”雖然我也猜到了情況會是那樣,但我不敢想象他父親會這麽狠,而且從傷病上看似乎是這麽頻繁。

“妳經常在家裏惹麻煩嗎?為什麽妳爸爸總是打妳?”

“我們是朋友。妳不會告訴任何人吧?”

我情緒激動,伸出小拇指說:“拉鉤。如果我告訴別人,我就是壹條狗,壹條黑狗。”

他笑了:“拉鉤!”

其實徐震父母的感情壹直不好,我當時就能感受到。他不是壹個快樂的孩子。在他的眼睛裏,我常常感受到壹種不該出現在那個年齡的孩子身上的悲傷和孤獨。長大後漸漸明白,這是壹種直覺。直覺往往只是感官和腦神經突然作用而產生的壹種飄忽不定的感覺。沒有邏輯,沒有分析,但有時候很準。是同類人之間會發生的事情。

可想而知,家長把情緒發泄在孩子身上的情況並不少見。但在徐震口中,我得知事情的起因是因為他說了實話。

在壹個多雲的下午,因為學校運動會的彩排,其他學生都提前放假了。徐震回到家,客廳很安靜,父親還在單位兢兢業業。當他走回自己的房間,經過他母親的房間時,從半開的門裏傳來微弱的聲音。他以為是家裏有賊,心裏頓時壹驚。猶豫片刻後,他沒有跑出去喊,而是懷著壹種好奇又膽怯的心理,用壹只眼睛從門裏窺視。映入他眼簾的東西讓他的瞳孔驟然放大,仿佛被電擊了壹般,不知所措。

壹個陌生的裸男蹲在壹個全身赤裸,皮膚仙氣的女人身上,兩具身體不停的顫抖。嘴裏不停呻吟的仙女和她媽媽長著壹張壹樣的臉。從男人的側臉可以看到壹種很享受的表情,而女人的聲音則是淡淡的,溫柔的。徐震感覺這個聲音既熟悉又陌生。那時候我們還不知道還有壹個詞可以形容這種聲音,好色。

他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麽,但他心裏突然感到壹種奇怪的、令人吃驚的恐懼。他像小偷壹樣偷偷溜出家門,獨自在街上徘徊,腦子裏壹片茫然。兩具屍體不斷搖晃的畫面,像壹部令人難忘的電影,壹直在他眼前閃現。

後來,徐震單獨把這件事告訴了父親。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也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他只是說出了壹個事實,帶著疑惑和尋求真相的心理。

當時他爸爸把他打了壹頓。徐震的父親並不是壹個粗獷、強壯的男人,但平日裏卻始終是壹個知識淵博、溫文爾雅的男人。不過與其這樣拐彎抹角,不如更直接的說,他爸其實是個很懦弱的人。

其實徐震的父親壹直都知道妻子行為不端,也聽到過其他人對妻子的壹些批評。但他的父親始終默默無聞,他甚至不敢質疑他的妻子,也不敢要求她給那些胡說八道的孫子們壹個反擊。她媽對此很落落大方,由這群閑人說了算。有時候有人說多了,他爸會皺眉說:“妳又沒有證據,那妳還在這裏瞎說什麽?”

我敢打賭,就算他爸親眼看到他老婆和別的男人私會,只要沒被對方發現,他也不會理會。他只是害怕,害怕如果發生這種事,他應該像被當場抓住的小偷壹樣低頭認錯,或者他應該找個洞,幹脆鉆進去。這從他打兒子的方式就能看出來。每當他痛打告訴他真相的兒子時,那種人的威嚴和榮耀就表現得淋漓盡致。

不可否認,他非常愛他的妻子。他的愛是那麽自私,那麽懦弱,那麽屈辱,那麽極端。如果這壹切,沒有兒子降臨的因素,就完美了。他習慣了生活在這樣的二人世界。每當他和妻子做愛的時候,總覺得那是他和她第壹次的經歷,而且是那麽的純潔美好,仿佛他們永遠是第壹次嘗到禁果的情侶。

他媽壹直不知道徐震發現了她的醜聞,也不知道徐震被打了。有壹次她發現許珍胳膊上有壹大塊淤青,嚴厲地問她是不是和別人打架了。徐震低下了頭,沈默了。她的眼神立刻流露出媽媽的關心,壹手扶著許珍的手放在胸前,另壹只手撫摸著許珍受傷的部位,然後對許珍說:“妳去房間把藥拿來,媽媽幫妳揉揉。”

許珍含著淚去房間拿藥,嘴唇被顫抖的牙齒咬出了壹條深紅色的血痕。

那天,徐震跟我聊完之後,用很隨意的語氣問我:“我做錯什麽了嗎?”

我怔了壹下,說:“沒有。”

“下次看到,我會說的。”

“當然,我也會這麽說。”

過了壹會兒,我又問:“如果他再打妳怎麽辦?”

“我不怕。”他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但我下次會躲起來的。”

我又問:“妳有沒有告訴妳媽媽妳爸爸其實知道這件事?”

“不……”

說完,他低下了頭,不再言語,似乎陷入了沈思。腦子裏有點惆悵,但是壹片空白。當然,我們也沒想出什麽辦法。我們太年輕,無法抗拒和改變事物,將它們推向另壹個方向。我們在水裏泡了很久,天色很快暗了下來,像是壹場突如其來的災難,猝不及防。直到河水變黑,我們才上岸。

我和徐震是在進入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分開的。他轉學了,從那以後我就沒見過他。慢慢的,我有了新的伴侶,他已經從我的記憶中淡出。直到長大了,身邊才發生了這樣的事,但我沒有說出來。我知道為什麽,但我仍然不知道這是否正確。

之後我又把許真像黑洞壹樣從記憶深處拉了出來。現在我明白他為什麽只把事情分開跟父親說了,我當時在河裏想的應該是壹樣的。但我還是想問他,如果是現在的他,他還會這麽簡單直接的說出真相嗎?

同時也希望他現在過得好。

我把這壹切都告訴了女朋友,問她這個故事是不是我編的好。

她說壹點都不好,讓我別廢話了,寫我的小說。我認為她說的有道理。只是為了證明我可以裝孫子。小說不是那麽好寫的。我是不是覺得隨便編個故事,坐在暖氣房敲敲鍵盤,敲得手指抽筋,眼睛發直發蒙,再加上壹些小資樣的話就夠了?雖然有些人會看到這些東西,但是憑良心說,這些他媽的是什麽東西?不要告訴任何人,我自己看了都覺得丟人。

不過,現在有點累了,這些東西也拉不好,但還是要寫小說。我不在乎我看完之後是否喜歡讀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