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屬於前者的人太多,屬於後者的人太少。所以對於壹個技巧不足的心理咨詢師來說,遇到前者,內心充滿挫敗感。
比如A找我咨詢公務員遇到的煩惱。妳在煩惱什麽?擔心要不要做近視手術,擔心自己身高不夠高。當時A剛通過筆試,還沒面試,離資格審查和體檢還差得遠。我盡力安撫A的焦慮,A則試圖強化她的負面暗示。於是,咨詢結束的時候,A還是有很多煩惱,我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看著A離去的背影,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大學畢業的時候,我躊躇滿誌,吹噓自己“不打算當老師”。結果我被挑了又挑。好公司沒挑我,我錯過了好學校的機會。最後我成了壹名人民教師,我在講臺上站了五年。這五年,我最大的收獲就是明白了,人總是要撞幾次南墻才甘心。總是要撞幾次南墻才刻骨銘心。總要撞幾次南墻才知道什麽適合自己。所以,即使在撞南墻之前,會有心理咨詢師幫妳分析各種選項的利弊,妳還是會選擇撞,撞頭。打壹次是不夠的。擊中它需要更多的時間。所謂年少無知,就是這樣。多撞幾次南墻,就老了。
知道什麽?知是非,知利弊,知得失,知輕重...
所以我放手了。如果妳再遇到壹個要撞南墻的遊客,即使妳不忍,也會淡定的看著他走在撞南墻的路上。因為我已經知道這種人有多強,思想和行為都是被逼著壹致的。
在小說《祈禱的盡頭》中,吳奎·東洋就寫了這樣壹個女主人公。她叫淺居博美,從小父母不和。初中的時候,媽媽把家裏的錢都拿走了,給爸爸留了壹屁股債。無奈之下,父親已經考慮讓女兒自殺。諷刺的是,命運安排博美誤殺了那個試圖強奸她的男人,讓他的父親代替了他的位置。之後博美進入壹家孤兒院,有幸接觸戲劇,成為壹名演員和導演。她遇到了心儀的人,結婚了,懷孕了,卻以流產離婚告終。她執導的這部劇已經連續兩個月在著名的大劇院上演,場場爆滿,她卻離幸福越來越遠。
日本人會把這樣的故事定義為“羈絆”,但我明白,生活在博美其實是可以通向幸福的。但是,她已經在心裏做了壹個選擇,那就是不可能得到幸福,就像書裏說的:“我努力奮鬥得到的結論是,這輩子絕對不要尋求家人的愛。博美已經得到了父親至高無上的恩賜,再奢求只會讓罪惡更深。”
正因為現實中的人和他作品中的人壹樣,東野吳奎的小說才寫得好。有固執,有心結,有不合理的堅持...
所以,沒有辦法不撞南墻嗎?
當然有。但是,如果有方法呢?有多少人寧願拋棄方法,選擇撞南墻。以我對B的了解,B壹直被夾在老板和經理之間所困擾,左右不是人。但是當我把解決方案告訴B的時候,B還在糾結是忠於老板還是追隨經理。
先說方法。畢竟少數人還是存在的。
首先,放開我。如果妳要問怎麽放下,我只能回答,把手放開就是放下。敞開心扉意味著放下。看長遠就是放手。我仍不明白。妳做夢去吧。
其次,分析利弊。讓自己勢利壹點,列個清單,每個選項加分減分,算出總分,壹目了然。如果妳堅持自己不會數學,妳不會找數學專家幫忙嗎?
再次,嘗試總分最高的選擇,隨時調整。當然,如果妳在拖延,肥胖或者懶惰,請撞南墻。我試著早起和那個胖子壹起跑步。跑了兩次,胖子都起不來,差點讓我放棄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