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端康成的《雪國》是壹部非常美麗而悲傷的小說。小說中有三個主要人物——島村、駒子和野子。島村是舞蹈方面的專家,駒子也曾經想學日本舞蹈,所以兩人曾經見過壹次面。這次島村再次乘火車來到北方雪國與駒子見面,打算去溫泉療養,途中遇到了美葉,但姑娘似乎很害羞,不願意與人交往,壹心壹意照顧壹位病友。但是,島村從窗戶的玻璃裏偷偷觀察女孩,女孩似乎並沒有註意他。只有壹次,他從窗戶的玻璃反射中看到了女孩的眼睛!回頭壹看就沒了。他們在同壹個車站下車,島村覺得她“好像和自己有關系”。
被指定的女孩駒子在車站遇見島村。從駒子那裏,島村知道車上的壹男壹女是駒子的舞女的兒子和女朋友。後來作者用了大量的筆墨來描寫小馬駒,和安靜的樹葉完全不同。雖然也很漂亮,但是更加活潑可愛。她對島村很依戀,無話不談。她甚至經常在半夜來到島村的房間,醉醺醺地靠在島村的懷裏,大口喝水。這就是為什麽她在酒席上陪男人喝酒的時候喝醉了,但是不管多晚她都會回她在山上的小屋。
島村曾經和她壹起去過那棟房子,在那裏她又遇到了葉子。作者是這樣描述樹葉的聲音的:“島村曾經聽到過這種聲音,這是雪夜裏孩子們探出窗外向站長呼喊的樹葉的聲音。”同時這樣描述樹葉的眼睛:“樹葉只銳利地瞥了島村壹眼,壹言不發地走過泥土。”但是,島村忘不了這個眼神:“島村走到了外面,但是葉紫的眼睛依然在他的眼裏閃閃發光。像壹盞遙遠的燈,冰冷而憂傷。”
在寫島村和駒子接觸的過程中,我間接寫到了野子。這個女生很深情。她照顧病重的男朋友,但這個男朋友是駒子的未婚夫。但是駒子不肯承認自己是生是死,在這個人奄奄壹息的時候不肯回家,而是堅持要把島村送回東京。但是葉子壹直粘在病人的床上,直到病人死去。而且,從那以後,她每天都去上墳。相比較而言,小馬駒完全不同。她根本不承認主人的兒子和她有任何關系,所以她從來不去上墳,甚至看到葉子去那裏上墳也表現出厭惡。在整個故事中,駒子對葉子總是很冷淡,通常也不提葉子。壹旦葉子在駒子不知情的情況下找到島村,就會被駒子罵。
第二年,島村再次來到這裏,但駒子的生活依舊。他還是醉醺醺的來到島村,他還是半夜來喝了很多水,天亮前回到山上的小屋。但這次島村在客棧遇到了前來幫忙的葉。看兩個人之間的對話:
島村有點尷尬,苦笑著說:
“謝謝,妳是來幫忙的嗎?”
“嗯。”在點頭的瞬間,葉紫用她銳利而美麗的眼睛看了島村壹眼。島村覺得心慌。
他之前見過這個女生幾次,總是給他留下很感人的印象,但是她這樣坐在他面前,他就覺得特別不舒服。她看起來太嚴肅了,好像總是處於壹種不正常的狀態。
“妳好像很忙,是嗎?”
“我見過妳幾次。第壹次是在回來的火車上。妳照顧壹個病人,向站長打聽妳弟弟的情況。妳還記得嗎?”
“嗯。”
“聽說妳要在睡前洗澡時唱歌,是嗎?”
“哦,真沒禮貌,真的!”聲音出奇的美。
“我覺得好像對妳了如指掌。”
“真的,妳聽菊姐的話了嗎?”
“她什麽也沒說。甚至好像她都不願意談妳。”
“真的嗎?”葉紫悄悄地把臉轉了回來。“菊姐是個好人,只是可憐。請好好待她。”
她最後帶著輕微的顫音脫口而出。
“但我不能為她做任何事。”
看起來好像樹葉甚至身體都在顫抖。島村把目光從她警惕的臉上移開,笑著說:
“也許我最好早點回東京。”
“我也要去東京。”
“什麽時候?”
“任何時候都可以。”
“嗯,我回去要不要帶妳去?”
“好的,請帶我去。”
她若無其事,但語氣嚴肅。島村大為驚訝。
“只要妳家人同意。”
“什麽家庭?我只有壹個在鐵路上工作的弟弟。我可以自己決定。”
"在東京有什麽地方我可以避難嗎?"
“沒有。”
“妳跟她商量過了嗎?”
“妳是說駒姐?她太可惡了,我不會告訴她的。”葉子說完這些,也許是放松了,眼睛有點濕潤了。她擡頭看著望島村。島村感到壹種奇妙的吸引力,但不知何故,以這種方式,點燃了對小馬駒火熱的愛。他覺得類似的壹個來歷不明的女孩私奔回東京,可能是對駒子深深的歉意,也是對自己的懲罰。
“妳不怕和男人走在壹起嗎?”
“妳為什麽害怕?”
“總之,妳首先要考慮在東京的立足之地,以及妳打算做什麽;不然豈不是太危險了?”
“女人總會有辦法的。”葉紫盯著島村,優雅地揚起尾巴說:“妳不能雇我做女仆嗎?”
“什麽?當女仆?”
“我不想當女仆。”
“上次妳在東京做什麽?”
“當護士。”
“在醫院還是在學校?”
“不,這只是壹個計劃。”
島村想起了葉在火車上照顧師傅兒子的那壹幕,或許在那種真摯的感情裏表達了葉的心願。他想了又想,她咯咯地笑了。
“那麽,妳這次想學當護士?”
“我不想再當護士了。”
“妳怎麽能這樣遊蕩?”
“哦,什麽漂不漂,隨便。”葉子笑著反駁。
這笑聲近乎悲涼,聽起來也不像傻子。然而,這個聲音突然撥動了島村的心弦,然後消失了。
“有什麽好笑的?”
“是啊,我只在乎壹個人。”
“什麽?”
“我不想再做了。”
“真的嗎?”島村突然又發作了,輕聲說:“聽說妳天天去蕎麥地裏?”
“嗯。”
“妳以為妳再也不會關心其他病人,再去別人的墳墓了嗎?”
“沒有。”
“但是妳願意離開那個墳墓去東京嗎?”
“哦,對不起,請帶我去吧。”
"駒子說,妳是個可怕的醋瓶子。他不是駒子的未婚夫嗎?”
“妳說行不行夥計?不行,不行!”
“那妳為什麽討厭小馬駒?”
“菊姐?”葉葉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島村,好像在對著前面的人喊,說:“請好好對待駒子姐姐。”
“我不能為她做任何事!”
淚水從葉子的眼角湧出,她抓起壹只落在席子上的小飛蛾,抽泣著說:
“小馬姐說我快瘋了。”
她突然走出房間。
島村覺得心裏壹陣涼意。
在故事的結尾,發生了壹場火災。火災發生在壹家電影院。島村送駒子回家,正經過火災現場。火災現場幾乎所有的人都被疏散了。然而,就在這時,壹個人從電影院二樓直挺挺地摔了下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壹片美麗的葉子。小馬駒用樹葉的身體喊的最後壹句話是:“這孩子瘋了,她瘋了!”"
那麽前面引用的對話可以註釋為葉子的死亡。我們在讀這部小說的時候,可能會覺得作者在表達島村和駒子之間明確的愛情,雖然駒子也是可愛單純,多才多藝,甚至漂亮,但這些其實只是為了襯托隱藏在黑暗中的葉子。從前面的對話中我們可以知道,葉紫喜歡島村,甚至在火車上就愛上了它。然而這個內向單純的女孩卻沒有勇氣說出來,她明明知道這是壹場無望的愛情,甚至是壹場絕望的愛情。然而,葉紫毫不猶豫地愛上了它,就像那只寧願被燒死也不願用自己的身體照亮黑夜的飛蛾。
都說她愛情無望是因為前面有個厲害的姐姐駒子,而這個島村先生家裏有老婆。更何況島村並不知道這個可愛的女孩深愛著自己。這純粹是壹場暗戀,壹場不顧壹切的戀愛,但是這樣壹個山村姑娘卻把感情完全放在了這個陌生人身上,上面那段不著邊際的對話其實就是她的愛情宣言,而這個山村卻完全蒙在鼓裏。美麗的葉子葉紫寧願在島村家做女仆,也不願在東京流浪,也願意和島村壹起去東京,但島村拿出各種理由阻止她,完全不能理解她的意思。在這種情況下,葉紫選擇了死亡。她在那場大火中得救也不是不可能的,因為幾乎沒有人因為那場大火而死,除了她。二樓太低了,殺不死人。但是葉子是顛倒的。可以說,她已經被這份愛折磨得夠嗆。她對愛情的感覺比死還難受,所以她甚至說自己瘋了。小馬駒知道她為什麽會死。
這種不說愛情的人叫人秀吧?悶在那裏會經常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葉紫的死並不值得,因為島村直到最後還是莫名其妙,但對於葉紫來說,與其在這無望的愛情中掙紮,她寧願選擇壹種解脫,這也是這個故事的悲哀之處。我讀了兩遍《雪國》,才感受到川端康成的別出心裁。可能很多人都是第壹次看,但是因為我有點笨,需要看好幾遍才能體會到這個故事的動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