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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英國學習的日子(二)——酒吧和人

我以前很聽話。聽父母老師的話。雖然骨子裏有壹種極度叛逆的獸性,但壹直被禁錮在內心最深處,不敢釋放,也無法釋放。大概是生活的設計吧。每個人都是在扮演別人眼中的自己,時間久了,真的變成了那種自己。所以潛意識裏,酒吧是演員們尋歡作樂的地方,不是女生該踏足的地方。直到來到英國,我才發現喝酒找樂子是他們正常的消遣方式,就像中國人喜歡周末有兩三個朋友,聚在壹起看電影吃飯壹樣。與中國的時間觀念不同,英國早上九點在街上很難找到壹個人影,但最忙的時候是淩晨兩三點,穿著熱褲化著濃妝,踩著討厭的可以戳人的天高地厚的女人,而男人更熱衷於變裝——中年、肥胖版的“美國隊長”和三分之二縮小版的“蜘蛛俠”,站在討厭人的天高地厚。

也許妳會好奇這三者的區別。到了英國才明白。Pub給人的感覺是古樸典雅,透露著古樸的英倫風情。每次打開門,復古的裝飾和輕松的音樂立刻撲面而來。有了英國古代的裝修風格和相當古老的古董,木質的桌椅和壁爐,壹切都開始顯得貴族化。而且酒吧可能和中國的“吧”差不多。更傾向於喝酒聊天,是年輕人最喜歡的交流場所,氣氛熱鬧,裝修比Pub更現代。這些酒吧主要分布在城市的鬧市區,在人流稀少的農村地區較少。晚上,酒吧的營業高峰,尤其是有球賽的晚上,幾乎滿座。英國人喜歡聚集在酒吧裏觀看足球比賽,享受這種擁擠的氛圍,這也是英國壹種與眾不同的足球文化。俱樂部更類似於中式酒吧。和其他酒吧不同的是,夜店開的比較晚,可以跳舞,需要買票,酒水比較貴,而且民族比較年輕化。因此,在進入夜總會之前,在酒吧裏喝上幾杯,也稱為預飲,已經成為許多人的慣例。

在英國,有三種酒吧,清場酒吧、喧鬧酒吧和同性戀酒吧。我有幸參觀了前兩個。稍微了解英國的人都知道,英國被稱為腐敗國家。在這裏,gay和蕾絲都是壹種文化,戴著彩虹帽、穿著彩虹服的男人手拉手走在大街上,總會形成壹道亮麗的風景。後來我才知道,它們是妳夜間出行時威脅最小的,因為它們永遠不會在妳路過時給妳驚喜。“妳好!”或者“薩瓦迪卡!”真的嚇到妳了。畢竟人家是被伴侶監督的,哈哈。第壹次去酒吧,是在課程結束兩周後,和新同學壹起去了那個著名的俱樂部。可以說是既興奮又緊張。

幹冰是俱樂部的標準。找個地方坐下來,點杯雞尾酒。就算是挨著坐,說話也要大聲。斑駁的燈光,煙霧繚繞的舞池,肉感的音樂,突然激活了我心中的小野獸,感覺有什麽東西在撓妳的心。喝完壹杯酒沖進舞池,發現高跟鞋和超短裙才是俱樂部最好的衣服。男人跳鋼管舞比女人更撒嬌,而我穿著毛衣牛仔褲和鉤鞋,就像壹個滲透到成人場所的小學生。要不是我的護照生日顯示,估計門口大哥都不讓我進去。難怪他會盯著我看很多次。即便如此,我還是掩飾不住英國男人的熱情。壹個英語小哥哥總在我身邊晃蕩,隨著音樂面對面蹦蹦跳跳,越蹦越近。慢慢的,我開始感覺到他呼吸釋放的熱量和他身上煙草的味道,於是我敏感的味蕾和生理本能讓我推開了他。小哥攤開手,不懂的天真。他告訴我,他只是想和我做朋友。我連連說對不起,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轉過身,突然撞見壹個20出頭的女孩和壹個胖胖的中年大叔法式熱吻纏綿在壹起。旁邊的人好像沒看見,把自己舞成了梅超風。深吸壹口氣,我逃離了舞池。我在座位上和朋友們分享了我的經歷,玩“就在那裏”的遊戲,大聲笑,大聲喊,輸了就喝,贏了就喝,不醉不歡。電影裏的橋段竟然是這裏的生活,刺激刺激到了極點。

第二次去酒吧,是和朋友壹起,跟著壹個十幾個人的龐大群體的“串吧”行動。所謂“串吧”,不僅限於壹個酒吧,壹種心情。我這次進的酒吧是從bar,到pub,再到club。前兩者和俱樂部的感覺完全不壹樣。陌生人可以通過打招呼來相互交談。幾排木質桌椅,幾個人坐在壹起,對著櫃臺小姐擠眉弄眼,點了壹杯英式生啤酒,聊著聊著。沒有重金屬音樂磨神經,沒有狂野風騷的舞池幻影,眼前的場景就像壹場大型的聯誼會。在這裏,妳仍然可以看到壹些有趣的人和事。壹個來自蘇格蘭的男孩告訴我,他來英國學習建築。有空的時候喜歡泡吧喝酒,但是從來不泡妞。他認為這有損他的正直。這是我來英國以來,第壹次從當地人口中聽到他們所謂的倫理道德。印象最深的是壹個西裝革履的大叔走到我面前,問我是不是要上學,未來的職業規劃,簡直刷新了我的三觀!很難想象,除了談愛情和跳舞,還可以談那些可能或荒誕的夢,而不用擔心對錯。反正我們都見壹次面。我依稀記得叔叔曾多次讓我去倫敦發展,說對我們這些“老外”來說,機會多,眼界寬,接受面更廣。我好奇地問他是做什麽工作的。他說他是搞教育的,晚上會來這裏泡酒館和年輕人聊天。把教育文化延伸到酒吧也很有意思!也有美國學生談論希拉裏和特朗普的政策,他們以當地人的身份掌控話語權,講述晦澀的時局和時事。出乎我意料的是,有十幾個人在激烈地討論。英國人似乎對政治很敏感。大部分女生都穿著吊帶,隨著節奏微微扭動,討論著各種八卦。酒精的催化,音樂的治愈,總能麻痹很多我壹時不想記起的煩惱,偷走片刻的快樂。

為了俱樂部的最後壹站,我特意化了煙熏妝。會所門前總是壹片“與魔共舞”的景象,各種露腿露肚臍眼,奇裝異服,美上癮。人在五天工作日中積累的情緒,在這裏可以誇大。進了俱樂部壹會兒,壹個小黑哥走到我面前,做了個紳士的邀請,問能不能和我跳個舞。不得不感嘆他們的音樂天賦。隨著音樂,舞步隨之而來,仿佛是這些歌曲的作曲者。三部曲舞蹈,我說我累了,他就沒堅持。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歐洲人膚色不同,我們有壹種說不出的離家親切感。俱樂部負責人邀請我喝壹杯可樂和威士忌。聊天的時候,俱樂部的壹個姐妹打電話出來說她9點有約,要去爬山。我拿出手機看了看。快3點了,她也沒有離開的意思。我開始焦急地問我是否需要回去休息。俱樂部裏的幾個兄弟熟練地笑了,好像以前給別人解釋過這個問題。原來,英國人即使熬夜,第二天依然可以赴約。在他們眼裏,泡吧就像睡覺壹樣放松,這是他們的民族氣質。我深吸了壹口氣,感到慚愧。我是那個壹直睡到中午的人。

來到英國後,我發現妳僅僅通過旅行來了解壹個城市或者壹個國家是遠遠不夠的。要滲透到當地人的生活中,把他們的呼吸頻率融入到當地的生活節奏中,才能感受到當地人文的脈動,體會到其強大的氣場。後來去了幾次舍友朋友家,遇到了壹個會吹薩克斯的帥哥,遇到了壹個拍攝風情文化的旅遊記者,聽到了那些紮嘴唇紋胳膊的女生背後的心酸。很多有趣的故事就這樣被寫進了我的腦海。不管體驗是真是假,總比無聊好。說實話,英語吧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差,就像很多時候,我們沒有想象的那麽好。如果妳來英國,請不要忘記去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