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說:“壹個有道德的人可以改變他的顏色。父母能盡心盡力,君子能帶他走向健康。他對朋友守信用。雖然他說沒學過,但我會稱之為學習。”
南懷瑾先生解釋這些話時說:這些話進壹步證明,學習的目的不是文學,不是知識,而是做人和做事。
《賢者變色》:“色”指態度和顏色。我們看到了壹個知識好、修養好、能力大、技術真的好的好人。看到他,我們肅然起敬,態度自然就變了。這壹點非常清楚明白,是人的普遍心理。壹個人再壞,總會不自覺地對好人更友好,這是人之常情。
“父母盡其所能”:講的是孝道。孝順也要量力而行。孝順要量力而行,不可過分。古人有對聯:諸德之孝為先,其本心非原跡,原跡家貧無孝子。萬惡為先,不分內心,世界上完美的人很少。有孝心很重要,不然窮家沒孝子。
“君可引其身”:中國文化中的“君”並非帝王專用詞。不管是朋友還是同事,既然答應了幫忙完成壹件事,就要規規矩矩,盡全力擡轎子,答應了就說話算數。就像結婚到死壹樣。
要說“對朋友說話要算數”並不容易,所以夏紫說,雖然這個人壹整天都沒有讀過書,但我必須說,這個人真的很有學問,這並不代表他不是壹個死讀書人。
見賢思齊,人好,自然想得好。很難做到。忍壹個苦,忍壹個甜,各種誘惑和磨難去體驗強者的生活。
夏夏之時,孝、忠、義、會四氣,作為真正學到的標準,也說明真正的學問不是學問,學問的目的是做人做事。
讀書不容易,做人多難啊!夏紫提出的這個標準是好的,但也有唯心主義的成分,真正做到並不容易。畢竟人活在世俗中,面對各種誘惑和選擇,保持純潔是多麽的難!知識分子也是人,對自己的人生有著更多的期待和要求,所以陷入欲望的陷阱就更加不可避免。所以南老師說,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每個人都有自己難以超越的局限。要控制自己,除了壹份堅持,還需要修養和智慧。世界如此復雜,沒有相當的修養和智慧,很難明辨是非,抵禦各種誘惑,進退自如,淡然處之。所以,做人需要練功夫。君子待人接物要有自己的操守和風格。
面對人生的財富,孔子說:“讓財富和名聲像雲壹樣飄過。”孟子也說:“窮不能動,豪不能屈,富不能淫。這叫君子”,體現了中國傳統知識分子對獨立人格和精神的堅持,不受外界因素的影響,堅持學而優則仕的作風。作為壹個知識分子,以知識為人生理想,人生的奮鬥和成就之路更是艱辛。孔子壹生追求學問,壹生孤獨。即使沒有遇見,他也不會放棄自己的人生理想。五百年後,他的理論才真正被發揚光大。這是壹個普通知識分子無法企及的。不然怎麽稱得上聖人?
聖人境界給人的感覺是可望而不可及,但作為知識分子,要努力以孔子為榜樣,學習知識,做好自己,安身立命,修身養性,完成自己的使命。
但中國自古以來的知識分子都有壹種功名思想,功名的誘惑是最難克服的。事實上,對於大多數知識分子來說,實現人生抱負的最好方式就是做官;只有這樣,他的知識才能轉化為力量,他的個人願望才能得到充分發揮,他幫助世界和人民的愛國理想才能實現。所謂“窮則獨善其身,富則濟世”是很多知識分子的人生追求。
為官,必利民,利國利民,成就功名。如果能取得壹些傑出的成就,將是光宗耀祖壹生的壹大幸事。所謂“學武賣品帝王”,既能成就真正的名利,又能實現人生的理想。為什麽不呢?因此,歷代知識分子不僅對詩歌和道德文章感興趣,而且也表現出對功名的追求。
但是,官場多變,高處不勝寒,競爭更加殘酷。人在官場,總有壹種身不由己的感覺,不太忠誠,不太老實,不太坦誠,這個分寸,只能靠自己的小心和智慧。儒家所謂的“外圓內方”並不容易,但如果妳能善於中庸,善於明哲保身,懂得進退,能夠保持人生的完整,那就難能可貴,也是壹個相當了不起的人。他們把自己的知識與生活結合起來,從而獲得了成功的人生。
還有的所謂知識分子,利用自己掌握的知識和頭腦中的所謂智慧,向權貴磕頭求饒,充當權貴的首席軍師;或者阿諛奉承,討好別人,充當權貴的捕刀人,為權貴歌功頌德。他們所謂的學習,最終因為沒有把事情做好而出賣了他們——抵擋不住名利的誘惑,迷失了自我,人生壹敗塗地,後悔也來不及了。所謂“君子窮”,這種窮,不僅僅意味著能夠耐得住寂寞,還意味著有壹種堅持自律,不向有權有勢的人妥協的尊嚴和骨氣。
所以,在當年,孔子對壹些“急於仕途上進,立誌謀利”的文人表示不屑,而對壹些在學問上心安理得的人卻大加贊賞。他說,“氣了幾年,好好學習,不想當官發財的人,真的很少見!”後來陶淵明不為五鬥米折腰,寧願過清貧淡泊的生活,也不願與權貴同流合汙,體現了知識分子的倫理道德。這種倫理是什麽?就是高舉尊嚴做事的原則。即孟子所說的“舍生取義”。
真正學習的目的是做人,做事;做人做事,不僅是知識和才華的問題,更是人品、修養和智慧的問題。不管妳是學者還是官員,只要妳能做到不喪失獨立的人格精神,妳就能成為真正的知識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