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鄉人都叫“槐花”,都叫“槐花”。因為槐花有兩種,壹種叫槐花,槐花不能食用,是壹種藥材。另壹種槐樹,據說是上世紀80年代左右從西方傳入中國的,因為長滿了刺,所以叫“槐樹”,也有人叫它“刺槐”。這種“槐花”每到這個季節,樹上就開滿了壹簇簇白色的花,真的很漂亮。滿山滿園的槐花,都是濃郁的香味,吸引著人們不僅要捏壹個嘟嘟,放在鼻子上,在嘴裏品嘗,還要說:“真好吃!”“真貼心!”帶著這樣的心情,我們開始采摘槐花。我們那裏都叫它們“魯槐花”。說起這個名字,我們有壹種親切感,自然而然地回憶起“魯槐花”的過往經歷。
小時候記得家鄉有很多槐樹。星羅棋布的鄉村更美了,微風習習,村裏滿是清香。尤其是在我家門口通往院子的壹條很長的路上,有很多槐樹,很小,幾乎都是槐樹,因為好長。槐花長在崖坡上,看起來很美,壹路有小風景,聞起來很香,時不時飄進鼻子裏。勾引大人小孩的味蕾,但是吃了有危險,有風險。真的應驗了鄧麗君唱的壹句歌詞“不要在路邊采野花”當時正是槐花飄香的時候,大人們心知肚明,告訴孩子們:“不要上懸崖,很危險。”大人這麽說,但我和我的朋友經不起崖坡槐花的誘惑。路過崖坡時,總想伸手捏槐花,邊走邊吃。味道真的很甜。很多人往往抱著這種想法,認為這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久而久之,路邊附近槐花不多,開得也不好;槐樹,離路邊遠,長勢好,如果大部分人夠不著,有潛在危險。所以,在我的記憶裏,有些孩子“卷洋槐花”的時候,夠不著,就試探性地向前探了探身子,不小心掉下了懸崖。從此,我再也不去路邊“卷槐花”,遠離它,留下美好的回憶。
等我長到十幾歲,我羨慕的不是路邊的槐花,而是滿山的槐花。那才是真正的見世面。在我的家鄉北山的南坡上,有高大的寶塔,就像壹排排整齊排列的士兵。暮春時節,繁花似錦的佛塔格外耀眼,成為壹道亮麗的風景。這是壹個農村人熟悉的佛塔飄香的地方。每當他們提到佛塔,就會說起沙溪裏的佛塔。以前鄰村的大姑娘、小媳婦聽說了,經常三五成群翻山越嶺,躲閃著村民的目光,有時還會被民兵抓住。他們要麽扣留槐花,要麽押解到大隊,就算談了。後來改革開放,山稍微“開”了壹點,鄰村的人來了。
說起《沙溪》裏的軋槐花,我對往事記憶深刻。我當時十幾歲,跟著比我大幾歲的鄰居在“沙溪”裏滾槐花。當我到這裏的時候,我感到很驚訝。這裏有那麽多槐樹,每棵樹上都掛滿了嘟嘟聲,嘟嘟聲,非常吸引人。比我大幾歲的朋友滿滿的都是槐花,我就停了,我卷的槐花也快滿了,我繼續卷槐花。這時,我發現我的朋友壹直沿著壹排排槐樹溜達,端詳著它,在壹個平坦的地方停了下來,突然壹躍,雙手抓住壹根大槐樹枝。這壹刻,我才明白。只見他猛地壹摔,只聽“砰”的壹聲,爬滿槐花的大槐樹樹枝隨著聲音掉在了地上。我意識到,比我大幾歲的伴侶,實在是太過分了。這時,我的小夥伴似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對我說:“走吧!”我看著裝滿槐花的籃子,說了聲“走”,心裏卻很矛盾。從壹個角度來說,我不能和壹個毀樹的人交往,不然村裏的人會怎麽想?這無異於壹起幹壞事。另壹方面,他是我的好鄰居,好夥伴,我不跟他走就得罪了他。我們做什麽呢我現在還不能下定決心。我的小夥伴左臂提著籃子,右手抓住槐樹樹枝的斷裂處,我跟著他下山。走在路上的時候,心裏還是很矛盾,和他若即若離。遇到熟人,我就遠離他。見不到人的時候,我就和他呆在壹起,所以我就尷尬地回家了。
回家後,小夥伴的媽媽讓我奶奶來她家吸槐花。我小聲對奶奶說:“別走。”奶奶不懂,就跟著。她在那根大樹枝上滾了些槐花回來。她很開心的把剛搟好的槐花和我搟好的槐花混合在壹起,開始簡單的洗槐花,加豆粉,蒸槐花。這個時候,我壹點也不開心。槐花蒸好後,看著家人吃的很甜,我就隨意吃了壹點。好像槐花裏還有別的東西,不是純正的槐花香。後來在對槐花的熱情中,我經常去“沙溪”舔槐花,煮的方法壹樣,但味道不壹樣。我嚼著自己的槐花,感受到壹股純粹的香味。
前幾年每到槐花開的時候,老婆就跟著姐姐去郊區的山上滾槐花。她總是卷許多槐花。當它準備好的時候,它似乎是同樣的香味,但慢慢地它嘗起來好像少了壹點點。那是什麽?哦,我想起來了,缺的是手工槐花的香味。
今年又聞到了槐花的香味,想起了家鄉的槐花,想起了點綴在美麗鄉村的槐花,想起了陪伴我走過童年和青春期的槐花。更讓我想起了與槐花相伴的往事,想起了與槐花息息相關的老鄉們。槐花的香味不在鼻子裏,不在味蕾裏,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