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心思直接凝結了我內向孤獨的骨髓。很多朋友喜歡水,而我幾乎固執地喜歡山,寂靜的山。我喜歡把自己扔進壹望無際的大山裏,像壹個被放逐的孩子。閉上眼睛,隨著山風壹點壹點吞噬每壹座山丘,淹沒每壹朵有意無意隨風搖擺的山花野草,溢出我貧瘠的心靈。壹瞬間,春風變成了綠色。
我有沒有告訴過妳,我真的很喜歡山,喜歡安靜無爭的生活?雖然,很多時候,妳看到我,很吵,在人群中。其實他們哪裏看出我的笑臉背對著太陽。
我知道,此時此刻,我不能說我能看透,因為,正如妳所說,我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未完成的責任,是前世欠下的債。如果我們不把他們壹個壹個還清,我們怎麽能壹走了之呢?我擔心,無論我們的靈魂去哪裏,它都會不安!
所以,我必須留在這個世界上,看著身邊熙熙攘攘的人群,看著註定在我生命車輪裏的命運。就像妳,就像他,就像他們,還有...雖然很累,但是不說話,唱悲傷的歌,看快樂的劇,又能怎麽樣呢?說到底,個人只是過好自己的生活,和別人有多大關系?
我知道妳可能不喜歡我這樣。妳壹直那麽生動地喜歡我,壹直像個孩子壹樣在妳耳邊吵鬧。妳也喜歡我吹胡子瞪眼,看著我被妳的無理取鬧噎死。我知道妳喜歡我這樣。我很高興我100%投入到工作中。我做任何事都盡力,我的要求和妳壹樣高。每次我犯錯妳都應該很生氣吧?我知道如果是別人,妳壹定會拉下臉來粗暴的批評,但是因為是我,妳不舍得,妳處理不好。妳總是用咨詢的口吻告訴我,如果我們在這裏處理會更好,或者在那裏刪除可能會更簡潔。更多的時候,妳是在為我的錯誤找虛假的借口。妳為我自己的低級錯誤辯護,讓這些錯誤看起來如此微不足道。這些我都不知道。
我是壹個隨性無憂無慮的人,害怕打擾和糾纏。就因為參與了世界的命運,我像鴕鳥壹樣掙紮著活著。還好,在大家看來,我活得還不錯,至少我是用心在活,很努力的面對壹切。我為自己出色的表現沾沾自喜,因為能讓這麽多人開心,我喜極而泣。壹個人存在的價值不就是體現在身邊的人身上嗎?
我知道,妳不喜歡我這麽頹廢。我不喜歡我總是躲在人群後面,悲傷地看著潮起潮落。我不喜歡我熟練地玩灰的樣子,也不喜歡我喝醉了吵著要去沙河看夜景的樣子。妳說妳嘗遍了世間的苦,是時候嘗到甜頭了。妳希望能帶上我。我也覺得妳必須也壹定要體會到生活如蜜的甜蜜,來彌補過去幾十年生活強加給妳的煉獄般的折磨。我壹直是這麽想的,所以我靜靜地站在妳身後,看著妳笑,看著妳把自信濺到人群裏,看著妳在陽光下綻放。多好啊!但是,我跟不上妳的步伐。我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也不喜歡自己總是那麽固執,那麽認真的活著。誰說的?只要我想,我就能快樂地生活。我想應該是這樣的,但是,妳告訴我,我為什麽逆流悲傷?朋友說,喜歡看我寫壹些小清新快樂的文字,喜歡看我在生活的每個角落種下陽光的影子。我知道,她是真的希望我好,我也是真的想過簡單快樂的生活。但是,對不起,我總覺得對不起她。就像這條短信,我覺得她看完又會怪我。命中註定,人生總是負太多人!
妳曾經說我寫文字太隨便,有時候會把壹些不相關的情緒附在壹起。我知道這是我寫作的最大缺陷,但也是我壹直不願意放棄的問題。壹個漫不經心,無緣無故的人,如何掌握寫作的規律?其實我不知道這些話此刻會流向哪裏,會不會偏離我當初的目的,會不會讓妳到最後眉頭緊鎖,責怪我是個死木頭?
讓我再做壹次,好嗎?
上壹次寫,是7月8日,是《幸福從傾聽自己的聲音開始》這篇文章。之後整整壹個月,我壹個字都沒寫!到今天早上,當我瀏覽我的空間時,我被自己震驚了。我很久不寫了,不可原諒!想想妳這個月都做了些什麽。腦子很亂,想了很多,忘了很多。長長的火車,遼闊的湖水,深邃茂密的楊樹林,數不勝數的商店鋪,混亂的寧陵夜市,公園的荷花池,開封小吃街的那杯冰涼可口的油炸酸奶...這些是那麽的近,那麽的遠,那麽的迷茫,我在想,他們是不是真的出現在我的生命裏了?
長途跋涉可能很辛苦,但有沒有人告訴過妳,右手邊的那個人,這漫長的旅途,充滿了濃郁的詩意。
壹個讓人鄙視的小鎮,人口眾多,是它最真實的特色,壹口聽不懂的方言,滿街跑的電動三摩托。比起我們生活的那個雖小卻底蘊深厚的文化城市,真的差遠了不是嗎?我們在那些臟亂差的街巷裏閑逛,對看到的壹切品頭論足。街上到處都是小攤,衣冠不整、面容黝黑的男人或女人,還有在街角隨地小便的裸體男孩。這壹切,彌漫著濃濃的煙火味,隨之而來的是濃濃的氣氛。我鄙視這壹切,但妳的眼睛總能穿越時間的截面,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妳提醒了我,這裏家家戶戶都有三輪摩托車,這充分說明這裏的人觀念很強。旅遊的時候,壹定是全家老少,千萬不要壹個人出去。經妳提醒,我仔細看了壹下,果然發生了。每輛三輛摩托車的車上都坐滿了人,有老有少,有笑有罵。妳說妳壹定要寫壹篇關於這個地方三輪車文化的文章。妳知道嗎,聽了這些,我突然意識到妳和我的根本區別——妳總是活得那麽真實而理性,而我,卻是雲裏的野鶴。有沒有註意到煙花之間的情分?
妳會隨意和很多人說話,不管認識不認識,都能很快找到話題和他們聊起來。很多時候,妳總是任性的跟別人胡說八道,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我只是跟著妳,笑著看妳和不會說話的人東拉西扯,壹句話也不說,也不會阻止妳。他笑妳只是走進壹個雜貨鋪,抓起人家櫃臺上煮好的花生直接往嘴裏塞,還笑妳可以和陌生人說閑話,但我已經習慣了。只要妳開心,對我來說壹切都變得可能。記得那個秋千嗎?我們壹起踩在高處。其實我沒告訴妳我恐高。每次秋千蕩到最高點的時候,我的頭都暈暈的,但是看到妳笑起來像個沒經驗的孩子,我很開心。
早上看了壹篇關於張愛玲和胡蘭成的文章。張的壹生是絕世的,但他卻為壹個壹生在萬花叢中起舞的風流男子而悲傷。其實別說值不值。愛就別問值不值得。看完課文,想了很久,覺得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是壹樣的,就像鹵水裏的豆腐,那麽心甘情願。哪裏能問為什麽,哪裏能在乎妳是對是錯?
在侯方域故居,妳靜靜地站在百年前這位才子佳人的蠟像前。我想知道,妳內心的哪個神經細胞被那段看不見的生死之戀觸動了,妳為那段尷尬的戀情憤憤不平嗎?血濺桃花扇的悲情場景還讓妳放不下嗎?後宅深院,石榴如火綻放,點綴著午後空曠的庭院,傳遞著壹種穿越百年時空的悲涼氣息。猜猜看,這些石榴樹是和李種的?他們有沒有想過,在開庭前,那個重情重義的著名女演員被開除了?離經叛道的愛情從壹開始就是壹個美麗的錯誤嗎?既然註定無果,又何必開始,又添壹段悲痛。
妳壹直是壹個看山不看山,看水不看水的人。看到這種枝條下垂的石榴後,妳是不是又在幻想了?還有清明上河園的草堂,有沒有激起妳退隱山林的欲望?妳在青石鋪成的石階上站了很久,爬上木柵欄,神情飄忽,瞬間盯著藤蔓上的葫蘆。妳說,這個小屋是我家的!那語氣不容置疑。我知道,妳是多麽想擁有這樣壹個獨立的小屋!鋼筋混凝土的房子怎麽放得下妳不羈的心?其實如果真的能守著這樣的小屋,畫著小河煮香茗,晚上聽著雨聲打香蕉,也不枉此生。
站在開封府的高塔上,看著下面蜿蜒曲折的亭臺樓閣,聽著那破舊百年卻依然屹立在風中的雕花木窗,訴說著大宋風雲變幻,闡述著明清動蕩歲月,展現著朝代的滄桑、沈浮、榮辱,我想,那是壹股不壹樣的浪潮,在我們的心中湧起!
妳突然轉過身,很想從這裏跳下去。妳眼中的認真是毋庸置疑的。我知道,妳不是在開玩笑。這個想法對妳來說恐怕不是壹天兩天了。當時妳壹臉疲憊,努力扶著護欄不讓自己掉下去。我知道,妳的背肯定又疼了。但是,妳不說,妳從來不說。從我們開始玩到現在妳什麽都沒說。妳只是跟隨我們的腳步,不想因為妳而落後於大家的步伐。妳怎麽能堅持幾天呢?那時候妳應該是真的支撐不住自己疲憊的身體了吧!妳看上去如此憔悴,壹臉疲憊,妳無法掩飾。我拿著平板,無意再給妳拍照,雖然我壹直把給妳拍照當成最幸福的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妳受傷。我不會說,我希望我能把妳受的苦放在我身上,太假了,不現實。我只是在想怎麽最大程度的幫妳減輕痛苦,所以就壹直跟妳八卦,不斷的讓妳東張西望,不斷的問妳很多看似白癡的問題。我不知道這是否起到了預期的作用,但我真的只能這樣了。妳知道嗎,很多時候,看著妳的痛苦,鉆進妳的心裏,我什麽都做不了,覺得自己好沒用。壹路走來,妳幫了我很多,小心翼翼的照顧我往前走,生怕我走錯路,毀了自己。可是,我只能看著妳受傷,看著妳承受這壹切卻無能為力。
所以,妳說,我好想從這裏跳下去。我知道,妳不是在開玩笑。跳躍對妳來說完全是壹種解脫。但我更清楚,妳不會真的這麽堅決。妳不是壹個意誌堅定的人。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妳優柔寡斷,猶豫不決。想做壹件事,會因為顧及別人的感受而不情願去做;不想做壹件事,就不想被別人委托,妥協去做最好。我壹直以為妳是壹個永不停止旋轉的陀螺。如果別人打不過妳,妳會用盡壹生的力氣旋轉,把妳華麗的舞姿展現給周圍所有的人。妳怎樣才能管理好自己內心的磕磕碰碰?!
在Sokokuji安靜的抄房裏,氤氳的古箏聲就像綻放的清風,撫慰著風塵仆仆的心,讓人突然想壹醉千年,再也不醒。黃色的卷軸上赫然刻著《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和《菩薩摩訶薩經》。肅穆的古黃色,處處顯示著佛教的莊嚴與神聖。妳沈默不語,眼裏的渴望滿紙。我知道妳很想靜靜地坐下來,凈手焚香,拿起那支素雅的畫筆,在那張黃紙上寫下妳對前世的救贖。我告訴妳,王菲曾經在法門寺文化廣場拍過《心經》大型MV。妳心不在焉地回答,眼睛卻若有所思地盯著墻上的墨荷。那壹刻,妳才是真正的妳,對嗎?幽深的走廊裏,到處都是拜佛的信眾,坐在角落裏喃喃自語。還有壹個穿袈裟的小沙彌,在人群中狂奔,在遠離塵世的梵高大道上奔跑。
有壹種相遇,不在路上,卻在心裏。有壹種風景,叫陪妳看流水。寧陵喧鬧淩亂的夜街,是我心中最溫暖的記憶。不管是不是葛石天,和自己的心在壹起,都是人生的壹道好風景。
阿杜是個悲情的人,他的滄桑總是讓這旋律如布谷鳥泣血般顫抖。看過壹段話: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陪誰壹輩子。最後,畢竟我會壹個人走。我知道這句話是真的。從小到大,那麽多人在我的生命中來來去去,我愛他們的時候,傷透了心,刻骨銘心;不愛了,就不著痕跡的知道了,仿佛從未謀面。那些年,我壹直以為,無論多少少年,無論遇見多少人,總有壹部分人會被銘記壹生,沒有人能取代。奮鬥了十幾年,和自己過不去。我常常在黑暗中感到麻痹,腦子裏壹遍遍回憶,壹遍遍放大痛苦。每天都想著在滾滾紅塵中重逢,看著那雙陌生又熟悉的眼睛。可是,我不知道,真的有這麽壹天,真的站在對方面前,才明白,相見不如思念。這種理解,多麽令人心碎,如同針刺壹般。心裏壹下子就空了,也散了,也沒什麽聯系,就直說了。我才知道,不是我放不下那個人,而是我太貪戀思念壹個人的滋味了!我曾經問過妳,如果有壹天,我們走到了死胡同,我們該怎麽辦?妳說只要妳不走,我就不走。妳真笨,難道不知道我是雲嗎?雲怎麽才能不路過?可是,傻傻的妳還在擔心,如果沒有妳,以後誰來陪我!妳說,這世上怎麽會有妳這麽蠢的女人?妳總是這樣,不顧壹切的想對別人好,不顧壹切,妳對別人的好滲透到妳的骨子裏。我生氣妳毫無防備,妳卻說太累了,沒必要去猜別人的心思。妳說,妳不想躲,妳不想裝,妳就是妳,妳喜歡的人可以近,妳不喜歡的人可以遠。現在想來,恐怕妳的棱角分明和不妥協的性格才是最吸引我的地方吧!
妳對我好沒有原則,壹切都會為我考慮。就算我犯了錯,妳也不願意怪我。妳希望我能變得更好。妳把自己總結了幾十年的好建議都給我,就是希望我能像妳壹樣成為壹個受歡迎的老師。妳可以徹夜長談,侃侃而談,批判當下的弊端,痛斥那些不裝懂的所謂學者專家。很多時候,妳很低調,但在教學藝術上,妳卻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自負。我知道妳有足夠的自信,所以不怕高調的行為。然而,我經常讓妳失望。我不像妳壹樣把工作當成事業。我只是把它當成壹個可以謀生的職業。我不把學生當妳這樣的孩子,妳說他們喜不喜歡。在壹起的時候經常會聊自己的學生,哪些孩子聰明,哪些孩子調皮,哪些孩子家裏有變化。壹說起學生,總有說不完的話,像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婆。雖然聽膩了,但也不能掃妳的興,只好壹搭壹搭的回答。我知道,對學生來說,妳是發自內心的愛;對於工作,妳也渴望做到最好。妳告訴我這些,是希望我能努力做壹個純潔高尚的教育者。我知道妳所有的好意,但它可能不會如妳所願。就像寫文字,妳永遠不會教我怎麽寫,但妳會壹針見血,讓我自己去理解。這些我都知道,但是請原諒我沒能走上妳想象的路。我註定是流浪的壹生,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我從來沒有為自己的人生畫過藍圖,我甚至不去思考活著的意義。在遇到妳之前,我任性妄為,做了很多錯事卻不知悔改,放縱自己,只貪圖有朝壹日的快感。當我遇見妳,讀到妳的文字,參與到妳的生活中,我才知道我有多膚淺。我也努力跟上妳,像妳壹樣驕傲獨立的生活。但是,我們畢竟是不壹樣的個體,有著不可調和的思想和性格,所以我可能真的做不到妳期望的那樣。我很抱歉!妳說,也許我上輩子欠了妳壹大筆錢,所以這輩子我會加倍還妳,但是妳不覺得妳上輩子其實欠了我很多嗎?如果彼此虧欠,恐怕這輩子註定要糾纏不清。可是,如果有壹天,該還的都還了,兩人不欠債了,怎麽辦?
如果有壹天,我們真的失去了彼此,請妳壹定要像今天的妳壹樣努力綻放,像壹朵蓮花,像壹池清香,像龍庭公園邊河裏的清水。那樣,即使天涯海角聞到香味,認識故人,我也壹定會奔向與妳約定的路,然後,輕輕地說——
好久不見!
妳看,我在寫,又跑題了。
我知道,妳會邊看邊罵,然後忍不住笑。妳最了解我,自然也最了解我的文筆。我信任馬,但我不在乎雲和月!
我註定是壹個有抱負的人,這就是我這輩子的全部成就。所以我的春天只能是山澗裏盛開的野百合,大到拯救不了整個幹坤潮。不過,不用擔心,不管微風來不來,我都會很用心的在我的世界裏綻放。
雖然生命與妳相比只是壹段短暫的旅程,但我還是想說,我已經看透了壹路上的山山水水,此時此刻,我只想靜下心來,放慢腳步。壹位老人告訴妳我,人生最大的幸福不是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而是不想做什麽就什麽也做不了。多麽睿智的老人啊!他壹定是經歷過人生的風風雨雨,才會有如此透徹的理解。以前年輕的時候,總覺得這個世界虧欠我,想要征服壹切。爬山,哪怕累到吐血,也要爬到頂峰;做事壹定要爭取第壹,才覺得值得自己努力。血氣方剛,不夠寬容體貼,經常感情用事傷害了很多人,犯了很多錯。現在,妳終於可以靜下心來,細細品味慢火燉時光的醇香了。就像這壹刻,我可以靜靜地坐在母親身邊,聽她饒有興致地誦讀她那永恒的經書。遇到不認識的單詞,會耐心的幫她在旁邊註上拼音。在此之前,我總覺得誦經像是壹個hooping咒語,讓人充滿了煩惱;還能耐心看壹圈兒子侄子侄女聚在壹起逗螞蟻。他們玩得很開心,我居然看到他們在跳舞,絕對沒有過去當老師當長輩那麽威嚴;我也會安靜的坐在老房子門口的石墩子上,和來往的村民打招呼,親切的問,吃飯了嗎?
突然,我很喜歡這壹天。清水煮白菜,無味,但在米卡裏經久不衰。
我昨天去遊泳,不小心淹死了。在水裏爬來爬去,嗆了好幾口水。那壹刻我真的慌了,我突然害怕就這樣死了。我用盡全力想抓住什麽東西,從水裏出來,可是越掙紮越無助。最後,我笨拙地鉆了出來,貪婪地喘著氣。我終於知道,我說了很久的生死話,我太天真了,因為和他的壹次爭吵,用刀子在我的左手腕上劃了壹個又壹個口子。但是當我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我是那麽的害怕和抗拒。我知道,其實我真的很在乎活著。
臥佛寺的和尚說我有佛緣,總覺得怕自己有壹天會死,放下這塵世的紛擾。我曾經跟他說,有壹天我會去寺廟當大媽。他看著我,眼裏含著淚,咬牙切齒的說,如果有這麽壹天,我壹定要把天下的寺廟都拆了!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當初說的話。
世界上沒有全法,與其消極,不如消極。
在山上壹個避雨亭的柱子上,看到這句話,眼淚掉了下來。算了,算了。
我不想成為攀登的坎貝爾,我不能忍受過於招搖的生活。就讓我靜靜地做壹株草,開在那個農村的村頭,或者遼闊草原的任何壹個縫隙裏,好嗎?我會每天迎著山風唱著曲子,在雨中沐浴,洗滌我卑微卻不卑微的靈魂。我會盡力在妳看得見或者看不見的地方綻放。只要妳回頭,我會在煙火紅塵的世界裏給妳最溫暖的微笑...
所以,請允許我,允許我像壹棵小草壹樣墮入塵埃,等待天地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