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最喜歡農忙季節。只要是農忙時間,學校就會放假。夏天小麥成熟,會有麥葉(家鄉話);秋天玉米、花生、紅薯熟了,就放秋假。
我最喜歡的假期是秋季假期。收花生的時候,因為距離遠,我們壹般會出去壹天,中午可以在外面野餐。
這是我們這些貪吃的小貓咪最感興趣的事情!
壹個秋高氣爽的早晨,媽媽壹大早就把我們叫醒,揉揉惺忪的眼睛,坐在爸爸的拖拉機上,壹路顛簸著過河,翻過山坡,來到我們家最遠的田地。
這塊地所在的地方是壹座山的開端,壹個小山坡。我們稱之為娘娘窯。這裏確實有壹個山洞,據說天上的壹位娘娘曾經住在這裏。
據說皇後快要升天的時候,路過山坡上的小路,路兩邊都是酸棗樹。每次路過的時候,她的裙子總是被棗樹上的小刺鉤住,所以她升天的時候用了壹個法術,讓這些棗樹倒掛著長,這樣小刺就不會再鉤住別人了。
小時候聽著這些傳說長大,類似的傳說還有好幾個。比如我們村北邊有個臥龍崗,據說壹直臥著壹條龍;還有壹個大水庫,人們說裏面有壹條龍。
這些傳說太神奇了。每次臨近夜晚,我們路過的時候總會有點害怕,怕我們的噪音吵醒這些沈睡的龍。
長大後才知道,那些只是壹些傳說,不是真的,卻讓我的童年充滿了神話。
當然,當我長大後,我常常爬上山坡,尋找那些倒掛的棗樹。可惜除了壹些紅棗樹,我沒發現什麽不同。
最可恨的是,我伸手去摘那些紅棗的時候,總會被小刺紮到。
秋天的早晨有點冷,比較適合幹農活。我們到了花生地之後,休息了壹會兒,我媽安排我們開始挖花生。剛下過雨的田地被風吹了壹整天,幹而不濕剛剛好。
壹開始我們會吃花生,而不是吃。我們會隨便吃壹串花生,坐下來吃壹會兒再開始吃。新花生是甜的,松脆的,有壹點泥土的味道。
吃了壹段時間,我們的嘴裏也會沾滿壹圈黃泥,但心裏卻美滋滋的。
那時候哥哥年齡最大,工作也不錯,我和姐姐不行。通常,我們工作壹段時間後會很累,或者口渴。
母親讓我們在山坡下的河邊喝幾口山泉水。山泉水很清澈,有壹個泉眼,它把“咕咕”擋在泉眼之外。
我們壹飲而盡,喝完後仰望藍天。它真的又高又遠。我們這個地方很開闊,看不到天空的邊緣。我們只能看到幾朵白雲在空中飄動,隨風壹點壹點的移動。
等我們喝夠了山泉水,不回田裏了,就開始沿著山坡尋找酸棗樹,摘下來吃。它們是酸的,有點甜,非常好吃。
當我們回到地面時,我爸他們已經釣了壹大片,正坐在樹蔭下休息。此時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快早上9點了,父親說等會兒休息。
於是,我和姐姐也認真地攪合起來。花生真的很難舀。綠葉和花生藤太大了,我需要兩只手才能把它們挖出來。鏟子出來後,我們要看看有沒有剩下的,然後撿起來放在花生堆旁邊。最後,我媽媽會把它撿起來,放進袋子裏。
太陽快要升到頭頂的時候,我們會去樹蔭下休息,吃著自己帶的饅頭,喝著山泉水。
有時候,父親會在田地的坑窪裏挖壹個火坑,在火坑裏生火,然後從別人的紅薯地裏挖壹些紅薯。
挖紅薯非常有趣。那時候,我們沒有自己的土地。我爸他們會去很遠的地方,在壹個沒人看得見的山溝裏找壹塊紅薯地。扔壹兩個紅薯就夠我們吃了。
小時候種地很少用化肥,都是農家肥,種出來的紅薯很甜。紅薯的品種有巫山(方言,真不知道用什麽詞,暫時用這個吧),紅心黃皮,烤的時候軟軟甜甜的。
還有壹種是深紅色的皮,核是白色的果肉,烤出來是面粉和甜的。
爸爸等大火苗燃完,只剩下幾個小火苗和壹堆灰燼,就把摘下來的紅薯全部扔進火裏,用木棍緊緊蓋住。
過了這壹關,就等著吧,壹般我們都會躺下休息,然後醒來就可以吃到甜甜的烤紅薯了。
我們眼巴巴地看著爸爸撕開火堆,然後用木棍把紅薯壹個個拔了出來。它很暗,有點木炭色。會,會燒,但不影響吃飯。
因為天熱,我需要不停的換手把黑黑的紅薯皮剝掉,把裏面的紅薯肉漏出來。壹邊吹,壹邊狼吞虎咽的吃。它確實是美味的。兩個紅薯讓我打嗝。
也許這就是追隨上地的終極目標,輕撫著肚子,看著藍天,再看著身邊的青山,我有壹種不回家的沖動。
壹日無止境。時間快到了,媽媽告訴爸爸去裝車。裝車是個技術活。每次車兜滿了,我媽都會自己爬上去裝車。
媽媽很認真的把花生壓實,怕裝的不合適,經過不好的路段會翻車。我們之前發生過翻車,所以需要重新裝車,這種情況經常發生在月亮很高的時候很晚。
壹切順利的時候,我和妹妹坐在花生堆上,雙手拉著繩子,隨著車的晃動顛簸著回家。
當我們遇到路,路很平坦的時候,我和姐姐就會躺下來看星星。小時候星星很多,可以簡單的指出幾個星座給妹妹看,尤其是七夕那天,牛郎星和織女星在天空中不停的閃爍。
我們到家時已經很晚了,我們太累了。簡單洗漱後,我們倒在床上睡著了。而且爸爸媽媽還要把花生從車上卸下來,因為裝車壓的很實,晚上會熱,對花生不好。
現在有花生,但不多,而且土地也不太遠。不用這麽辛苦,現在已經發明了采花機。收獲的花生可以直接從機器中拉出,花生通過機器口後就會被分離,非常簡單方便。
平時沒事就去以前的田裏,不過現在變化很大。由於過度采沙,這些田地失去了原有的特色。山坡沒了,變成了壹個又壹個大沙堆,山泉水沒了。
真的不外乎人事。有時候回老家,我會陪媽媽在田野裏走壹走。看看農村的變化,再回憶壹下我的童年。家鄉的山沒了,只有天空還是原來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