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爾尼,1801年10歲的車爾尼,在父親的帶領下,要去參加壹個音樂家招學徒的面試。這位音樂家最近在維也納出名了。然而,有人稱贊他,有人貶低他。有人說他敢於挑戰權威,代表了音樂的未來。還有人說他沒禮貌,簡直是嘩眾取寵。反正當時年僅十歲的車爾尼就是這位音樂家的忠實粉絲,所以車爾尼非常渴望跟這位音樂家學琴。
但這個音樂家並不是很熱衷於教學生,主要精力都放在作曲上,所以對收學生很嚴格,因為不是為了賺錢,主要是看緣分,只有他認為有音樂天賦的孩子才願意教。為了順利通過音樂家的面試,車爾尼認真練習了他的最新面試作品:他的第23號鋼琴奏鳴曲,也被稱為“激情奏鳴曲”。
車爾尼和他的父親來到他偶像的住處,他們非常緊張和興奮。壹個衣冠不整的仆人接待了他們。音樂家住在六樓。車爾尼爬上樓梯,聽著腳下舊木地板的吱嘎聲,默默地回憶著《激情奏鳴曲》的樂譜。最後,他爬到了六樓。這個房間裏的陳設非常簡單,到處都是紙和衣服。反正就是壹塌糊塗。車爾尼的偶像,音樂家,正坐在這張搖搖晃晃的椅子上。他穿著蓬松的深灰色夾克和蓬松的深灰色褲子。這個男人的頭發很硬很長,幾乎壹根壹根的站在頭上,胡子也很久沒有刮了,讓他本來就陰沈的臉看起來更加陰沈。
而且這個人的耳朵裏還塞著壹個臟兮兮的棉球,白色的棉球上沾著不知道是什麽的黃色液體。簡而言之,就是粗魯邋遢的樣子。音樂家個子不高,甚至有點矮,但四肢很粗壯。他站起來,誇張地揮了揮手,示意車爾尼可以坐在椅子上為他彈鋼琴。
工作中的貝多芬
我想在這種環境下,恐怕所有的孩子都會緊張,於是車爾尼的父親讓他慢慢坐下來,稍微平復壹下他緊張的心情,然後車爾尼開始彈奏我們現在正在聽的《激情奏鳴曲》。
對車爾尼來說,時間過得很慢,但似乎過得很快。還沒等他彈完壹首歌回過神來,就聽到那人對他父親說:“這孩子很有天賦,我願意教他。”這個人就是我們故事的主角貝多芬,車爾尼是他最得意的學生之壹。
貝多芬剛才描述的是壹個邋遢粗魯的形象,但是粗魯絕對不代表愚蠢。在這種表象下,貝多芬是壹個情商和智商都很高的人。很多學者崇拜貝多芬,包括羅曼羅蘭,討論貝多芬作為偶像的無限理想化和完美化,但這種高尚的情操和欲望是美好的,貝多芬也確實具備羅曼羅蘭在傳記中描述的特質。
但這只是貝多芬生活的壹個方面。貝多芬除了崇尚自由和自尊,也有其世俗的壹面,他的壹生壹直在世俗和自尊之間徘徊。他的驕傲是他創作靈感的來源,幾乎他所有最好的作品都是在他選擇自尊的時候完成的。他在選擇世俗主義的時候,也創作了很多不太好的作品。雖然這些作品現在不被人們喜歡,但這些音樂在當時為他贏得了非常豐富的現實利益。
我想可能每壹個偉大的藝術家在利益的誘惑下都會有同樣的矛盾,那就是到底是堅持自己想創作的東西,還是稍微妥協壹下,得到壹個不那麽藝術但能填飽肚子的東西。正如貝多芬自己所說:“人格是壹切美好事物的基礎。如果沒有個性,就不會有真正的藝術”。
但是,堅持個性也很難。例如,貝多芬的音樂激勵著那些身處困境的人。這些人視貝多芬為精神導師,他們的經濟實力壹直無法支撐貝多芬。而貴族們喜歡適合宮廷演奏、相對更“高雅”的音樂,這與貝多芬的創作是矛盾的。不可能表達出他真正想表達的東西來滿足貴族的需要,所以貝多芬壹生都是這樣。
車爾尼在采訪中演奏的《激情奏鳴曲》是貝多芬奮鬥的產物。當貝多芬寫下這首曲子的時候,他剛剛到達維也納。如果換成別人是妳,壹個不到30歲的外地音樂家,肯定會先知道當地所謂的前輩是什麽樣的,不會輕易拿出壹個和當時音樂環境特別反差的作品,但是貝多芬並不在意。他就像羅曼·羅蘭筆下的約翰·克裏斯托弗。
他覺得維也納的音樂環境充滿了頹廢的氣息。剛到維也納時,海頓在音樂創作上給了他很多指導,但兩人的理念有著巨大的反差。海頓經常給貝多芬出謀劃策,甚至警告貝多芬壹定要遵循傳統,不要加入太多個人的小把戲。但是貝多芬不聽。
當然,如果他聽了,就不會有後來的第三交響曲,第五交響曲等等,這些成就了貝多芬的偉大作品。而且貝多芬不僅會拒絕聽從海頓的意見,還會激烈地反駁海頓,甚至公開宣稱自己沒有從海頓那裏學到任何東西。當然這並不客觀,但正是這樣壹個人物,使得貝多芬的音樂有了獨特的內容。他敢於表達自己的觀點,想大聲表達出來。既然說了,就要說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