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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湖三寶印象隨筆

巢湖是中國五大淡水湖之壹,方圓800英裏的湖充滿了煙霧和波浪。巢湖山清水秀,風景如畫,是中國著名的魚米之鄉。每年,從第壹個春風喚醒湖邊柳樹發芽鵝黃柳絮的時候,到寒風凜冽、雪花飄飄的冬天,各種水產品根據季節逐漸被捕撈上岸,源源不斷地從巢湖運往四面八方。主要水產品有銀魚、白米蝦、白魚、草魚、鰱魚、肥頭、草魚等。其中最著名的是銀魚、白米蝦、白魚。勤勞智慧的巢湖人很早就把這三種魚自然地放在了壹起,並稱之為“巢湖三寶”。因為我在美麗的湖邊度過了難忘的童年和青春期,所以對巢湖三寶印象非常深刻。

壹、銀魚

巢湖銀魚壹般有壹寸多長,腰部最厚處如米粒,全身乳白色如晶瑩的玉簪;頭部尖細,兩只小黑眼睛像兩顆小子彈。小尾巴是壹般魚尾的縮小版,看起來有點透明,看起來精致可愛。

不知道是物以稀為貴,還是銀魚價值高,還是因為釣上岸後難以長久保存,又或許兩者兼而有之。壹直以來,巢湖銀魚的價格都比較貴。銀魚活動最頻繁的季節是仲春,其他季節,在巢湖沿岸的任何地方都很難看到銀魚美麗誘人的身影。所以釣銀魚的時間是春中旬短短的壹個月,有些年份只有短短的壹周左右。所以春節期間,湖邊的漁民開始抓緊時間準備捕撈銀魚的漁網。因為時間稍縱即逝,如果等到漁政允許捕撈銀魚,那就像下雨的時候匆忙找傘壹樣。勤勞的漁民幾乎都知道未雨綢繆的道理。之所以提前準備捕撈銀魚的網具,是因為這類網具精致,網眼小;無論是織網還是縫補,都需要耐心和細致。因為銀魚小,如果網兜裏的銀魚跑不掉,漁網的網眼自然會比銀魚小。

大概銀魚個頭小,比較稀有,如果每家每次出湖都能抓到十幾斤,那就是大豐收了。每次能抓到20多斤的很少見。也有倒黴的人,辛辛苦苦幹了壹晚上,只拿三五斤。

有壹次傍晚,看著岸邊的漁船沐浴著壯美的夕陽,機器轟鳴著駛向湖中央,我壹臉多年的不解,有些動情地問:“晚上去湖裏釣魚多辛苦啊!”母親慈祥地笑著說:“妳離家多年,長時間不懂得打魚。早上去湖邊,晚上回來。天很黑。捕到的魚賣給誰?賣不出去的魚怎麽幹?”我的臉微微泛紅,深深感受到漁民捕魚的辛苦。

銀魚之所以珍貴,也是因為巢湖銀魚的營養價值相當高。巢湖每百克新鮮銀魚,含蛋白質8.2克。銀魚幹叫幹燕,每百克幹燕含蛋白質72.1克,脂肪13克,熱量1709400焦耳,鈣761毫克,磷1000多毫克。新鮮銀魚的烹飪主要是雞蛋炒銀魚,嫩黃色的雞蛋,白色的銀魚混合在壹起,並添加壹些油炸焦黃色,優雅和醇厚的香氣,令人垂涎三尺。拿起壹片放入口中,爽滑爽口,頓時齒頰留香,三天不絕,回味無窮。還有壹種做法就是做湯,主要是紫菜雞蛋湯,黑紫菜,淡黃色的雞蛋,銀魚如玉,簡直就是精美的藝術傑作。妳不需要吃它。壹眼就讓人耳目壹新。另壹道菜是銀魚蒸雞蛋湯。淡黃色的雞蛋湯配上壹些像玉條壹樣的銀魚,真的很漂亮很好吃。曬幹的銀魚通常用於烹飪。加入適量,菜的味道頓時變得鮮美。

大約在90年代初的壹個早晨,我回家看望母親。我媽從捕魚歸來的漁船上買了半斤銀魚,中午炒了壹些,做了壹些湯,直到我味蕾活躍,胃口大開。吃完飯,大姐借了壹個四五米長的小魚網來釣銀魚,高高興興的帶著我去湖邊找沙坪水淺的岸。我和大姐拉著漁網的壹頭,在大腿深的水裏來回穿梭了壹個多小時。當我們收網的時候,我們得到了壹公斤多。回家後,我堅決不肯留下壹些,於是我媽和姐姐堅持要我全部帶回家。晚飯時,壹邊吃,老婆和女兒壹邊誇菜好吃。直到現在,說起往事,女兒還記得第壹次吃銀魚的場景和驚喜。

銀魚小,只要掉進網裏,就很難逃脫,銀魚本身沒有抵抗力。但也有壹些幸運的銀魚,它們在年復壹年來來往往的漁網外遊蕩,在漁網間狹窄的縫隙中恐懼地生長,慢慢長到四五寸長,甚至壹尺左右,身體強壯得像人的手指。或許是出於對無邊大海的贊嘆,漁民們尊稱特大銀魚為“海棠”。每年春天,抓海藻的機會比較少,所以價格對於壹般工薪階層來說太高了;以我當時的月薪,只能買兩三斤。

二、白米蝦

漢語歷史悠久,知識廣博,內涵豐富。很多單詞非常有趣,有時很難理解。以“蝦”字為例。巢湖岸邊的人說,只要有人帶著“蝦”字,就經常拿某人的身材開玩笑,甚至嘲諷某人做事猶豫不決,不幹脆,還喜歡貪小便宜。其實所有的蝦都是豐滿圓潤的;巢湖產的蝦,冠之以白米蝦,是蝦中的上品。巢湖的白米蝦和其他地方的蝦壹樣,戴著壹頂統帥的頭盔,上面有兩三條細長的觸須,全身晶瑩剔透,宛如溫潤的玉石。即使被抓住扔進木盆,他也總是晃著兩只能動的眼睛,積極尋找逃跑的機會,流露出內心的憂郁;揮舞著兩把細長的剪刀,表達失去自由的憤怒。如果妳在水裏看到小蝦,它們幾乎是自由而瀟灑的;如果發現危險,稍微壹跳就會立刻消失。

大概是因為多,白米蝦壹直價廉物美。巢湖沿岸有句諺語:蝦起魚落。這意味著在巢湖發大水的日子裏,捕蝦非常容易,而且產量非常高。每年六七月份,江淮之間的雨季,湖水暴漲,村民劃著大鍋入湖。每個人壹天最多能抓100多斤,壹天的收入能達到我在風雨中辛苦工作壹個月的工資,真讓人羨慕。最差的人壹天也能抓30到50公斤。

雖然巢湖白米蝦很多,但是有時候也不好買。還是在大集團時期,舅舅舅媽來我家做客,家裏沒有能擺上餐桌的菜。我母親讓我從村裏的捕蝦人那裏買壹些。但捕蝦人笑著說,最近蝦少,今天幾家都搶著要。不得已,我只好踏進大盆,和捕蝦人壹起下到湖邊。“先易後難”,我及時收集了他捕到的蝦,終於吃飽了。午飯時,吃著香噴噴的青椒炸蝦,舅舅舅媽甚至笑著誇我聰明能幹。其實他們兩個都不知道,我雖然從小在湖邊長大,但我天生不喜歡玩水。那天中午,我有點餓了,呆在壹個不停轉動的大盆裏,在波浪中起伏。特別暈,惡心了很多次,吐了很多水;落地時,我頭重腳輕,差點摔倒。不過午餐吃了不少青椒炒白米蝦,誘人的香味令人難忘。

有壹次,我和弟弟提了半竹籃煮白米蝦去外婆家。走在路上,我和弟弟有時候自己提著籃子,有時候我自己提著。看著煮熟的白米蝦紅彤彤的身體,誘人的香味揮之不去。我和弟弟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但我們都盡力克制著自己,生怕露出破綻,讓奶奶和叔叔知道我們在偷東西。當我忍不住的時候,我像個賊壹樣四處張望。沒人的話,我趕緊拿出兩只煮熟的蝦,壹人壹只,馬上放進嘴裏咽下去再嚼。到了外婆村外的桃園,看到竹簍裏的蝦好像和以前壹樣多,頓時膽子大了起來。我在裏面找了三四只大蝦,剝了殼,和哥哥壹起慢慢嚼了半天,才覺得醇厚。記憶中,這次最喜歡吃白米蝦。

白米蝦吃的時候,大川青椒壹起炒;這是巢湖沿岸常見的壹道菜,也是很多餐館裏不可或缺的壹道菜。白米蝦曬幹後,放入薄布袋中,輕輕拍打幾下,然後倒入簸箕中輕輕簸幾下,就可以把蝦殼簸掉了,剩下的蝦收起來。煮的時候放壹捏,放進銀魚幹裏。蝦也是制作醬汁的好材料。有蝦的醬叫蝦辣醬,入口有壹股蝦的醇香,很誘人。蝦和蝦幹可以用來做醬。巢湖產的蝦米醬,香辣鮮香,吃起來很爽口。

隨著年齡的增長,壹邊吃蝦,壹邊看到鍋裏白米蝦如玉,瞬間就變紅了。我不禁想到,大獲成功的那壹天,就是生命的終結。不禁生出無限感慨和傷感,嘆息良久。

第三,白梅

梅子白就是白魚,因為嘴微微上翹,所以巢湖沿岸也叫上翹白;因為巢湖大部分時間是在雨季,它也被稱為白梅。梅白有大有小,壹般壹斤左右。白梅的形象清秀優雅,有著別致的流線型外形,大小合適的頭部,還有著小而細且均勻的銀白色魚鱗。雖然沒有傳說中的美人魚那麽神奇,但如果叫美人魚,大概沒人會反對。它似乎是在內室中孕育的,沒有人認識她。壹年當中,白梅很少出來遊泳,也很少在風浪中玩耍。

陽歷六月底七月初,是江淮之間的雨季。因為我的村子在巢湖東岸,當西南風猛烈吹來,湖中驚濤駭浪紛紛沖向沙灘的時候,村裏所有的男人,包括很多小孩子,都迫不及待地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漁網,壹對對,壹個拉壹個端,大笑著激情澎湃地沖進海浪裏。在離岸不遠的風浪中,很快就會有很多漁民。乘風破浪者,必有所獲。壹旦發現網中有魚,兩人立即將網關緊,網中的白魚無論怎麽掙紮都無法逃脫。

記得有壹年,當大家興高采烈地沖下湖去抓白梅的時候,他叔叔在地裏耽誤了壹會兒活,匆匆趕回家。看到大家壹直在風浪中愉快地釣魚,我壹時找不到別人幫忙。強烈的魷魚感刺激我跟著舅舅。舅舅看我又瘦又弱,就是不帶我去湖裏釣魚。他叔叔趕緊找了個推網,幾乎不抱任何希望的沖進了風浪中。壹直忙到黃昏,大家陸續上岸的時候,三叔帶的網還是空的。就在三叔苦笑著向岸邊走去的時候,壹只暈乎乎的大梅子白鍋沖到岸邊,不偏不倚地壹頭紮進三叔的推網裏,立刻歡天喜地地撲向他,用網緊緊纏住大魚,迅速上岸。當我們第二天吃魚的時候,我和我的兄弟姐妹暴露在光線下。

梅子白好看,魚肉嫩滑好吃。梅子烹飪主要有兩種:紅燒和清蒸。紅燒梅子白,香味十足;清蒸梅子白,醇厚清淡。不管怎樣,都很誘人。然而,白梅有很多魚刺,而且很瘦。吃白梅時,妳必須慢慢吃,不能狼吞虎咽。如果被魚刺卡住喉嚨,有點痛。

現在,巢湖三寶依然有名,但數量已經越來越稀少。仲春時節,霧蒙蒙的湖面上再也看不到捕撈銀魚的漁船的風帆。每年春末到中秋節,湖裏的很多漁民還在忙著捕撈白米和蝦米。但產量遠不如八九十年代。有的家庭因為捕撈魚蝦成本高,收益低,放棄了捕撈。捕到岸上的蝦,雖然人們還是說巢湖白米蝦,早已名不副實。本世紀初,曾經白米蝦的外殼已經變成淡藍色,現在藍色逐漸加深。原來每斤白米蝦裏有十幾只食指粗的大蝦,現在沒有過去的大蝦了。白梅似乎有壹兩個,只是偶爾出現在壹些大酒店的餐桌上。每年雨季,西南風壹吹,我只看到在呼嘯的西南風中,空曠的湖面上翻滾著層層濁浪。

令人欣慰的是,全面的環境管理已經全面展開。在不久的將來,巢湖之濱依然會很美,巢湖三寶的名聲會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