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失利後不久,有人給我介紹了壹個人。我還是想復讀,但是我壹百個不情願。但是我媽看那個女生比我高半頭,就同意了。人說樹頂大,我卻是兄弟中最矮的。我覺得找個比我高的女人做媳婦也不錯。後來,我同意了。
現在是寒假,也是過年。媽媽說:“給公婆送禮物。”那時候我又在讀書,第壹次送公公禮物。我既困惑又興奮。媽媽已經準備了四樣禮物,煙酒,活雞,兩條大紅魚。當時未婚妻已經在供銷社做營業員了。我高興得把煙、酒和雞綁在自行車上。每年老公都很多,街上買紅魚也不容易,因為沒貨。不僅我家買了,兩條大紅魚也差不多大。大我兩歲的小柱子連三四件藏品都沒買,看到我的大紅玉就羨慕。被人羨慕是壹種享受。媽媽把兩條大紅魚放在壹個袋子裏。我說:“掛在車尾也在中間。”其實我就是想炫耀壹下,讓更多人知道我老公有大紅玉。媽媽沒說什麽,我就把柳枝穿過腮,把兩條紅魚別在自行車後架上。那天,天氣很好,沒有風,比第二天暖和多了。我興高采烈地踩著自行車的踏板,右腿輕輕擡起,就騎著自行車走了。壹路到朝陽和路哥,自行車行駛在通往張家的小路上,兩條紅色的大魚在自行車後面跳來跳去,像兩條燃燒的火苗。我心裏又暖又喜。快到去老公家的時間了。我轉身回頭。不知道什麽時候,自行車架上的兩顆紅寶石不見了。去老公家的路彎彎曲曲的,肯定是我敲下來的。我立馬慌了,趕緊回家找魚,可是過了壹條溝壹個坎,魚在哪裏?路上行人很多,我挨個問了,沒有得到任何線索。離開公公的喜悅頓時煙消雲散。
到了老公家,我不敢把禮物卸在自行車上。坐在婆家的凳子上,壹言不發,壹動不動。公公問我:“妳爸爸今年多大了?”只知道公公比爸爸大,不知道爸爸多大。嶽父又問:“妳家有多少畝責任田?”每年農忙的時候都要下地幹活,但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畝農田。當時未婚妻在場,她似乎不高興,走出了房間。我總想著路上扔魚,就緊緊跟著未婚妻。我見周圍沒人,就說:“我在路上丟了兩條媽媽買的大紅魚。”未婚妻很驚訝,沒有說話。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但我討厭自己的粗心大意。這時公公過來招呼我到桌邊喝酒吃飯。我急了,抓住未婚妻的手說:“姐,我求妳了!””未婚妻先是壹驚,然後笑著說:“去和我爸喝壹杯吧。“妳看起來很好。後來公公婆婆知道我過年給他們的兩條大紅魚在路上丟了,也沒說什麽,只是抿著嘴笑。
嘿!是因為我叫未婚妻“大姐”嗎?我的婚姻是媒人安排的,但我想我也叫了壹個。
第二,夏天做番茄醬
做番茄醬,留到冬天吃。
那時候家裏窮,沒有取暖器,沒有電熱毯。冬天,床冷得像鐵壹樣,我就用鹽水瓶舔腳。夏天不用鹽水瓶泡腳,就把番茄醬放在鹽水瓶裏。
有壹年夏天,街上的西紅柿爛了,便宜了,蛇皮袋裝十塊錢不是神話。那天下班後,我花了十塊錢買了壹袋蛇皮袋西紅柿。當時女朋友在我家過夏天(夏天也叫六月),看到我拖著壹個蛇皮袋的西紅柿,壹臉的驚訝和疑惑。我說;“吃不完就做番茄醬。”女朋友還是睜大眼睛不相信我。我挑了幾個皮大皮薄紅的西紅柿,用清水洗幹凈,放在陰涼處。當西紅柿上的水幹了,我開始做番茄醬。不帶皮的西紅柿不僅好看,味道也很好。我將壹個壹個地削西紅柿。西紅柿的皮都被剝掉了,所以我用刀子把西紅柿切成丁,然後塞進鹽水瓶子裏。鹽水瓶小,往裏面塞西紅柿不能心急。妳要有耐心,壹點壹點送進去,就像我追女朋友的時候用慢火壹樣。
鹽水瓶裏裝滿了番茄醬,所以我去藥店又要了壹些。記得那次我做了三瓶番茄醬,我對女朋友說:“把番茄醬煮了。”我說,生的番茄醬容易腐爛,熟的番茄醬不會。我把三個鹽水瓶綁在壹起,站在鍋裏。天空中沒有空氣,人就無法生存。如果瓶子裏有空氣,番茄醬被空氣氧化,就不會長久。我在每個瓶塞中間放了壹個空心橡皮筋。水溫升高,瓶子裏的空氣就會通過這個中空的橡皮筋出來。當水開了,西紅柿熟了,我馬上扯掉軟木塞上的空心橡皮筋,重新把瓶子封好。這樣,番茄醬可以保存到冬天,甚至是新年之後。
冬天到了,女朋友成了我老婆。也許她已經忘記了我夏天的番茄醬。但當時她已經懷孕了,妊娠反應嚴重。她吃的東西都很麻煩,臉頰發紅。我看著很苦惱,但是不知道該怎麽辦。那天她又吐了,肚子空空的,卻什麽都不想吃。突然想起夏天做的三瓶番茄醬,就對老婆說:“妳要番茄醬嗎?”妻子聽了,眼睛壹亮,馬上回過神來,說:“我就想吃番茄醬,快!””我拿出壹個瓶子,把番茄醬倒進碗裏。妻子不耐煩了,說:“我先試試。”我用勺子舀了壹勺,送到嘴裏。我知道西紅柿拌白糖最好吃,就對老婆說:“放點白糖吧。妻子頭也沒擡地說:“不,沒關系。”“我壹口氣吃了半瓶。我用心種花,卻無心栽柳。沒想到我做的番茄醬派上了用場。
如今,反季節蔬菜隨處可見。誰需要做番茄醬?但是我老婆忘不了那年夏天我做的番茄醬。
第三,與父母分離
婚後不久,有壹天我媽說:“我們分了吧。”分開就是從現在開始,我不再和我媽在壹個鍋裏吃飯,而是自己另起爐竈。我知道是這麽個道理,但總覺得不是個滋味。分開後,我媽給了我米和面粉,讓村幹部給我壹塊我媽種的地。我看著媽媽給我買的嶄新的鍋碗瓢盆,媳婦不知所措。
我們第壹頓飯吃什麽?我問媳婦,媳婦問我。我對媳婦說:“我們去餐廳吧。”媳婦樂了。但是媽媽提著壹個小竹籃過來了,裏面有壹把洗好的菜,壹塊剛買的豆腐,兩根嫩蔥。媽媽把籃子扔在地上,說:“妳自己做吧。”然後離開了。媳婦傻眼了,就拿刀切菜。那時我們是做飯還是燒柴?我媳婦對我說:“來草堆邊拔草。”稻子收完了,稻草堆在院子裏。我去了,很快就帶了壹把草回來。這時候媳婦切菜切豆腐。媳婦說:“妳生火,我做飯。”平時,我媳婦能說會道,頭腦聰明。我同意了,就往竈坑裏塞稻草。我不能生火。爐洞裏有很多稻草,但火已經熄了,還在冒煙。我媳婦嗆得直咳嗽,我閉著嘴跑到鍋房外面透透氣。我在外面吸了幾口氣,進了鍋屋點火。我媳婦往廚房裏壹看,裏面有很多草和灰。她罵我:“妳就不能把這草均勻的放進去嗎?”說著,就用木棍把竈底的灰刮了。在火咆哮之前,爐子上有壹個缺口。在火的作用下,鐵鍋冒著熱氣,媳婦手腳不停。她怕菜被炒糊了,就用鏟子在鍋裏翻著,時不時往鍋裏加水。
火滅了,我們分開後的第壹頓飯終於做好了。媳婦把青菜和豆腐放在桌子上。我端著碗拿著筷子卻沒吃。我的心顫動了壹下。以前和爸媽,弟弟妹妹同桌吃飯,很吵很熱鬧。但分開後,面對面見到媳婦,感覺很失落,很無奈,又有些害羞。我媳婦見我不吃,就在我碗裏夾了壹筷子菜。我吃了,心裏壹緊。我對媳婦說:“啊!妳忘了在這個菜裏放鹽。”媳婦不信,說:“我試試。”確實如此。媳婦說:“做飯的時候,我好像放了鹽。為什麽壹點都不鹹?”我說:“妳也忘了機油。”我們都吃菜籽油。平時媽媽不管是煲湯還是做飯都浮在上面油油的,很醒目。但是我媳婦炒的菜豆腐連壹點油星都沒有。媳婦也忘了在菜裏放菜籽油,嘆著氣說:“忘了,全忘了!””我對妻子笑了笑。這時,媽媽從外面進來,給我們端來了壹盤她做好的菜。媽媽說:“妳不離開家,就永遠不會做飯。“我和我媳婦就點頭答應了。
分開後,我和媳婦失去了依賴和期待,就親自下廚,漸漸的什麽都能做,什麽都不難。不過,有時候我和媳婦也會去媽媽家吃飯。我和媳婦有好吃的,也會送壹份給父母。分離,不分心。
第四,春節吉祥語
記得有壹年我還在蘇州的時候,坐公交車去市區遊覽錢潔,壹片片竹林不時映入眼簾。我們那裏也有竹子,但是只有在我父母的國家才能看到。
春節快到了,老婆說:“妳去買棵搖錢樹吧。”我只知道,在古代,竹子在節日或喜慶的時候會被燒得劈啪作響,以為可以趕走山鬼。但是竹子在哪裏變成了搖錢樹?嗯,我老婆要吉利,我得去逛街買。但是我發現有幾個地方看不到竹子。我妻子讓我去鄉下做。縣城遠離農村。老家在二三十裏外,坐中巴運竹子顯然不合適。讓年過古稀的父親送,更是雪上加霜。我就騎自行車回老家。竹子拿來了,用我老婆的話說就是搖錢樹進了家門。我老婆興高采烈,捧著已經染成幾個鮮艷顏色的花生和銀杏,壹個個捏著搖錢樹的葉子,搖錢樹壹會兒笑彎了腰。
小時候在鄉下,父母也讓我在鎮上的街上買竹子。我只是把我買的竹子插回磨盤的洞裏。那時候的磨盤是祖先用來磨面粉或者粥的,就在院子的正中央。過年了,不推磨了,有空就用它來戳竹子。現在我在城裏,住在筒子樓裏,搖錢樹種在哪裏?我笑老婆俗氣,甚至迷信。但當我走到陽臺打開窗戶時,我看到很多人的搖錢樹被綁在防盜窗的欄桿上,有的被戳在小區的草坪上。風壹吹,就搖搖晃晃,劈啪作響,就像鞭炮壹樣。土吉利,沒想到搖錢樹成了小區裏的過年景。
沒有醋我吃不了餃子。今天是大年三十,也是大年三十。我妻子說的任何話都不會讓我嫉妒。北宋蘇東坡有詩,“龍丘俗人也可憐,空談不眠之夜。忽聽河東獅吼,杖落我掌。”因為嫉妒的女人像獅子壹樣吵鬧,而動物園裏的獅子每天都要吃醋來幫助消化,所以人們把愛情生活中男女之間的嫉妒叫做嫉妒。過年的時候請了嬌子吃年夜飯,老婆不讓我吃醋,還說是運氣好。但是不愉快的事情會發生。妻子掀開蓋子,壹股熱氣撲面而來。妻子驚叫道:“啊!賺到了!”有點激動,有點興奮。我很困惑。我上前探頭壹看,幾個餃子在開水鍋裏破了皮,餃子都進湯了。我妻子首先給了我壹碗餃子。我伸手壹拿,就聽見“啪”的壹聲,爐子上的壹個瓷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女兒傻眼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我想我妻子壹定是不小心碰了碗。這時候,老婆高興得滿臉像盛開的春花,紅光燦爛。我妻子說,“歲歲平安。”妳看起來很好。難怪,老婆從工廠下崗,有段時間沒事幹,就在步行街擺了個地攤賣水果。早起貪黑難,風雨難行。不像企業白領或者事業單位公務員,風壹吹就不會天天被曬傷,有舒適的工作環境和穩定的工資。有時候行情不好,老婆白忙壹場或者陪錢是常有的事。嬌子賺到了,他老婆希望自己的水果生意來年多賺錢,甚至天天看到大元寶。那我呢?在外地生活,又在私立學校當了幾年老師,難免互相關心。我記得在過去的壹個晚上,當我睡得正香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我妻子。我感到不祥,問:“怎麽回事?”妻子淡淡地說:“我睡不著。”然後他告訴我要多穿點衣服,以防感冒。我說這裏很暖和。我妻子也告訴我不要不吃早餐,因為我上課很忙。我說學校定時壹日三餐,我丟了壹頓飯。老婆不放心,叫爸媽請我喝酒,不要喝醉。我說過我滴酒不沾,所以別擔心。老婆放心的放下電話,我卻壹夜沒睡。
現在過年了,老婆在祈禱我壹個人,健康平安,不要出事。
5.過年給父母寄錢。
那年寒假就要開始了,但離春節還有很多天。
回老家和媽媽壹起吃午飯的時候,想起自己來的那麽匆忙,什麽都沒帶,連媽媽因為高血壓經常吃的降壓藥都沒帶。走之前,我從錢包裏拿出200塊錢給了我媽,她什麽也沒說。母親進入七十歲時,和父親在家門口開了壹家代理店。生意好,收入也不錯,平時的開銷不用我出。我急了,就說:“媽,這是我給妳過年的錢。”媽媽說:“離春節還遠著呢。”媽媽還是不要。我說:“寒假給學生補課的話,春節前不回來了。”母親別無選擇,只能接受這200元。
我有四個姐妹,兩個在農村,兩個在城市。臘月二十六,幾個人約定去找我媽,我也跟著去了。幾個姐妹給媽媽買了很多過年禮物,臨走前還每人發了500塊錢。這次陪妳自然不會空手而歸。吃飽喝足之後,幾個姐妹都把過年的錢給出了。我從旁邊拿出300塊錢。但是我媽媽不想要。我媽說:“妳不是給我壓歲錢了嗎?”幾個姐妹驚訝於我的孝順,對我說:“我給了,這次就算了。”但我想:現在物價這麽高,200塊錢真的買不到東西,覺得自己窮,太少了。我急中生智撒了個謊:“過年的錢給妳了,這次給朱華(我老婆的名字)。妳不接,就當妳媳婦是外人。”幾個姐妹聽了實話,勸媽媽收下了這300塊錢。
後來壹個老阿姨看到我,誇我孝順。有些和尚很不解,覺得離我的孝子還有壹段距離。原來那天我媽拿著我提前給她的200塊錢,跟大家炫耀,開心了壹整天。
有人說壹個人的災難兩個人扛,災難減少壹半;如果壹個人的快樂平分給兩個人,就變成了兩個人的快樂。如果把壹年甚至壹輩子的孝心分開來給父母,父母可能會更早有更多的滿足感和幸福感。妳看,普通家庭裏的那些東西也是極其普通的,但我們卻總能處處感受到親情和愛情的甜蜜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