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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好看嗎?

我們懷疑壹切美好,拒絕承認現實的殘酷。

所以有信仰有老虎的人比我們幸福。

坦白說,我看電影的心情是下降的,直到PI開始講第二個故事。如果說我對整部電影有什麽不滿的話,那就是《我與老虎的海上奇遇記》作為壹個大眾化的故事,有些散漫和冷漠,備受推崇的3D沖擊完全在意料之中。看完整部電影,我壹直在想,如果昆汀來拍這個故事,他會怎麽拍海上逃生的部分。恐怕還會有更多的鞭笞老虎、與虎共漁之類的飛天段子。但既然《海上奇遇》除了取悅普通觀眾的功能外,更多的是展現導演的審美追求,我們也只能感嘆李安的夢太過克制,太過靈動,充滿了東方的整潔與靜謐。

當皮慢慢講述第二個廚子從海裏逃出來的故事時,我仿佛壹點壹點地被噩夢從沈睡中驚醒。這時候妳發現之前的準備都沒閑著。吃肉汁飯的王柏傑,不尊重信仰的德帕蒂,虔誠寬容的母親皮,登船後和斑馬猩猩坐在合適的位置。真實故事版的殘酷,讓人有墜入深淵的感覺。最殘酷的殘酷是妳靠想象重組還原自己,這比某些電影哭的狗血的方式高明多了。

除去最簡單的角色對應還原,回過頭來看,可以看出PI在文中真的很用心。例如,在救生艇落入海中之前,王柏傑大喊,“斑馬,斑馬”。事實上,他就是斑馬。還有那句“妳的孩子呢?”猩猩問。。比如食人島,“剛”就是壹個人的形狀。比如介紹印度教三種佛的時候,講到河上流動的三面佛的時候,世間的壹切都只是他的夢想。真的沒有什麽比這句話更能解釋PI是如何構建第壹個故事的了。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上帝。妳不能控制現在,但妳可以控制過去的記憶和未來的幻想。

當兩個故事都擺在妳面前的時候,就是選擇的時候了。

日本人拒絕相信童話的幻想,更不願意相信現實的殘酷。過了壹會兒,記者選擇了第壹個奇幻故事《妳追隨了上帝》。皮的回答對真相給出了壹個模棱兩可又清晰的回答。

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第二個故事。

第壹個故事中的孟加拉虎是對PI自身另壹面的輕松詮釋,但用獸性來解釋恐怕太草率了。皮的父親給出了解釋——妳對它沒有感情,妳只能從他的眼睛裏看到自己的倒影。所以《海上流浪》講的是——多宗教信仰者、素食者皮與自己相處的故事。貔貅經歷了對老虎的恐懼、誕生、馴化、依賴的過程,這也是壹個動物性與理性平衡的過程。最後,虎頭跑回叢林——“人生就是要放手,可惜我還沒來得及和妳說再見。”——人踏入社會叢林,難道不忘回頭看看嗎?

我很好奇,但是李安的選擇是什麽?

就我的理解,我認為老虎是恐懼的化身。這種恐懼來源於對自然的敬畏,對生存的挑戰,以及由此產生的內心孤獨。這些恐懼恐怕是持久的,絕望的。成年PI的選擇,大概就是李安的選擇——體驗他,面對他,接受他。

影片的中間部分全是自己壹個人的獨處,但在影片的開頭和結尾,皮的人生都伴隨著兩樣東西——家庭和宗教。家庭和宗教,對人來說,是逃避恐懼的最好方式。宗教提供了壹種解釋世界的猜測。對於個人來說,面對未知,它永遠是我們的壹種安慰。而家庭則讓我們覺得自己有責任,有聯系,對世界有貢獻,這證明了我們存在的價值。這兩件事讓我們有勇氣在出身和入世方面面對自己。

當妳明白生活和自我不是用來克服的,而是用來相處的,妳就會明白,有些東西雖然不可理喻,但妳必須相信,有些東西並不牢固,但妳必須依靠。這不是李安電影裏的選擇,但恐怕也是巴界第壹李安的人生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