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哪個單位的名字?
老賈說,衛生隊叫小可,是他去衛生隊修管道時遇到的。我聽過這個名字,腦海裏也見過,因為有幾次我們單位在食堂吃飯,壹個高高瘦瘦的女生很漂亮,主要是她有氣質,也許是因為她剛從學校出來,沒有在基層工作生活過,所以感覺和別人不壹樣。
我問老賈妳們關系好嗎,去哪了?老賈搖搖頭,說打了好幾次電話。每次說著說著就掛了。昨天,他不接我的電話,也不回他的短信。我說人家對妳沒感覺。也許他們有男朋友了。
老賈說,我問了她隊裏的人,她之前確實有男朋友,之前在河北軍醫學院認識的。後來畢業後分到了異地,聯系少了,分手的是小可。後來那人來我軍找過她壹次,還是沒有結果,我也沒算偷獵。再說了,只要鋤頭好,就沒墻角可挖。說完這話,老賈從瓶子裏喝了壹口酒,然後靠在墻上,仰望天空。夏天傍晚7點的天空灰蒙蒙的,老賈的眼睛卻在發光。看來老賈對自己的愛情還是很有信心的。
過了壹段時間,我沒有再聯系老賈。壹天晚上,我去食堂吃飯。老賈在門口遇到我,壹把抓住我,問我身上有沒有錢。我說多少錢?老賈說六七百塊。我說,妳現在想要嗎?老賈說現在不行。明天幫我個忙,白天去東高地。我在那裏訂了壹束花,幫我拿回來,回來的時候偷偷送給我,免得被別人看到。我問他給誰,他說給小可。
於是第二天我抽空去了壹趟東高地,去了老賈說的花店,付了花的錢,心裏嘀咕這花怎麽這麽貴,吃不了喝不了,過幾天就沒了。幾乎是半個月的工資。我看了壹眼,問老板,這是什麽白花?老板說,哦,這是白玫瑰。我讓老板給我拿壹個黑色的包。我收回了。老板猶豫了壹下,說妳拿在手裏,把黑袋子套在花上,這樣可以保護。不是不想保護,而是怕別人看到,因為是第壹次拿花,總覺得不好意思。於是在七夕的這壹天,我帶著壹束大朵的白玫瑰,用黑色的大塑料袋套著,走在繁忙的路上。不知道是因為七夕還是因為周日,出租車特別難坐,公交車也不敢做。我怕下車的時候花就變成標本了。雖然現在是八月,但是今天天氣不是很熱而且多雲。於是我邊走邊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叫到出租車,於是壹路走到營地門口。然後我在七夕走了兩公裏,親手把壹大束白玫瑰交給壹個純爺們。我問老賈什麽時候送。老賈想了想,說晚上人少,我想罵他沒出息。我想了想,晚上可能不敢,就轉頭問為什麽送白玫瑰不送紅玫瑰。老賈說白玫瑰代表純潔,也代表這是我對她最後的表白,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告訴她我喜歡她。妳可以拒絕我,但妳不能拒絕我喜歡妳。
我說,“掛,掛,掛。”
晚上燈滅了,我躺在宿舍床上拿出手機問老賈,妳晚上去了嗎?怎麽樣?會後,老賈發來消息,“看看外面的天。”我往外看了壹會,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下雨了。老賈發消息說:“妳看,上帝在為我默默流淚。”我發現戀愛中的人容易多愁善感,就回復他說:“這種強行裝還行,比以前好多了。”
後來我和老賈詳細聊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晚上,衛生隊熄燈前給小珂打電話。老賈雖然偷偷進去了,但還是被別人看到了。但是,小珂不顧其他同誌的眼光,還是出來見他。老賈對小珂說了些情有獨鐘的話,小珂卻說最近在準備軍校考試,還有兩個月就考試了。他平時都是在休息時間學習,所以目前沒有這方面的考慮。再說這時候也不能有違紀的行為,不然會影響考試資格,說什麽妳是個好人妳會找到個好姑娘我們還是好朋友之類的話。
老賈很珍惜這張“好人牌”。老賈說:“那我等妳考完再說”,然後說:“妳生活上有什麽問題,可以來找我。妳剛來,我在這個大院子裏待了很多年。”老賈凡事愛“逞能”。他總是幫助戰友,單位分配的任務也沒二話。所以在接下來的壹年壹度的黨員評選中,老賈得了第壹名,戀愛失敗,但他問老賈在工作上是不是成功者。
對於這個叫“小可”的女兵,後來又看到了。那是壹個晚上。去老賈單位玩,帶了壹雙旱冰鞋。我打算讓老賈教我。結果老賈沒滑兩圈就摔倒了。因為毫無準備,老賈多年的努力都沒用。老賈站起來,揉著膝蓋說:“好久沒玩了,犯錯誤了。”於是我又陪他去了衛生隊。還好老賈的單位離衛生隊近,他壹瘸壹拐地過去了。到了衛生隊,他看到只有壹個值班醫生和壹份文件,其他人都去吃飯了。沒有看到女兵的老賈,心裏有點郁悶,更何況自己還受了傷。醫生問了原因後,給老賈貼了兩塊膏藥。老賈壹手拿著石膏,壹手拿著墻,往走廊走去。他回憶起以前來衛生隊工作時的情景。女兵們穿著白大褂穿梭在走廊裏,她們的聲音回蕩在走廊的每個角落。裏面有小珂的身影和聲音。然後我扶著他繼續走。走到衛生隊門口的時候,我聽到不遠處有口號聲。我們聽到了聲望,看到了衛生隊的女兵們回來了。他們穿著制服,穿著藍色軍裝,走在中央大道上。衣領上的金項圈在夕陽下閃閃發光。我不是故意看他們胸前的,他們胸前佩戴的國防服務徽章也閃閃發光。老賈突然眼睛壹亮告訴我:“妳看到了嗎?第六排第壹個,走路挺胸,雙手自然來回擺動,雙腳勻速移動,每壹步75 cm左右,不多不少,和我喜歡的女生不壹樣。”我又壹次不經意地看了看她的胸,說:“真的很突出……”
老賈看著她走進院子,然後領著班長喊“解散”。幾個女兵要去勤務處買東西。路過時,他們跟老賈打招呼說“賈班長好”,老賈趕緊直起腰回應“同誌們好。”女兵們笑著走開了,我叫老賈“現在有出息了,都是有名氣的人了。”老賈說:“不用說了,衛生隊的水電工作我壹個人管。電話打到這裏,我就去那裏。”
“飛”我笑了。
沒想到,小珂看到我們後走了過來。不用說,近距離看到這個女孩是不壹樣的。她讓我壹瞬間想起了我在學校的女同學。我還沒來得及繼續思考,她的聲音就打斷了我。“嘿,我看見妳手裏的石膏了。妳怎麽了?”小珂率先發問,老賈卻有點不好意思。穿著體能訓練服,他的膝蓋隱隱約約能看到壹個腫塊。在他倒下之前,他衣服上的灰塵還沒有被拍幹凈。老賈看著小珂,壹時說不出話來。我忙解釋,“哦,沒事。老賈教我滑冰,不小心摔到膝蓋了。”這時,老蔡佳醒悟過來,對小珂說:“介紹壹下,這是我弟弟老劉。”小珂沖我笑了笑,說:“是啊,大院裏的人才字都寫得漂亮。上個月,妳們單位在黑板報比賽中獲得了第壹名。”
“過獎了,”我趕緊說。
然後小珂看了看老賈的膝蓋,又看了看他手裏的膏藥,說:“妳等壹下,我給妳拿點藥。”然後我不顧老賈的勸阻跑回了隊裏。過了壹會兒,我提著壹個包。然後我打開包翻了翻,對老賈說:“這是紅花油,這是接骨水,還有壹些膏藥。腰疼的話可以貼。”老賈說了聲謝謝,然後從小珂手裏接過包。小珂說,如果我們再見面,妳就趕緊回家吧。於是我和老賈轉身就走了。走了幾步,老賈想起了什麽,回頭對小珂喊:“哎,有什麽問題可以找我。記住,是任何問題。”
“我知道!”說完這三個字,小珂轉身離開了。
回來的路上,老賈把包在我眼前晃了晃,得意地說:“妳看到了嗎?”
"當妳的腿受傷時,沒什麽可炫耀的."我假裝不在乎。
老賈沒有理會我的態度,然後激動地說:“妳知道嗎,我從她手裏拿藥的時候,只是碰了壹下她的手指。雖然只有短短的壹秒鐘,但我還是準確地捕捉到了這雙手的質感和溫度。”我笑著問老賈:“那妳告訴我這雙手的溫度是多少。”老賈想了壹下,說“36.5℃”
我說,“掛,掛,掛。”
“我是認真的。我剛才感覺心臟停跳了。”老賈還是說。
“胡說,停兩次不正常。”沒幾分鐘就走到老賈單位門口了。我不想再和他爭了,打算回單位,讓老賈壹個人繼續幻想。
老賈的腿問題並不嚴重。休息兩天後,他又開始工作了。半個月基本好了。就在我猶豫要不要讓老賈繼續教我輪滑的時候,出事了。老賈單位的人告訴我,老賈犯了事,被關禁閉了。晚上天黑後,我跑到老賈被關的地方。事實上,他們的倉庫也是他工作期間休息的地方。我只是鎖上門,限制自由。我問窗戶欄桿外的老賈。!"
老賈抿了壹口我遞給他的煙,說:“孩子沒有媽媽。說來話長。要從壹個叫袁隆平的老人說起。”這個時候我笑不出來哭不出來。我拍拍窗臺,嚴肅地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坦白從寬,爭取寬大處理。”
於是老賈靠在椅子上抽了根煙對我說:“前兩天,那天晚上我剛睡著,接到了小珂的電話。我以為她突然想和我說話,沒想到她壹個閨蜜接電話的時候正在說話。
她問我:老賈,妳覺得小可到底是不是妳的女人?
我立馬清醒過來說那當然!
她還說,現在小珂在外面被拘留了,怎麽辦?
我說,去妳的!
我不想讓妳殺他,只要救我們。
當小珂聽說我要殺了雅的時候,她趕緊回了電話。
小珂跟我說他們遇到麻煩了,我問她怎麽了?她說,晚上熄燈後,她和幾個閨蜜跑出去給其中壹個人過生日。哦,女朋友是她單位好幾個地方的好同誌。他們去了外面不遠的壹家KTV,沒有喝酒。他們只是唱歌和吃零食來放松。後來不知道誰不小心弄壞了墻上的壹個顯示器。結果老板壹看是幾個小姑娘,讓她們出壹萬塊錢送人。當然,小珂沒有錢。幾個人湊了2000多,老板不願意報警,吵著要。其實老板也不敢報警,希望警察壹輩子不要去他的店,但是小姑娘不理解。小珂害怕的時候給我打了電話。我當時做了壹個簡單的計劃。如果警察真的驚動了外面的派出所,那性質就不壹樣了。派出所後來把人移交給我軍了,所以軍以上領導知道了這件事。哎,妳說,半夜熄燈後,幾個女兵生日出去KTV,熬了壹夜,私下出去。小可能上軍校嗎?小珂,成績都下來了。讓我們賠錢。說實話,我們根本攢不下錢。另外,壹個顯示屏可以這麽貴!他媽的就是想騙錢,所以我想了個辦法。我穿了軍裝,把肩章換成了軍官的,13美分的星星。他的老板看到後壹定很害怕。我還叫了兩個好戰友。我讓他們穿上迷彩服跟我走。到了KTV,我讓他們站在包廂門口。除了老板不讓任何人進出,我進去後就看到小珂他們坐在那裏焦急的等待。誰他媽的讓妳半夜溜出來的!回去等著挨個處罰吧!"
說到這裏,老賈頓了壹口煙,笑著說:“哎,別說妳沒看到我當時的氣勢。這壹套下來,幾個女兵真的嚇到了,連旁邊的老大都楞了好壹會兒。”
我說:“妳可以強行,很到位!”
老賈接著說:“我罵完他們,就把他們帶走。老板見過世面,說摔壞了要賠錢,我就往桌子上倒了兩千塊錢,說有問題就報警。我很確定他不敢報警。警察來的時候,他還在做生意嗎?老板雖然不服氣,但壹時也無能為力。況且在門口,我還有兩個穿迷彩服,帶頭盔,拿警棍的戰友在那裏站崗。他們店裏的幾個小保安因為這個姿勢都不敢過來。再說說我吧,這身軍裝……”我見他又在裝,就打斷他說:“來,跟我說說後面發生了什麽。妳是怎麽被關起來的?”老賈被我這麽壹問,剛才的氣勢明顯沒了。然後他說:“其實回來後也沒什麽意外,就偷偷回宿舍睡覺了。後來第二天,小珂的壹個同行把這件事告訴了另壹個覺得他們關系不錯的人。這個人跟他們隊長說了這件事,所以就發生了。”
我叫他白癡。值得嗎?會員表很快就會交上來。老賈說:“我把黨員表撕了。”我壹驚,問:“瘋子,這東西只有壹份。多少人在排隊等著進去!”"老賈說,"我就是不喜歡他們做的事,還拿這件事'威脅'我。他們要我以後低頭裝瞎。對不起,我不能進去。“我說懲罰估計是少不了的。”切,說白了就是壹張紙。我當兵的時候看過壹次檔案,估計以後不會再看到了。是小可。聽說軍校的名額換成了他們隊長,換成了另外壹個人,好像就是報的那個人。妳說我們男人就算爭名奪利,又怎麽會是女兵呢?”我苦笑著說,“不都是人嗎?每個人都是這樣..."老賈想起了什麽,對我說:"我的手機被沒收了。妳抽空幫我看看小珂。我想這對她打擊很大。“我有點不耐煩了。”先照顧好自己。當事人沒說什麽,還拿了個處分!我們當兵是為了什麽?三件事:入黨,立功,割包皮!好不容易入黨,妳也輸了,她的前途是前途,妳的前途不是前途!妳們兩個單位那麽近,她怎麽不來看妳!"我對此並不感到滿意,然後我說:"另外,妳們現在是什麽關系?頂多妳們是好朋友,她又沒答應做妳的女人!聽了這話,老賈不怒反笑地說:“我發現妳比我們在警衛連的時候還胡說八道。妳擔心我的未來?看看現在的我。"老賈說這話時,故意靠在椅背上,把壹條腿搭在另壹條腿上,說:"妳看我現在。不要活得太快。我什麽都不用做。有人送飯,有人喝酒。另壹件事妳錯了。小珂是我的女人。壹直都是。我反駁道:“妳壹直聲稱小可是妳的女人,人家卻壹直不答應。”老賈又笑了。“呵呵,那天晚上她答應了。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別廢話了,就說去不去?”
“別走!”說完這兩個字,我起身告辭。老賈見我要走,便叫住我,“放下兜裏的煙再走。”我把煙拍在窗臺上,罵道:“等著受罰吧!”
第二天,我去找小珂。小珂明顯失去了以前的風格。她的紅眼睛表示她在過去的兩天裏沒有流淚。我告訴她,老賈現在坐月子,暫時不能出來看妳。如果妳有什麽我需要傳達的,就告訴我。小珂說,“我在軍校。隊長說我違反紀律,影響部隊形象。我要……”我沒等她說完就罵了壹句,“放屁,妳的軍事技能還不錯。
小珂說:“反正,總之現在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我試探著問,“要不妳也找個關系?說白了,這件事可大可小,看領導的意見。”
小珂苦笑道:“我找誰?我是壹個只有背影的人。在這支部隊裏,除了我的戰友,我只知道妳和老賈。我仔細考慮過了。月底軍隊不是要去山裏進行為期壹個半月的野外訓練嗎?我向單位申請做衛生員,壹個半月就差不多退休了。”
聽到她說她退休了,我很驚訝。我說:“妳還沒退休呢!再說,事情都會過去的。不能上軍校,不能當軍官,只能當士官!”
“當中士?喜歡妳還是喜歡老賈?每天就數著日子等著出院吧!我的目標就是在部隊裏轟轟烈烈幹壹輩子!”小珂吼出這句話的時候,飛機正好從我們頭頂飛過,聲音震耳欲聾。
我有點驚訝。這句話好熟悉。就連我和老賈在新兵裏也說過這句話,只是我們在這句話裏加了壹個修辭手法——媽的。
我和老賈曾經也和這個姑娘壹樣熱血沸騰,想在這裏打拼壹輩子,現在卻好像成了這個姑娘眼裏的兵。短短五年,壹個人可以成長,也可以墮落。我記得我拆槍是全公司最快的。我還跑進了五公裏前十,肚子裏有腹肌。我們不想成為五年後的老兵,小珂似乎也不想成為老兵。
晚上我把這些話告訴了老賈。老賈說:“我要是妳,我就受不了。記得我們在警衛連的時候嗎?大家都貶低別人擡高自己。當時我就開始對這個環境失望了。當時想盡辦法考了壹批士官,更別說上軍校了。小珂是對的。不知不覺中,我們都成了戰士。再過兩個月就是年底了,我們就到期了。
三天後,在軍事會議上,老賈交了檢查書和出院申請。
單位處罰老賈這種違紀行為,決定大錯特錯。但事後,教官偷偷塞了壹張會員表給老賈,說功勞是功勞,錯誤是錯誤。既然要走,我也在走之前入黨了。我懇求我的上級來這裏。妳小心翼翼的填好,遞給我。老賈不知道說什麽,回答“是!”然後他敬禮,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大約壹個半月後,小可從野外駐訓站回來,我們三個人在大院外的夢想營餐廳(原京川賓館)吃了晚飯。經過壹個多月的露營,小珂的皮膚明顯曬黑了,但並沒有壹開始看起來陰郁。我們沒有提到那晚發生的事。菜上來了,老賈拿起壹塊千塊,小心翼翼地卷了壹塊“京醬肉絲”,遞給小珂。小珂接過來,塞進嘴裏。吃完飯,小珂開始說:“我的出院申請已經交了,領導也同意了,半個月後就走。妳呢?今年也到期了吧?妳是去還是留?”
我看到老賈沒有說話。我說,“我必須離開。老賈本來想留下來多幹幾年,現在也說要走了。是妳。為什麽壹定要提前退休?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小珂說:“我學醫是為了當醫生,來到部隊穿上軍裝也是壹個心願,就像這家餐廳的名字:夢想營。如果我現在還沒考上軍校,就不能當軍醫,只能當護士。在這裏壹年多就夠了。我穿過軍裝,經歷過戰爭的友誼,遇到過兩個可愛的傻大兵。不過妳放心,我回歸社會也會成為壹名醫生,我會繼續為社會做貢獻的!”
老賈獨自喝了壹口酒,道:“都是些小人。不要說大話,好好生活就好。”
自從小珂軍校的名額被替換後,老賈對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有點愧疚。他覺得自己沒有處理好事情,所以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我安慰了他幾次,都沒用。
我退伍前給老賈的是《平凡的世界》,共分三冊。我在書中寫道:
那時我們有夢想。
關於文學,關於愛情
關於環遊世界
現在我們在深夜喝酒。
杯子撞在壹起了。
都是夢碎的聲音。
-北島
老賈留給我的第壹本充滿想象的開頭,上面寫著:
大多數人在二三十歲時死去,
因為過了這個年紀,他們只是自己的影子。
之後,我的余生都在模仿自己。
日復壹日,越來越機械。
更自命不凡地重復他們壹生的所作所為,
妳想什麽,妳愛什麽,恨什麽。
並且在這本漂亮的書中間寫道:
當壹個女孩從我手裏拿走酒時,我不會喝的
直到有女生把我手裏的煙扔了,我才抽煙。
我不會熬夜直到壹個女孩睡在我的懷裏。
有喜歡的人做的飯,我就不會挑食了。
穿喜歡的人買的衣服我會多穿點。
因為我想在這個變幻無常的世界裏深深的活下去。
他把中間那本書給了小珂,然後他把最後壹本書的悲傷結局留給了自己。
壹直覺得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告別儀式,比如喝酒,擁抱,或者幹脆大哭壹場,後來才知道,生活中的告別大多是無聲的。我們三個人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方向踏上了火車,我們沒有擁抱哭泣,但是在告別的火車上,老賈發發來短信:我以為我不會哭了,但是我壹個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哭了。
退伍壹年後,老賈告訴我,他想回部隊。當時我正好在北京讀書,於是第二天晚上我們在部隊門口見了面,我和老賈像以前壹樣並肩走在部隊的院子裏。我問老賈這半年過得怎麽樣。老賈說他壹直在努力賺錢,過得很充實,就像我們在新兵連壹樣。走到衛生隊門口,我問老賈:妳還記得以前這裏有個叫“小可”的姑娘嗎?
老賈笑著說,我當然記得。然後他指著不遠處他以前的單位說,我還記得以前這個單位有個老賈,他們在這裏有壹段小小的愛情故事。
我問老賈,妳們退伍後有聯系嗎?老賈說沒有,手機號也換了。當初那件事讓我不好意思再見到她。我們正在聊天,突然壹個女兵喊了壹聲“賈班長?”老賈站著不動,看著眼熟。這位女兵是小珂的戰友。女兵告訴老賈,小珂手機丟了。她沒有記住妳的號碼,也沒有因為當初的事情責怪妳。雖然妳沒有說出來,但她知道妳壹直有負罪感。後來她退伍後,我們才知道真相。事實上,他們中的壹個人故意損壞顯示屏,只是為了擴大事態。就算妳交了那壹萬塊錢,回來這個事情還是會知道的。
老賈生氣地說:打死妳丫的!
我說,都是小人物,別說大話。
女兵們給了老阿加壹串號碼,說是小珂留下的。
我試著說,打電話。
老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號碼,猶豫了壹下。
我拿出手機,在老賈猶豫之前,播報了這壹串數字17355305811。
嗶嗶...
“餵?”
“妳好,請問是小可嗎?”
“我是”
“我是老劉。老賈現在和我在壹起。我把電話給他。”
老賈接過我手裏的電話,壹時說不出話來,尷尬地打了個招呼。
”突然電話那頭傳來壹個女人尖銳而堅定的聲音:“什麽屁,老賈,妳說,我還不是妳的女人!"
老賈突然淚流滿面,多年的壓抑瞬間爆發。他拼命對著電話喊了壹聲:“媽的!”當然是該死的!每個人都知道妳是我的女人..."
我壹直認為人生最美好的事就是相遇。
後來才知道,其實最難得的是團圓。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