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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壹個輟學的學生,最後通過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學,後來在山西省當了壹名秘書的勵誌故事。

安永泉,山西省霍州市人,1945,畢業於山西師範大學中文系。我當了十年記者,後來放棄寫作,從政了。歷任縣委副書記、縣長、縣委書記、副市長、副專員,現任運城市委副書記。

當我晚上有空的時候,我去了康傑中學的高三文科班。即將高考的學生,或者說吃過很多苦的孩子,三十八年前兩次高考復習的時候想到的。很多年來,我都羞於談論這些事情,也不忍心去想。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些事情真的發生了嗎?那時的我是現在的我嗎?別提了。但是有幾天,我精神恍惚,心不在焉,最後還是忍不住寫了。如果這篇文章不算優秀,當時的心理也不完美,但卻是真的,我會很樂意給壹些同學增加壹點勇氣。我願意把我失敗的成功獻給妳。我希望妳能用妳避免失敗的成功來回報我。

沒有高中也要上大學。我沒上過高中。對此我仍然深感抱歉。我是1960年霍縣初中畢業,學習成績屬於前五。那壹年,我沒有考,卻被分配了。很自然地,我被分到了壹所高中,但我知道我不行——我家裏情況不好。當時我家住縣城,八口人,兄弟六人。我的父親是壹名推銷員,他的工資是三十四元。我媽很久以前就跟我說,不要上初中,不然連下面的小學都上不了,認錢就行了。我總是無言以對。離校那天,我把臉貼在霍縣中學的牌匾上,淚流滿面。以後我做過小商販,苦力,裝卸工,賺錢的我都做,賺錢多的我都做。雖然那時候找工作很容易,但是學徒們掙的錢太少,我又未成年。後來終於找到了壹份固定的工作,就是拉人力車,主要是從離市區十裏外的副食品加工廠給縣城的四家副食店送醬油和醋。我年輕的時候在大溝煤礦拉煤,在街上賣,壹天大概掙四塊錢。那壹年,我十五歲。當時霍州的東街是壹條長長的斜坡,用磚塊和碎石鋪成,坑坑窪窪,第四家雜貨店就在坡頂上。拉車的時候,我低著頭,伸長脖子,弓著腰幾乎貼著地;雙手緊緊抓著軸,奮力向前,汗水常常打濕眼睛,前路迷茫。到了最陡的部分,我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有腿,不然怎麽會壹點感覺都沒有?不管天冷天熱,不管晴雨,我每天都會在這條長坡街上露壹兩次醜。1961年端午節,我多拉了100斤。在東街最陡的地方,因為用力過猛,肩膀上的拉繩斷了,臉撞到地上開出了紅花。失控的平板車向後滑行,穿過路邊的人群和攤位,被堵住就翻了。車拉的醬油和醋流了壹街,尖叫聲和責罵聲混雜在壹起。當我終於搞清楚發生了什麽的時候,被受傷的行人狠狠的罵了壹頓,拳打腳踢。面對人群中憐憫的目光,看著手上的血從臉上擦過,特別是發現人群中還有幾個初中生的時候,我脆弱的自尊心終於被撕成碎片,躺在地上哭了!老話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從小到大,我從來都不是壹個好人。但我終於明白,生活不相信眼淚。我終於明白,我必須擦幹眼淚才能理解生活。窮真的很可怕,很殘酷。因為窮,所以要忍痛忍辱。因為窮,壹樣的胳膊腿,人家能上高中,妳還得天天給車拉平。人家高中都能上大學,妳的青春只能這樣消磨。大學,雖然當時不知道是什麽樣子,但是在我的想象中,大學裏的壹切都是閃閃發光的。大學裏的人偉大而高尚,他們有著光明的未來。他們出來後,可以成為教授、科學家、作家、將軍、省長,更不用說養活全家、溫暖全家了。大學,所以我從小就這麽癡迷,這麽饑渴。為什麽我不能擁有它?什麽神,什麽神仙,什麽沈重的大地,什麽明亮的天空。天啊,妳眼睛長嗎?蒼天有眼。1961年秋,我在給澡堂送煤時,認識了高三學生謝俊傑(現臨汾市文聯主席)。聊天中,他說高考招生簡章上有壹句話,招生對象是高中畢業生和同等學力的社會青年。後壹類大概是指妳這種沒上過高中的人。可以考語文、政治、歷史、地理、俄語,不可以考數學、物理。哦,天哪,是真的嗎?我問。我到教育局再問妳。他說。第三天,他給了我壹份去年的招生簡章,告訴了我教育局肯定的答案。但他也告訴我,教育局的人說霍縣沒有不去中考的先例。我驚訝得暗暗下定決心,我絕對不能這樣過下去。我想為大學學習。什麽先例不是先例,為什麽我不能是先例?黑暗的天空中有壹絲亮光。我給妳磕頭,請幫我報名。我很快找到了所有的文科教材,堆成壹座小山。把家裏存放雜貨的小房間打開,變成了書房。我制定了學習計劃和時間表。我早上六點起床,八點學習。吃完飯就去上班,下午六點學習,晚上十二點。除了拉車什麽都不做,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想,就是學習。壹次啃壹本書,壹次讀壹段,壹次攻壹個題目,壹次過壹個字。雷打不動,軍令狀如山,三年課程,兩年半學習。但是沒過多久我就發現自己當初太沖動了,不知道有多難。最難學的是俄語。以前沒接觸過什麽外語,就翻開書看了看——唉,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詞?怎麽才能知道怎麽發音,什麽意思?越看越擔心,越郁悶。壹連幾個晚上,我對著天書般的俄語課本啞口無言,聽著院子裏的雞鳴,看著窗外越來越亮,束手無策,心情惡劣到了極點,於是拿起棍子,敲桌子,撞墻,胡侃罵,罵俄國人,罵教育部長。中國人為什麽要學外語?人家蘇聯高考不考語文,為什麽要考俄語?這不是長野心,滅我們威風嗎?該死的!

但是這個有什麽用呢?越罵越絕望。後來我不得不去霍中找初中時教過我化學然後教過俄語的張老師。張老師很同情我,但說外語不是別的課,不可能在家學。但他還是答應晚上學習後在他家輔導我。但是,看了幾次之後,感覺不好。張老師的家庭由四個人組成。房子很小。他母親臥病在床,妻子上班,孩子上學。當他第三次去學校的時候,他妻子的臉色非常難看。學習期間,他老婆和他吵架,讓我很尷尬。我不記得我是怎麽從張老師家出來的,只是覺得我不能再來了。誰想張老師半路追上我來道歉,讓我更加尷尬。他還跟我說,不如讓我上初中的弟弟雙全輔導我(當時火中初中也開俄語課),學起來方便。按照前幾年高考俄語試題的情況來看,初中俄語的知識應該占60%。如果妳初中課程能考40分,那麽其他四門課妳也會考得特別好,那麽如果妳把俄語的損失補回來,妳可能就有達成目標的希望。但是要做好充分的準備是非常困難的,這不是壹般的。親愛的張老師,我會永遠記得您的恩情。那時候只有妳把我當人,當妳的學生。從現在開始,我將把我的弟弟作為我的俄語老師。他現在是學著賣,我現在是買著學。雖然他的水平有限,他的進步也制約了我的進步,但是比以前好多了。每天早上出門拉人力車之前,我都會在每只胳膊上寫五個字。我是在拉人力車的時候讀的,壹次是俄語,壹次是俄漢翻譯。第二天早上再復習壹遍,對了就擦掉,再寫十個字。好幾次,我想把車撞到人身上,好幾次,路過的車差點撞到我。這些事我管不了。我必須移動俄羅斯山,不是全部,而是其中的壹座半。其他四門課,我基本上用的都是中國最傳統的學習方法——背課文,除了地理,都是畫圖為輔。背,背,背,背,在家裏學習的時候背,拉車的時候拉,平時走路的時候背,吃飯的時候心裏背。有時候我專心學壹課,有時候五門課交叉背。沒人的時候,我大聲背,有人小聲說。如果我能背出來,我會繼續背下去。如果我不能,我將檢查我隨身攜帶的書籍。新學習者我會背十遍八遍,已經背過的我會重復壹遍。後背迷茫,後背煩躁,後背好像要爆炸,嘴巴幾乎說不出話來。古今中外,政治,歷史,文理,內容好多了,跨度那麽大,壹個人的腦袋也不過如此,但是在非常有限的時間裏,這麽多東西都要裝得滿滿的,而且壹門壹門,壹層壹層,壹個壹個,壹個壹個,看得清清楚楚,背得滾瓜爛熟,那種感覺,沒有親身經歷很難想象。壹旦經歷,將終生難忘。日復壹日,月復壹月,花開花落,夏至寒去。代言的聲音為我召喚了壹個又壹個太陽,帶我走向了壹個又壹個夢想。1963年夏天。雖然感覺自學時間還短,但是按照計劃還要再學壹年,學習不紮實,沒有條理。顯然有很多差距。不過感覺還沒亂,但是掌握了很多東西。特別是覺得應該體驗壹下高考的味道,感受壹下各科考題的深度。當然,我想——也許,也許,也許運氣好的話會有奇跡發生。我報名時遇到了大麻煩。那天,拿著居委會的介紹信和招生簡章,我戰戰兢兢地去了霍縣招生辦。我知道這個縣的高三新生和往屆復習班的學生都是學校報名的,但這種情況只有我壹個人,總擔心會不順利。進門後,招聘人員正在打撲克。我恭恭敬敬地叫了壹個老師,把居委會的證明遞給那個看起來像領導的人,說,我要報名。誰想他看了壹眼,笑了笑,扔在地上。他問,小夥子,妳知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我說,妳說我是癩蛤蟆,我承認,但我不是癩蛤蟆。他又問,妳是什麽蟾蜍?我說我是壹只好蟾蜍。誰想他壹下子就火了,大聲問我,好蛤蟆能吃天鵝肉?蛤蟆就是蛤蟆!他們又去打撲克了。我站著等待。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等他們打完了,我低聲下氣的說了幾句好話,沒人理我。我實在忍不住了,就說:“老師,我給妳磕頭。請好心幫我報名。讓我試壹下...在霍縣報名、體檢、拿準考證後,高考前壹天坐火車去了臨汾,因為霍縣的考場當時設在臨汾壹中。那是我第壹次來臨汾,沒有親戚也沒有原因。我四處打聽才找到考場。我不敢在外面呆著,怕睡過頭錯過考試時間,只好睡在臨汾壹中的操場上。兩天考試下來,我又氣又難過。有些題沒學過,只能盯著試卷;有的不紮實,看似知道,卻答不上來;有的問題是時間沒掌握好,本來可以回答的,沒說完就撤了;尤其是心理素質不強。有些題過去記得很清楚,但在考場上卻記不住。越想不起來,越著急,越想不起來。最糟糕的是,我在考我認為自己最強的語文的時候,居然把作文題目“當我唱國際歌的時候”當成了“當我唱國歌的時候”,四十五分鐘就把單詞全丟了!至於我辛辛苦苦學的俄語,下來和別人壹起回答最多只能得五分。唉,第壹次高考就這樣結束了。雖然我最初把它當作壹個實驗。但我還是想起了阿q,我又想到了蛤蟆。我終於站在了壹個新的地平線上,第壹次失敗,讓我成了別人的笑話。第壹次高考引發了我對高考的思考。高考是什麽?好像是通過答題卡考文化知識。其實高考是考驗決心,考驗妳對高考的理解,考驗妳是否知道高考是人生的第壹個轉折點。如果能熬過高考的煉獄,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會被認為具備了向理想邁進的起碼條件。考驗妳是否有決心做壹個有用的人,妳敬佩的那種人,妳是否有決心回報關心妳的人,妳是否有決心為我們中華民族乃至人類做點什麽,貧困家庭的孩子是否有決心改變命運,優越家庭的孩子是否有決心開辟更好的生活。

決心是成功之母。高考是對毅力、拼搏精神和自信的考驗。是的,這是壹個美麗的世界,但沒有休閑,沒有浪漫,沒有歌唱。我看到的都是那些冷冰冰的公式,文字,試題,除了考試可能沒什麽用的東西。它填滿妳,壓抑妳,戲弄妳,折磨妳,而且不是壹天,不是壹個月,不是壹年兩年。如果妳能壹刻不減弱自己的努力,如果妳能不斷地吃,咀嚼,消化痛苦,妳就能感受到那是壹種幸福,壹種艱辛,壹種快樂。如果妳能自信地面對困難,成功也許並不難。有人說高考是科舉制度的翻版,但過去每年只有幾百個舉人,二三十個進士考上科舉,其中有壹個狀元,壹個亞軍,壹個探花。現在雖然有人說高考是獨木橋,但每年經過這座獨木橋的隊伍畢竟是幾十萬,幾百萬。高考也是壹種學習方法。雖然前人總結了很多基本方法,但合理性原則並不能完全適用於個人。世界上沒有兩個壹模壹樣的沙粒,每個人都要探索壹種具有個人特色的方法。既然高考是戰場,就要講究戰場上的戰術。正確的戰術可以導致死亡,正確的方法可以事半功倍。高考是考理想、考意誌、考價值、考人的綜合素質。高考,高考,妳可以詛咒它殘酷,可怕,沈重,不公平,充滿弊端。但在更完善的制度取而代之之前,妳還是要面對現實,戰勝自己,戰勝自己的懶惰,脆弱,得過且過,戰勝自己的遲鈍,僵化,粗心,以戰勝高考為目的武裝自己,武裝每壹個細胞,每壹分鐘。我給自己制定了壹個新的學習計劃,調整了精力投入外語等課程的比例。我只學了初中外語,放棄了高中外語,以達到40分為目標,用90%的精力和時間,讓其他四科平均分達到85分以上,以此來彌補弱項,讓自己的強項特別強。這不是三十本書嗎?那不是兩千多題嗎?為了加深記憶,我不僅要把它們背下來,還要把它們基本寫下來。歷史課要拋開六部書,拿兩部手稿,壹個世紀壹個世紀,壹個朝代壹個朝代,重大事件,重要人物,重要時代,都寫出來。古代漢語應該不用任何標點符號。寫不下來就查查,再寫就更容易記住了。為了鍛煉我的快速思維和即興發揮能力,我把每門課的試題都寫在壹張紙上,卷成麻花。大題是長撚,小題是短撚,分別放在五個小盆裏。每次先定好鬧鐘,抽出五個大題,二十個小題,兩個小時做完。完成後,對照課本進行標記。為了把握作文的時間,我寫了50道各種體裁、各種類別的作文題,隨時拿出壹道,50分鐘內完成練習。所有科目的考題都是這樣重復的。我覺得我已經盡力了,盡力想辦法了,做到了腳踏實地,按部就班。我真的不敢拿自己的未來賭運氣。但是,人還是無法預知自己的命運。1964年6月,居民小組通知我下鄉去西漳,這意味著我將失去自學條件,使高考成為泡影。只好改變計劃,再學壹年,明年高考,第二次沖鋒陷陣。此時距離高考只有27天。又壹次來縣城招生,去年認識了那個男的。他說縣裏的報名體檢已經結束,地區明天只有壹天時間。這取決於妳。我別無選擇。我趕緊回家拿錢,背了書,換了證,跑到火車站,想坐三點半的車去臨汾掛號。當我去售票亭的時候,我看到壹張告示。由於介休至靈石段被洪水沖走,火車停運了兩天。我也被命運激怒了。沒有火車我還有兩條腿,就這麽破罐子破摔了。我沿著鐵路線向南走了150裏,走了12個小時,第二天早上五點就到了臨汾。報名體檢後,他們乘臨汾順鐵路跑回霍縣。我回家睡著了。我睡了壹整天。壹覺醒來,我的腿腫得像水桶,腳底像被撕破的紅布片。我什麽都管不了,除了不敢不拉車,怕不上大學就失業。我的學習快瘋了。除了試題,除了答題卡,似乎什麽都不存在,沒有自我,沒有世界,沒有月亮,沒有太陽。實行“頭上懸梁,錐穿股”的做法。我不知道戰國的蘇秦和西漢的孫敬是怎麽用這種方法克服疲勞的,但是我很難工作。當我把頭發紮緊,用繩子掛在屋頂上,很快又睡著了,輕微的疼痛也無法戰勝昏迷般的疲憊。錐刺。如果很輕,不流血就不疼,說明不刺痛。嚴重的話就是有效的。三四個小時都不會睡著,壹邊捂著出血的地方壹邊學習。但幾次刺傷後,傷口感染潰爛。我有個主意。我想起了我的母親。我媽是個很偉大很嚴厲的人,屬於電視劇《大宅門》裏二奶奶的類型。我記得小時候逃學。我父親把我吊在樹上,拿了根木棍。雖然訓斥和動作都很大聲,但是棍子落在我身上也不疼,我就繼續逃學。第二次,父親又打了我。我媽看著,不說話。她拿出壹把鉗子,使勁擰了壹下她的腿。她轉身離開了。我叫了壹聲。雖然腿上沒有血,但她再也不敢逃學了。我最愛我媽,也最怕我媽。壹看到媽媽手裏拿著鉗子,我的腿就發抖。我需要我媽的鉗子,就把這個想法告訴我媽。我媽問我,不考不行嗎?我說,不考不行。讓我再試壹次。我母親點了點頭。那天晚上,我又打瞌睡了。當我突然被大腿劇烈的疼痛驚醒的時候,我看到媽媽手裏拿著鉗子,臉上卻掛滿了淚水,我再也睡不著了...接下來的十天,我媽看著我學習。雖然她再也沒有用過手裏的鉗子,但我再也沒有睡過,每天堅持學習到淩晨三點。那段時期是我生命力的極限。那段是我媽的重生。高考終於到了,考試終於結束了。政治歷史文理我都覺得不錯,壹想到俄語就很煩。我在恐懼和顫抖中度過了幾年。漸漸地,我聽說霍的中學生錄取通知書已經下來了,霍的37個學生中只有壹個考上了“山西大學”,我就覺得這個時候結束了。1964年8月25日,這是我永遠不會忘記的壹天。中午,我正在我家門口附近的商店卸貨,這時我看到郵遞員拿著壹封信問我的名字。在此之前,我從未通過書信與外界聯系過,壹種突然的預感讓我飛了過去。收到信後,我的手顫抖了很久卻不敢打開。我根本沒有勇氣去聽命運的判決。當我終於咬緊牙關打開時,壹張高校錄取通知書出現在我面前:安永泉,妳已被山西師範大學中文系錄取,請於9月10日前報到。師範學院就像師範學院壹樣。我太高興了,我都快瘋了。我像範進忠壹樣在街上大喊:我進了!我被錄取了!我終於站在了新的地平線上。雖然不知道自己以後會走向何方。

寫於2001,我高考38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