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別喜歡秋天的陽光。靜靜的,靜靜的,穩穩的,暖暖的照在我身上,很愜意。秋天的陽光,春天沒有陶醉,夏天沒有流火,冬天沒有涼爽。
在這樣的日子裏,讓我的思緒像冬天屋頂上的貓壹樣萎靡不振,瞇著眼壹瘸壹拐的遍布我的神經,在自我放逐的恍惚和現實中徘徊,那麽遙遠而模糊,又那麽柔軟而真實。
擡頭閉上眼睛,舒展雙臂,任頭發吹拂,聽微風輕輕吟唱。突然有壹種心動的感覺。被這份安靜真實的生活感動,被這份安靜溫暖的關心感動。
許是秋天裏最纏綿最感傷的,心淺淺緩緩流淌,帶著淡淡的莫名情愫。不溫和也不平淡,只是看不見,摸不著,卻像是煙和霧。就像壹個靦腆的二八,像婷婷壹樣嬌艷可人。
姑娘,如果妳想傾訴,那簡直令人窒息。
陽臺上壹棵盆栽已久的幸福樹善解人意,今天早上還露出了第壹個蓓蕾,嫩芽以婚禮拱門的形式輕輕綻放,像兩只蝸牛的觸角輕輕觸碰在壹起,又像兩個熟睡的雙胞胎嬰兒。安靜快樂,所以不忍心打擾。帶著驚喜和幸福,我仔細地看著它,心想:它為什麽要起這麽美麗浪漫的名字?對面的樹葉,拱形的花門形狀,似乎在做著壹個安全溫暖的輕夢。這時候連呼吸都困難,生怕不經意間吸了壹口氣,就打破了這種唯美,毀了風景!
回想這盆花樹的來歷,也是有緣。本來就不怎麽養花。壹次偶然的機會,我遇到了壹棵快樂的樹。據說那裏很美,很容易居住。隨便給點補給和水,它就會瀟灑地長大。
這就像在千萬人的人群中不經意的回頭看,不早也不晚,只讓人輕輕壹嘆:還好!原來妳在這裏!
原來世間萬物皆有定數,就像人講究壹個眼神關系,花草樹木也不例外。人們也應該對花草樹木有眼光。
首先,是它的出現讓妳心生柔情,流連忘返。粗壯而略帶青白色的根莖,壹條巨龍盤旋,頗有園林花草盆景的神韻。樹枝不是鶴立雞群的樹幹,但它像嫁接,略顯稀疏,恰到好處,安全舒適地伸展著自己。橢圓形的葉子,尖端略尖,最神奇地雕刻在葉子周圍,有深有淺的齒狀花紋,復古優雅的味道,與豐盈蓬勃的生命綠相得益彰。不能不說這就是大自然的神奇。
它的造型已經如此的吸收人心,而最讓妳感動,最後深深打動妳的,是它賦予的幸福真諦:無欲無求,順其自然。
正如江洋晚年的感慨和感嘆,最大的幸福原來是內心的平靜和從容!江河百條,氣度大;墻立千裏,無欲則剛。無欲無求的寬廣從容,是世間萬物的最高境界。不是消極懈怠,而是遵循生活規律,不爭不搶,不驚不擾。全力以赴,不遺余力,在自己的人生軌跡上創造最大的人生區域價值。正如花開花落自然,雲朵悠然。
沈醉在幸福樹的平靜中,沒有言語,沒有喧嘩。無論是綠意盎然,枝繁葉茂,還是寸草不生,幹凈單薄,都不會改變生活的初衷:碧綠如玉,肆意婀娜。
有壹次,文友壹拳打在心口:花開花落了嗎?!最難過的是難過和墮落。壹次又壹次,我沒能實現這種美意。今天有機會和幸福樹見面,如果遇到知音,也算是做了壹個完美的回答。
花開花落,都是壹種生活常態,不會因為妳的期待而綻放,也不會因為妳的不舍而停留,哪怕是壹瞬間。壹切都是規律和自然。自然淡泊,悄悄傾註熱情和活力,活的高的姿態和色彩都不錯。
還有壹個朋友曾經發博客說別人是這樣評價的:小孩子的聲音,二十歲的身材,三十歲的臉,四十歲的年紀,五十歲的心態。也許很多人不理解,但這幾句話,看似簡單,其實是對她最真誠最真實的贊美。
像壹朵花,美麗卻不艷麗;如木,岸而不傲;如水,清而不苦;如月亮,溫柔卻不憂傷。我不知道怎麽形容,所以我能準確的形容她。我只是覺得她是壹棵簡單而美麗的幸福樹。從未有過世俗眼中的完美人生,但她用壹顆單純的心,坦然豁達,過著如畫如花的生活。不做作,不做作,壹切都很自然。就像是壹種覺醒,返璞歸真,轉入“雲無心出洞,鳥倦飛知”的境界。
壹見面就知道對方是另壹個自己,至少有著另壹個自己的影子。人們常說,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們彼此都了解。我們都有說不完的話題,我們都是最赤裸的自己,但我們都懂得尊重對方,也就是尊重自己,但我們都在等待對方。很多時候,沈默是最高貴的友誼和最心照不宣的話語,在沈默中訴說的比在聲音中訴說的還要多。陳佩斯曾這樣評價他與朱時茂的友誼:他永遠不會想起,也永遠不會忘記。這是多麽美麗的山和流水,是壹種怎樣的境界?如果不豁達,不淡定,不淡定,怎麽可能實現?
我是凡人,但我也想在東方卓有成效,與不卑不亢的花草廝混,遠離快樂優雅的人。最終,我必須在靈魂深處固執地化身壹朵安靜而快樂的花,這樣我才能心滿意足而不後悔。
十年二十年前,我想我不會對這些花草花太多心思。現在,它們依然靜靜地躺在壹個角落裏,卻浸透了人生的悲歡離合,烙上了煙花的淡妝,印上了生命的色彩和氣息。壹路走來,是妳變成了我還是我變成了妳?真的有必要嗎?
只有壹聲嘆息,和壹份柔情:花開花落又是壹年,秋天還有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