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438+10月21,幽靈歸來
2003年6月65438日星期日+10月11天氣:晴
我們從學校附近的小區搬到了程川河邊的壹棟高層公寓,兩室壹廳,供我們四個人住。房租每人每月100元,應該算很便宜了,家電也比較齊全。我們寧願住在這裏遠近,愉快地付了半年的房租。
我和馮找到了房子,租賃公司曾經直接說了房子這麽便宜的原因——這裏有鬼,從此這裏房價壹跌再跌,壹度到了無人問津的地步。最後整棟樓被壹個地產大亨買下,由租賃公司出租。當然,過了壹段時間,再加上河道治理發展的好,這麽便宜的房子自然沒人租了。
雖然我們不是無神論者,但我們覺得自己光明正大,也不怕鬼半夜敲門,就自己把房子租下來了。我沒有告訴我的室友斯斯文文和林這些細節,馮可能也沒有。
壹個朋友壹次把所有東西都搬到了壹輛小貨車上。現在,林已經出去玩了,馮和斯斯文文地在客廳裏打牌,不時傳來歡聲笑語。我看電腦看了很久,眼睛都酸了。我決定打完這篇文章就去睡覺。
2004年6月65438日星期四+10月65438日+5月天氣:多雲。
我們已經在這裏住了五天了,我們對前兩天的設備非常滿意。後來發現了很多問題。首先,廁所裏的鏡子很奇怪。淋浴在馬桶裏,鏡子就放在淋浴頭的正後方。也就是說,當妳洗澡回頭看的時候,妳會看到妳赤裸的身體。不知道世界上為什麽會有壹個租客做出這樣的設計。我仔細看過鏡子,它鑲著金屬椽子,四個角釘在瓷磚上。廁所的水箱經常咕嚕咕嚕響,我們以為是有人敲了幾次門。如果我們按下開關,那就更糟了,水都沖不走了。我們根本不需要。我們有壹個小便池。來看房子的時候,發現有窗簾就很滿足了。直到昨天,我冷了,去拉窗簾。就像掀開古墓的蓋子,蛛網般的灰塵向我撲來,顯然是壹兩年沒用了。這裏的衣櫃更差。昨天先蓋的被子涼了,拿出來就聞到了嚴重的酸敗味。天啊,我差點吐了!林安慰我說,好像很久沒人住了,肯定是臭的。他還幫我鋪在窗臺上,可我不知道連續下了兩天雨,而且這屋裏沒有雨棚,被子有股黴味。
這些事情真的讓我很生氣。壹天的學習就夠了,還發生這些事!
2004年6月65438日星期六+10月65438日+7月:多雲
我們已經在這裏住了幾天了,我們真的越來越喜歡這裏了。我們有所有的設備。今天飛機上還買了幾套餐具和鍋,說以後可以天天吃宵夜了,更興奮了。
今天,林又不在了,我們都玩膩了撲克,玩膩了上網,也沒有電視。不知道是誰建議邀請碟仙的。
我很興奮,也很好奇。以前聽說過,但是壹直不敢嘗試。聽說很奇怪。對他們來說也是。馮堅持不相信這壹切,但也不拒絕――壹切都可以開始。
飛機找了個小碟子,用朱砂畫了個箭嘴。而且讓我找蠟燭和香,蠟燭都留下了,香只能換成香煙。最後,飛機在壹本用過的練習本上畫了三個圈,前兩個寫著“是”和“不是”,後面是碟仙的祭壇。項楓更不屑:“哼!碟仙也懂英語!”
“話不能這麽說。楓,妳不能信,不能不敬。”飛機關燈說:“妳們兩個跟我念:‘碟仙,碟仙,碟仙,出來。“不要放開食指,不要打翻盤子。等碟仙出來了,妳可以提問。”
我很認真的說:“碟仙有好有壞。我怎麽知道我們請的是好是壞?”
飛機被難住了,他說:“碟仙是厲鬼。越厲害越準!”他開始喃喃自語。
我們也開始了,“碟仙,碟仙,請妳出來……”我閉上眼睛,假裝平靜。
時間很久了,從馮沈悶的呼吸聲裏聽得出他的不耐煩。但是我們沒有任何感覺,至少我沒有。我拼命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越想越糊塗。我有點不知所措地睜開眼睛,馮盯著我。突然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我感覺到了。盤子剛才在轉!太神奇了!換句話說,碟仙已經被邀請了。這時飛機也睜開了眼睛,看了我們壹眼,說:“我們到了。”
我很害怕,以為碟仙不會來了,完全沒有準備,站在那裏。飛機也沒有說話。
“碟仙,碟仙,妳出來的話,把蠟燭吹滅!”馮說這話的時候,我們註意著蠟燭,沒有熄滅。“哈哈!妳真蠢,看著我!”馮說著,對著蠟燭吹了壹口氣,蠟燭升起縷縷青煙,熄滅了。突然窗外的風吹得亂七八糟,房間越來越暗。剛才我們不知道蠟燭是被風吹的還是楓樹吹的。“不會是碟仙生氣了吧?”我輕聲說他們沒有說話,飛機看起來有點緊張,眼睛轉來轉去。
項楓起身打開了燈。壹切都很正常。風確實存在。這只是壹個巧合。我也坐在了地板上。
林回來,壹眼就看出我們在玩碟仙,仔細看了看,瞪了我們壹眼,意味深長地說:“不請碟仙回來,妳們就要受罰!”嘆了壹口氣,我楞住了,是的!我忘了!是的,馮先松手,然後是我,然後是飛機。“啊?妳為什麽玩這個?是邪惡的。”他頭也不回的進了房間,我和飛機掛在客廳。馮看了看手機,剛過十二點,進了房間。我也進來寫日記。今天第壹次請了碟仙,滿滿的* * *。
我問馮妳信不信?馮道:“這都是謊話。”。“我沒感覺到什麽。以前央視也報道過類似的事情,不用那麽緊張。”
我想是的。已經淩晨壹點了。剛出去拿水,看到飛機還壹個人在那,喃喃自語。我提醒他關燈睡覺。他現在應該睡著了。
2004年10月65438+日星期天下雨。
哦,我的上帝死了!飛機死了!!
今天,我被林叫醒,馮還在睡覺。外面已經亮了,還在下雨。我還沒有完全清醒。林臉色蒼白,睜大了眼睛,戰戰兢兢地說:“阿冷,他...飛他,他死了……”!!
……
現在沒有人能說話,周圍似乎有人群的吵鬧聲、尖叫聲和哭喊聲。早上,警察和房地產公司的人來了。壹屋子人轉來轉去,折騰了壹上午。他們沒有吃任何食物,他們被送到了警察局。壹問,是壹個下午。我和林在壹起的時間最長。我知道,我們是最後也是最早看到飛機的人,我們的嫌疑最大。我和幾個警察聊碟仙,他們不耐煩的打斷我。警方最初懷疑飛機是自殺...
飛機失事時是什麽樣子!早上,我跳下床,沖進廚房。壹眼望去,只見壹灘褐紅色的血跡,包裹了半個廚房。血泊中有兩個拖鞋腳印,凍在那裏(估計是林留下的),眼前只有紅白!看到飛機的機身,我倒吸了壹口冷氣,然後整個身體又變得軟軟的,我坐在了地板上。突然眼前出現了壹片烏雲,幸好林抱著我。我無言以對――飛機筆直地跪在案板下,上半身和大腿壓在碗櫃上,左手安詳地耷拉著,右手還握著菜刀,他買的那把,握得緊緊的。菜刀亮到刀柄上只剩下壹條血淋淋的尾巴。他的頭沒了,斷脖子上的血也已經幹了。在他的肩膀、後背和手臂上,血壹直在流,流,流了壹地...他的頭,他的頭,正在那鍋裏慢慢煮著,鍋裏全是水,但壹夜都沒煮幹——水已經被染成了粉紅色,飛機的長發被煮得軟軟的。
我們沒吃飯,也沒心情吃。馮將陪著飛機上的父母處理後事,後天回來。林和我在各自的房間裏。我對廚房和這所房子充滿了恐懼。從今天早上開始,我壹直不敢進廚房。剛才,我推開門看了看。
借助外面的燈光,我看到廚房的瓷磚上血呈放射狀散開,屍體的暴戾氣味噴湧而出――我嘔吐了,我獨自感到壹種巨大的恐懼,從頭到腳都是冷的,壹點壹點浸入骨髓...粉紅色留在了地上,在夜色中反射的燈泡就像幽靈閃爍的眼睛...壹股無限的血液吞噬了我。我...
廚房門壹關,我趕緊走回房間,暗暗嘆了口氣。我以為我明天要上課。是的,我應該在睡覺前洗個澡。
2004年10月20日星期二的天氣:下雨。
剛從網吧回來,路上的冷風又把我吹醒了。昨天,雨終於停了,我壹大早就去上學了。林借口身體不舒服沒去。估計學校裏沒人知道飛機遇難的事,所以我決定暫時保密。昨晚,我睡不著,想著和我壹起生活了很多年的朋友,我只是...談論他的死真的很奇怪。兇器上的指紋是他的,淩亂卻清晰,但他是怎麽砍下頭,堅定地跪在那裏,手裏還拿著刀的?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分析,在那種預期的情況下,這些推測也不是不可能的。我整個早上都是這樣想的,結束了。直到中午回家,我才覺得這是碟仙的報復。
中午進門,林天真的笑聲傳來,笑著笑著。我想知道有什麽好笑的。我當時也沒多想,就進了他的房間――我楞住了,就這麽楞住了,情緒壹下子上升到最高,“林!””我驚呼,“林!林,妳在幹什麽??”林坐在地上,好像他沒有看到我。壹個人在咯咯笑,拉著鏡子...
鏡子!我突然想到壹件事。昨天我沒有寫日記。前天晚上,我關了電腦去洗澡。熱水器很奇怪。我脫下衣服,把它換到了那裏。天氣非常冷。水半天沒噴出來,壹滴也沒有。我急得打開又關上了閘門。就在我絕望的時候,大滴的水噴了出來,打在了我的眼睛上。又是冷水!我站穩了,急忙擦了擦眼睛,把壹條毛巾從角落裏拿出來,這才看到鏡子裏壹個偏著頭微笑著梳頭的紅衣女子!應該是三十多歲,臉幹白,沒有血,白的嚇人!我當時就尖叫了壹聲,往後退了好幾步。看,又不見了!什麽都沒有了!只有我驚恐的眼神,我還是靠近了幾步。這時候,林聽到我的叫聲,跑進來問我怎麽了。我說熱水器有問題。看到我在研究鏡子,他找了個東西撬開四個螺絲,說要搬到自己房間去用。
現在!林把鏡子撕碎,撒了壹地。他還在笑,尖銳的笑聲像地板上的玻璃渣。漸漸地,壹道血痕順著他的手掌滑了出來。接著,又是壹個,眨眼間,林的手上全是血。我正準備沖上去。林止住笑,抓起壹面鋒利的鏡子舉到空中,惡狠狠地咒罵我。我不敢動,求他。地上破碎的鏡子反射出耀眼的光。他慢慢張開嘴,拿起壹小塊送到嘴裏。我才反應過來,他把玻璃咬破了,嘴巴被割開到了臉頰,流著血,還在舔。我沖上去抓住他的手。“妳吐出來!吐出來!”他緊緊抓住我,我的手臂被鋒利的鏡子嚴重割傷。雖然有衣服保護,但還是流了很多血。這不關我的事。我發瘋似的搖他,求他,命令他揪嘴,逼他吐出來。他楞了壹下,突然“哇”的壹聲吐出了碎鏡子和壹小塊肉。
舌頭!我當時就想到了這壹點,馬上退後壹步。林倒在地上,面目猙獰,壹紅壹白,嘴唇被割得粉碎。他的整張臉像泥巴壹樣,都是血!有血。我沒有註意到他的脖子上有幾處血跡。他死了,事實上他已經死了。我叫著他的名字,走上前去擦掉他脖子上的血。很快就有了蹤跡。我仔細壹看,居然是血管爆裂。我拍著他的臉,搖著他,狂叫。我撩起他的袖子,他手肘裏面的血管全爆了!林睜開眼皮,翻著雪白的眼珠——以壹種極端的方式——死了。
這就是今天中午驚心動魄的壹幕。我開始相信這壹切不能用自殺來解釋。我壹根接壹根的抽著煙,從頭到尾回憶著這幾天的事情,然後聯想到這個鬼屋,我檢查了這個房間裏所有的設備,除了熱水器,好像還沒有發現什麽。
我在客廳坐了壹下午,沒有動也沒有報警。我已經說過了,這是碟仙應得的,可是鏡子裏的女人是誰,是我產生的幻覺?我不這麽認為。衛生間都是白色瓷磚,紅色的衣服很顯眼。如果盤仙沒有邀請林,是不是和這個鬼屋有關...我很困惑,我關上林的房間出去了。
出去玩了壹晚上,我真的說了壹句“去網吧玩了壹晚上”,但是在家無論如何也不會睡著。壹大早回去,不去學校,馬上蒙著頭睡覺。
2004年10月265438日星期三天氣:多雲
這壹睡就是壹整天。晚上九點左右,我微微醒來,發現外面壹片漆黑,卻不知道燈是怎麽開的。我伸手摸索著開關,關了燈,又繼續睡了。這壹覺睡得比較踏實,不知道多久會醒...
門突然開了,馮走了進來。“馮!”我打電話給他,但他沒有回應。他徑直坐在電腦前,撥通了互聯網,按了幾下。他上了網,壹點動靜都沒有。我很驚訝。他通常在網上聊天或聽音樂。他奇怪地擡起頭,發現他蹲在電腦主機後面。過了壹會兒,他把電話線拔了出來。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麽。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但是我睜開眼睛就醒了!我微微動了壹下,坐了起來。我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有點像做夢,但我確實掙紮過,後背全是汗。
電腦還開著,手機早就自動關機了。我拿著它去充電,坐在電腦前。我壹看已經十壹點半了,睡了十幾個小時,全身軟軟的,疼的。我開了QQ,在網上有很多朋友。壹邊聊天,我壹邊放著斯蒂芬妮的CD《當下》,反復聽著《相遇》這首歌。
QQ上的朋友越來越詭異了。沒過多久,他們陸續離開,閉著眼睛排了個例。他們發的信息都是“對不起,我現在不在,以後再聯系”。我累了,所以CD取消了。《遇見》的輕吉他聲落下,音箱裏傳來壹個男人輕蔑的笑聲!我聽得毛骨悚然,壹股寒氣直吹後背。沒想到,壹秒鐘後,就換成了鏗鏘有力的電子音樂。唉,原來是“懶得管”的前奏!我厭惡地放低了聲音。
我嘆了口氣,看到已經十壹點五十分了。又瀏覽了壹些BBS。沒過幾分鐘,電話響了,嚇了我壹跳!我起身躺在床上,左手抓起電話:“餵?”聽筒裏似乎什麽也沒有,“餵!?"我回答了幾次,還沒人說話,能聽到呼吸聲。是誰呀?!半夜,* * *掛了。四周壹片寂靜。
突然,電腦裏傳來“咚、咚”的壹聲,我所有的朋友都上線了。我從床上跳起來,沖到電腦前。Ctrl+Alt+Z提取消息:
忘記煩惱樹吧
“我們走吧”
我的舌頭僵硬,我只是坐在那裏,然後!那是飛機的QQ!不,不,這怎麽可能?我仔細看了資料和Ip,都是飛機上的,甚至是QQ秀!我的腦子飛快運轉,壹秒鐘內否定了自己120次――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假裝很平靜。可能是他把號碼給漏了,我就回答:“誰在那,妳要去哪?”
他還沒來得及回答,視聽裏放出來的不是歌而是壹個男人的* * *!可能剛才就有,但是我沒聽到!我打開任務欄下的“東方影都”,它的整個界面居然是紅色的,壹只鮮紅的手,指甲在流血!我把它調高了...那是,那是男人的* * *...我慌了,點開了彈出的光驅。光驅的燈在閃爍,壹只血淋淋的手掌“哐”的壹聲,不是斯蒂芬妮的光盤!我尖叫壹聲,哢嚓壹聲蹦了進去,手掌伸了進去,手指卻扣住了光驅外殼,沒有進去!我不管,抓起桌上的筆使勁粘!四根手指縮了進去,我嘆了口氣,慶幸自己很冷靜,還好!
手機響了,短信來了。我趕緊打開,號碼是00000000000。可能對方選擇了不發電話號碼。內容是“冷,我好幹好癢,給我點水喝。”加油!加油!!"
我仍然想知道這是什麽,我忘了擔心樹。他說:“妳,我,林和馮。我們在廁所等妳。妳來!妳來!!"
我驚恐的表情僵在那裏,我的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動,我的胸膛幾乎要炸開了,然後電話又尖叫了起來
我緊緊地抓著椅子的扶手,快速地問了自己不下十遍,到底該不該接?我和電話僵持著,最後還是起來接了。不壹定是午夜鐘聲。妳為什麽不吃我?!
我的手摸著聽筒,猶豫了壹下,回答了。我楞了壹下,說:“餵?”沒人接,但電話那頭明顯有人,聲音有些顫抖。我又打了壹個“妳好”,看到沒人接,松了口氣。我只是騷擾電話,更兇猛地“餵”了幾聲。我正要發誓。我仿佛聽到壹聲嗚咽,心“咯噔”壹下。仔細看看周圍。聽筒被卡得更緊了。電話裏有人說話了:“好緊,好緊,好痛,嗚嗚……”我壹下子把手機扔了,天啊!是楓樹的聲音!“媽媽!”我大叫壹聲,雙手緊緊抓住床單,我想,是的!今天是21,剛才那個QQ不是00: 00: 00嗎?楓也該回來了!我跳下床,拿起電話,幸好沒摔壞。
我的天啊。我又尖叫了壹聲,把手機扔到了床上!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我壹直在問自己,楓的聲音是否不重要!但是,但是,怎麽沒有電話線!?電話線在哪裏??我壹直狂亂,爬到主機後面,很久沒碰電話線了,角落裏也沒有。而QQ還在“滴答”作響,我怎麽還有心情接受?哦,我的天啊!我是怎麽上線的?!
這個房間太可怕了!我什麽都怕,這裏的電腦,裏面的“嗶嗶”聲,這裏的窗戶,外面壹片漆黑,還有窗簾,那麽擁擠,人!是的,壹定有人!我不敢靠近任何東西。天啊——電話還開著,我不敢說話。我剛把它拿在手裏,就傳來了“救救我!”!幫我...我,我好冷..."
這壹次,我確定聽筒已經被我徹底砸得粉碎,我沖了出去。
我低著頭跑了出去,腦子裏壹片混亂。“沒事,我出去就好!”“天很黑,我摔倒了。我趕緊站起來,打開客廳的燈,燈不穩定地閃著――我笑了。
楓葉掛在客廳的吊扇上,電風扇微微轉動;他的喉嚨,臉上的頭發全是密密麻麻的電話線,纏得那麽緊,臉像破布壹樣變形扭曲,頭發和電話線絞成壹簇,頭皮四分五裂,額頭白花花的,暗紅色像煙花壹樣散落在地上,臉上白裏透紅,頭發上絞著的血滴正往下滑落...
我狂笑著,眼淚四處亂飛,空蕩蕩的房間被我的笑聲淹沒。呵呵,為什麽我看恐怖片的時候沒有笑?這年頭奇怪的事情才明白...他們在糾纏我,我的朋友...* *上墻,我再也受不了了。我眼前壹亮...周圍都變黑了。
……
風。刮風了吧?我在哪裏,我要去哪裏?為什麽會黑?有風有人,有人的氣味,有血腥味。好冷啊。妳讓窗戶開著嗎?我的皮膚似乎被冰撫摸著...該穿上衣服了,這樣想著,搖搖我的手——醒了。
我睡在客廳,不知道幾點了。燈光狂閃,仿佛我在煉獄與人間之間。我厭倦了笑。我爬起來,冷極了。我打算去廁所洗臉。“拜拜!”我對馮的屍體說。
上廁所的時候剛扶好門把手,壹種不祥的預感就來了——“我們在廁所等妳。妳來!妳來!!"
呵呵,呵呵,呵呵...他們是在等我,在等* * *?我微笑。我不怕,壹點也不怕。有什麽好怕的,對吧?呵呵,妳不是找我嗎?我在這裏。我還是笑死了。有什麽好怕的?啊...
我從廚房裏找壹把刀。飛機失事後,刀被作為證據帶走了。呵呵,我想到了壹個更好的。
我看見自己在窗戶裏笑,手裏拿著壹面在森林房間裏找到的破鏡子。在他的房間裏,我平靜地對他的屍體說,“阿林,很抱歉妳被我們拖下水。紅衣女鬼其實是來找我的,可惜妳拿了鏡子。我們應得的。我們自己玩碟仙,這就是因果報應。這個房間真的鬧鬼,可能不止壹兩個。我們邀請了碟仙或者幽靈。我找到了傷害妳們所有人的房子。我知道。我可以離開這個房子。他們找到了妳,我逃了出來。但是我應該承擔什麽呢?我們仍然是好兄弟...好吧……”我在黑暗空曠的房間裏大聲說話,我在房間裏孤獨地流淌。
我本打算結束這壹切,但突然想到了什麽。我坐在電腦前,繼續寫日記。光驅的縫隙裏流著血,我的手真該死。我咬咬牙,想快點做完,然後把這周的工作拖到壹個文件夾裏,發到桌面,然後關機。對了,手機要關機,還有短信在裏面。至於我自己,那個破鏡子正好可以把我的手腕切成碎片,扔到窗外去。沒有人會認為兇器其實不是刀,就像他們不會認為壹切都不是簡單的謀殺壹樣...
碟仙不能隨便玩,真的不能...可惜我理解得太晚了...
窗戶大開著。估計兩個月後,這房子裏的屍體味會驚動鄰居。
人們看到的只是三爛、紅、蛆,看不到的是電腦裏的死亡日記。
以上就是65438+10月21,鬼的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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