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格裏格突然發現自己變成了壹只大甲蟲。
他既恐慌又沮喪。他回憶起自己過去的生活,怨恨自己“累人的工作”,努力工作以償還父親的債務。他顯然想起床趕公共汽車去上班。父親給他找了壹只大甲蟲,露出壹副惡狠狠的樣子,把他趕回了臥室。他低聲下氣地懇求盡快回屋,以免父親生氣。他忍辱負重,沒有忘記服從父親。
2?對家庭經濟狀況的焦慮,自責。
格裏戈爾失業在家,過著甲蟲般的生活,只能四處爬行。然而,他對家裏的經濟狀況感到焦慮,並想為妹妹實現他的“夢想”。他想到父親老了,母親病了,妹妹才17歲。壹聽說家人都出去打工掙錢了,他“既羞愧又難過。”他“因悔恨和悲傷而沮喪”,“最後,在絕望中,他覺得整個房間都開始圍繞著他旋轉,所以他倒在了大桌子的中間”。
3?重傷後被親人嫌棄絕望,心態走向平和。
壹個蘋果擊中了他的後背,他受了重傷。格裏格最終被他的姐姐拒絕了。我姐姐壹直說“我們必須設法擺脫它”。格雷戈裏滿懷深情地回憶起他的家人。他認為他必須離開這裏,他的意見可能比他姐姐的意見更強烈。“格雷戈裏異常平靜,他在絕望和平靜中死去。面對變形、親人的排斥和死亡,格裏高爾驚恐、痛苦、絕望,最終安詳離世。從這壹點來看,他還是壹個清醒而堅強的人。
格裏格的人格形象集中表現在兩個方面:壹是賺錢養家,表現出他誠實、善良、負責任的個性;另壹種是爭取自由,還清父親的債務並追求幸運、自由和獨立,最終追求另壹種超脫——在無助和平靜中死亡。
格雷戈爾和他的家人應該互相愛護和幫助。然而,親戚們認為格雷戈爾無法再養家糊口,將他視為負擔,最終拋棄了他。格雷戈裏去世時,他的親屬沒有悲傷,而是去郊遊。在資本主義社會,在機器生產和生存競爭的壓力下,人被異化為非人類,人的本性喪失了,甚至走向了反面。人無法接受現實世界,現實世界也無法容納人。格裏戈爾變成了壹只甲蟲,這也是壹種象征,象征著人類、人性和人際關系的異化。在金錢和私利面前,小說表現出兩種異化:格裏戈爾的異化,人變成了甲蟲,人的本性發生了變化,從掙錢替父還債、爭取獨立自由到對甲蟲的生活沾沾自喜;以妹妹為代表的親人疏遠了,親情變成了仇恨,善良變成了冷漠。小說通過表現人的異化,反映了資本主義制度摧殘人性的社會本質。
荒誕、變形和現實主義四種藝術手法
這部小說描述了壹個真實而荒誕的世界。“真實”是因為作者用客觀冷靜的現實主義描寫了主角變形前的生活細節和變形後的現實心理狀態,使人感覺他始終處於壹個真實的世界中。“荒誕”是因為故事的整體框架是通過象征手段構建的。這個故事框架——人變成蟲子的邏輯結構本身是不真實的,它只是用來包含哲學意義上的人的生存狀態,而不是對外部生活的真實模仿。作者不是在要求人們接受人已經變成蟲子的客觀事實,而是在觀察和理解他們超現實的精神狀態和深刻的心理-情感感受,並尋求荒謬的本質。因此,人類變成甲蟲是人類精神世界扭曲和異化的象征,反映了人與人之間的隔閡以及由此產生的孤獨和絕望感。
格裏格壹夜之間從壹個人變成了壹只大甲蟲,情節十分荒誕。劇情的發展和他與家人之間的沖突更是荒誕不經。甚至壹些藝術細節也很荒謬:壹個蘋果擊中了格雷戈爾的指甲,沈了進去,在甲蟲的背上腐爛了壹個多月。
在日常生活中,家庭冷漠、深情、矛盾,人性得不到展現。養家糊口的格裏戈爾突然變成了壹只甲蟲,失業了,成了負擔。這壹情節加劇了矛盾和沖突,個性和人性立即顯露出來。文學和藝術是虛構的藝術,作家大膽想象和發明荒誕的情節來促進人物之間的沖突和表達他們的個性。母親的無助、父親的暴怒、姐姐的拒絕,撕破了資本主義社會家庭表面親情的面紗,展現了人際關系的自私、冷漠和殘酷,揭示了資本主義社會“人人為己,上帝為人人”的社會本質和弱肉強食、唯利是圖的現象。
為什麽荒誕畸形的情節在讀者的體驗和聯想中感覺真實可信?這是因為作者在整體荒誕的情節中使用了細節真實和心理真實的方法。寫甲蟲的行動符合甲蟲的習性;寫甲蟲的思想感情符合格雷戈裏的言行邏輯;寫親戚的變化也符合社會生活。這種荒誕畸形的意境與現實主義的敘事方法相結合,具有強烈的象征意義,使作品震撼人心,令人信服。
此外,《變形記》還有自己獨特的敘事基調。在他的作品中,卡夫卡的敘事基調平靜而近乎冷漠。人變成甲蟲是壹個悲傷而令人震驚的故事,但作者卻以不動感情、不加討論的平靜口吻寫下了這個故事,給人壹種似乎司空見慣、習以為常的感覺,這不禁讓人更加警醒:當可怕變得平庸時,平庸就成了更可怕的事實。這啟發讀者思考人類生存的現狀以及改變這種狀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