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之後,我才發現,妳這兒根本沒有什麽學堂教舍,是住家教學,除了每年交小壹萬塊的學費,每月還要交500飯費,500生活費,吃飯要飯錢,住店要店錢。妳總跟人說,有的徒弟是兒徒,從小養在家裏長大的,我不知道誰是,反正我不是,妳還記的嗎,那時候家裏就咱倆人,師娘壹個月才回來壹次,妳的生活也拮據,我在妳家,給妳洗衣服做飯,養狗沏茶買菜做家務,學藝三年,就是這麽過來的。
我不覺得自己苦,初來學技能,本應如此。但我念的是我媽苦,她壹個人在天津辛苦賺錢,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攢下來的錢都供我學藝。可零三年的某個月,沒來得及給我交飯錢,妳便把我從家裏趕出去,我足足在公園的長椅上睡了壹個星期,要不是何雲偉好心,把家裏的儲物間騰給我住,我真覺得那時候,我快堅持不下去了。我記得我們倆大包小包,帶著我的鍋碗瓢盆,他幫我搬家,我們沒錢就沒法找搬家公司,坐著819的末班車,盲流似的,奔向那個壹個月350塊租金的小房間,但不管怎麽說,我終於在北京又有了安身之所。就這麽過了半年。
半年之後,妳搬到大興棗園,1500元/月的房租,妳負擔不起,又找我分擔,妳說妳出1000,我出500,這事兒就這麽定了,我把錢如數交上,又回到妳家裏,誰知好景不長,因為瑣事妳不高興,再次將我趕出家門。萬幸我又得到張德武先生的無私幫助,免費住進他的畫室,那是壹間地下室,由於陰冷潮濕,住在那裏的歲月,我身上長滿濕疹,白天出去練功演出,晚上回來桌面上就長了壹層綠毛,吃的也存不住,經常回來以後,留好的食物都發黴了。但在北京可以有免費的住所,能夠生存下去,挺好,我知足。盡管受了不少苦,我也沒在意,誰學點本事不得吃點苦,我相信,陽光總在風雨後。
我知道那時候,妳不看好我,覺得這些個徒弟裏,我最不可能學出個名堂來,妳給何雲偉念《口吐蓮花》,我連在旁邊聽的資格都沒有,妳們進屋關門,我壹個人坐在客廳沙發掉眼淚,我跟我自己說:“沒關系,妳自己好好學,以後妳說的比誰都好,他終究會高看妳壹眼。”是的,我仰慕妳的才華,論藝術方面,妳有過人之處,我願意跟著妳學本事,我覺得,再苛刻的條件無非是壹種歷練,我希望我努力了,能得到妳的認可,觀眾們喜歡我,我就成功了。
學藝三年,期間拜師,妳從我的“姐夫”變成我師父,妳說我和何雲偉,每個人要交3000塊拜師費,這是規矩。後來妳覺得3000要少了,琢磨這事兒還能賺錢,妳讓我和何雲偉,統壹口徑,告訴潘雲俠拜師費是5000,這樣妳又能多賺2000。
隨後,我在德雲社足足效力了五年,這五年我自認為無怨無悔,任勞任怨,從來沒跟誰抱怨過。生活裏,對師弟們,我毫無保留地帶他們使活,把我會的都念給他們;舞臺上,所有演出我認真對待,除非傷病,基本場場不落。
團隊如日中天的那兩年,公司沒有社保,我壹個月演滿了,32場演出,到手的工資有四千多,當時覺得,壹群人在壹起為了壹個目標努力,為了大家更好,值得,壹場壹百多也沒什麽。我實實在在的覺得這個團隊不容易,我有感情,我也年輕,從沒覺得是吃虧,苦盡甘來,吃虧是福,以後還能掙呢,那時候,我就是這麽想的。
可後來,這種壹團和氣,***同前進的氛圍在不知不覺中,變了。零六年我參加CCTV相聲大賽,壹路過關斬將到決賽,決賽是直播,大賽給了我18分鐘,讓我好好表現,可在直播的前壹天,妳告訴我:“退賽!”我問為什麽?妳說:“沒有為什麽,我讓妳退,妳就得退。”我沒辦法,總導演氣得摔了電話,師爺侯耀文先生打了兩個小時候電話問我是不是瘋了:“妳這麽不負責任,以後,誰還給妳機會?”我只能說:“師爺,我沒辦法,您得和我師父說,您是他師父,我是他徒弟,有壹句話說的好,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這是我的處境。”我還記得,師爺最後沖我嚷嚷了壹句,:“他不接我電話,妳們要造反!”之後也摔了電話。最終,這個事件以妳勒令弟子退出央視相聲大賽的新聞,鋪天蓋地而告終。我後來才明白,我可能會因為退賽失去央視這個平臺,遭到封殺,妳以後好控制管理,我再想出頭就難了。
但當時我沒想那麽多,失去壹個嶄露頭角的機會,我沒氣餒,繼續安心演出。零七年妳拍《竇天寶傳奇》在天津拍攝三個月、壹分錢都沒給我,我要求盡量保證北京小劇場的演出,想盡壹切辦法趕場,因為拍戲沒錢,演出有錢,我得賺錢,我得填飽肚子,壹場演出150,我不敢落下,為了趕演出,我要自己承擔油錢,來往的過橋過路費,最後壹算,我還是賠了好幾千。
零八年天津開分社,演出費低,沒人願意去演,我帶隊開專場,壹場賣出十幾萬票房,我就拿著500塊演出費,過路過橋費還是壹律自付,不管吃不管住,演完賠錢這麽幹。晚上十壹點多演出結束,我得連夜返回北京,因為,第二天下午北京還有演出,我當時沒別的想法,就是掙錢,因為我得活著。
零九年拍《三笑才子佳人》,上海拍攝近兩個月,也是分文沒給,這回連演出費都沒的賺了,就這麽零收入生扛了過來;妳總說妳在錢上沒虧欠過任何人,拍戲沒錢,是因為片子沒賣,所以不能給我片酬。我想不明白,我又不是投資人的身份,為什麽要與妳們擔賣片子的風險?我在妳那,連合作都談不上,就是壹個雇傭關系,為什麽我演了戲,付出時間、付出了勞動,連養活自己的工資都沒有呢?平心而論,沒有收入,我真不知道靠什麽活。妳也窮過,妳應該知道活不下去的滋味。最不能理解的是,後來片子播了,影片也上映了,這筆錢也沒補還給我,這就是妳對誰都毫無虧欠,是這樣麽?
也許在妳眼裏,妳從沒錯過,回顧妳出道以來,妳先罵授業恩師楊誌剛,捏造人家挪用公款,後來妳轉拜相聲名家侯耀文,又罵李金鬥、再罵姜昆、罵馮鞏,幾乎把中國聲界罵遍了,妳說相聲圈裏沒有壹個好人。尤其罵姜昆的時候,妳強制要求所有在團隊的人,都要發文開罵,我們不願意,妳說:“不寫以後沒演出排給妳,以後別想掙錢。”妳不斷的威逼,要求徒弟們,要不斷的表忠心,說妳各種好,就是為了有朝壹日,他們有心想走的時候,再說妳的不是,也無從說起吧?
妳還罵相聲大賽,說裏面骯臟黑暗,罵央視春晚,發誓壹輩子都不會登那個舞臺,但是到了2013年妳還是上了春晚;妳代言的藏秘排油被曝光,妳罵中央電視臺315晚會;妳侵占綠地被曝光,所以辱罵北京電視臺;妳打完記者,罵記者不如妓女;妳抄襲段子手的作品,人家找到妳,妳罵他們是來“碰瓷”的,還拉黑他們。有質疑妳的觀眾,妳當然也沒饒了他們。所有人,都是妳想罵就罵,想打就打。相應的,妳也贏得了壹輪又壹輪的輿論爭議和炒作,妳不斷登上熱門新聞話題。
觀眾們喜歡妳的藝術,粉絲們喜歡妳的作品,妳以弱者之姿,行敢言之態,收獲著他們對妳的支持和愛護,所以輕易地,妳也煽動了他們,利用這些喜愛之情,跟著妳,對那些“敵對勢力”詛咒謾罵、口誅筆伐,幾場仗幹下來,妳沒受過挫,所以妳越戰越勇。
直到有壹天,妳突然給剛剛因病離世的北京臺臺長王曉東貼紅喜字,寫打油詩,逞口舌之快,這壹仗妳觸碰了人們的情感底線,作為壹個藝人,連死去的人都不放過,何況他與妳的人生毫無瓜葛,所以第壹次妳吃了大虧,不得不收斂,低調了好壹陣。其實我壹直想問,難道壹直以來,這些所有的事情,所有妳罵的人,都是因為妳對?別人錯?世人都對不起妳?妳無辜至極?
妳接受采訪,告訴所有人,當今社會險惡,人心叵測,人人都有壹顆陰暗的心理,妳關閉評論,說評論妳的人都不懷好意,可是為什麽世上好的壹面,妳就看不到呢,也從來不鼓勵,只壹味強調記仇念恨、睚眥必報的手段,究竟是意欲何為呢,妳到底在宣揚什麽?
二零壹零年,所謂“八月風波”,妳四處哭訴,壹行人在妳危難時刻離去,背棄了妳。可實際上,我當時毫無離開的想法,只是對妳們合同的條約心存疑慮,在與妳商量,得到妳允許的情況下,暫時沒有簽約,妳跟我說:“金子,任何時候,任何壹家劇場,妳都可以演出,這是妳的特權,也是我對妳的承諾。”我當時也對妳說:“家裏任何演出,我分文不取,這是我對妳的回報。”
九月,妳安排的團隊自查結束,壹切回歸風平浪靜,我依然在團隊正常演出,然而,到了10月中旬,我卻突然遭到禁演,壹個從未聽說過的“演出部”禁止我登臺,為此我到處找妳,溝通無門,直到十壹月,失去舞臺的我,才意識到,之前沒有簽約的行為導致我自己可能已經被趕出來了。可是我沒簽約,妳是親口同意了的啊?妳忘了麽?
十壹月底,我尋找到新的舞臺,仍然沒有放棄緩和妳我之間的關系,試圖與妳取得聯絡,妳卻關緊了所有的大門,我只能抱著壹絲幻想對來看我的觀眾說:“我沒有離開,妳永遠是我師父。”我總覺得,過幾天,只要咱們見著面了,把事情說開了,我們還是會坐在壹起,笑罵幾句,這事兒就過去了,人生麽,誰們家還沒有個矛盾不快呢?做人陽光壹點,想開了就完了。
結果,我沒等來和妳見面,是我想簡單了,轉眼到了二零壹二年底,某次活動中,妳突然對媒體說:“曹雲金,我沒法評價,他走了三年,我沒有收到過任何壹個短信,也沒見過人。”當時在山東臨沂拍戲的我,被前來探班的記者問得壹頭霧水,我幾乎是不敢置信地拿出手機給記者看,三節兩壽,妳有大事小情的時候,我都有給妳和師娘發送的問候信息,師娘也都有回復。
起初我還以為是媒體的誤傳,回酒店看了視頻,才知道是妳親口所言,心裏那叫壹個委屈、傷心,心裏頓時五味雜陳。
二零壹三年初,妳登上以前誓死不上的央視春晚,之前審查節目的某天,在央視門口,我與妳不期而遇,我想,可能註定,我和妳有這壹面之緣,面對面說句話,還能跟以前壹樣,要說我和妳之間也沒有什麽過不去的仇和怨。當時我和劉雲天只是想上前問候寒暄,妳卻在眼看著我們走來的壹剎那,立刻轉身上車,把車門壹關,隔絕了我們,妳在車上躲避不理,我當時就楞在那兒,感覺挨了當頭壹棒,真的已經至於到,妳不能,也不肯再與我面對了?我甚至感到絕望,第壹次意識到,也許這個結,永遠解不開了。
至此到二零壹六年,也是我離開六年之後,我自認在任何公眾場合,媒體面前,從沒口出惡言,我沒說過妳壹句不好,也沒有抹黑過妳的團隊,因為我過去在那裏生活發展,對過往的歲月我依然懷有深情,我希望能夠給自己的人生,保留壹份相對平和的回憶。我是打心眼裏感恩過妳的,是妳帶我入門,可最後,在情感上,是妳硬生生把我親手推出了門外。
為什麽妳和所有人,和媒體,都談的是師徒感情,可轉身到我這裏,就談的是壹紙冷冰冰的合約?合同裏全是束縛,沒有發展,我有追求更高進步的願望,我想拓展我的事業,我想盡快有能力接母親來身邊盡孝,於是才找到妳商量,想求個中間之道。可就是因為這,我就被禁演,我就不再是妳的徒弟了。就因為這,我甚至就成了妳口裏叛徒,我從此就是欺師滅祖,十惡不赦的罪人了?我不懂。
這些年,我總是遭到無緣無故地抹黑,妳甚至讓小舅子出書詬陷,他的書裏滿紙胡言,肆意汙蔑我的人品,抹黑離開的所有人,連張文順先生創始人的身份都都在他書裏被矢口否認。這本書的節選至今以內幕爆料的形式在網絡上廣為流傳,全都是對我和所有離開的人的橫加誹謗,惡意造謠。其實妳小舅子哪年來的妳不知道麽?妳心裏應該比誰都清楚,他怎麽可能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呢?他連經歷都沒經歷過。
妳腕兒大,妳很紅,妳有龐大的粉絲群,這是妳的本事,所以妳壹有機會就在微博上,罵所有離開妳發展的人,妳罵我、罵劉雲天,罵何雲偉、罵李菁、罵徐德亮、罵王文林、罵曾經無私支持妳的張德武,後來妳幹脆也不點名了,就是指桑罵槐,含沙射影,只要離開妳的,無壹幸免。郭鶴鳴、韓鶴曉、啜鶴熊、王鶴冠、張九芳,戴九安,連這些出來,獨立靠自己發展的“小鶴”,“小九”科的師弟們,妳都沒放過。妳竟然還在微博上說“有很多徒弟自己發展,我們關系都非常親近。”沒了,真的沒了,所有走的,壹個不落,妳都罵幹凈了,還有誰跟妳親近?
妳說妳是傷的深,所以看不開,可是我的離開,其他人的離開,影響到妳了嗎?妳該演出演出,該商演商演,該錄節目錄節目,風光無限。唯壹不同的是,我們不再給妳賺錢了,所以妳就恨我們,罵我們?妳每提壹次,我就被妳的粉絲、妳的人,妳的水軍,鋪天蓋地的罵壹次,如果那些罵聲是刀,我已經被刀刀見血,活刮見骨了!我都傷透了!
我壹開始想不通妳為什麽要這麽做,現在明白了,妳掌控話語權,用輿論壓倒我,無非是想我過的不好罷了,我沒有簽那壹張賣身契,不再給妳賺錢,所以我得去死,我不該在娛樂圈混下去,礙著妳的眼了。
尤其是從去年開始,妳利用新的合作平臺,新的發言契機,站在道德至高點,再壹次舊事重提,卻依然不敢指名道姓,用“背後插刀,置於死地”這種危言聳聽的言論,混淆視聽。妳不再去招惹大的機構,大的平臺,把苗頭指向了我們這些離開的人,比妳弱小的人,我們成為妳新樹立的謾罵對象,以此制造炒作話題,塑造妳“遭人背叛,心慈手軟”的完美形象。
網絡上,妳雇水軍,歪曲過往的歷史,我看到各種滿懷惡意的謠言,不擇手段地改寫當年的歷史,把我塑造成壹個忘恩負義,不忠不孝的,永世不得翻身的“叛徒”,這完全是要用網絡暴力毀滅了我,試問,如果我始終不辯不說,沈默以對,那最終到底是誰要置誰於死地呢?
生活上,妳也四處為我設置難題:壹零年底,我在天津體育館開個人專場,妳跟場館人說:“讓消防不過,給他攪和攪和。”壹壹年十壹月,我在北展辦十周年演出專場,演出頭壹天,舞美團隊進場裝臺,妳正好結束當晚商演,妳找負責人說:“別給這小子裝臺,我看他怎麽演。”我聽了心裏十分委屈,但也沒想和妳撕破臉,裝臺誰都能裝,這事影響不到我;壹三年,我接到天津衛視春晚的邀約,壹切正常準備之後,導演組告訴我:“金子對不起,因為他在,妳不能來了。”到了壹四年,也是妳第二年和春晚組接觸,也許是有了第壹年春晚合作的底氣,妳跟導演組說:“有我沒他,有他沒我。”但這事兒,很遺憾,誰能不能上春晚,只能看審查結果;妳與某網絡平臺戰略合作的三年,我在該平臺沒有壹條屬於我的新聞,也是妳放話說:“要跟我獨家合作,就不能有他的推廣。”我都忍過去了,類似的事情,溝溝坎坎,這些年,多的我幾乎數不過來,壹樁樁,壹件件,我也習慣了,心也逐漸寒了。
可能妳真的打心眼裏就不曾想我好過,我還記得零七年拍完《竇天寶傳奇》,第二年後期做完,很多演員在後臺說:“金子演的太好了,這小子能大火。” 那時我還是壹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聽到這麽直接的表揚後高興得不得了,可妳卻指著我臉說:“信不信給妳丫戲份都剪了,妳就別想有火的那天。”我記得我當時壹臉尷尬,安慰自己妳在開玩笑,現在想想,妳沒開玩笑,妳不喜歡我,所以根本不想我好,我最好壹輩子平庸,為妳賺錢就行了。
我可笑我自己曾經希望,也許會有雲淡風輕的那壹天,所以之前從未回應過妳所說的壹切的謊言,但這並不代表我是怕了妳、也不是我心虛,是為妳見不得光的過去,拿不上臺面的手段,留最後壹絲顏面。我沒預料到今天,妳這麽恨我,恨不得我死,我猜想,壹方面我不再給妳賺錢了,另壹方面妳也要做給還留在妳那裏的徒弟們看,離開我,誰都沒有好下場,妳有太多的手段,妳要殺壹儆百,妳想讓我身敗名裂,萬劫不復,妳知道我最清楚妳那些見不得光的往事,我的名聲臭了,說出來也沒人信了,妳這輩子,也就安全了。
可紙永遠保不住火,除非妳這輩子沒虧心過,妳還記的妳04年為什麽從右安門搬到大興的郵局宿舍嗎?妳還記的妳生命中有個人叫楊新華嗎?妳還記的那個跟著妳的女記者嗎?珠市口劇裝店的事兒妳也都忘幹凈了?可能這些細碎的事情,都隨著妳樹立起的高大形象,漸漸被妳淡忘了吧。
別再過分了,我的善意,和我壹而再再而三的忍讓,都沒有讓妳對我感到壹絲抱歉,反而使妳的惡毒之心變本加厲,弄出壹本“家譜”,鮮紅的字體格外醒目:“曾用雲字名者二人,欺天滅祖悖逆人倫,逢難變節賣師求榮,惡言構陷意狠心毒,似此寡廉鮮恥令人發指,為警效尤,奪回藝名逐出師門”,以上的無端指控,殺意十足,對我進行惡意栽贓,令我深感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妳導向輿論,把對我的人身攻擊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妳動了殺心,想把我們釘死在道德的恥辱柱上,死後還要任人唾罵,妳才覺得快活?妳說妳要給留下的人壹個交代,妳這不是交代,是恐嚇,妳要告訴他們:“妳們要敢離開,也是這個結果,我可以輕易操縱輿論,讓妳們敗名裂、不得翻身、萬劫不復。”
所以,我不想再保持沈默,是時候了,傷疤揭了是疼,但也該做個了結了,我不想壹路支持我、理解我的粉絲、觀眾和朋友,壹邊替我承受妳們瘋狂的謾罵和侮辱,壹邊還要幫我澄清被妳們掩蓋的事實真相。沒錯,他們都沒有妳的粉絲多,也不如妳的水軍瘋狂,但他們是真心愛護我的人。人再少,心在壹起,也能讓我感到溫暖。也是我當下最值得珍惜的,所以我也不想他們再如我壹樣受到傷害。我想我應該站出來,給他們壹個真實的解釋,也還給我自己壹個徹底的清白。
妳說妳要奪回“雲”字,抱歉,雲不是妳的,是創始人張文順先生給的。雲字由來,摘自張文順先生的書齋——聽雲軒,張先生自稱“聽雲樓主”。是張先生,把雲字給了我。先生說“聽風太淒涼,聽雨太殘,雲是鶴的故鄉,雲裏的聲音最美,妳就叫曹雲金。”他用“雲”字,給我們做名,也是希望“德雲同在”,可惜妳“德”沒有了,我“雲”還在。後期先生病重,在家休養,我曾去探望,張先生贈予我他心愛之物“聽雲樓主”手使名章,對我說傳承任重道遠,我想,我有責任完成先生遺願,將“雲”字發揚光大,曹雲金這個名字,我會壹直用下去,此生不改。
《師說》有雲,“師者,傳道受業解惑也。”不是為了壹言堂而趕盡殺絕,我跟妳學藝不假,也回報了多年的血汗,真心和青春。最後,好言相勸,請妳不要再極盡炒作之能事,打著傳統的旗號,用壹本家譜鼓吹”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封建思想,對我和他人進行道德綁架,這不是師者的行為。我本問心無愧,是妳的江湖險惡,但我的世界陽光,道不相同不相為謀,如此,人生長路漫漫,確實不必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