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介紹:
洋洋:因為考不上美院而壹度墮落,心底卻執著著熱愛著藝術。
春天:洋洋的師兄,樂觀、開朗、幽默。四處采風,自由繪畫者。
樂樂:洋洋的妹妹。溫和。
(“那些花兒”響起來。漸輕。)
旁白:接下去,我給大家講的這個故事是壹個發生在我們身邊的故事,或許根本妳就是這個故事裏的男女主角,妳也曾經這樣歡笑過(“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不是狗嘴,當然吐不出象牙。”——笑聲)、哭泣過(“姐,我很笨,沒畫畫的天賦。”哭泣。),妳也為了壹個夢想執著過(為了藝術,我頭可斷、血可流,壹個春天倒下了,千萬個春天又站起來了。)、放棄過(哐壹聲。“我不配,不配畫畫!”)。這樣的壹段日子,我們壹起度過。
(環境模仿迪吧。音樂震耳欲聾。可以聽到男男女女尖叫聲。以上這些都是發生在幕後,交待壹個背景環境。
迪吧音樂漸漸輕下來。同時手機的鈴聲漸響。
壹個穿著另類,但不暴露,發型誇張的女孩子拿著壹個手機從舞臺內側走出來。手機鈴聲正尖銳地響著。此時迪吧音樂不停,但轉為背景音樂,以手機鈴聲為主。)
洋洋:餵!誰啊?妳又怎麽了?知道了知道了,過兩天就回來。還死不了。沒事就掛了。
(嘀咕)煩死了。
幕後:洋洋電話接完沒有?
洋洋:來了!催命啊!哈哈……(笑得很誇張)大家盡情地叫、盡情地跳!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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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漸輕,至無。春天從舞臺壹邊背著?邇崢斕刈叱隼礎#?BR> 春天:洋洋,妳快點兒。小妮子妳年方二六的,走得比我還慢。呵呵。(音樂響起,最好是“那些花兒”。以後只要有春天出場,就放這首歌曲。)洋洋,妳快點兒。
(洋洋背著畫板,跟著出來。)
洋洋:真像只八哥,壹路過來,妳的話就沒停過。呵呵呵。
春天:我們今天在哪裏“蹲點”?
洋洋:真吃不消妳,春天。“蹲點”?又不是偵查、監視。好好地出來采風被妳說成像特務間諜工作壹樣。
(春天就勢做出壹副賊頭賊腦的樣子。搞笑的那種。)
春天:和“蹲點”壹樣的性質!
就這兒吧。
(兩人開始擺放。)
春天:上次,我們在公園蹲點四個小時零四分,發生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坐在長凳上的壹對戀人從親熱無極限360度轉變為抽妳耳光沒商量;有4個小孩子從我面前走過,還有壹個還沒走過來因為尿濕了褲子被媽媽像老鷹抓小雞壹樣揪回去了;還有壹位老大爺,在我前方的草地上壹圈壹圈地轉悠,終於走過來對我說:“小夥子,妳有沒有看到我的鑰匙?”
洋洋:哦,我怎麽就沒發現啊?我真懷疑妳是在畫畫還是在“蹲點”偵察,觀察那麽細致,呵呵,妳真夠不務正業的,春天。
春天:小丫頭片子,越來越不象話了。說過幾遍別“春天、春天”地叫,是“師兄”。
洋洋:春天怎麽了?藝術無國界,更沒有長幼之分。
春天:(舉起畫筆,敲洋洋的頭。)小丫頭片子!再不改口以後不帶妳出來采風了。
洋洋:(吐了吐舌頭。)
春天:為了繪畫,我頭可斷、血可流,壹個春天倒下了,千萬個春天又站起來了。黑暗的主(zu,念成平舌音)啊,帶走我吧。……
洋洋:(接話,捏著嗓子說話。)暈啊,下面應該是“冬天過去了,春天還會遠嗎?”這句了。
春天:對!春天就在妳面前。嘿嘿,洋洋,我的臺詞妳怎麽全學會了?太不夠哥們了。
(可拍洋洋的肩膀。春天走到洋洋身後,指了指花板上畫。)
春天:色彩感覺不錯。這裏,這裏還可以把形調整壹下,素描關系是基礎,形沒打好,色彩關系再怎麽好都是白搭。當然有種人不用考慮素描關系而只註重色彩關系。(停頓。)大師!哥們,腳踏實地地畫吧,等到以後我們發達了,隨妳怎麽畫都成。但現在不行。
洋洋:知道了,春天。還有,我是(si,念成平舌音。)女生,春天。
春天:……越是不讓叫,越發叫得歡。等這幅畫畫完就送我吧。這幅畫給我的感覺很不錯。(固定成壹幅畫,下場還要用。)
洋洋:我的畫從來不送人的,我要保存起來。洋洋的繪畫成長記錄。呵呵。
春天:真夠臭美的,不過,對於我們這種未來的藝術家卻是壹個好習慣,以後出畫集會方便很多。
(音樂響起。建議“生命的希望不再失落”。)
洋洋:春天,妳為什麽會學畫畫?
春天:為什麽?就是喜歡唄。妳呢?
洋洋:壹樣。
春天:我以前也問過我的學長他為什麽來學畫畫,他也是這麽幹脆地回答我的。我想,大家都壹樣。妳知道嗎,我最大的希望就是成為壹名自由繪畫者,把全世界最美的東西搬到我的畫紙上。
洋洋:我想,我想能夠考上美院,然後繼續深造,成為壹名老師,使我的每壹名學生都像我壹樣熱愛繪畫藝術,愛到骨子裏去。
春天:真夠貪的呀妳!
洋洋:彼此彼此。呵呵。春天,妳說起話來像雀子?
(春天做狂噴血狀。)
春天:不像。(停頓。)倒像烏鴉。“咕哇,咕哇。”
洋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好了好了,認真畫畫。就知道動嘴。
春天:Yes,woman!
報告,我還有壹句話說。
洋洋:又怎麽了,師兄(強調)?批準!
春天:剛才妳說: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不是狗嘴,當然吐不出象牙。
(春天誇張地呲牙咧嘴。大家笑成壹團。)
(“那些花兒”漸漸響起來。再慢慢輕。)
旁白:有人說日子就像是流水,那他們的生活壹定是歡躍著、響著叮咚的溪流。快樂就像那些花兒,洋洋灑灑地開了壹地,燦爛地……
(“那些花兒”響起。所有人下。)
(舞臺布置成壹間畫室狀,零亂。畫室裏隨意地擺放著石膏像、吉他、花布滿地。
樂樂背著畫板壹臉沮喪地到舞臺中央,開始把繪畫工具擺放好。準備開始畫畫。)
洋洋:(巴掌拍門。)樂樂開門!大白天的把畫室門關得那麽嚴實幹嘛!樂樂!
樂樂:姐,妳回來啦。
洋洋:不是妳打電話讓我回來的嘛。
(坐到畫板前。)來,把最近畫的圖讓我瞧瞧。
樂樂:這是剛出門去公園畫的。
洋洋:這畫的是什麽東西,可以說是畫?
(樂樂趕緊跑到櫃子前,拿出壹沓畫紙遞給洋洋。)
洋洋:(翻看)壹堆垃圾。看看,看看,這裏把形調整壹下,素描關系是基礎,形沒打好,色彩關系再怎麽好都是白搭。(有春天的聲音響起來:色彩感覺不錯。這裏這裏還可以把形調整壹下,素描關系是基礎,形沒打好,色彩關系再怎麽好都是白搭。)
樂樂/洋洋:知道了,姐/春天。(說話音重疊。)
洋洋:這張把對比拉開,這幅的顏色太花了,水粉畫到像是國畫的大寫意,有創意啊,畫成這樣臉都不紅,還敢拿出來?壹點進步也沒有。妳到底在做些什麽!
樂樂:姐,我很笨,沒畫畫的天賦。(開始哭泣。)我想了好幾天了,(停頓)我不想再畫下去了。我根本沒這個天賦。
洋洋:妳說什麽?
樂樂:(停頓,鼓足勇氣)姐,我不想再畫了。
洋洋:畫了那麽多年,說不畫就不畫了,真行啊妳,樂樂。
樂樂:姐,我覺得畫得太累了。我只是想休息壹段時間。
洋洋:休息,多輕巧的壹個詞。好啊,妳就是這麽對待它(指著花板),這麽對我的?(幾近於喊出來。)
樂樂:姐,真正該畫畫的人應該是妳!
洋洋:(壹震。)是我?不可能。再也不會去畫了。看看我的手,這雙手還能捏著筆畫畫嗎?笑話!
樂樂:怎麽不能?妳的天賦遠比我高。
(樂樂從櫃子裏翻出壹沓畫紙。又拿筆往洋洋手裏塞,洋推三阻四,後接下畫筆和那些畫。)
樂樂:姐,妳看看,妳以前的畫,畫得多好啊!姐,妳畫啊。
(洋洋拿畫筆的手顫抖厲害。突然像燙到了手,把筆扔到地上。)
洋洋:不再拿畫筆。
(樂樂走上前,靜靜地拾起筆。音樂漸漸想起來,建議王箏“糖紙”。)
樂樂:(很平靜地說)姐,妳是個膽小鬼。(喊)膽小鬼!不就是沒考上美院嘛,春天哥說,妳是因為發高燒才沒發揮好的。壹次考不上就下次再考,壹年不行那就十年。但妳卻因為這件事開始自暴自棄,去酒吧、去迪吧!快樂了吧妳!妳快樂嗎?妳把所有的期望投註在我身上,我不停地畫,想畫好點,想妳快樂點,姐,可不論我怎麽努力妳都不再是以前姐了。妳壹點也不快樂。我的畫還有什麽意義?而妳,明明熱愛它(指畫板)癡狂,卻放棄了,妳就是懦弱,妳走不出失敗,妳害怕再失敗。妳是個膽小鬼!
洋洋:別說下去了!(洋洋把畫板壹把推翻,很響的匝地板的轟隆聲。)我不配,不配畫畫!(拿起壹張自己的畫,停頓了壹下,撕了下去。)
樂樂:姐!(連忙上去奪其他的那些畫。)
洋洋:給我,撕了它我就徹底解脫了。
(兩個人爭奪。壹個不小心,所有的畫紙都被拋上天,散亂飛下。)
樂樂:妳撕,妳撕吧。撕完這些妳就真會死掉了。
(樂樂拾起壹張畫紙,遞給洋洋。木訥地接過,看了看畫,撕又停手,突然抱著那幅畫,蹲下來哭泣。樂樂扶起畫板,走到姐姐身邊,抱住她。)
(“我的畫我要保存起來。洋洋的繪畫成長記錄。”)
(音樂響起。“糖紙”音樂保持壹致。)
旁白:魚深情地對水說:我從不閉上眼睛,因為我想看著妳!水深情地對魚說:我始終在妳身旁流淌,因為我想擁抱妳。魚和水不會分離。
(“那些花兒”)
樂樂:姐,妳覺得我這幅畫怎麽樣?這裏,我覺得還要修改壹下。妳覺得呢?
(“姐,我很笨,沒畫畫的天賦。(開始哭泣。)我想了好幾天了,(停頓)我不想再畫下去了。”)
樂樂:姐,是春天哥的信,他在法國寄來的壹幅畫。太美了!
(“我最大的希望就是成為壹名自由繪畫者,把全世界最美的東西搬到我的畫紙上。”)
樂樂:姐,畫集!我在書店裏看到了妳新出版的畫集!
(“我的畫從來不送人的,我要保存起來。洋洋的繪畫成長記錄。呵呵。”)
春天:在妳的畫集裏,看到那張“蹲點”時畫的畫,形把握地很準,感覺很不錯。不知道還願不願意送我?
(“色彩感覺不錯。這裏,這裏還可以把形調整壹下,素描關系是基礎,形沒打好,色彩關系再怎麽好都是白搭。等這幅畫畫完就送我吧。”)
洋洋:在很多人的鼓勵和支持下,特別是樂樂,她始終陪伴我左右,使我走過那段生命中黑暗的日子。站在原點上,我找回了自己,重新開始了新生活,堅定不移地朝著神聖的藝術殿堂,腳踏實地地邁進。我才知道,繪畫在我,如果沒有它,我將會很快死去。經歷了這場暴風雨,壹切都很順利地進行著。那段屬於我、樂樂,還有春天的激昂歲月,在我們生命的每個角落,留下青春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