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發生在我身邊的壹件事,每當我在公交車上看到有人讓座,我便會回憶起那件事。
上周日的上午,我上完英語學習班,乘公交車去爸爸單位。我壹上公交車,就趁機趕緊搶了個座位,看也不看,便壹屁股坐了下去。隨後又往車廂裏壹瞧,後面上來人還真不少,整個車廂裏的就像沙丁魚罐頭,比肩接踵,擁擠不堪。
我正得意悠閑地坐著,看著窗外春天的美景時,壹位老奶奶上車了,而且朝我這邊走來。我心想:到老爸單位還有好多站呢,讓了座以後,在人堆裏擠,那該多累啊。到底讓不讓?正當我猶豫不決時,壹個小夥子站了起來,對老奶奶說:“老人家,您老坐這吧”。然後,他扶老奶奶小心地坐下,而他則壹直靠著座位,壹手緊握扶手支撐著,用力抵抗著擁擠的空間。我見老奶奶有了座位,心裏也沒有再想什麽,繼續欣賞車外的風景。
又經過了好幾個站點,可是只有從前門上來的人,卻不見從後門下車的人,車廂裏更加擁擠了。我見那小夥子被擠得滿頭大汗,腰背漸漸地彎起來,很艱難地站著。好不容易到站了,下車的人很多,我和那個小夥子也準備下車。大家妳推我搡地朝車門擠去。突然,不知誰把小夥子腿撞了壹下,小夥子“哎喲”尖叫了壹聲,咬著牙,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捂著腿下了車。我心裏覺得很奇怪:撞壹下也能疼成這樣嗎?我帶著疑問下了車。看見那小夥子正坐在路邊,卷起褲腿,查看傷口。啊?!原來那是壹條傷腿,被紗布緊緊地包住了膝蓋的腿,他受過傷!
我站在那裏,呆若木雞,看看胸前的紅領巾,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心想:我是壹個少先隊員,我對得起紅領巾嗎?和那位小夥子比,我真是太慚愧了。
這件事壹直印在我腦海裏,時刻提醒我:要勇於作壹個樂於助人的人,幫助別人,才能更加快樂!
我感動了身邊的人
電視上總是說:要多關心山區的孩子!要獻出壹份自己的愛心!我卻總是找不到機會去關心他們。可是上周,我們報社組織我們去獻愛心。這下我終於可以圓夢了。
帶上舊的被子,衣服,夾上厚厚的書,我們壹行人來到了愛心之家。什麽?眼前的畫面讓我大吃壹驚。“愛心”之家內燈火輝煌,金光閃爍,就像壹個大宮殿。大家驚嘆著,尋找著此行的目標——山區的孩子。老李(不過大我壹歲)眼明手快:“瞧,這不是山區的孩子!”
幾個衣服破破爛爛的孩子害羞地站在高大的主席臺旁。他們的手似乎好久沒洗了,臟臟的。我捧著衣物,扯了扯老李:“為什麽工作人員不讓他們洗手?為什麽他們還是上次在電視臺出現過的山區孩子?難道山區就只有這些人嗎?”老李無奈的笑笑:“管他呢。”說著,拿起相機,不顧那些小孩的反對就開拍了起來。
這怎麽能不管?我生氣了。我擠出人群,正要想個辦法搞清這事,忽然看見壹個山區小孩被子冷落在壹旁。我走近,發現他的臉漲得通紅,眼睛裏似乎還有眼淚在打轉。我好奇心起,走近他,把手中的衣物交給他:“餵,給妳。”“不要!”他的反應使我大吃驚。“為,為什麽?”那小孩似乎有些緊張:“為什麽妳們都把我當特殊群體看?我寧願讀書。”我啞然了。望著那群被我們這行人嚇得不知所措的山區孩子,望著那不停地閃著的閃光燈,我想:“我們這是在幹什麽?這是在捐愛心麽?”於是我拍了拍那孩子的肩:“對不起,但是,這裏也許有妳想要的。”我拿出了小學時的課本遞給了他,他看了看我,沒有拒絕。
我按住了老李的閃光燈:“妳們都停下!”旁人都很驚訝。“我們這樣做是幫他們嗎?這是害他們。這種年紀不去讀書在這裏幹什麽?他們應該去上學。而我們卻在這裏浪費他們的時間。妳們,妳們應該讓他們去讀書!”我有些語無倫次。“愛心”之家的主人似乎被我驚呆了。我的同伴們也壹動不動。忽然,掌聲如雷。大家用實際行動贊同了我的話。大家收起了相機,采訪本,紛紛要求“愛心”之家的主人送他們去讀書。結果,我們看著附近小學的老師確認收下這些學生後才離開的。
最後,大家都在車上贊揚我。我說:“我們應該不能去亂獻愛心,而應該根據實際去幫助他們。這樣才是真正的獻愛心。”
我分明看到了我身邊的人眼淚。我欣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