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個是“術”,壹個是“道”。這就是區別。
反正武術(我暫且這麽叫吧)是壹種格鬥術,格鬥術的本質就是擊倒甚至殺死對方。就像漫畫《流氓劍心》裏的碧口基四郎說的那樣:“劍是武器,劍術是殺人技術。”根據孫子兵法,最好的戰鬥方式是“不戰而屈人之兵”。這不僅是軍界人士認可的,也是儒家推崇的。儒家講究君子之風。即使對方很兇很頑固,妳也要用妳崇高的道德去感化他,而不是用暴力去毆打甚至殺害他。雖然這聽起來有點異想天開,但正統儒家是這麽認為的。那些酸酸的儒生們,不管他們是否真的能貫徹這壹理念,至少要緊咬嘴唇。在這種情況下,它造成了壹種情況。妳用武術來達到某種目的,無論出發點多麽高尚,總是低人壹等,不是君子所為。那麽這跟武功和武術有什麽關系呢?關系就是武功是“術”,是做事的手段,是殘忍的手段,“道”是道理,是理念,道德感化是讓妳知道什麽是道理。所以君子不會把武功提高到道的水平。
其次,不得不說,武術的第壹個大發展時期是宋元時期。與此同時,儒學的深化理論“禮”也得到蓬勃發展。無論是1.0版的儒家,還是2.0版的理學,都是推崇君子之道的,所以即使武術再發展,最終也會認為是壹種“術”。而且我們還要看到,由於科舉考試和宋代文人的照顧,人們努力讀書做官,學武和當武術家沒什麽區別,武將被鄙視。北宋宰相韓琦對狄青說:“在東華門外與狀元對唱,是個好兒子。這是個好兒子嗎?”他這樣對狄青的副手們說。這兩個副將以戰功著稱,但在儒生韓琦口中,他們根本不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所以有“好男兒不當兵”的說法。因為和軍事戰爭聯系在壹起,武術也被降格了。在儒家思想裏,武術反正不會叫武道,那麽武道是從哪裏來的呢?
說到武道,就不得不說另壹種深深影響了中國的思想,道教。道教是博大包容的,不會強烈排斥任何東西。反而會認為道存在於世間萬物之中。讀書可以悟道,發呆可以悟道,練武也可以悟道。都只是壹種理解道的方式,方式不同,結果卻是壹樣的。但道教還沒有達到好壞兼收的程度。因為讀書、發呆和練武有壹個巨大的區別,就是練武容易滋生人的無情之心。這並不是說練武術的人會覺得自己擅長武術,可以為所欲為,而是武術本身就是這麽個東西。沒有壹顆無情的心,很多武功根本無法發揮威力。有多少種武術要捕捉?有多少種武術攻擊部位都是非關鍵的?因為武術有這種天生的咬人和殘害,所以要想發展到“道”的層面,就要找出它的其他特點。現在經常說體能,但不足以提高武術水平。中國早就有健美操了。那麽我們就只能不斷地強調和強化它,以此作為理解“道”的關鍵的手段。因此,有壹些人利用武術進入禪宗和實踐佛教,其中少林和武當就是很好的例子。但這畢竟還是處於邊緣地位,無法得到儒家體系的認可。再奢侈也無濟於事。那麽儒家會認可嗎?事實是,贊同不贊同。太曖昧了。究其原因,這是中國文人的壹大特點,他們以儒家思想為榮,又不得誌。當他驕傲的時候,他是儒家,或者是君子;失意的時候,他是道士,或者是散人。所以習武的人不斷強調自己是悟道的,失意的文人會認可,但壹旦得意起來,就會對其嗤之以鼻,變得除了讀書什麽都不如。
綜上所述,這就是武術不被我們稱為武道的原因。君子以德服人,不以力服人。武術最重要的是用實力說服別人,何況武德之類的。對於習武者來說,適合妳的就是妳比我強,我打不過妳。什麽武德都擋不住他。而習武之人也經常講什麽是道,什麽是德。細究起來,都是儒家的東西,與武術本身無關。比如電影《霍元甲》,霍元甲終於有了頓悟,仿佛用武力入道。其實仔細品鑒根本不是這麽回事。他只是從儒家和道家那裏汲取養分,來克制練武帶來的暴力和惡毒。所以武當少林能練到那種程度,是因為他們有自己的理念和理論來約束練武的弊端。所以武術的概念只能是狹義的,也就是武術的方式。所謂武術,可以用李小龍的理念來理解,就是用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打敗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