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津上小學的時候,就對美術產生了興趣。父親看後很高興,就買了壹套《芥子園》給我臨摹,為我學習攝影打下了很好的基礎。
1930年,剛好13歲,中學籃球隊參加比賽的時候,體育老師用柯達116方形鏡盒給我們隊拍照,很有意思,萌發了學習攝影的想法。隨即,我和另壹個同學每人買了壹個6× 9mm的柯達鷹眼方形鏡盒,價格只有2.8元,我們還買了壹個相機。公司還贈送了6期柯達攝影雜誌,為期半年,每期產生壹個競賽題目(類似於今天的《大正攝影雜誌》月度競賽),所有讀者都可以參加。第壹次,我把我的第壹部夏天的膠片,以藍天的幾縷陽光和壹棵洋槐為背景,送到上海柯達公司參賽。沒想到,這幅作品在比賽中獲得了提名獎,連續幾期被選為雜誌的首發照片。當時不時興交稿費,就給了我兩卷柯達萬利牌116黑白膠卷作為獎品。從那以後,我對攝影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我愛上攝影後,花了18元買了壹臺德國富能廠生產的6×6 mm的相機。這款相機具有從F2.2-F9可調光圈,快門速度B,T-1/100秒的功能。使用起來很方便。為了提高自己的攝影技術和水平,豐富自己的攝影知識,我訂購了1936出版的《中國攝影》和《美國攝影年鑒》。特別值得壹提的是,在《中國攝影》雜誌上,每期都精選了世界著名攝影師的作品,並附上原作、燈光、構圖。對攝影師和專業攝影師都有好處。
1936年春天,我在北平旅遊時,第壹次看到上海冠龍攝影器材公司出版的攝影雜誌《飛鷹》。以上發表的大部分作品都是“黑白電影社”壹些著名藝術家的作品,其中印象最深的有郎景山、吳中行、劉緒蒼、金、陸士福等。閱讀這些名著讓我大開眼界。為我以後的攝影創作指明了迷宮,終身受益。
我在天津的時候,無論是冬天還是夏天,每個星期天的早上,我總是帶著我的壹個堂兄弟去海邊或者老俄羅斯公園。就連每周日上午在壹登堂做禮拜後遊行回軍營的英軍也成了我拍攝的對象,我在追到對方後抓拍了很多鏡頭。校園裏的活動,各種建築設施,我覺得比較有趣的角落,都是我的創作素材。還有壹些信息。
我們畢業的時候,在校刊上,除了高中和初中畢業生各有壹張個人照片和壹段簡評外,編輯還特意選了我的風景照和生活活動兩個專題。後來由於父親工作調動,我們壹家離開天津,搬到了湖北武漢。我進入了武漢中華大學(學校位於常凱糧道街),成為了壹名走讀生。每天渡河兩次,早早在甲板上迎接初升的太陽,晚上送至昏厥。海鷗翺翔閃耀。兩岸高樓相連,工廠很多,廠長跟北方差別很大。課余時間和學弟學妹們壹起去佘山公園、珞珈山等地野餐、遊玩、攝影創作,真的很開心!
我20歲生日的時候(1937),我奶奶和其他長輩給了我壹些錢,我剛好用了。花了75塊錢買了壹臺德國富能廠生產的Bessa“BESA”f 4.5,1/250秒帶自拍的相機。可以拍8張照片和16張照片兩種規格。眼睛相機和它的主人壹樣,歷經千辛萬苦,歷經劫難,至今仍在使用。
65438-0937,梅蘭芳先生率團在武漢大舞臺演出。為了支持和滿足我的攝影欲望,父親給我買了第二排中間的座位票,方便拍攝。那壹幕恰好是梅蘭芳先生的《霸王別姬》的大結局。梅先生演虞姬,劉連榮演霸王。由於沒有閃光燈,我只能借助舞臺上的強光拍照。使用的膠卷是柯達ISO400,沒有三腳架。只能手裏拿著相機,以1/10秒和1/15秒的速度拍出壹段宇治的劍舞。當壹場劍舞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結束,當雙劍揭開,壹部電影就完結了。這些照片已經在文革中被銷毀了)。從此,這臺德國制造的伯莎相機讓我對它更加喜愛,成為我攝影創作中忠實的“伴侶”。到現在已經半個多世紀了,我還在繼續工作。是兩代人學習攝影的“階梯”。
1938年,侵華日軍快要打到武漢的時候,父親讓我帶幾個兄弟去四川避難。我到成都後,轉學到成都私立光華大學(現西南財經大學)讀書。第二年,我們搬進了草堂附近的新校舍(現在的“光華村”)。學校在教室的走廊裏指定了壹個窗口,讓各個系的學生發表論文和專著,於是我和學校裏的壹些攝影愛好者也拿出了自己引以為傲的作品和創作心得,在窗口裏展出。每隔壹段時間,過去的學生和老師都喜歡停下來看。這樣持續了壹年。由於戰事緊張,滇緬公路被封鎖,攝影器材極度匱乏。我們的攝影窗口無法繼續,只好遺憾地結束了它的藝術使命。
在校學習期間,多次利用寒暑假徒步去峨眉山、樂山、青城山、都江堰等景點進行攝影創作。當年的作品雖然戰亂,但我還是保留了下壹部。
1940離校後,分配到當時西康省省會雅安、康定等地的工人,工作生活條件十分艱苦。剛從繁華的成都搬到這個偏遠的民族雜居區工作生活,進入不毛之地,確實很不方便,但對攝影創作的渴望突然高漲。在城裏讀書的時候,認識了壹個致力於拍攝西康省民族風情和風景名勝的攝影師。他的衣服和少數民族的衣服壹樣。他和康藏地區的人生活在壹起,就像壹家人壹樣,讓我對他又敬又羨。我壹直想以他為榜樣,深入民族地區,深山老林,進行壹些攝影創作。所以到了康定,我盡量和藏民、鍋主、喇嘛交朋友。找機會在雍和宮和和尚來個“龍門陣”(四川話叫“聊天”),或者上歡樂山到藏民的帳篷裏和他們壹起喝酥油茶,吃粘餅。通過頻繁的交流和接觸,我為他們拍照,同時也開展自己的攝影創作活動。
在西康省工作生活的那段時間,是我壹生的“黃金時間”。當時無論是險峻的山峰,湍急的河流,藍天白雲,藏民的生活,蒙古包,雍和宮等。是我的創作對象。為了攝影創作,我曾經獨自騎著牦牛,徒步,乘滑桿(簡易竹涼轎子)穿越二郎山、折多山、跑馬山,畫大渡河、折多河、青衣江進行攝影創作。真的又苦又好玩,意義無窮。
抗日戰爭勝利後,我在南京、上海、開封和Xi安工作。所以,看到祖國大好河山被日本帝國主義摧殘,實在是太可惜了!同時,我們為我們偉大祖國遼闊的疆域,美麗的風景,獨特的,美麗的,取之不盡的創作題材而自豪!
1948年春天,開封解放前夕,我買了壹臺日本的Mamiya 6相機。誰能想到,十幾年過去了,恰逢三年困難期,全家六口人都陷入了困境。為了挽救全家人的生命,經過復雜的思想鬥爭,他們不得不忍痛委托壹個朋友把這臺相機送到成都的壹家寄售店以200多元的價格賣掉,買回了幾十斤紅薯,挽救了全家人的生命。
飽受抗戰流離和內戰動蕩之苦,解放前夕,經陜西到廣元,再到成都等地打拼,來到四川。50年代初從中國人民銀行四川省分行調到簡陽支行,70年代中期退休。在工作學習的後半段,我參加過“下放農村勞動力的幹部”,當過“資本家的孝子、孫子”,“牛鬼蛇神”,“洋奴”等等,無盡的苦難接踵而至。雖然他遭受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但他壹生的攝影創作從未停止。
現在,我已經將近80歲了。在兒孫們的建議下,我計劃在不久的將來舉辦壹個我業余創作65年的地方攝影展。如果展覽成功,將為我壹生的業余攝影創作劃上壹個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