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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桌派第五季:鄧亞萍的勇士人格哲學

有些人是天生的軍人,鄧亞萍就是這樣的人。

人說話很努力,表情很少,而且思維敏捷,身體健康。鄧亞萍在戰場上大概就是這樣。

鄧亞萍的戰鬥人格

陶:有壹種天賦是身體上的,但是當妳的比賽處於高級水平時,有壹種天賦是心理上的,就是他們之間只有幾毫米的差距,我想這就像我們肯定害怕壹樣。

鄧亞萍:肯定有。我們稱之為心理素質。我小的時候,體育比賽很難選村。在心理素質上很難客觀選擇。沒有人能看到妳的心或妳的意誌。練完打壹場比賽,有的運動員緊張,有的運動員瘋狂。場地越大,他越興奮。我屬於後者,屬於的人越多越興奮。我不怕競爭。我喜歡競爭,但是很多女生害怕競爭。沒人看我的時候我就沒那麽激動了。

鄧亞萍:小時候,啟蒙教練很難看清孩子的本質。這是天性,也是天賦。孩子心理素質好。他善於打攻堅戰,敢上敢下。他敢上去。他可能球踢得不太好,但是有時候大家都不舒服的時候,他就說我來踢,他會很強。我覺得這是最重要的。對於頂尖運動員,其實我們看的是最後的心態,也就是妳的心理素質。我們之間沒有太大的區別。

任何競爭,任何對抗,只要是兩個生命體之間的任何事情,都是心理上的較量。

博爾赫斯的《瓜亞基爾》講述了兩個學者和兩個大師之間暗流湧動的較量。明明是在用語言互相交流,其實是壹種心理較量。文章寫道:“如果壹個人壓倒了另壹個人,那是因為他有更強的意誌,而不是因為他能言善辯。”“語言,語言,語言。莎士比亞,壹個無與倫比的語言大師,鄙視語言。.....語言的分量沒有人的分量重。”世界上所有的競賽都壹樣。

競技比賽是心理遊戲,人生處處都是心理遊戲。人活在世上最大的失敗就是心理上的失敗。失敗讓心理層面停留在“羞恥”的紙面層面。人如果離死亡最近,長時間保持這種狀態是非常危險的。在人類所有的情緒中,恐懼是最嚴重、最致命的,焦慮就是恐懼。壹旦恐懼發生,壹切都分崩離析。

像鄧亞萍這種人,是戰鬥型人格,還是競技型人格。這不是培養出來的,是天生的。

性格基本上是先天的,或者說後天的(早期我稱之為“後天的”),後期很少改變。有些人根本適應不了這種競爭激烈的生活。我就是這樣的人。小時候聽體育老師說還有兩周就要考800米了,那天就開始胃病了。

我個人認為心理素質是鍛煉不出來的。除了天生的,只有習慣和適應。如果妳每天把自己放在某個(不舒服的)環境中,習慣和適應已經是壹種性格的改變——如果妳不死的話——從羊變成狼,還有無數隨機因素甚至讓妳每秒鐘都變回原形。

如何克服「有目的的顫抖」,如何避免太想贏?

鄧亞萍:如何控制自己,如何讓自己不那麽緊張,就像我們這些運動員,不想拿奧運冠軍,我們從小訓練的目的就是奧運冠軍。但是如果妳真的想去,在那裏想壹想就不會得到。難的是我每天都在追求這個目標。還不能想,還得放下。這件事很難做。還是有辦法的。這個方法就是專註於妳的每壹個過程。比如像我,我會專註於打好每壹個拍子,每壹個球,每壹場比賽,每壹個場。

正如馬未都所說,這是不可教的。就像follow focus的缺陷、強迫癥、恐高、口吃壹樣,人是無法控制自己的神經系統的。鄧的方法是讓我們專註於行動,但這是極其困難的,那就是忘記我們自己和我們以前的目的。

關於終極體驗

文都·陶:在這個時候,似乎整個世界都圍繞著妳轉,好像壹切都在妳的掌握之中。它有幾個特點。自我評價消失,自我評價消失。說話的時候,腦子裏有壹個自我評價。另壹個是失去了時間感。有的覺得時間變慢了,有的覺得時間變快了。他已經進入這種狀態了。妳有這種嗎,就算是玩,怎麽玩,自然有壹定的節奏給妳踩著,像神壹樣。就像寫作壹樣,寫得好,頭腦就會流動,就是不會猶豫。那是壹只光滑的手,仿佛上帝握著妳的手。當時氣勢如虹的感覺,有那麽高嗎?

鄧亞萍:不會,乒乓球其實是壹個很平靜的項目。我們的頭腦非常冷靜。我們要時刻觀察對手,包括我們技戰術的變化。從來沒有。嘿。我很清醒比如借助神和感覺,其實就是普通人在練。妳必須練習到壹定程度,才能做出壹些出格的動作。到壹定程度後,全部放開,全部不重要。我有過這樣的經歷,我記得那是1990年的亞運會...結果壹個球打了又打,突然感覺到了。什麽感覺?妳打它,妳打哪兒我就防著妳。就是這種感覺,只是妳不知道它是從哪裏來的,但是妳打哪兒都沒用。我為妳捍衛這壹切,人會突然像神壹樣。我覺得自己像壹個大力士。無論妳在哪裏玩,我都會給妳拿來。不管怎樣,我都能搞定。就是這種感覺。是因為妳平時的疲勞。之後,妳對自己極度自信。妳沒有任何懷疑。他就是打不過我。

這就是“賣油人”倒油,“寶鼎救濟牛”。這時,就是人絕對肯定、毫不懷疑自己都在範圍之內、完全可以控制的“無我”境界,即人劍合壹、天人合壹。其實這種經歷,生活中幾乎每個人都經歷過。最簡單的例子就是騎自行車。

所謂天才,所謂“上帝的壹只手”,就是熟練到壹定程度,也就是註意力集中,沒有雜念的能力。越年輕,或者越單純純粹的人,越容易獲得“與神合壹”的體驗。安靜的個性。

文都陶的完美主義強迫癥。

文都·陶:我原來的壹個缺點就是害怕後悔,不允許我犯錯誤。然後百分之壹的錯誤給我帶來的這種痛苦,超過了我成功的百分之九十九。只是很容易心煩,比如在臺上說錯話,唉,我最早的時候大概壹個星期吧,想不通,沒日沒夜的想。我問妳,當大名鼎鼎的妳輸給何智理的時候,妳用了幾天時間才走出那種沮喪的情緒。妳用了多長時間來消化這種情緒?

鄧亞萍重復了壹個具體的細節,然後說,我用盡了所有的方法,最後什麽都做不了,我輸了。竇問她晚上能不能睡得著,因為當時中國討論的太多了。她說,壹開始還挺平靜的。如果妳輸了壹場比賽,誰不會呢?反正我覺得我盡力了,但是後來發現事實並非如此。沒那麽簡單。竇問她怎麽花。她說運動員會非常平靜地觀看比賽。沒有發揮出自己的水平,輸了。我真的要找很多自己的問題,但是這場比賽並不代表我沒有發揮出自己的水平,沒有盡力,而是我做了我該做的壹切。我盡力了。那天她真的打得比我好。我覺得我可以坦然面對。

文都·陶不可能從鄧亞萍那裏得到解決。首先,他問錯了問題。鄧從來沒有感到沮喪,積極分子也從來沒有感到沮喪。因為陶是典型的文人,天生多愁善感,感情豐富,復雜而深思,有太多不必要的雜念;而鄧是壹個天生的軍人和將軍,他的思想簡單而直接。他從不被問題困擾,只通過行動解決問題。

文都陶的思維方式是發散性的,當他發現壹個主要問題時,就會關註與該主要問題有千絲萬縷聯系的其他相關問題,於是問題變得越來越復雜;鄧的思維方式是單點直線式,鄧敏銳直接。她憑本能和直覺抓住問題最根本的關鍵點,發現問題並解決,心無旁騖。她的註意力更多在行動上,不糾纏那些無謂的錯誤增加內耗。這就是他們性格特征的不同。

禪修者和演員在放棄自我的難度上還是有區別的。冥想有太多雜念潛入大腦的機會,行動更容易摒棄雜念。體力勞動比冥想更容易讓人冥想。有人說,沒有大師指導的冥想是危險的。

“把球打到桌子上!”

當壹個人把壹件事做到極致,他就接近了“道”。

鄧亞萍談復盤時對具體動作中技術細節的極度專註;說到日本選手伊藤美成的花式發球,她指的是她從不離開家人,不管她有多少花樣,她只是盯著從她手裏來的球。到了對方心態飄忽,想贏的時候,失去了果斷,不能正常水平處理球,就是輸了;比賽的變數和不確定性充滿了整個過程...

這就好比解構生活,每壹天,每壹個下壹刻,生活中發生的每壹件事,每壹件事。

鄧亞萍在《士兵球的技巧(或遊戲)》中總結的戰鬥哲學,幾乎可以應用到生活中的壹切。就像壹個武林高手,或者說像壹個殺手,只講招式,如何壹拳到肉,如何找到目標破綻,直奔大門,壹擊必殺。

從大道至簡,鄧亞萍有著最樸素的處事哲學。就像陶(和他自己)壹樣,因為他想得太多,他明白了所有的道理,卻忘記了最簡單的道理。

從簡單到復雜,需要勤奮、堅持、努力,才能實現;從復雜到簡單,需要靈性,需要頓悟,需要放下。放開自己才是最難的。

2021-1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