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珠,像細雨。
棗葉,濕漉漉的深綠色。
棗,醒目潤紅。
露棗涼、脆、香、甜。
隨意挑,隨意吃,挑最大最紅的,更別提有多爽了。
糖心棗最甜,但沒有酥脆感。
不全是紅色的棗是孩子們的最愛,又脆又甜。
事實上,在這個節日裏,即使是紅棗也是甜的。
孩子,還是選擇吃,真的是用各種各樣的甜棗炫了壹樹又壹樹的眼睛,增加了食欲。
深秋,成熟的棗。
鮮艷多彩,仿佛沒有被汙染,紫色半紅色,爬滿了樹。
密集的枝幹上,棗子結成了壹個個嘟嚕,掛成壹串,壹個棗子大小十幾個,少則三五個。
孩子,從棗子變紅開始,他們已經吃了壹個多月的酥棗了。但是,我還是不忍心聽到大人說要約會。因為,打棗,吃不到脆脆的鮮棗,甜棗季節快結束了,孩子們還在熱戀中。
壹家之主奶奶說要約會,誰也攔不住。還好奶奶說下周日孩子放學後,壹家人再去打棗。
隨著玩棗日期的臨近,孩子們去樹上摘棗吃棗的次數增多了。
愛護棗子的奶奶理解孩子們的想法,極力鼓勵他們挑選棗子。但是,棗是可以隨意采摘的,只要夠吃就行,絕對不能隨意丟棄。
棗樹下,奶奶慈祥的笑容有些凝重。雖然她不發出聲音,但她壹刻也不離開樹上的孩子們。只要有孩子從樹上掉下來的棗,奶奶都會撿壹個沒被蟲子吃的。量少的時候,她會放在外窗檻上,掛在高粱箔上很久。
看到奶奶如此珍惜棗子,孩子們不敢浪費壹顆摘下來的棗子。
是時候約會了。
家東,最大的棗樹。
樹幹雖粗,但樹體不高,樹冠向四面八方伸展。十幾米高的樹枝仿佛在雲端,低矮的樹枝被棗子壓在地上。即使人蹲在地上,也能吃到觸手可及的棗。
那棵棗樹像壹把大傘,像壹把鑲嵌著無數珍寶的大傘。
樹上結滿了棗子,非常壯觀。
當棗子成熟時,它使整個房子變得甜蜜。
棗子熟了,半個村子都香。
奶奶站在樹下,大聲提示著像猴子壹樣靈活的孩子們:
“小心點,別摔倒了。”
“放心吧。”
樹上的孩子們大聲回答奶奶。
砰,砰,砰,砰,砰...
持續的,猛烈的,電線桿敲棗樹枝的聲音。
劈裏啪啦,棗子落下的聲音。
樹下,微堿的地面上,壹個又壹個圓圓的坑被砸得或深或淺。
棗子跳躍翻滾,像移動的彩球,又像流動的紅瑪瑙。最開心的是奶奶,臉上掛滿了笑容。原本白皙的臉頰有了壹點紅韻,連老皺紋都拉長了壹點。
棗子還沒吃完,奶奶就會用籃子分發給鄰居,或者穿著裙子分發給路過的村民。
在樹上,壹根桿子的聲音。
樹下,壹陣陣笑聲。
壹竿子打不著,壹會兒落棗。
孩子們的放肆引來了奶奶的高喊聲:
“小心,小心,別折了棗枝。”
鏷...
離去...
成熟的棗子又落了壹地。
被桿子打掉的棗子,飛到了隔壁院子裏。
“哦,再用力壹點。”
奶奶提高了聲音。及時放行,棗上的“溜”不要打單。
樹上的孩子在打棗,樹下的大人姐姐在摘棗,都不急著摘棗。他們只是把日期放在壹邊,精心準備壹個又壹個的日期。
小棗都是嘟嘟的,隨便找塊布,繩子什麽的隨便綁。
大棗獨鹿是壹種大圓棗獨鹿,用帶鞋底的麻繩系住,最長的棗碼掛起來,壹圈壹圈的轉。
紅棗、綠葉、壹大串鮮亮的棗子,正吸引著下了棗樹的孩子們,看到了奇妙美麗的棗子,他們喜歡,珍惜。
在壹個家庭的心裏,那些大大小小的棗子,都是他們用自己的巧手,精心細致的編織而成的幸福之花。
壹家人去約會,去接棗,是最幸福的時刻。誰發現壹個又大又特別紅又奇怪的棗,就大聲宣布,樹下總會響起壹陣笑聲。
這是壹家人最開心的笑聲,當然,也是最開心的壹天。
深秋,棗樹上隱約可見棗子,那是奶奶留下的“滑條”上的棗子。
孩子們的眼睛裏有興奮的光。
爬樹,俯身,采摘晚熟的棗。
仔細壹看,周圍的樹枝已經光禿禿的了。
長大了才知道。那是我奶奶給我孫子們松綁留下的棗子。
深秋的風涼涼的,滑條上的紅棗甜甜的。
冬天,它被雪覆蓋著。
土房,耐火。
醒得早,懶在床上,總是不願意起床。盯著檁條上的棗。不自覺地咂咂嘴,咽下口水。想象壹下,那些棗怎麽吃,那串本來幹癟癟的杜魯,還像剛掛上去的時候壹樣亮堂,有綠葉,有棗紅...
站在窗臺上,我掂了掂腳跟,想夠到棗子,不小心摔在炕上,棗子沒夠著,壹個激靈就醒了。
清晨,淺夢。
睜開妳困倦的雙眼,不是嗎?幹棗還高高掛在那裏,逗人。
……
早晨的陽光照亮了窗戶。
我在深深的回憶中醒來,突然想,走,找個棗園,看看秋裏的波爾多...
(註:滑條指當年新枝。地方方言系)
2021年10月1日
辛醜年八月二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