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童年啟蒙。在東北,男嬰可以被母親抱進女澡堂壹起洗澡。浴室有時會標上“3歲以下男孩可入”等字樣,其他共用壹個浴缸的阿姨或大姐對此並不避諱,偶爾還會遇到小男孩逗逗。就像電影裏,經常有小男生裸奔的場景。壹方面表現了東北人的大度和坦誠,另壹方面也是在最初的混亂中的壹種性啟蒙。
2,老澡堂悠閑。小時候和爺爺壹起去的澡堂叫龍泉澡堂,是很傳統的老澡堂。現在回想起來,那真是獨壹無二。壹進門就是各種各樣的木床。兩張床是壹個隔斷,中間是茶幾,桌下是鞋櫃。床頭的位置是放衣服的櫃子,很深,壹直到地面。如果我小時候藏在裏面,就很難找到了。櫃子壹般是上下推拉門,推拉門後面是衣鉤。呆若木雞的拉門結構,看起來就像壹根藤條。那時候我喜歡到處玩。有許多床。不早點去,會被搶的。床沒了,就只能用組合櫃了。組合櫃沒了,就只能用籃子了,而且是壹個巨大的竹籃,形狀和大缸差不多。老澡堂最火的時候,籃子不夠,只好在外面的大廳排隊。這種竹籃壹般有兩個裝拖鞋的籃子,所以誰來洗澡都要先在籃子裏挑壹雙腳。
?每張床都配有床單、毛巾、杯子和茶水。很多老人喜歡來澡堂喝茶聊天,慢慢睡。熱水房裏有熱騰騰的飯盒,“浴迷”們可以帶著飯在床上待壹整天,不缺錢的還會去洗澡、修腳、拔拔火罐。
?洗浴間很講究,分為沐浴間和淋浴間。洗浴大廳裏有五個水池。四大水池分四個溫度:暖、熱、很熱、很熱。壹個小水池是十歲上下的孩子專用的。池子裏的水全是綠色的,當時流行麥飯石水。當我十幾歲的時候,我幾乎不能進入溫暖的遊泳池。爺爺可以到很熱的級別,最熱的是蒸汽裏最高級別的,偶爾才能看到壹兩個超人爺爺下去,還會在池子裏唱京劇或者評劇。有年輕人開玩笑說天熱,我卻深深覺得這個神壹般的老人是坐在池子裏然後唱歌的。他只是喜歡刺激。淋浴房是壹個踩水的裝置,妳踩上去才會從淋浴間噴出水來。每個花灑的墻上都開了壹個洞,鑲嵌了壹個方形的陶瓷。陶瓷的內圈有壹個略呈波浪狀的弧形,用來放肥皂。在淋浴房的空地上,擺放著兩把傾斜度較大的躺椅,上面鋪著洗澡用的毛巾被。兩個洗浴工人坐在旁邊,嚴陣以待,就等著洗浴客喊——來,洗澡。現在的新浴池都是躺著的,下面是壹次性塑料布。
?早些年,在東北這個又苦又冷的地方,很多上了年紀的人養成了壹周洗壹次澡的習慣,於是身上的淤青就多了起來,搓澡這個職業也就應運而生了。這個既有男浴又有女浴的項目,屬於強度工作。遇到壹個好的洗澡師傅不會尷尬,還會很舒服。至於有些朋友好奇,不去特殊的地方蹭,其實也沒那麽誇張。男浴只會托起陰囊根部,摩擦外陰。至於那個陰莖,洗澡老師不會碰到。
?隨著時代的發展,壹些新的設備會加入到舊的浴池中,比如蒸汽房、桑拿房等等。老式的床已經很難看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休息廳和大同店。當然只有男浴池有這些東西,女浴池只有更衣室和淋浴間,但是有很多可選的服務,比如牛奶浴、鹽浴、各種水果浴等等。基本的辦法就是在搓之前多加幾道工序。比如牛奶浴就是在搓澡的時候把牛奶拌在搓澡巾上,水果浴就是把水果提前榨汁待用。至於我是怎麽知道的,其實我在鐵西做培訓機構的時候,老板正好同時在做澡堂,很特別。樓下是澡堂,樓上是培訓機構的搭配。下班的時候偶爾幫老板在澡堂前臺工作,所以學到了壹些東西。
3,大學澡堂的趣聞。在大學裏,校友遍布全球,人多,不同的習慣會碰撞。
?比如壹個南方學生,不習慣北方不張揚的方式,幹脆穿泳褲洗澡,在水中壹群白條中留下壹條黑藍條,需要拉開泳褲洗重要部位,也是壹道風景。
?比如我遇到壹個學生,他很潔癖,背了壹個大包去洗澡,大家都很好奇。後來發現包裏全是各種顏色各種款式的毛巾。我看見他用毛巾擦臉、手和身體...就在大家都明白是怎麽回事的時候,突然聽到他大叫壹聲:“啊!我忘記擦腳了!”觀眾徹底被打敗了...
?比如為了節約用水,南區的澡堂采用的是流量收費的方式,也就是說南區的飯卡插上去就出水,取下來就自動扣費。那些節約用水的人呢?也許壹元錢就能得到。我聽到壹個新聞,壹個學生忘了拔卡,出去吃了兩個月的飯...後來南區的同學來我們北區的付費澡堂洗澡...
?還有壹個男同學在女澡堂門口站了兩個小時等女朋友出來,也是青春的印記...
我依稀記得小時候壹個澡兩到三元,現在普通的公共浴池八元。而且以前很多澡堂都有自己的鍋爐燒水,現在都是從火電廠買水。從時代細節的變化來看,我對澡堂還是有些記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