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冬天零下20多度很正常。每隔壹段時間就會下壹場推不開的大雪。早上起床,穿上厚棉褲棉襖,想喝水,看到水箱上結了壹層薄冰。窗戶上掛著窗花。當孩子出於好奇用舌頭舔它的時候,它會粘在上面,他拿不下來。這孩子急著要哭...我小時候也做過,但是我很震驚也沒說出來,只好被我媽罵了。妳閑著沒事幹嘛舔?
冬天,滑冰是我小時候最喜歡的運動。壹塊木板下釘兩塊木條,每塊木條下釘壹個鐵片,就是冰雕車。兒童跪在或坐在板上,手持兩個冰錐,同時觸摸冰面,就可以前進。如果妳想快,同時雙手向後推冰,冰車就會像在冰上飛壹樣快。如果妳想停下來,在前面的冰上放壹個冰錐,冰車就可以停下來了...
這麽多年,由於溫室效應,冬天不像冬天,熱得受不了。恐怕是河水凍得不合適,大人不能放心讓孩子在河上玩耍。不怎麽下雪,有時候整個冬天都看不到壹片雪花。我不知道今年發生了什麽。在東北是“呱呱冷”,這是東北冬天的感覺。
但我發現,此刻每個人都受不了寒冷。天氣太冷也不奇怪,因為人不會凍著。可見,隨著條件的優越,人的各種身體機能逐漸退化。
我在沈陽讀大學的時候,真的很冷。壹年下了八次雪。那時候大家條件都不好。很少有人穿羽絨服,幾乎每個人都有壹件軍大衣。我還有壹張穿著軍大衣在雪地裏微笑的照片。現在看來,軍大衣應該比羽絨服暖和,不然怎麽笑沈陽零下20度的氣溫?
說到雪,我想到壹個“社會主義羊毛”事件,既氣人又好笑。同學聚會上,壹個男同學回憶“上學的時候,最喜歡鏟雪”,大家都很驚訝。誰願意在冰天雪地裏工作?他的臉上充滿了遙遠的幸福。"用壹鏟雪,我可以吃三磅橘子."
原來有壹次鏟雪,他拿著鏟子躲在水果店偷懶。老板說:“給我這把新鏟子,我就給妳三斤橘子。”從此,他用壹鏟雪,壹點壹點地刮進水果店,實現他的秘密交易。那年冬天,沈陽下了八場雪,他白白吃了24斤橘子。聽了這話,大家都笑著跳了起來。“妳為什麽這麽壞?難怪,當我們班鏟雪時,我們缺少壹把鏟子”...
疼痛的感冒讓我想起了我第壹次上班的時候。當時叫供電局,畢業的大學生被分配到隊裏實習,做抄表催費的工作。我師傅陸大姐帶著我逛了逛,跟我說了轄區的情況,請了產假。
我壹心想早點完成,早上7點就去沖費。有壹棟超破的創意樓,窗戶全部脫落,四扇窗戶大開著,風灌進來。無論我站在樓道的哪個角度,都能感受到壹股冷風。我挨家挨戶敲門告知:“妳家欠電費,過幾天就交了。”。如果家裏沒人,就在門上貼欠費通知。
門上塗了膠水,馬上就凍住了。我喘著氣,用手捂住,勉強粘了七八張。後來膠水被完全擠出來,凍成了硬邦邦的棍子。我的手像被貓咬了壹樣疼,我像糠壹樣瑟瑟發抖,只好放棄。壹邊往樓下走,壹邊流淚,想著抄表收費有多難。後來聽了其他同事的聊天才知道,老人們都選擇暖和的日子上班,確實要出門,中午也去。
半年後換了壹份室內的工作,沒有再做抄表收費,但這段痛苦的工作經歷卻成了我人生中最寶貴的財富。我壹直對做這種工作的同事心存敬畏。對他們來說真的不容易...
四
好冷,同事都在議論。今天是吃火鍋,喝羊肉湯,鐵鍋燉鵝的好日子...算了,回家燉吧。疫情越來越嚴重,還是少去公共場所吧!大連,冷鏈是罪魁禍首;沈陽,尹的“滅絕師太”給全城帶來了災難;石家莊,據說是神父帶到歐洲的新冠肺炎,已經被封了。我能怎麽做呢?沒有別的辦法,少出門,戴口罩,回來洗手。
最冷的日子,自己買點羊肉,回家煨壹鍋羊肉湯,別忘了加點枸杞和大棗...